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花火 花火 大合集-第18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许至言在一边拍照,一个人拍得兴起,竟忘了易初的存在。等他想起去看易初,竟隔很远看到易初低头不停地在草丛中拨弄。他原本是打算置之不理的,可是那一瞬却有些于心不忍。跑过去,易初那张总是波澜不惊的脸,在这一瞬因着急竟有小小的潮红。

易初,要不要我帮你?许至言看着易初着急的脸,心里像是被堵了石头一样,从喉咙到心脏每一个地方都透不气一般的难受。

她抬起头来看他,轻轻地笑,竟比哭还难看:我弄丢了父亲送给我的项链。那是我十二岁生日时的礼物,我已经整整带了四年了,可是我却弄丢了它。说着说着,易初眼角滚出泪来:那是我父亲送我的唯一一份礼物。

看到她哭,他措手不及地站在那里。好久才回过神,蹲坐在地上,一寸一寸地细细地拨开细草,每一个小小的地方都不放过。也不知蹲坐了多久,从草堆里找出细细的铂金项链,他激动地挂在指头上,一把握住她小小的肩:我找到了。

她止住哭泣,用手背擦干眼泪,看到他一张脸笑得像是“镀”了春风一般,两个酒窝深得像潭。握着的她肩的手,就像冬日里钻出云层的细长的阳光,虽然不足以炙热到心底,却也温暖了她小小的心脏。

她错愕地任他松开她的肩,任他把细细的项链挂在她的颈上,最后她是怎么反手握住他的手,她忘了。

她只记得那个下午,阳光微暖,那个叫许至言的少年站在她身侧,潮红了脸,从她掌心里抽出略带温暖的手。而她说的那几个字,竟像是魔咒催眠了她自己,她说:许至言,你的掌心里是不是藏着温暖?

三、魂是柳绵吹欲碎,绕天涯。

易初捂住耳朵往被子里钻。父母的吵闹声仍不绝于耳,她翻身起来,长沙已是万家灯火。从她这个角度望下去,一片灿烂。可是不过是别家的锦衣,再繁华,看在她眼里,尽是苍凉。

就如同她,人人都羡慕她,读名校,和母亲住着若大的房子。可是谁看的到蕴藏在这表相之下的暗涌。谁都不会比谁幸福,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伤口。她竟不自觉地流了泪,到底还是睡下了。隔壁的吵闹声也不知多久才停歇下来。

第二天,易初起身的时候,赫然看到客厅里披头散发的母亲,她一夜未睡,脸上尽是憔悴。看到易初,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抓住易初的手:我只余下你了易初,只有你了易初,你一定要活得比我好。

易初拂开妈妈的手,去厨房做好早餐,冲了牛奶。母亲的泪一颗一颗地滚落在奶杯里,原本乳白的牛奶竟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她看在眼睛里,心里一片酸楚,那样的母亲像是被抽丝剥茧了的蚕一样,只余下空空的躯壳。

易初在学校门口碰到一夏,拧着她爱吃的菠萝面包:易初,为了感谢你的两助插刀,你这一个月的早餐我全包了。

她笑着从一夏手中接过菠萝包,看了一夏一眼,一夏手腕上那条精致的手链,猛地一闪晃了她的眼。她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握住一夏的手:你干爸爸待你真好,这条手链可是限量版的。

一夏心无城府地抱着她的臂膀:易初,等你父亲从北京回来你也央他去买一条。

一口菠萝包堵在她喉管里,她呼吸不畅。父亲,北京,多遥远的两个名词。她易初哪里还有父亲疼,连她上哪所学校,他也不曾过问吧,不然他怎会把她放在这所学校,任她知晓所有的秘密,所谓父亲在北京不过是怕外人嘲笑,自己给自己编的谎言。

她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一边哼唱着歌的一夏,似是无意地轻问:一夏,你那个朋友,和你不只是泛泛之交吧?

一夏止住歌声,红了脸抢过她手中的菠萝包:你再乱说话,我不给你吃了。半晌,却又不打自招,靠在她的肩上:易初,我们都爱纳兰的词,我见着他第一眼,就跟第一次读着纳兰的词一般惊艳。只不过一眼,就丢了所有的语言,脑子里竟只浮现你当日教我读的那一句,魂是柳绵吹欲碎,绕天涯。

她心里颤了一下,却强忍住:一夏,你若真喜欢他就要说呀。我已经拉下了两天的课了,不能陪他了,后面的行程你自己搞定。

许至言后面的六天行程都再也没有看到易初,吃饭也只有一夏一人作陪,最后的两天一夏装病逃课,陪他穿过了长沙的大街小巷。

他走过五一路,去了世界之窗,看到了曾经向往不已的广电大楼。一夏抓了他的手,站在广电大楼前,跟他表白。他不懂拒绝,只知道这个女孩可爱,温顺。为着素不相识的网友,不怕上当受骗,带他走过长沙的每个角落。他找不到可以拒绝的理由,只是牵她手的时候,他的掌心一片冰凉,他自己也说不出原因。心里没有小鹿乱撞,牵手竟像是水到渠成。

直至他坐在去凤凰的大巴上,邻座不知谁的CD里飘来熟悉的曲子,竟是那天在易初的教室,从她的耳机里断断续续飘出来的旋律。他的心里才翻腾出细细的疼来,没有缘由像是遗忘的某些重要的过往。

四、原来他的无措,他的难受,他的心思,她都看懂了。

秦一夏十六岁的生日,改了MSN上的签名,十六岁要让爱情正大光明,要让人生翻天覆地。然后在电话里撒娇,任性通通用上,许至言到底还是从武汉赶到长沙,来参加一夏口中迎接成人礼的生日聚会。

六月的长沙,跟武汉一样热。刚下车的许至言还来不及透气,就看到易初一脸不耐地站在站口,看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一夏去准备晚上的节目了,让我来接你,怕你走丢。

许至言听着她似是嘲弄的一句话,喉管里堵了好大的一块石头,竟然心慌。他呆呆地跟在她身后,她走一步,他跟一步。她像是恶作剧般地突然停下,他来不及收脚,竟直直地撞在了她身上。她小小的身子竟在他怀中刚刚好填满,她身上有种奇异的香气,直扑他的鼻息。

她仰起面孔,眼神依旧冷漠又严肃。他满脸通红地移步到一边,手心竟然在撞上她时出了细细的汗。唯唯诺诺的样子,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她看着那样的他,竟众目睽睽下,哈哈大笑了起来,乖张又讽刺,一双眼睛看着他,竟像是“镀”了光一样晶晶莹莹。又像深潭,碧碧幽幽。

他又气又恼又奈何不了,也不知是气得心脏打鼓,还是天气太热,他胸口那个叫心脏的地方,竟如小鹿一般乱撞。

一夏所谓的成人礼居然是在KTV,她长大成人的大事居然是大声地唱歌,大口地喝酒。

易初自然应邀参加,她穿着一件自己改良过的小裙子,在收腰的地方绑了朵大大的向日葵,微卷的长发,风一吹让她看起来美不胜收。

她一进去就挽住一夏的手:一夏,你今天真漂亮。

许至言立在一旁,冷冷旁观。易初素来都是那般凉薄又高傲的女孩,她如此恭维,也不过只是应付性的客套话。他冷冷地在一边看着,突然一怵后背发凉。连和她相识两年的一夏都喜上眉梢地接受她的恭维。他却看出其中的应付,他怎么如此清楚她的脾性?
她打开送给一夏的礼物,是小小的一瓶香水,蓝色的小瓶子躺在她没有血色的掌心中。一夏喜上眉梢,迅速地打开,洒了一些在手腕,凑在许至言的鼻息:清新吧?

 

他竟然闻出是易初身上带着的那种味道,瓶身上竟刻着绿野仙踪。那个奇怪的女孩子,喜欢的香水也是这般的冷漠。

一夏不依不饶地攀上他的手臂:你还没有说,好不好闻?他竟潮红了脸,一迭连声地说:好闻,好闻。眼角却看到易初似笑非笑的表情,像是嘲讽他平和的应答。

众人早就看出一夏眼里的企图,哪肯轻易放过他们眼中的男主角。灌了许至言好几杯酒,许至言连连讨饶。一直不说话,坐在一边看戏的易初却举着酒杯站起来:许至言,为了一夏也该喝了吧?

许至言看着易初,一仰头灌了下去。一夏未等他放下酒杯,竟像藻一样地蔓过来。他只看到她淡淡的笑,然后唇就落下了一夏盟约一样的吻。一夏松开他的脖子,在一边咯咯地笑。他唇还有一夏的发香,耳边都是朋友戏谑的哄笑:愿一夏许至言一往情深。

酒精在胃里排山倒海,他闭着眼睛,众人以为他醉酒。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一夏吻他的这一刻,他的眸子里,脑子里,还有心脏那个地方,居然全都出现了易初的影子。长直发漫天都是,清清冷冷的一张脸无限地被放大。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借口去洗手间。从洗手间出来转弯的时候,他被人拉住手臂,赫然是易初,靠在墙壁上,醉得不轻:许至言,你真的会好好爱里面的那个人?

他抽回手,转身疾步走出。原来他的无措,他的难受,他的心思,她都看懂了,她看在眼里,却只问他这一句。他走到门口,哇的一声吐了出来,一身一脸全是泪。

五、她冰冷不卑不亢的模样,却像是把利刃割在他心上。

自KTV出来,刚走出大门就看到斜倚在路灯边的他缓缓走近。站在她的面前,他的眼神绵密得像一张网,可是口气里却蕴含着不可阻挡的怒气:易初,你怎可以把我往别人身上推?

她的声音幽幽地传过来:许至言,是你一直把我往你身上拉。

他看着她的眼睛,还是如初见般那么清亮,她仍旧是冰冷不卑不亢的模样,却像是把利刃割在他心上。那个叫心脏的地方,像破了个洞般,呼呼的作响。他到底是先缴械投降,一把拉过她,把她圈在怀里:易初,你要我怎样?

她不答,挣脱他的拥抱,低着的头终于仰起来:许至言,你当真喜欢我?

他喜出望外,只懂点头,一个劲地点头,生怕不够直白,她又将他置之她的天涯之外。她复而又笑了,依旧只问他一句:为了我什么都肯做?

他嗯一声,答得坚定又有力,他为着她,心酸心痛狼狈通通试过。还有什么不可以做?

那好,许至言,你明天就到班上去说,你自始至终要的那一个都只是我。秦一夏,不过是无知的看客。他惊住,看到她一脸认真的样子,笑得有些漠然:怎么,许至言难道你也不过是嘴上说说?那么你就放手,以后消失在我的人生。

他恍惚中看到她的脸,那般决绝,他心急地拖住她小小的手腕:好,我都应你。哪怕是上天入地。

他一直看着她走远,才转身回到下榻的旅馆,躺在床上,竟觉得像是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屋内屋外都是她的影子,凉薄又无比冷漠,却让他心甘情愿,不顾后路。

他才刚刚走到回廊处,一夏就看到他,急急的从教室冲出来。也不顾后面的同学们个个递来心知肚明的眼神,拖住他的手,欢快地说:许至言,你昨天怎么不告而别?我还打算送走几个酒醉的姐妹,再去找你的。可你早就人去楼空了,哪有你这样做男朋友的?

他脸色苍白,从透明的玻璃窗看到了易初的脸,她坐在教室的一角,微微地笑。像是看戏的观众,等着他的粉墨登场,他明知她性情冷淡,不可爱又尖锐,样样都不好可是他就是入了她的魔,只要想她一下心里就铺天盖地地难受。

他冷漠地抽回手,微仰着头:一夏,我只想让你明白,我喜欢的那一个从来都不是你,一直都是易初。

他像个杀手一样看着一夏怔在那里,笑一声,再笑一声,用手拂上他的额头:许至言,你是不是还未酒醒?复而抱住他:许至言,你不要吓我。

他以为自己心地纯良,却不知也可如此狠心,他推开一夏:一夏,我从未喜欢过你,只有易初让能让我的心难过。

一夏终是清醒,怪叫一声,径直往楼上奔去,他正欲追去,手却被紧紧握紧。易初小小的脸出现在他的眼眸,她微微抬起头,给了他一个无比灿烂的笑:我喜欢你,许至言。

那一个盛夏,一夏成了整所学校的笑话,好朋友劈腿抢走了她男朋友,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六、他只问她一句,说过的话有没有一句是真的?

易初知道一夏会来找她,她冷静地从床底下翻出四年前的旧照,铺在一夏的面前。

一夏一脸苍白:易初,你怎么会有和我干爸爸的合影?

她踱到窗子前,推开窗户,风猛地灌进来,她像是回答像是呓语:怎么不能有合影?那是我父亲。四年前,他遇到初恋情人,不顾自己有家有室,抛妻弃子。整整四年,我见他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每一次回家都是逼我母亲离婚,所以每一次见面都是鸡犬不宁,翻天覆地。你想想,他对我的爱有多稀薄,我和你整整同窗两年,他竟都不知道。

她笑一声,看一眼一夏:所以你炫耀地拿出你的那些宝贝时,给我看你跟你所谓的干爸爸之间的照片时,我被难过包围得没有退路。只要想到你的幸福曾经是我的,我就想毁掉。

一夏做声不得,听她一字一句地说完,背后早就是冷汗淋漓:所以你从不肯去我家做客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