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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我,佟悦和安娜早就是一对了。可是安娜,那么骄傲要强,她是不会开口讲出来的。她也知道,如果她主动提出分手,佟悦会因为愧疚而逃避的。方非,你是个‘恰到好处’的小三。”他对她解释,“如果我没有新的女朋友,佟悦也不会接受安娜。你要知道,佟悦是多么善良的一个人。我曾经很害怕,在你面前,他把我比下去。”
“如果我说小时候见过你,你相信吗?”他握着一包恰恰瓜子说。
经过他无数次的“提醒”,方非终于“回忆”起这么一回事了。
人在幼年时期,总是对世界充满好奇。总会有一群小朋友扎堆玩同一个稀奇物品。大家找到一个白色筒状物,上面的商标是一朵金色的葵花。
“这是什么?”
“这是唇膏。”一个孩子笃定地说,“我妈妈有,她每天早上都会化妆。”
一个小女孩便用它在嘴上使劲地抹了抹。再后来,这个留有小女孩唇印的“唇膏”被一个小男孩收藏起来。
他会在想起小女孩的时候,在嘴上涂一次。仿佛这样便可以感受到小女孩的气息。小小的思念,浓缩在这白色的膏状体里。
小男孩涂后,嘴唇并不觉得滋润,反而干涩麻木,再过一会上下唇就变得僵硬无比。他想这种症状大概要靠口腔运动来根治,于是就拼命嗑瓜子,直到后来他可爱的小白牙出现豁口。后来识字了,终于认识“唇膏”上面赫然三个大字:固体胶。
据许嘉夫说,小男孩是他,小女孩就是方非,两人早就间接KISS过了,但方非打死也不承认自己有这么丢脸的时候。
在丘比特统治的世界,爱的索引有千万种,是童话里一支羽毛的仙踪,是一个梦境的指引,有时候,也是一条通向幸福大本营的瓜子壳大道。
只是时光被搁浅
时间:2010…1…18 来源:花火200909B 作者:清忧 字体:大 中 小 颜色:红 绿 蓝 默认 【加入收藏】 热度:401
爱情这一只漂流的船,被漂洋过海地施放,却千回百转,仍然回头。
北北再次回到长沙的时候,已经是冬天了,整个天空灰蒙灰蒙的,很冷,阴雨绵绵。
那座小院依然在那里,只是变成了一间酒吧。她走进这家叫“Windflower”的酒吧,酒保告诉她招牌鸡尾酒的名字刻在柱子上,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居然叫“醉生梦死”。她突然失控地泪如雨下。
酒保竟不奇怪,习以为常地看着她哭,这段时间《东邪西毒》终极版让多少人沉沦在少年往事里不能自拔,多少人只要看到“醉生梦死”这四个字,就已是不能自制。
是的,少年往事不能自制,简单的“醉生梦死”四个字,就让她缴械投降,就让她一身的铜皮铁骨通通散架,就让她想起了那个少年,那个她深爱,却一别经年的苏锦欢。
一、桃花一遇春风,便会无可救药地风情万种。
来长沙定居这件事,苏锦欢从心底厌恶又抗拒。1997年,上海的发展突飞猛进,日渐繁华,而长沙在他眼里,顶多算是小城。
他开始有些怨恨地瞪着走在他前面的父亲,如若不是父亲在那场变故里如此执著地坚持着自己的原则,那么此时他应是在繁华的上海,在南京路里穿过或是趴在阳光充裕的阳台上看书。而不是走在这铺着石板路的巷口。
父亲终是从他迟迟跟不上来的脚步里看出了他对小巷的厌恶,停下脚步迎视着他的眼睛。他始终未曾说话,狠狠地将背上的包往肩上挪了一下,跟上父亲的脚步,来到那座布满青藤的旧楼房前。小楼因为常年失修,破旧不堪,在一楼的院子里正在晾衣服的穿印花格子一脸皱纹密匝的老太太热情洋溢地摸着他的手:“这是锦欢吧,多俊秀的孩子啊。”
继而她朝父亲温纯地笑:“二楼的房子已经空出来了,我等会再帮你打扫打扫。人呀都有个不如意的时候,平安就好,平安是福啊。”
父亲倒是很客气,对她老人家谦和地笑:“阿婆,都过去了。”而后上楼,余下锦欢一脸淡漠地从阿婆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在白色的恤衫上不经意地擦掉还余留在手上的水。
上楼的楼梯很窄,又有些陡,更让他难受的是因为下过秋雨的关系,墙壁都是潮潮的。他不满地将走道上不知谁家放着的暗黑的药罐,用脚踢得老远。药罐顺着阳台打了个转,然后往街角直直摔了出去。
只听到落在地上,哐的一声。接着是一声尖锐的呼叫,走在前面的父亲吓了一跳。趴在阳台上看下去,只看到罐子碎了一地,有女孩子踮着脚急急跳开的背影。
“锦欢,你砸到了人,快下去道歉。”
他皱皱眉头,不耐烦地下得楼去,被砸到脚的女孩子安静地在一边脱了鞋子揉脚,只看到她那单薄的背影。一头乌黑的长发跟着她手的节奏轻甩,他先前还有些阴霾的心情,很奇怪地这一瞬竟柳暗花明通透。
前一分钟,还那般轻慢的他竟然红了脸。看到不远处有家昏暗的店铺,竟然挂着药店的牌子,他像是找到定心丸,急急跑过去。望着药铺里西药中药一大堆,他慌里慌张地站在柜台前,却不知要拿哪一种。结果抱回了大瓶的药油。
定定地像是木偶一样站在女孩的一边,握着药油的手停在她面前,只知道一叠连声地说抱歉。女孩诧异地抬头看着他,那一张脸像是刚迎过朝露的梨花,瞬间就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容,看着他手里的药油:“我没事,只是脚背有些疼,你的药怕是浪费了。”
他来不及再多说一句,她就穿好鞋子已经走远。那么轻慢的他,果然小小的一瞬,心如鹿撞。想到的唯一一个词竟是春暖花开。
二、他只知道,他的心一停下来,就会想起没有穿毛衣,在秋风里哭泣的北北。那一双眼睛,泪光潋滟。
父亲不顾他对小巷的冷漠,在小巷里开了一家书店,生意清淡。苏锦欢看着恬淡自若的父亲,心里原本的那些淡漠竟一点一点地在心里化开。他不再坚持回上海,接受了父亲的安排,找学校见老师。
在等待开学的日子,他背着画板在小巷深处乱窜,一个人对着河就可以画一整天,绿水白鹭,这些有别于上海的一切渐渐让他学会了心态平和。
他再次看见莫北北时,她在那个废弃的球场上哭泣。一个人。那天他刚刚在河道边写生回来,一身的汗气,眼角眉梢却都是欣喜。他的画板上全是白鹭。在河道口栖息的白鹭,看到他也不惊慌,任他画了整个下午。这样安祥的景致,是他从没有见过的。
他就是在那个安祥的氛围里,在破旧的球场逆光的风景里看到了莫北北,蹲在地上啜泣的莫北北。那个时候,已是秋天,下午黄昏的太阳总是拖着长长的尾巴。他往那里一站,整片阴影就把娇小的莫北北笼罩了。
他不知站了多久,一直站到看到莫北北抬起头,水波潋滟的眸子,眼泪竟挂了一脸。
他走过去,不懂说什么,只知道心里竟生出来一些细细的淡淡的疼来。他轻轻地拉起她:“我是锦欢。”只有四个字,像是介绍,却是怜惜。虽算不上才子,也明明是满腹经纶,读书的时候,和父亲争执的时候都可以巧舌如簧,这时却像是被抽空了灵魂的树木一样,脑子里一片空白,哪里还有安慰的话语,搜肠刮肚,也只有这四个字。
蹲坐在地上的莫北北看着一脸窘相的他,原本苍白的脸终于开始缓和,她从他的掌心抽出自己的手,慢慢站了起来:“我是莫北北。”
那一场盛大的安慰,在他的人生里算是头一回,只懂陪她坐着。任她一张一张地翻那些画纸。他始终不在安慰她的状态,偶尔偷偷地看她一眼,竟发现她的眼泪已经干涸。她看着他的画,眼里竟是欣赏,嘴角轻轻地往上翻着,他就又开始欣喜。原来他的这些画,在她的眼里也等于灵丹妙药。
一直坐到太阳西沉,他不得不回家,才取上画板上所有的写生画,郑重其事地交到她手里。却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就转身离开。背影又长又坚韧。
第二天,他竟有意无意地帮阿婆晾衣服,八卦着小巷的故事,他听着老人讲这个叫莫北北的女孩,莫北北因为父母的离异被放在叔叔家里。尖锐的婶婶总是追着小小的莫北北穿过巷头的石板路,总是嚷骂着天不亮就打水做饭,然后上学的莫北北。
这个晚上,他久久不曾睡去,他甚至一闭眼就看到在废弃的球场上一个人啜泣的莫北北瘦小的背影。昏暗的秋夜里,他竟然记得,她甚至没有穿毛衣。
明明是转学生,课程吃紧,不上课的周末,却不温习功课竟找了一份差使,小巷的煤厂压煤的工人。十块钱一天,干净且明媚的少年,他只懂做些细致的活,每每被老板揪着小把柄就会挨骂半天。他却甘之如饴,一双修长曾在钢琴上打滚的手,竟成了蜡黄色,怎么抹香皂也回不去最初的白皙。
他把赚回来的钱换回了一件天蓝色的毛衣。领口绣着斑斓的蝴蝶。他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为着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女孩子,只说过两句话的女孩子。他只知道,他的心一停下来,就会想起没有穿毛衣,在秋风里哭泣的北北。那一双眼睛,泪光潋滟。
三、这样绵长的词,竟将他的心契合得刚刚好。
那个女人穿着鲜艳的外套,站在年久失修的阁楼下,像锦欢遇到的所有不讲理的妇人一样两手叉腰。莫北北蜷缩在她的身边,因为恐慌,身子开始发抖。
“兔崽子你对我们家莫北北做了什么?无端端送她毛衣?”女人一脸尖锐的表情,锦欢有些莫名地迎视着她的目光,因为无畏,所以目光不卑不亢。
“不是这样子的。”莫北北有些胆怯地开口。
女人狠狠地掐莫北北的手:“哎呀呀,你们看看,小小年纪就知道护着别人了。以后有什么伤风败俗的事传出去,可不是我没教,是骨子里天生就带来的。”
莫北北的脸变得惨白惨白,大颗大颗的泪珠沿着脸颊往下掉。
锦欢忍无可忍,狠狠地拨开女人的手。女人尖锐的指甲毫无预警地抓了过来,划过锦欢的脸。
两个人扭打在石板路上。他的眼角眉梢皆是土与尘的味道。可是他就像炸了雕堡的英雄一样兴奋。他看着女人有些狼狈的脸:“不许再欺负莫北北。”
人善被人欺,锦欢却不是泛泛之辈,女人终于落败地回去。莫北北站在那里,看着他布满伤痕的手,眼泪一颗一颗地就往下掉:“苏锦欢,你对我的好怎么这般轰烈?”
他看着她的眼泪,比自己受伤还心疼,却笑:“因为你是我在小巷认识的第一个同龄人,做朋友不多一分不少一毫刚刚好。”
莫北北挂着眼泪笑,在她长大成人的岁月里,虽有人对她好,但大多都是防着婶婶偷偷摸摸地送她点吃的或是穿剩的旧衣,一个个哪敢像他,明目张胆地对她好,公然地为她打架。
“锦欢,你一定是看着我可怜,才对我这般好的吧?”她突然一下,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卑微,竟不经思索问出了口。这才看到苏锦欢一脸的窘迫。
莫北北不等他回答,冲他比哭还难看地笑了一笑就转身走开。苏锦欢看着她的背影,他才恍然大悟,他打架,对她好,不是因为她身世可怜。他只知道,自己每每想起她,想起那张清冷,一笑却又温暖的脸,哪里还有心思再去想她的身世。即使她富贵倾城,只要是她受了委屈,他仍会拼了命地再去打那一架的。只是这样的答案,如此草率,又没有尊严,他怎么说得出口。
然后那个1998年,像一阵风一样,芒果台突然红了,小巷的大大小小的电视里,不管你何时走过,总会听到紫薇甜而腻的声音:“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他只听一遍,背上就冒出一片又一片的冷汗,这样绵长的词,竟将他的心契合得刚刚好。
四、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阿,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小巷里的好多人居然都是佛信徒,阿婆却因摔了一跤,去不了一年一次的庙会。父亲看着轻地看着漫画的锦欢,不顾他的反对,替他应下去拜佛的闲事。
上山的路很远,小巷信佛的人多,莫北北也在上山的行列。他上山的途中越想越厌恶这种行径,不甘心地在山路上踢起一颗一颗的石子。莫北北始终跟在他后面,两个人一路同行,却都不说话。苏锦欢越走,心就越来越平和,原来一个刚刚好契合的人,就算只是一起走路也会觉得安宁。
庙宇不大,却齐整,戏台也搭得华丽。一同去的人都捡了戏台的好位子等看戏。他们俩听不懂京剧,就进了庙堂,莫北北去烧香,苏锦欢也象征性地匍匐在地上,替阿婆拜佛。
“天上的神,这山这么高,会不会离你们很近?那么是不是就会看到我的内心?”莫北北把头低着,似是讫语。锦欢在她身侧却听得清清楚楚。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