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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样关怀我最重要的朋友,其实也算是一种欣慰。
就这样过了很长时间,我没有问过沈恩,陶然是否联络过他。
跟去年才告别,转眼又是冬天。才一年,看着世界变迁,有种沧海桑田,无常的感觉。
有时挂断陶然的电话后,我会无声地哭泣起来。眼泪流淌在手上是冰冷的。我突然发现,这泪不止为孤零零的陶然而流,也为我对沈恩克制隐忍的爱情而流。
毫无准备之下,我收到了她的信。自从她走了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跟她通过信,熟悉的字迹又在眼前,可是她却告诉我她找到依靠了。那个男人对她说,要她以后就跟着他。
我木然,直到放下信才觉出这事非同小可。束手无策的时候,我只想起了沈恩。我跌跌撞撞地奔向他,忽然鼻子酸涩难耐,眼泪夺眶而出。我断断续续地说,她这样下去会把自己给毁了……沈恩,我实在没有办法了,你帮帮我。
沈恩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大而温暖,另一只手轻拍我的肩,不要担心,放心有我在。我来想办法,相信我。
我望着他,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一样点头。
事后我才发现,这原来是我和沈恩之间值得纪念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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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曾和你一起靠近童话 第二部分 晓丹叮咚:圆月·弯刀(1)
晓丹叮咚感悟:嗯,接了调调童鞋的稿约,临时停下了长篇《素颜繁花梦》的写作,写了这篇短文。我是一个斯文白净的女孩,小小的心里却藏有江湖梦。可是我知道我写的不是武侠,我写的,只是爱情。对于女子来说,爱情是需要终身编织的梦,而世间大多的男子是轻别离的。女子走向爱情,犹如飞蛾扑向火,由黑夜走向黎明,她以为有爱的地方就有光明,而她常常忘了,带给她光明的人,也许却站在夜的最深处。
不要伤害女孩,不要让她一个人在夜里痛哭,不要让她柔软的心装满重重的忧伤。女孩是天上飞翔的天使,只有爱情,才可以让她甘愿变成凡人,失去翅膀,容颜渐老……
我写作,只是因为我要传递我对爱的信仰,即使苦如药,却甜如蜜,这,便是我的人生。
楔子
月亮浮上半空,青灰色的月光将世间笼罩得白茫茫一片,银盘一样的圆月下,那柄弯刀,闪着冷冷的光,刺透了一切黑暗的光。
光,为什么可以刺破黑暗?
因为,光,它只是光。
(1)
我是杀手。
师傅将圆月弯刀传给我的时候,告诉我,作为杀手,切记,不可以有心。
我是一个无心的杀手,没有名字,没有记号,甚至可以,没有面孔。
行走江湖的时候,我只是一个穿着黑衣戴着黑色面纱的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当然,是一个女人。
我常常忘记自己是一个女人。
当我将最后一个人杀死,在河边静静洗涤圆月弯刀的时候,我听到了锄头的声音。
“哆,哆!”锄着泥土,也锄着我的心。
我回头看,见到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少年,奋力锄着脚下黑色的泥土,地上已经被他挖出了一个巨大的坑。
然后,我看到他,将我杀死的那些人,背起来,整整齐齐放在坑里。
我闪电一般冲上前去,将弯刀对准他的咽喉——作为天下第一杀手,居然会遇到这样的情况,他一定是我漏掉的一个对象,我不可以留下活口。不然我的杀手名声尽毁。
少年睁着眼,布满汗痕的脸在月光下看,依然俊朗无比。他梗着脖子说:“要杀就杀。”
我数着躺下的尸体,18具,一具不少。那么,他不是我要杀戮的对象,那么,他是谁?
“你是谁?”我冰冷的声音在夜色里回荡。
“白光,白色的白,月光的光。”
我的脑海里翻腾了一遍江湖英雄谱,白光,没有这个人,江湖上也没有白氏的名人,既然他不是高手,也不是世家子弟,那么他是谁?
我再问:“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
我不解地问:“那你为什么埋葬他们?”
他黝黑的眸子紧紧盯着我手里的弯刀,我能感觉到他呼吸急促,他很害怕,可是他没有向我求饶。
“他们也是人,虽然已经死了,可是他们应该得到最后的尊重。”
我轻轻嗤笑了一声,我想我终于明白白光是谁了。
一定是一个和尚。
我揭去他的头巾,果然,是一个光头。
那夜,我在树上睡了一夜,醒来的时候,看到白光已经离开了。
那座巨大的坟墓前,整整齐齐摆着18个馒头。对于行路的和尚来说,馒头是他们最珍贵的粮食。他一定背着这些馒头走了很远的路,也可能在路上不舍得吃。
可是,他却全部给了这些死去的人,这些素昧平生的人。
我笑了笑,心想,和尚真是这个世间最大的废物。
我翻开手里的羊皮卷,搜索起我下一个暗杀的对象。
(2)
这一次,我遇到了生平最厉害的一个对手。
谁曾和你一起靠近童话 第二部分 晓丹叮咚:圆月·弯刀(2)
在将弯刀割断他的脖子之前,我自己也受了伤。我能感觉到剑刺进皮肤的感觉,冰冷的铁器和皮肤交融,血水迅速涌出。我在感觉疼痛之前,完成了任务。
这次遭遇的对手,是武林世家,全家上下,包括那条牛犊,一共25条生命,顷刻间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而我的账簿上,多了25万两金子。
我在院子里洗涤着我的弯刀,作为一个优秀的杀手,我也有弱点,我有点洁癖,不容许我的武器在下次动手之前还沾有上一任暗杀对象的血迹。
我又听到动静,回头看,只见白光一脸哀伤,在搬运着尸体,将尸体堆积到一堆稻草上。
他点燃了那些稻草。看着烟雾中即将灰挥烟灭的生命,他的眸子里滚动出巨大的泪珠,他合掌默念起经文来。
我冷笑一声,收起洁白如月的弯刀,从他身边走过。
“姑娘,你受伤了。”他低沉地说着。然后,他揪住了我的胳膊。
再然后,他倒下了。
我替他接好了胳膊。我冷漠地告诫他:“下一次,千万不要碰杀手的胳膊。”
他的胳膊接好了,他还是拉住了我的胳膊,从身上撕下一片布料,替我裹着伤口。
“你受伤了,你看你流了很多血。”
我的嘴角向两边扯了扯,过了很久,我才感觉这是微笑。我呆了,我竟然对一个陌生人露出善意的微笑,虽然我戴着面纱他并没有看见。
我看着他替我包裹伤口,看着那些血又迅速渗透,看着他又再次撕掉衣裳,继续替我包裹。
我轻轻推开他:“不是这样的。”我拿出膏药,在自己的胳膊上涂了一层,然后再用棉布裹起伤口。
我抬起头来,这少年本来衣服就破烂不堪,此刻更加褴褛。我眉毛挑了一挑,从包袱里拿出一锭金子给他。
他一愣:“我不要。”
“拿着吧,给你的回报。”
“我不要回报。”
我嗤笑一声,讥讽地说:“你当自己是佛,乐善好施不求回报?”
白光合掌:“我不是佛,姑娘,如果你要给我回报,请你……不要再杀人了。”
我立起来,继续讥讽他:“如果杀手不杀人,她还是杀手吗?”
他的俊脸涨得通红,压抑着愤怒说:“那我就跟着你,尽量减少你的罪孽。”
从这一天开始,天下第一杀手杀完人以后,必然会有一个英俊而沉默的少年出现,收拾着残局,给那些死去的人“最后一丝尊重”。我觉得很滑稽,可是,我发现我竟然并不反感白光一路跟随。
我从来不杀不能给我带来金子的人,我想这是我留下白光性命的唯一理由。
湖水碧蓝,天色幽暗,今夜无风,花香袭人。
将手浸没在湖水里,试着水温,嗯,很舒服的温度。我摘下面纱,脱去衣裳,轻轻走进湖水深处。我在湖水中央唱起歌来。
然后我听到岸上传来一声怪叫,回头看,只见拾柴火回来的白光狼狈地转过头去,大声喊着:“无心姑娘,你怎么可以如此失礼于人?”
我笑起来,嗯,这是和他在一起的日子里第几次微笑了?
他叫我无心,是因为有一次他询问我的名字,我说,杀手没有名字,杀手也没有心。于是,他从此便叫我无心。
杀手没有名字,杀手没有心,杀手又怎么会有廉耻?我可以当着父亲的面杀死他的孩子,也可以当着男人的面洗自己的身体。我不知道快乐不知道悲伤,不知道梦想也不知道绝望。
我继续唱着歌,碧蓝的湖水洗涤着我沾满血腥的身体,长长的发浸在水里,闭上眼,我享受着难得的空灵。其实,没有杀戮该有多好。
谁曾和你一起靠近童话 第二部分 晓丹叮咚:圆月·弯刀(3)
我想起多年以前,那时候我还是一个小小的孩童,我有两位师兄和师姐。在树荫下,我看到英俊的师兄吻了师姐的脸颊。师兄摘下一束野菊花,送给师姐,还让我做他们的见证。师兄说,要让师姐做他最爱的娘子。
可是,第二天,师兄拿着那柄圆月弯刀,毫不犹豫地割破了师姐的咽喉,然后坦然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让她在自己怀里流尽最后一滴泪,最后一滴血,看着她本来鲜花一样怒放的生命转瞬烟消云散。
师父微笑着看着面前的这一切,对因为恐惧而吓得瑟瑟发抖的我说:“记住,杀手,是没有心的,更不会有爱。”
7岁那年,师父将我丢弃在茫茫荒漠中,让我独自面对一群恶疯了的野狼,第二天早上,她来寻我,将奄奄一息的我带回家中。她说,那以后,我的眼里才有了杀手的光芒。
14岁时,我和师兄为死去多年的师姐上坟,我为师姐采来很多野菊花,然后看着师兄将它们插满坟头。我天真地说:“这些花,还缺了点颜色。”师兄不解,我已经抽出弯刀,刀光掠过,师兄咽喉深处的血飞溅而出,洒落在野菊花上。
我至今记得,那些野菊花,沾满鲜血的野菊花,风一吹,就飘得满山遍野都是,花香阵阵,令人心旷神怡。
而我,只是平淡地转身,再也不看濒死的师兄一眼。
那一次,我才成为一个真正的杀手。
而我接下的第三桩任务,是此生最艰难的任务。我只有一丝犹豫,就义无反顾地执行了。
师父倒在我面前,冷漠的嘴角第一次流露出微笑,她将弯刀传给我,说:“从此,你就是天下第一杀手。作为杀手,切记,不可以有心。”
圆月升起的时刻,我接过那柄象征杀手最高荣誉的弯刀,戴上黑色面纱,穿上黑色衣裳,从此,江湖上多了一位冷酷的女杀手。
走过许多路,喝过很多酒,杀过很多人,流过很多血,可是,我从不后悔。
从不。
我听到湖水发出哗啦啦的声音,然后一条巨蟒从水里迅速浮现,将我捆绑起来。巨蟒越束越紧,我第一次感觉到死神张开翅膀降临。
我看到岸边飞速跑来一个人,张开手,吸引巨蟒的注意,巨蟒勃然大怒,张开猩红的血盆大口向白光扑去。只是一瞬间,鲜血已经飞溅,一把弯刀,深深扎进它最薄弱的七寸处。
巨蟒慢慢倒在了湖水里,碧蓝的湖水顷刻间变得血红、血红。
我静静地躺在湖边的草地上。我看到白光拣起了我的弯刀,向我走来,弯下腰,那一刻,我忽然恐惧起来,如果弯刀停留在我的咽喉……
他低下头来说:“为什么你的手里会有刀?你明明脱掉衣裳……”
我说:“衣裳是身外之物,而这把刀,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即使沐浴的时候,我也不会摘下刀。
白光将弯刀放在我身边,将衣裳披在我的身上,浓黑的眉毛下,一双眼睛明亮得如星辰:“无心姑娘,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生得很美,比我见过的世上最美的女子还要美。”
我一愣,感觉到面孔发烫。我这是怎么了?
可是,是真的,从来没有人告诉我,我的容貌究竟有多美。
我喜欢一切美丽的物事,我喜欢看天边的浮云,喜欢路边怒放的野花,喜欢颜色绚丽的绸缎,喜欢听动听的乐曲。可是,我却从来不知道,我自己原本也是美的,构造了这个美丽世界,是美丽物事的一部分。
因为从来没有人对我说:“你很美。”
我对自己的容貌从无概念。
谁曾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