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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进药室,就听苏浣花道:「小飞,做我的药人好不好?」
「什么叫药人?」
「就是吃各种药,再帮我试试针,很简单的,你要是答应,我就每天都买最好的点心给你吃。」
「这样啊……」小飞似乎动心了,犹豫道。
苏浣花生性散漫,唯一执着的就是药理,自从见小飞恢复迅速后,就对他的体质大感兴趣,趁着慕容静这几天不在,便拿点心来钓小飞,小笨蛋对美食最没抵抗力,他绝对成功。
谁知小飞尚未作答,门被推开,慕容静走了进来,看他脸色,就知道他是听到了自己跟小飞的对话。
「呵呵,慕容,你今天回来得很早啊。」
没理会苏浣花的搭讪,慕容静冷冷道:「小飞不会做你的人,你要是真这么闲,不如去帮忙看铺子。」
「二公子!」
小飞奔到慕容静身边,拉住他的衣袖道:「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我好想你。」
这话比房里的暖炉还要温暖了几分,慕容静的脸色立刻春风化雨:「我也想小飞啊。」
「咳咳。」苏浣花有意无意咳嗽了两声。
他还在呢,怎么这两个人全视他为无物?
「那我去看铺子,小飞就交给你了。」
望着苏浣花匆匆离去的背影,小飞有点担心。
「苏大哥好像嗓子不太好,要不要吃几颗话梅润润喉?」
「别管他,他是大夫,懂得照顾自己。」
慕容静随口应了一句,拉住小飞的手道:「到我书房来,有个小玩意你一定喜欢。」
两人来到书房,慕容静把小飞拉到自己腿上坐下,将他环在身前。
这样是不是太亲近了?
小飞脸有些涨红,两人虽然同床而眠,但从没靠这么近,甚至还坐在他大腿上。
慕容静拿出来的是个玉雕小龟,两寸多大,通体晶莹,眼睛用黑玉镶嵌,嘴角有点上翘,一副憨态可掬的样子,他在玉器店里一见到,马上就想到小飞会喜欢,果不其然,小飞接过去,爱不释手的看。
「把小乌龟翻过来看看。」
小飞把小龟仰面朝上翻了过来,见它肚子上刻了一个小小的字。
「是个飞字。」
慕容静握着小飞的手在桌上写道:「小飞的名字这样写,这样这样,三只小鸟叠在一起就是个飞字。」
小飞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问:「为什么三只小鸟叠在一起才成飞,如果飞的话,一只小鸟就够了啊。」
「……」
这个问题问得好,饶是慕容静满腹经纶,一时间也找不出应答之词,好在小飞只是随口一问,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小龟上。
慕容静抱住小飞,孩子身上软软的,还有丝淡淡的香气,让他有些恍惚,低头嗅着小飞鬓角的发香,道:「让我看一下你后背的伤。」
这段日子都是慕容静为他敷药的,小飞早已习惯了,他褪下上衣,将赤裸的后背对向慕容静。
时近一月,小飞后背上的鞭伤已经很浅淡了,只留下微淡的红痕,慕容静的手在光润柔滑的背脊轻轻摩挲着,又移到他的胸前和腹上揉动,他伸舌在后背处轻轻舔吸着,稚嫩的肌肤随着他的吻吮轻颤,手掌上粗糙的老茧摩擦在柔嫩肌肤上,有种难以言说的触感,感到一阵酥麻难当,小飞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
呻吟让慕容静的舔吮变得更加热烈,他不再满足于后背,于是用手将小飞扣紧,将吻顺着他肩头、锁骨移到了耳垂下,又延伸到脸颊。
「二公子……」
热切的亲吻抚摸让小飞有些惊慌,他不太抵触这种接触,反而略带粗暴的动作在他体内燃起一股暖流,让他全身发软。
抚在他腹上的手揉搓得更激烈,而且越来越向下,感到一个坚硬物体紧顶在自己身后,小飞慌乱地侧过头,看到的却是慕容静狂热的目光,这目光好熟悉,那晚曲老板对他无礼时,眼里闪烁的也是这种光芒。
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恐惧,他死命推开慕容静的手,扯过放在一边的衣服,夺门逃了出去。
「小飞……」
呼唤让小飞逃得更快,见此情景,慕容静惊愕的坐在椅上,好半天才发出一声苦笑。
瞧他都做了些什么?他不是打算等小飞大一些后,再想那些事吗?显然刚才他唐突的举动把小飞吓着了。
走廊没人,小飞胡乱套上外衣,一路奔回卧室,把门从里面扣住,倚着门慢慢蹲了下来。
其实他并不讨厌和慕容静的接触,只是刚才那些亲密抚摸来得太突然,突然得让他感到害怕。
敲门声传来,小飞一惊,下意识的用身体抵住门,只听慕容静柔和的声音道:「对不起。」
他没有生气啊,只是太紧张了。
小飞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索性保持沉默。
听不到他的回应,慕容静有些失落,道:「刚才是我一时糊涂,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了,别害怕。」
还是没有回应,慕容静只好将小龟放在地上。
「我把小龟放在门口,记得拿啊。」
听到脚步声渐渐远去,小飞这才把门打开,将小龟拿了过来。
小龟身上还留有慕容静手掌的温度,想起刚才被那双手掌抚摸的情景,小飞的脸立刻红了起来。
当晚慕容静没有回房休息,这让小飞很不安,次日早上他泡完药浴后,就跑去书房,想知道慕容静是否在为昨天的事生气。
谁知在长廊拐弯处,有人迎面走来,小飞不小心撞在了他身上,他摸着撞痛的额头看去,只见慕容远轻摇折扇,似笑非笑的站在自己面前。
慕容远是随慕容宁和如妃来拜访慕容静的,他知道如妃有事与慕容静相谈,便中途离开,却没想到会碰到小飞。
一个月不见,小飞似乎没什么变化,小脸蛋比之前还要红润,黑瞳如潭碧波,洋溢着率真快乐,像个不知愁苦的山野精灵,看到他这模样,慕容远不由心起厌恶。
一个男孩子,却生了一对媚眼,简直就是故意用来勾人的,难怪连二哥那样风月场上走惯了的人,都会把他当成宝。
慕容静做事一向随意任性,不拘礼法,收留盗贼当男宠,这件事在落叶山庄早闹得沸沸扬扬,只不过无人敢在摘星楼说闲话罢了。
见小飞看到他,眼睛眨了眨,流露出一丝惧怕,慕容远笑道:「小飞,我们又见面了。」
小飞向后退了一步,警觉地看着他,没有答话。
「你好得很快嘛,命保住了,又攀上了高枝,我听说你又爬上了我二哥的床,我告诉你,我二哥可不比三哥,他是风月场上走惯了的人,你可得小心侍奉他,否则他很快就会厌了你,把你一脚踢开……」
「关你什么事,大坏蛋!」
在小飞心里,慕容静不仅是主子,也是他的恩人,绝不容许慕容远诋毁。
有人撑腰,小混蛋长本事了,敢骂他,知不知道没有自己,他早去阎王那里报到了。
慕容远的眼神突然犀利起来,小飞只觉胳膊一痛,已被他狠抓在手里。
带着几分诡异的笑容让小飞很害怕,那双流动着恶毒冷意的眼神,像是一个无底深潭,哪怕多看一眼,都会有被卷进去的可能。
看到小飞眼里的恐惧,慕容远有些得意,阴戾随即被熟悉的邪气所代替,他松开了攥住小飞的手,笑道:「小飞,你还真是没心没肺,怎么说我三哥以前对你也不薄,他这段日子来为你茶饭不思的,没想到你在这里倒过得快活。」
小飞歪了歪脑袋。
他不太相信慕容远的话,不过慕容远有句话倒说对了,这一个月来,他除了刚醒来时有难过外,之后还真很少有伤心的感觉,他喜欢过慕容致,但那种喜欢在慕容致撒谎的那一刻起,也随之消失了。
见小飞皱起眉头,一睑迷惑,慕容远哼了一声。
「你这个小煞星,似乎欺负你的人都没什么好结果,曲老板本来想害你,结果你还活蹦乱跳的,他却已殁了。」
「曲老板?」
「是啊,曲老板前几天坐马车出城办事,半路上不知怎的马受了惊,他被掀翻在地,脑袋正好撞在路旁的树上,就此一命呜呼了。」
这个意外消息让小飞立刻瞪大了眼睛。
「这么吃惊干吗?人总是要死的,你不是还在鬼门关里转了一圈吗?」
慕容远若无其事地耸耸肩,随即又上前按住小飞的双肩,冷笑道:「你除了一副长相外还有什么?不过是个白痴,却天生一张狐狸睑来迷惑人,你这个小妖精,别忘了那天是我从三哥手里把你救下来的,所以,你这条命是我的!」
「才不是……」
「还敢顶嘴?上次你不是一声没吭吗?那我们不如再试试其它的玩意儿,比如把你的脸划花,手指一根根扭断,再把你四肢都剁下来,放进瓮里晒太阳,你不是有骨气吗?我倒要看看你的骨气到底能坚持多久!小飞,我二哥用不了多久就会厌烦你,到时我来接你。」
不,二公子不会那样做的,不会!
「四公子。」
荧雪适时的出现为小飞解了围,见小飞脸上隐露出惊慌,慕容远觉得出了口恶气,再纠缠下去,怕惹慕容静不快,于是笑了笑扬长而去。
荧雪是慕容静打发过来了,刚才如妃等人来访,慕容静怕小飞冒冒然过去会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才遣她过来陪小飞,没想到慕容远会在。
听说如妃来访,小飞当然不会跑去自讨没趣,他随荧雪回后院,不过很不巧,两人才穿过长廊,就见如妃从一边厅堂里气冲冲走了出来。
如妃发鬓有些零乱,满面怒容,脸颊泛着潮红,原本立在厅堂外的两名内侍一见她出来,立刻便跟到了她身后,却不见慕容宁的影子。
荧雪忙拉小飞跪下请安,经过他们身边,如妃停下脚步,对荧雪道:「我的手帕忘在屋里了,你去取来给我。」
待荧雪走后,如妃让小飞起身,怒容已换成了淡淡笑颜,柔声问:「我记得你叫小飞是吧?伤都好了?小城还总惦记着你呢。」
「回娘娘,奴才好了。」
「那下一次可要小心了。」
话说得很温柔,可总觉得有些古怪,小飞正不知该如何回答,却见慕容静匆匆赶了过来,身后还跟着荧雪。
「娘娘,您的手帕并没留在厅上。」
「噢,也许是我忘在其它地方了,二哥,你要是看到,记得送还给我。」
送如妃离开后,慕容静遣走荧雪,问小飞,「刚才娘娘跟你说了些什么?」
「娘娘只是、只是问我的伤。」
小飞心跳得厉害,不敢直视慕容静,低头结结巴巴地道。
慕容静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去了书房,小飞忙跟了上去,磨好墨后,默默立在一旁,看他写信。
慕容静垂着眼帘挥笔行书,小飞在旁边看得出神,又想起昨日他们在这里纠缠在一起的情景,脸颊立刻烧了起来。
「小飞、小飞……」
叫声让小飞猛然回神,见慕容静正看着自己。
「你病了吗?脸这么红。」
慕容静伸手想摸摸小飞的额头,却被他闪身躲了过去,那惊慌的动作让慕容静一愣,手尴尬的停在空中,忘了收回。
是不是经过了昨天之事,在他心里,自己和曲老板已成了同样的人?
其实小飞的躲避不是厌恶,而是羞怯,一种怕被看透心思的羞怯,他以为慕容静会像以往一样一笑置之,却发现自那之后,慕容静再没有跟他接触过,更别说替他敷药了,对他虽仍跟平时一样温和,却透了股淡淡的疏离。
「二公子,我背上伤不需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