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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少年蓝(原名:稠李花开)
作者:月下箫声
【文案】
林旭的学校门前,种着一排高高的大树,杨树吧,最初她想,直到春天,树上绽开了一串串雪白的花朵,杨树是开不出这样的花朵的……
很多年后,她才知道,那高高的大树名叫稠李,是北方城市一种常见的树,会开很美的纯白花朵,就如同青春时代的爱情,纯洁而馨香。
稠李树下,当年,曾经留下过多少的清纯爱恋,回首时,只余回忆……
【内容简介】
如果他已经注定得不到最爱的人,那,是不是可以成全别人呢?
在最艰难的时候,在别的女生动之以情的时候,季天翼不是没有想过要放弃,可是后来终于明白,要忘掉一个人,原来比爱上一个人更不容易。
如果在那个九月湛蓝的天空下,他不曾遇见林旭:如果在溜冰场上,他不曾带着她:如果在一情动的夏天,他不曾开口坚定说爱她 可是没有如果。他们一起过高考这座独木桥,复读让他们两地相思:而两个人的差异,终让彼此走远。在没有她的异国,才知道自己得到的原来并不比失去的多。十二年
十二年的相爱,却在青春接近尾声的时候,收到一纸结婚请柬,那朱红的颜色,是林旭的心头泪,眼中血,如果当初我们能不那么倔犟,现在会不会不那么遗憾?
________
楔子
你都如何回忆我,带着笑或是很沉默
那时候的爱情
为什么就能那样简单
而又是为什么
人年少时
一定要让深爱的人受伤
如果当时我们能不那么倔强
现在也不那么遗憾
你都如何回忆我
带著笑或是很沉默
这些年来有没有人能让你不寂寞
永远不会再重来
有一个男孩爱着那个女孩
——刘若英《后来》
很多年中,林旭是如此的害怕九月。
初秋的北国,晴朗的日子里,天是高远而一望无际的湛蓝,没有一丝的云朵,美得有些眩目。每天匆匆走在街上,林旭却很少抬头,她曾经固执的认为,只要不抬起头,便不会想起那个在这样的蓝天下,拉着她的手,笑得眩目的少年。
年华似水,在冰冻的日子里,照旧不曾有过片刻的停留。
手指轻轻伸进包中,那里此时多了一张红色的请柬,烫金的封面上写着百年好合的字样,只这样轻轻的触摸,便觉得有些烫手般的刺痛。
请柬是庞晗寄给她的。在认识季天翼之前,她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一起在课堂上偷吃过零食,一起在课间分享过彼此的小秘密,然而一切都在十六岁那年的九月悄悄的发生了改变。
那一年她们高二,文理分班,季天翼就那样突然的出现在她们的视野当中,让年轻的心连抵抗的机会都没有,就那么彻底沦陷了。
林旭总记得,如同男孩一般性情爽朗的庞晗说起季天翼时,脸上掩不住的羞怯,也总忘不了,动物园的草地上,季天翼问她的那句,“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好,当然好,回答的那一刻,林旭忘记了庞晗,只记住了自己雀跃幸福的心。
年少时的爱情,就是那样的纯美如酒,她追随着季天翼的脚步,义无反顾的背井离乡,他们曾经以为,没有什么能让他们离开彼此,却不知道别离早已近在眼前。
说分手的那一天,天气再晴朗不过,季天翼拿到了美国名校的全奖offer,而她决定留在国内学习考古学,他们站在曾经无数次携手走过的校园小径上,她长久的低头看着脚尖,季天翼塞给她的饮料刚刚冰镇过,这会拿在手里,瓶身的冷气和外面的热气交汇,形成小小的水珠,细密的贴在瓶子外面。
“从此我们各走各路吧。”简单的一句话,只有逐字说出来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字字诛心,手指几乎抠破掌心的血肉。那种痛的感觉太真实了,以至于又一次掏出包里的请柬时,林旭甚至恍惚的觉得,那刺目的红,就是她那一刻掌上心头的血泪。
这些年里,她跟着教授去了很多偏远的乡村,寻找着历史长河中点点滴滴的记忆,总以为时间会冲淡一切,却没想到,即便是逃避了这样久,终究到了面对的时刻。
林旭猛然站住脚,抬起头,天空依旧是这样的蓝,原来与自己记忆中的,并没有变化。
那一年,她十六岁,高二……
你可听见我的心动?(1)
风正巧在此时吹过,男生的衣服便飘了起来,一片云一样的摇曳于身后。
高一期末考试一结束,文理分班的消息就传来了。不过,这并没有真正在高一四班里引起太大的轰动,事实上,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这实在可以被列为好消息之一。毕竟,偏科,在这所普通高中里,早已是普遍得不能再普遍的现象了,既然难以全面发展,那学习上有一点侧重,老师和学生都能省不少力气。
而真正在私底下引起轰动的,却是另一桩事,也是这桩事,让很多年轻的男孩女孩,兴奋了差不多整整一个暑假……
高二开学的第一天,同许许多多的文科班一样,高二四班的男生一下成了珍惜物种。
“男生在数量上虽然不占优势,不过质量好像真的不错”,林旭正偏着头忙着跟桌子上沉积了一个暑假的浮灰做斗争,耳边就冷不丁听到同桌庞晗用中肯的语气冒出了这样一句奇怪的话。
四班的班主任是从高一跟上来的,一贯推行*,新学期开学也没有分桌,原班的同学和新来的同学得以完全自由选择坐在教室的什么位置,同桌是谁,于是放眼一看,新组合的班级里,男女生泾渭分明。男生只和男生一桌,女生也只同女生一桌,而女生集中在教室的前排,男生聚堆在教室的后排。林旭来得早,因为想坐到第三排的位置上,所以占好位置后就忙着擦椅子擦桌子,根本还没细看班里人员上的变化。
相对于林旭的莫名其妙,倒是她们前桌同后桌的四个女生很快有了反应,几个小脑袋迅速聚集在庞晗身边,有些遮遮掩掩的向身后张望,嘴里却小声的说:“你也发现了,没想到放假前二班女生说的是真”。
庞晗是个再活泼不过的女孩,五官分明,爱说爱笑,重要的是敢说敢笑,一贯是走到哪里都是人群中最亮眼的人物,此时看了看四周几个晃动的小脑袋,亮晶晶的几乎闪出红心的几双眼睛,忍不住嬉笑着伸手逐一敲去,“擦擦口水吧,你们!没见过帅哥呀,还回头看,这么喜欢看,要我说,不行干脆坐到后面去得了。”
几个女孩也不懊恼,快嘴的就小声抱怨说,“你没看,你怎么知道我们看的是谁?还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这话把庞晗逗得更乐了,压低了声音说,“放火,你们随便放火,谁不放火我都不高兴。”
“放什么火?”林旭被他们彻底弄愣了,正想回头看看她们在后面看见什么风景了,不提防庞晗她们的笑声已经引来了周围各方的关注,她这一张望,正好对上那些奇怪看过来的目光,赶紧尴尬的吐吐舌头,重新把视线落到桌面上。
“还是我同桌最好,不像这几个家伙,有异性没人性”。见林旭已经开始尽职尽责的擦起自己面前的半张桌子,庞晗甜笑着伸手,拉住了正忙碌的好友,“我自己来吧”。
林旭只是笑了笑,手却没有停,擦桌子并不是什么力气活,又何必两个人干?
其实她同庞晗的组合,落在很多人眼中,是有些匪夷所思的。
如果说庞晗是一团明艳热情的火,总是激情四射,那么林旭更像是一池清水,清幽冷静,波澜不惊。
一年前也是九月初,高中报到的日子,空荡荡的教室里,只稀疏的坐了几个早到的学生,庞晗有些近视却因为怕眼睛变形而始终不肯配眼镜,这一天下午,乍一进到一楼的教室,光线上强烈的对比让她难以适应,不过座位却是必须马上决定的,要找个女生做同桌是她的愿望,于是匆匆一瞥,窗口一个头发稍稍长些的身影落入了眼帘,头发比自己还长那么一点,该是女生没错,就是她了。
你可听见我的心动?(2)
于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女孩子,在开学的第一天,一见如故。
又是一个差不多的时间,差不多的地点,想起庞晗第一句开场白,林旭嘴角微微上扬,真是一句精彩的对白,当时庞晗就站在桌子前,对准备起身让她坐进去的林旭说:“同学,你是女生没错吧?”
自己是什么样的反映,林旭回想,自己当时有些吃惊,更多是好笑的抬起头,打量眼前那个穿大花衬衫配深色短裤皮肤晒得黑黑的,好像刚从夏威夷度假回来的女孩,就是这样的抬起头……
在很多年后,午夜无眠,回想起那一天的情形时,林旭依然会惊讶,时间过得这样的快,很多事情一直以为早已经被遗忘在记忆之外了,却原来并不曾忘记,哪怕是最小的一个细节。
高二开学的第一天,她纯粹无意间的抬了抬头,讲台前,一个男生正巧路过,白色的长袖衬衫,袖子整齐的挽过了小臂,露出小麦色的皮肤,衣扣敞开,里面是同色的T恤。
讲台是班级里最清凉的地方,窗口和门形成了空气对流,风正巧在此时吹过,男生的衣服便飘了起来,一片云一样的摇曳于身后。
不知是碰巧或是有所感应,在林旭看到他的时候,男生也恰巧一侧脸,目光堪堪对上她的,那浓而飞扬的眉,不羁又明亮的眼,还有轮廓鲜明而俊美的脸,刀刻一般,瞬间烙印在了林旭的脑海中。
几乎就是同一个瞬间,一种类似触电的感觉从心脏一点点的向四肢扩散。哪怕隔了这许多年,隔着这样多的事,只要想到那一刻,林旭的心,依旧能感受到当时所受的触动,一丝丝,酸酸甜甜的,从心底深处弥散开来……
从讲台到门口,不过三两步路,而那一瞥更不过短短数秒,然而,生平第一次,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强烈的涌上了林旭的心头,仿佛,这人曾经在什么时候见过,还不止是见过,那一瞬的感觉,分明是熟悉的,熟悉到让人有些心痛。
“好生奇怪,倒象在那里见过一般,何等眼熟到如此!”心里不知怎的就想起了《红楼梦》中宝黛初会的一段,待到反应过来时,林旭自己也酸倒了,再想看看刚才那个让她忽然驿动不已的男生,才发现人家早已出去了,讲台上虽然依旧有同学走来走去,有旧识的,也有初见的,但却再没有了刚刚的感觉。抬手揉了揉有些发涨的太阳穴,她安慰自己,老妈不让她太早看《红楼梦》,看来是对的,什么前缘宿命,政治课上说,那都是唯心主义的。
“九月,真是一个容易让人觉得惆怅的季节,”晚上在照例要写的日记里,林旭写完开学见闻后,总是觉得心里意犹未尽,那个穿白衬衫的男孩儿,好像总在眼前晃来晃去的,有心想写点别的,又觉得太虚无缥缈,也怕偶尔被老爸老妈看到,思来想去,只能含蓄的写道,“这大概是政治书上说的那句,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
心动吗?她还说不好,因为到现在为止,她,甚至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庞晗”,几何课上,一道严厉的声音打破了课堂的宁静,林旭的心猛的从白日梦的状态中抽离并迅速因为紧张过度而缩成一团,手悄悄伸进书桌堂里,小心的翻开了教材。
这是每天讲新课前例行的提问,其实问题也并不复杂,不过是背背定义什么的。对于文科生来说,背这么两句话,明明简单得如同啃萝卜白菜一样,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几何老师表情太狰狞,加上高一的时候几次在课堂发飙让人留下了心理阴影,反正每堂课一到提问环节,大部分学生都和见了猫的老鼠一样,如果不在书桌里再偷偷看一眼书,这问题是无论如何回答不上来的。
你可听见我的心动?(3)
抓紧最后的几秒钟,眼睛在教科书上扫描一遍,和以往的每一次相同,庞晗由于总是被第一个叫起来的人,缺乏准备,支吾了两声,终究没能让老师满意,于是,那原本就洪亮的嗓门又平添了怒意,“同桌!”
林旭得令,迅速站起身,一口气将定义爆豆般说出来,心里却在祈祷,同桌,千万要记住呀,别让我重复一遍,我可是说过就忘了的。
果然,老师说:“坐下,庞晗,重复一遍”。
……
提问过后,几何老师举起手中硕大的木质格尺,开始在黑板上画起图形,庞晗冲林旭眨眨眼,两个人同时松了口气。几何老师讲的不是不好,她们听的也并非不认真,就连作业也照着参考书上的答案写得工工整整全无涂改,可是无奈脑子里好像天生对这些立体图形毫无概念,自高一起就从未在历次考试测验中及格,奈何?只能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了。
好容易盼到下课铃声响起,目送严肃认真的老师出门,庞晗才一跃而起,拖着林旭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