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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是得去呀。”球球同情归同情,只是长辈的愿望不好违背。
小秀闻言,闭眼哀嚎:“我死的心思都有了……”
中国人结婚特喜欢选在一个时间点上扎堆,明明一年有365天,可偏偏不是逮五一就是十一,最不济也要赶年头三天的元旦假期,大冷的天,穿啥不好看,更不方便不是?但,百种米养百样人,有不怕打雷下雨的,当然也有不怕天寒地冻的。
小秀瞅着穿着大红旗袍哆哆嗦嗦的凤丫鄙夷的撇嘴,小样儿,简直是没事找抽呢嘛!自己抽抽就算了还拉她下水,联合她亲妈逼她也穿上一件粉红的旗人褂子,单薄得紧紧贴着她的线条,头上顶着个馒头似的发包,说是赶传统中国风的时髦,任谁没看出来凤丫扮的是大家闺秀,她是一陪嫁丫头啊?
凤丫这回嫁的主确实是大款,订了一五星级大饭店摆桌宴客,饭店餐厅大门口左右两边同时呼啦啦各装饰着一个鲜花拱门,为啥呢?有两对人马一起办喜事呗。
隔壁的那对来得有点迟,而且估计身价要在凤丫老公之上,因为地上铺的红地毯是拐弯的,拐进另一边名曰“龙凤呈祥”的大厅里,阶级等级楚河汉界立马划分清楚了,真TNND现实。
还有人家应该是初婚,新娘子穿的雪白婚纱,比凤丫还耐寒,敞着胸露着脖子,楞没见人有啥不良反应,年纪轻身子骨就是壮实。
小秀暗地里正偷瞄得爽利,忽的觉得哪里有点扎眼,收完一个红包,挪开身让亲朋好友和新人拍照留影,别过脸一瞧,嘿!?对面那个站在新郎旁边的伴郎不是郑炻他那人妖狐狸脸大哥吗?
我靠,不是冤家不聚头!
小秀怀疑中学地理老师忽悠了自己,中国是面积有九百六十平方公里,地大物博的么?!
郑煊一早就看到小秀了。在新人迎宾之前,她似乎是被一个年长的妇女从外面拽进来的,表情苦大仇深又怨气冲天,手里拎着个大包,嘴里叼着印有“伴娘”二字红飘带的胸花,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在叫嚣着:让我走!让我离开!我不要来这儿!
郑煊觉得有点哭笑不得,她这样哪里像来给人当伴娘的?不禁回忆起第一次在派出所门口看到她的情景,那时候他刚要开门下车,眼前霍然晃过一个窈窕的背影,白色小西服搭配一条深海蓝的长裙,长发飘飘十分引人遐思,可没等他赞叹出来,就瞄到她脚上居然趿拉着一双板拖……
其实他认识那边的新郎,近两年发家致富的民营企业家,过去他曾来找他咨询过一些法律上的事务,但估计今儿是他大喜的日子人太兴奋,一时没把他认出来。
这样也好,省去了应酬,和半生不熟的人道“恭喜”挺尴尬的,而且他更感兴趣的是小秀今天的扮相,那件明显不合身的小褂子是从戏班里借来的吗?她每一次的出现总那么的叫人……嗯,耳目一新。
还有,当她终于发现他的存在,仿佛受到什么巨大的打击,脸上一阵电闪雷鸣、乌云罩顶,呼天抢地活像见了鬼似的,他不禁想拿面镜子照照看,他有那么惹人嫌!?
何威举起酒杯潇洒的向自己的合伙人,今天的伴郎,郑大帅哥敬了敬,郑煊无可无不可的晃一下杯子,低头啜了一口酒,一手轻轻拉扯扣在脖子上的领带,徐徐吐气。
奔忙了一天,说实话他真的累了,没想到结个婚事情那么多,大清早爬出被窝去新郎家报到,接着去接亲,一票人被堵在新娘家门口,又跪又求又表演节目,把屋里唧唧歪歪意见一大堆的女人们都逗开心了才开了门,然后脚没站稳,气没喘两口,他们这些个大老爷们便开始上蹿下跳的帮着找新娘的鞋,说什么新娘光脚不能离家,好不容易找到了鞋又出新花样,说什么新娘没进新房前脚不能落地,得,新郎一咬牙背着新娘下了楼……
他搀扶着抖索着两条腿的新郎上车,他拍着他的肩涕泪奔流鸣谢发明电梯的人,不然二十五楼高呀,这玩笑岂不开大了?
“不愧是成大法官家娶媳妇儿,果然盛况空前。”何威用眼神瞟了一下坐在主桌的长辈们,基本涵盖了整个司法界所有名声响当当的人物。
郑煊捏捏眉心,他生母这边家族的人一坐下来俨然一个重大刑案审判庭,如果他们面前的不是新郎新娘,那就是罪恶滔天的死刑犯,迫人的压力可见一斑,敢嫁进来的女孩,勇气绝对超出常人。
何威低沉的释出了然于胸的笑,用肘子撞了一下郑煊:“看到没,那边那两桌满是各家美貌如花,云英未嫁的闺秀,你姨妈似乎认为在别人的婚礼上找到自己的另一半是个不错的方法。”
郑煊斜他一眼:“你又知道。”
“哎,太明显了,你姨妈是搞法律的比较务实,不会迂回、浪漫那套,今儿你们家最后可独剩你这一只不听话的黑羊了,估计她要展开拉网式大规模搜捕行动,就不相信错杀一千还能放跑了你一个?”何威继续危言耸听道。
郑煊不语,放下酒杯,抽掉领带揣到兜里,何威奸奸的眯着他笑:“别慌嘛,我帮你稍微做了一下前期侦调,你九点钟方向那个穿白毛衣的以及她右手边第三个穿格子花呢衣的,胸襟极为宽广,细腰翘臀,非常符合优生学,你也知道现在奶粉质量不怎么靠得住,应该大力提倡母乳喂养,没有一个完善的设备,将来你的小孩如何放心、健康的成长呢?”
“你在告诉我,你和嫂子一直不敢要孩子的根本原因吗?”郑煊顿了一会儿,冷不丁浇了何威一盆凉水。
何威踹他一脚:“我对我家那口子的灌汤小笼包非常满意。”
是吗?郑煊睥睨他,抿唇,保留质疑权。
“你小子有多闷骚我会不知道么?”何威反睥睨之,“平时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其实骨子里最喜欢波涛汹涌型的。”
“错。”
“哪错了?”
“我不是道貌岸然,是审美疲劳。”现代的女性穿着大胆,能露的都露得不留余地,不能露的也要弄成若隐若现,逼得人无处可逃,不得不看,试问这样一年四季常此以往轮番轰炸下来,他还能有感觉吗?
何威不信,揪着他的小辫子数落:“拉倒吧,‘飞机场’、‘搓板儿’啥的你不嫌得要死,当初我和你嫂子谈恋爱那会儿,你不说我干嘛不干脆找一男的结婚算了。”
郑煊镇定的说:“首先我要扭转你对我的误解,我欣赏女性并不在于她们突出的第二性征。”
何威好奇的问:“那是哪儿?”
“头发。”
“……啥?”何威一愣,这不BT呢么?!
小秀妈拖着小秀来到洗手间,掏出她包里的粉盒塞到她手里,说:“赶紧的,快往脸上好好捯饬捯饬,瞅你这丫头今儿是不是给雷劈了,青面獠牙吓唬谁呐?”
“哎哟妈,你刷墙呀?再说结婚的又不是我,擦得猴屁股似的那才吓人。”小秀厌恶的推开,七手八脚的开始拆一头的发夹子,黑缎般的长发瞬间披泄而下。
小秀妈见状急吼吼的叫:“你疯啦?干嘛把头发拆了?”
“我实在受不了了,顶着一馒头到处晃悠,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刚从寡妇村出来的呢。”小秀挠着一团被发胶黏在一起的黑丝。
“我呸呸呸,死丫头口没遮拦,大吉大利的说什么胡话?”小秀妈用力跺脚,好像这样就能把灾祸跺没了。
“哎……妈,今儿你大发慈悲饶了我吧,这两天店里都忙疯了,我正缺觉,你让我回家补补成吗?”小秀苦着脸,可怜兮兮的请求。
“不行!”小秀妈一把操过她两只手按紧,“你没看到凤丫夫家那边来了多少小伙子啊?个顶个又高又帅又有钱,随便认识一个将来嫁过去当少奶奶享大福,你懂不懂?”
她就知道她妈心里打的什么小九九,一瞧她这么上杆子费劲儿撺掇她来当伴娘,还不是为了治她这个独身主义排斥婚姻的老毛病。
“懂……”她拉长声音敷衍。
小秀妈恨铁不成钢,戳她的头:“别跟我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今儿我盯着你呢,少给我玩花花肠子,仔细到时候我收拾你!”
“喳……”
如果她会屈于她亲妈的淫威之下,那她就不叫周小秀了,在二十多年与伟大母亲长期不间断的革命斗争中,她是屡战屡胜,越战越勇,积累了不少丰富且宝贵的经验,今儿这不过小菜一碟。
转脸她便脚底抹油溜了出来,一边解着小褂子的盘扣一边给球球打手机:“是我啦,哎……突破敌人的封锁线,杀出了重围,但估计后面会遭到敌人疯狂的反扑,所以我问你现在哪儿能借一地儿给我暂时避避风头啊?”
球球躲开赵擎望过来的视线,对着手机说:“要不你去鲁子家?”
“嗯……那还不如回家给俺娘抽俩鞭子。”那猪窝能呆么?
“要不上浩生家,小军不是打比赛去了,将就一起挤挤?”
“靠,浩生是俺娘安插的眼线你不知道啊?这跟直接去送死有啥区别?”
球球犯了难,指尖敲着柜台,大眼忽闪忽闪的突然瞄到了一个人,她大喜,说:“颂琴,去颂琴家!”
“嘿?我怎么没想到?”小秀也高兴,一屁股坐到饭店前喷泉边,用肩膀夹着手机,从大包里翻出外衣,唧哇叫唤,“她现在是不是在店里?”
“在呀。”
“那还等什么,把手机给她。”
于是跟颂琴约好了见面的地点,小秀欢天喜地的往那儿奔去。
打击路霸
刚走到路边,准备给在冬夜里待客的司机大哥照顾一下生意,手还没碰到车门,小秀晃眼瞄见饭店门口闪出老妈英雄亮相般威武的身影,吓得她身子一矮,嗖的钻进车,口齿不清的喊:“快,快,快,开车!”
司机大哥一个口令一个动作,打着方向盘把车开上了路,估计小秀当时一心急着赶紧逃离母亲的魔爪,把颂琴家地址的顺序念颠倒了,明明在城西结果司机大哥将她送到了城北。
窗外呈现出逐渐偏僻,不复繁华闹市的风景,街道两边的建筑从高楼大厦慢慢往低矮的趋势发展,而且越来越精致漂亮,到最后小秀才意识到这是本市很有名的高尚别墅区,不禁在心里犯嘀咕,颂琴一个月挣多少钱啊?一单身小姑娘居然租这么贵的房子住,也太奢侈了吧?
她忍不住问前面的司机大哥:“师傅,这是X武路吗?”
司机大哥回答道:“不是啊,是五X路。”
小秀晕了,她扒着前座的椅背:“师傅,做人不带你这样的,宰客你也选一外地人忽悠嘛……”
“嘿,小姐,是你自己说五X路的,我开出租都十二年了,一直都诚信为本,从没宰过客。”司机大哥不乐意了,伸手拍拍放在车头上印着“信得过驾驶员”字样的牌子以示自己的品格是经得起广大人民群众考验的。
小秀凑过头看了看司机大哥:“嗯,您的确长得憨厚老实,不过我还是得告诉您一声,掉头吧,咱要去X武路。”
十几分钟的路程楞给他朝反方向拉出了二十里地儿,那表跳得人肉痛,多出来的路费还得自己掏腰包填进去,她这是招谁惹谁了?敢情老天爷在帮她亲妈罚她不成?
司机大哥左顾右盼的在这边掉车头,小秀见他那么努力,正暗自庆幸虽然跑了趟乌龙,但起码没遇见社会新闻上所说的“出租车之狼”把人拉到一僻静处劫财劫色,突然听到另一边路上传来刺耳的刹车声,配合周围清冷的环境听起来格外凄厉,小秀懵了一会儿,傻乎乎的问:“出啥事儿了?”
司机大哥迅速眺去一眼,然后说:“撞人了。”
“啊?”小秀顿时来了精神,这还头回直击车祸发生的现场,过去只能通过路面上遗留的一点血迹或是粉笔线自行YY那种车毁人亡,血肉模糊的状况,出事的人啊车啊早拖走了,害她特没真实感,没想到今儿给她碰个正着,简直老稀罕了。
她抑制不住兴奋的拍着椅背:“师傅,师傅,开过去咱瞅瞅!”
司机大哥显然鄙夷她过于热切到BT的心态,故意把车开得超慢,直至干脆停了下来,回头对小秀说:“小姐,你到底要不要去X武路?”
“别急嘛,让我看个清楚先!”小秀一边摇车窗一边把头伸了出去,因为她刚才似乎瞥到了一个很眼熟的人,让她怀疑是否真的人生何处不相逢?
天空飘起了绵绵密密的细雪,飘飘洒洒的阻碍视线,小秀手搭凉棚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终于看清一辆黑色小车前的地上卧倒了一个人,而从车里下来的肇事司机则是人妖狐狸脸。
她倒抽了一口冷气,下意识的开门下车,就在她两脚落地的时候,那边情况有了进一步的发展,路边窜出了三个大汉,团团将郑煊围了起来,感觉像是替受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