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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子望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脸上的笑意已经不见,变得莫测高深。
「外面在传妳跟程雪歌同居,其实根本不可能,妳只是帮他操作股票、期货。今年年初都被老爸查个一清二楚了。妳有这条好收入管道,难怪这几年老爸没办法用钱控制妳。四姊,怎样?要不要出钱赞助我?妳有这能力的。」
「我有吗?那你说,我银行户头里,现在有多少钱?」
「二百四十七万多吧。」这数目他看得最清楚。
「我帮程雪歌操作期货这一两年来也只得二百多万,你要我怎么支应你所有的开销?」
「我相信妳绝对有办法搞到钱。妳很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最好,如果妳连老爸都可以设计了,还怕多设计一个程雪歌吗?从他身上弄到钱,对妳来说一点也不困难。」
「是吗?你要我偷程雪歌的钱?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四姊,别装了,再装就不像了。妳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才不会管别人死活。自家人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为了妳自己的前途着想,干不干,一句话。想想看,我承诺妳的荣华富贵,是别人给不起的。」姚汇恩最后还不忘提醒跟他合作的好处。
姚子望像是思索了良久,才道:
「你是我唯一的弟弟,我当然会帮你。」
「哈哈!这就对了!我就知道找妳是对的!好,我吃饱了,先走一步。」吃饱喝足,目的也顺利达成,姚汇恩看着手机上的简讯,朋友找呢,飞也似的跑了。
姚子望闲散的摇了摇手,目送少爷离去。
设计电玩?将「姚氏」发展成全台湾最大的电玩制造公司?亏他想得出来。
「这就是妳跟家人相处的方式吗?」程雪歌站在她桌边问着。
没意料到会见到他,姚子望怔愕的回过头看他。
「你也在?」她没注意到。
「我跟客户约在包厢谈生意。」他拉开椅子坐下来。
「来多久了?」
「快两个小时,客户刚走。我送他出来才看到妳。」
姚子望笑了出来。
「那你听到了吧?我家少爷唆使我去偷你的钱呢。」
程雪歌没办法笑出来,他定定的看着她,问道:
「妳打算放任他去堕落?」
「他不是我的责任。而且,他想堕落,于我何干?」她冷酷的说着。
「既然于妳无关,为什么妳要替他扛下这个责任?这不只是钱的问题,重要的是姚老不会放过妳。」程雪歌直到刚才才知道她在家里的处境如此艰困,她的父亲居然找征信社调查她!看来她这个富家千金、「姚氏」最厉害的经理人,日子过得一点也不光鲜……是环境让她不得不成为现在这个样子吧?
「无所谓。」父亲从来就不打算放过她,也不差多这一项「带坏弟弟」的罪名了。
「妳与家人的相处方式,没想过试着改善吗?」
「哼。」她冷笑,连回答的兴致都没有。
见她满脸的讥诮,程雪歌于是不再追问,指着桌上的杯盘狼藉问着:「妳吃饱了吧?」
「饱了。」也该回公司上班了。
「好,那我们走。」他一把抄起帐单,领头走人。
姚子望瞪大眼,不明白他想做什么,而且,帐单……从来没人敢从她眼皮子底下抄走帐单,这家伙居然这么理所当然的抄走了!
「什么叫『我们走』?走去哪里?」
「我带妳去散步。」结帐、刷卡、完毕。程雪歌拉住姚子望的手,自然得像是牵了她千百遍一样,一点也不显别扭。就这样把她牵出去了。
走出餐厅大门时,程雪歌突然回头对她一笑,笑得她一颗心怦怦乱跳得失序。
「这是我们第一次牵手,对不对?」
对。
「多奇怪,我们什么都做过了,却没牵过手。」
呃,那又怎样?
「也没约会过。」程雪歌又道。
「你……」
「所以,我们去约会吧。」
就在姚子望惊吓到一时无法成言时,程雪歌带她跷班去也。
他们去淡水,去渔人码头,去吃卷得又尖又长的超大冰淇淋。
程雪歌说,这叫约会。
那时她不知道哪来的鬼迷心窍,居然脱口问他:以前带清舞来过吗?
而他,沉默了下。以为他不会回答,但他回答了:没有;回台湾后,一直没空,五年来从没带清舞出门玩过。
她不该问的,这种小心眼的问题。怎么可以问呢?她甚至不是他的女朋友,拿什么身分问他?!
错了,错了。
冒涌而上的愧疚,让她主动牵住他的手,更将他看向远方的面孔拉回来;不敢直视他的眼,怕在他眼中看到对另一个女人的亏欠,于是只好吻住他,深深的吻住,让他在这一刻完全的属于她……
她像个吸毒者,明知道会愈陷愈深,明知道不该沉沦下去,然而却还是控制不住,把当下的抓攫,自欺的当作一辈子的得到。
第九章 坦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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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太值得意外的,「程雪歌被姚子望拐走了」这个话题成了每个商宴场合最热门的八卦话题。连一些老成持重的企业大老们,在正经八百谈完国际情势、天下大事后,也会利用剩余的零碎时间悄悄打探着:
「听说姚家四小姐跟程雪歌走在一起,是真的吗?」
虽然程雪歌不是烜赫人家出身,但他在上流社会一直相当知名,毕竟他可是赵家女王苦追七年而不可得的男人。程雪歌会「草」落谁家,大家都无比好奇。没想到居然会被姚子望追走,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怎么想也想不透为什么程雪歌会弃赵冠丽这个各方面条件都完美极了的女人不要,反而与姚子望走在一起,这简直没道理嘛。
如果程雪歌讨厌强势的女强人也就算了,那么赵冠丽出局可以理解。然而不是,这姚子望在商场上可也是狠角色一名,与赵冠丽不相上下的难缠,根本是同一类型的女人。
把这两名女人放在同一个天秤上去衡量,赵冠丽肯定比姚子望更值得把握。想想看,赵冠丽是赵家的独生女,理所当然的「皇昕」继承人,年纪轻轻已经手握大权,家族内部没有任何争权夺势的问题,未来五十年她女王的地位都不会被动摇到;更别说她是一名大美人了,是男人都会选她才对。
反观姚子望,虽然在商界有出色的表现,但是熟悉姚家的人都知道,这个家族的女人再能干,也永远没有出头天的一日,因为重男轻女的姚万传根本没把女儿当一回事。娶到了姚家的女儿,没被剥掉一层皮就很万幸了,完全别想「夫凭妻贵」,藉此分沾到姚家一点点好处。
大家都在猜,若不是程雪歌根本不清楚姚家的内幕,就是他虽然知道,却还是逃不过姚子望的手掌心。要知道,姚子望可是个很厉害的角色,谁知道她用什么手段得到这个男人的。
「搞不好就是她通知八卦杂志去拍下那些照片的呢。」贵妇们一面倒的认为程雪歌被设计了。
「我也是这么想。程雪歌形象太好,禁不起丑闻,所以被设计拍到照片后,只好认了。他是一个风度很好的人,妳没看他都没在媒体上放话吗?」
「对对,他是一个很优质的男人呢!程雪歌我是见过几次面的,也谈过话,他人非常非常的好,多么彬彬有礼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去跟姚子望同居。人家杂志也说了,后来就没再拍到程雪歌进出姚子望公寓的画面了。访问管理员,也说很少看到。」
「嘘!妳们看,姚子望来了。」所有的声音霎时静止,一致看向会场的大门口,果然出现姚子望的身影。
有人低低笑了出来。
「听说今天晚上赵冠丽也会来。有好戏看了。」
一群八卦同好充满期待的笑了,又开始谈论起来,并密切注意着姚子望的行踪。
姚子望不是没注意到有多少双估量的眼光投射在自己身上,不过她不在乎。今晚这个宴会是某商界大老的八十寿宴,而她之所以会来,是为了争取日本「东野集团」的汽车代理权。这位商界大老的夫人出身日本豪门,与东野家族交好,也有联姻关系,所以向来不喜出席宴会的东野家族少东特地搭机来台拜寿。
透过程雪歌的帮忙,她已顺利与东野集团搭上线,但要说服东野集团释出代理权,可不是件简单的事,基本上对方抱持的就是抗拒的态度。要不是看在程雪歌的面子上,八成是想也不想就一口回绝,可以想见接下来的每一次接触,都会备受冷眼与刁难。但那无所谓,在商场上就是这样,想从别人身上赚到钱,总是要付出相对的代价。
父亲对她的要求是愈来愈严苛了,丢到她手中的案子一件比一件难做。别人看她是没日没夜的帮「姚氏」卖命,而她做出来的成绩也颇为出色,虽然不是件件成功,但也容不得她件件失败。她这个开发部经理的位置是摆在高空钢索上的,表现得太过或太不及,都只有跌落成烂泥的下场。
「如果今年妳没有争取到『东野汽车』的代理权,那妳这个经理就不必当了,自己东西收拾好,到基隆港管货柜仓库去吧。」一个月前,姚万传是这么威胁她的。
她不是非要拿到「东野汽车」的代理权不可。不过,拿得到手的话,对她来说也不是件坏事。再说,她对东野纯一这个人也兴起了好奇心,决定正面与他交手,好好的观察他,以确定自己的猜测是否有误。她总觉得这个日本少爷对程雪歌未免亲切得过头,每次来台,总非要他作陪不可……
「姚子望。」赵冠丽来到会场后,没理会其它人的招呼,找到了姚子望的身影,立即笔直走过来。
「赵小姐。」一个端着各类美酒的服务生正好经过,姚子望拿了两杯,问道:「要香槟?还是红酒?」
赵冠丽不理会她的示好,双手环胸,冷然问她:
「妳跟程雪歌在一起的事,是真的吗?」
「我没有义务回答妳。」将红酒放到一边桌上,她缓缓品啜着香槟。
「妳当然有。」赵冠丽紧紧盯着她。「七年前,妳答应过我的,不对程雪歌动脑筋。那时我并不确定妳对他抱持着什么看法,对他的兴趣有多浓,可是我知道妳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对付妳最好的方法就是明明白白的跟妳谈条件,所以我同意成为『姚氏』的股东,并取得一席董事,让妳可以在『姚氏』里兴风作浪。我完成我的承诺,可是妳没有。现在,请妳给我一个交代。」
「我也完成我的了,赵小姐。妳别发火,请听我说。当年,妳要求『姚氏』不要收购『远帆』我们也就收手了。妳想要把程雪歌逼得走投无路,只能向妳求援,所以要求我不许再插手。我没有,不是吗?妳后来设计了程雪歌,平白得到一块土地,加上一间『远帆营造』以及一千万的违约金,我有插手吗?」
就算姚子望有插手,也不会笨得教人抓到把柄。赵冠丽咬牙道:
「好,我承认我对他狠不下心,没办法赶尽杀绝,这是我的失策。可是,妳现在跟他在一起的事,妳怎么解释?」
姚子望跩跩的扬起下巴。
「解释?我欠妳吗?赵小姐。」
「妳真是太嚣张了,姚子望。」
「好说。」姚子望甚至挑衅的对她举杯。
「我不会放过妳的。」赵冠丽直接撂下战帖。
「无所谓,反正程雪歌爱我--」
啪!
匡啷!
赵冠丽一手挥掉姚子望唇边的酒杯,酒杯落地,在一片抽气声与惊呼声中,热闹的会场霎时死寂无声。
在死寂声中,程雪歌正好踏进会场,一眼就看到姚子望嘴边的血迹,惊得马上跑过去--
「子望!」
姚子望的唇侧被玻璃碎片刮到,渗出了血迹。她探出舌尖,舔到咸涩的血腥味,见到程雪歌向她跑来,扶住她的下巴正要帮她擦去血迹,她睐了脸色苍白的赵冠丽一眼,由着程雪歌照顾她,还以甜得吓人的声音说道:
「雪歌,我没事,瞧你急的。只是一个小意外,赵小姐不小心碰到我的酒杯,没什么的。」
「妳脸上有伤口,把妆卸掉比较好,如果妳没有其它的事要办,我马上送妳回去。」
「好呀,你说什么都好,我最听你的话了,你知道。」姚子望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一点也不避讳别人的注视,整个人偎在程雪歌怀中。「我是没什么事啦,不过你特地出现在这里,应该是有事的吧?」
「嗯,东野先生希望我陪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