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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克制住了,冷笑一声,“呵,老子现在可不敢动你,你好命了,死丫头!有会长替你撑腰,要不是看在会长看中你的份上,你以为老子会甩你?呸!”
絮婕倔强的抬高下巴,睁大眼的瞪他。
这个男人,是野兽,不是她的父亲。
絮婕这种类似挑衅的举动可惹恼了叶尚良。甫出狱的他需要讨好会长以巩固他的地位,六年前为了带回这死丫头讨会长欢心,没有想到竟然让他吃了六年牢饭,这笔帐他一定会讨回来!
“你以为博家那没用的小子会来救你吗?哈,你作梦!”他噬血一笑。“我会让他进得来,出不去!”他朝手下使了个眼色,一枚土制炸弹就被双手奉上。
絮婕看著父亲对她所做的,不禁觉得好笑。
到了最後,他还是对她毫不留情……
土制炸弹被绑在身後,让絮婕原本打算找机会逃离的决心动了遥
带著这一枚炸弹,她能逃到哪里去?
“我就不信博家那臭小子有办法弄掉这玩意儿!”叶尚良大笑著。“我把钥匙交给会长,记住了,乖女儿,只有会长能弄掉这鬼玩意儿,你可要乖乖认分啊!”
拍了拍絮婕苍白的小脸,叶尚良病态的大笑不止。
她会粉身碎骨吗?絮婕自问。如果靳律看到她被人绑成这副模样,他会有什么反应?
“啊!”叶尚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眼神闪过兴奋。“该送点礼物给你那个好朋友,告诉她你在嗥笑会做客才对!让她安心。”他咯咯直笑,眸中闪过异彩,抄起一把克难的剪刀,一手揪住絮婕的头发。
絮婕闭上眼,耳边听见“卡嚓”一声。
她的头发——
···················
原本平静的校园生活掀起惊涛骇浪——对惜纬来说是如此。
同学们仍跟平常一样上课、打闹、嬉笑,老师——冯斯律,一样认真的教书,但深知内情的她就是觉得不对劲,或许是因为絮婕不在,她才觉得很无聊吧!
已经近一个月没有絮婕的消息了,不知道她在蔚门过得怎么样?说到蔚门,她就快被吓死了!想不到冯斯律那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男人,竟然跟蔚门有那么深厚的关系!搞了半天,她跟博哥两个人烦恼絮婕的安全问题,根本是无聊,有冯斯律这个可怕的男人在,嗥笑会算什么?
为什么说冯斯律可怕呢?很简单,因为他这人太神了!白天上课教书,晚上布署如何逮到叶尚良,替絮婕报仇!天啊,这人不用休息吗?
听博哥说,一切都在计画中,叶尚良开始警觉。这表示,絮婕可以回来了!
冯斯律趁著这几天向学校请假,亲自到加拿大把絮婕接回来。
想到絮婕要回来了,她就很开心,这一个月来发生好多事,她有好多话要跟絮婕说……
“苏小纬。”同学的声音打断她的沉思。“刚才我在总务处看到你的包裹,帮你拿回来了。”
“我的包裹?”惜纬怪异的挑眉。“谢谢哦。”
为什么没有属名寄件人地址?也没有贴邮票或盖邮戳,会是谁寄来的呢?
带著满腹狐疑,她拆开这个诡异的包裹。
一个长方型的木盒露出来,惜纬挑眉,不置可否的打开。
她瞪大眼,看著木盒内的“礼物”。
伸出手,颤抖的拿起那一段近四十公分的栗色长发——
那是絮婕的头发!因为没有人的发色会像絮婕这么自然,她可以很清楚的一眼就认出。
为什么絮婕的头发会被剪断?
惜纬顿时想到不好的情况,手一抖,那段长发就落在她的桌面上。
顿时,所有的吵闹声在这一刻停止。所有的同学,都看见了她桌上的东西——
那是絮婕的头发。
“絮婕……”惜纬害怕的掉下眼泪来。掏出手机拨号,小手止不住的发抖,直到拨通,她克制不住的呜咽,“呜……冯斯律,你快救絮婕,她……她的头发,被送到我手上……可是人呢?冯斯律,她人呢?絮婕人在哪里……”
·····················
看著自己仍旧平坦的小腹,絮婕不禁叹了口气。
早在她打算离开斯律那天,她就知道自己怀孕了。
一连发生了这么多事,她不敢跟斯律开口。
她怎么能在那个时候跟他说这个呢?她说了,只是增添斯律的烦恼吧!
其实她一直相信,斯律一定会来救她的,他一直都是这样,就算他们有争执、吵了架,斯律从来不会放她一个人,他一直都是这么的珍爱她。
想到这里,絮婕不禁又叹了口气。
听说就是今天了——这三天来,嗥笑会的人没人敢动她一根寒毛,说她是献给会长的女人,其他人休想染指。
想起那些人看著她的眼神充满意淫的念头,她就想反胃。那眼神好像在说,她是人尽可夫的女人,等那什么会长玩腻了,她就是他们泄欲的对象。
她知道他们那些男人的想法,以为她还是处子,哈!她已经有孩子了呢,丈夫那么的珍爱她,怎么会是处子呢?
今天,那名神龙不见首尾的会长,听说就会来“宠幸”她了。
絮婕真的觉得很好笑,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况呢?她真的觉得,她十八年来的生命,是一出十分精采的肥皂剧。
儿时的受虐、母亲改嫁、继父继兄的呵护,到十二岁的幸福梦碎,都是很精采的戏剧题材,哦!对了,别忘了十七岁的热恋和十八岁的婚礼,每一段回忆,想忘也忘不掉!
但和斯律相识,是她不愿遗忘的回忆之一。
想起斯律和腹中未成形的胎儿,她下了决定。
如果她真的会被侵犯,她会抵死不从。她的人、她的心,都是斯律的,别的男人休想碰!
正当她下定决心後,门把被转开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就是现在了吗?
她抿紧唇,迎接她的命运。
“亲爱的絮婕。”
听闻这个熟悉的声音,令絮婕浑身一悚。
叶尚良阴阴的笑著,对著她展露他那毫不掩饰的邪气笑容。
絮婕抿紧唇,倔强的瞪著眼前这个她该称父亲的男人。
“哟,这么凶啊!”叶尚良挑起两道粗黑的眉,好笑的说:“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认清自己本分,啧啧,宝贝女儿,你就认了,不是很好吗?跟著会长,吃好、住好的,有什么不好?还有下人可供使唤……”
“哼。”絮婕不想理会他,转过身去不想看他,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样。
“我说絮婕。”他的语气不禁轻柔下来。“给你敬酒你吃罚酒!老子很久没给
“你来啊,你打我埃”眼中透露著坚决,她说的都是真的,为了保护自己,她不惜一死。
“该死!”叶尚良低咒一声,她玩真的!
顾虑到他今後在帮派内的地位,他忍著气,一咬牙,狠瞪了絮婕一眼,甩头离去。
她赢了!絮婕松了口气的笑了,小心翼翼的自地板上爬起来,跌坐在床上。
身体好痛、精神好累,但是她却很快乐。一种胜利的快感爬满四肢百海
她第一次反抗成功,他并没有对她造成太大伤害,太好了!
高兴、喜悦没有多久,原本被叶尚良关上落锁的门把突地被转动。
絮婕一惊,立刻自床上坐起。“是谁?”她惊恐的喃喃自问。是来侵犯她的人吗?为什么来得这么快!
“卡——”门把被转开,絮婕瞪大眼,恐惧的看著被打开的门。
门後出现一张笑脸,让她不自觉的一楞。
怎么会……
·················
直到投入斯律熟悉的怀抱,絮婕仍不敢相信,她被救出来了!
不到一个小时前,她还被囚禁在嗥笑会里头,而现在,她竟然在斯律的怀里,拚命的掉眼泪。
是薇,是薇救她的!她现在还是不敢相信,薇竟然打得过那些穷凶恶极的帮派份子,将她救出,还帮她出了一口气。
虽然救援的时间不长,但她看得出来,薇对她有满满的愧疚,而且,她还看到薇的脖子上有可怕的五指瘀青,把她吓坏了。
讶异於薇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印记,所以她忙著追问。
“呃……没有啦,是你那脾气不好的丈夫、我的上司给的一点小教训。”薇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于,还无谓的耸耸肩。
“骗人!”絮婕才不信她的说词。“是斯律对不对?他伤害你!”
“唉。”薇叹口气,绝艳的脸上浮现无奈的神色。“絮婕,你为什么要问那么清楚呢?我并不想让你感到愧疚,因为这是我的错。”她擅自将絮婕带出蔚门,还让她在台湾被绑走,这都是她职责上的疏失,她本来就该受罚。
虽然斯律先生的……怒气很吓人,不过还好她将功折罪,否则,她还真不知要怎么抵挡他的怒火呢。
“可是……”絮婕仍旧心疼她脖子上的伤。“一定很痛对不对?”
“盛怒中的男人,都不怎么理智。”薇苦笑道。“我不想再说这个,你呢,好好安抚一下你那吓得脸色苍白的丈夫。”将絮婕的身子转向那浑身僵硬的男人,她笑了笑,回到自己的男人怀里。
来到深爱的丈夫面前,絮婕心疼的抚上他的脸颊。
他瘦了,瘦了好多、好多,满脸的风霜和风尘仆仆,为了她,他一定花了很多心思。
“对不起。”忍不住掉下泪来,絮婕自责道。她对斯律做了什么……她怎么可以让他这么担心、害怕?
她的斯律是她的港湾、她的天,他永远都是很可靠的样子,不曾像现在这样,虚弱得彷佛在下一刻就会昏过去。
“不要再吓我了。”斯律沉痛的闭上眼睛,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全身肌肉僵得死紧,生怕她再次消失般的紧紧抱住,不让她再离开。
“不会了,斯律,不会了。”絮婕不断的保证著,她收紧双臂与他紧紧相拥,感觉到斯律如释重负的泪水,落在她的颈间,烫了她的心。
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的回到现实,不是梦,她的的确确在斯律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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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薇的咆哮跳脚,斯律执意带著絮婕离开蔚门。说他势利,利用完就将人甩到一边去?哈,又能耐他何?只要他想离开,连蔚獠都拿他没辙,何况是薇那女人小小的怒吼。
没有将絮婕送回学校或让她与同样心急的博浚棠和惜纬见面,他将她带回两人在台湾的家,位於市区的两人世界。
一回到家,絮婕便刻不容缓的冲进浴室梳洗,把自己这几天来的晦气全洗掉。
沐浴完後,她穿著斯律宽大的衬衫,用毛巾擦拭长发,步出浴室。
自从结婚後,在两人的家里,她都只穿著斯律的衬衫在房子里跑来跑去。呵,还好斯律没有骂她,反而很高兴她这么做。
“过来。”斯律朝她招手,将她按在梳妆台前坐下,接手替她擦拭她的湿透长发。
絮捷在镜中看见他如往常般的温柔举止,不觉微笑。
现在的幸福让她错觉,之前的下愉快仿佛不存在,好似她一直是这么幸福的被斯律捧在掌心疼宠。
“笑什么?”关掉吹风机,斯律笑著问,在镜中看见两人的倒影,他也不自觉的笑了。
絮婕的笑容看起来好甜蜜、好幸福,仿佛他给了她全世界一般。
“因为你让我不自禁想笑。”她伸手握住他的大手,让她的小手裹在他的掌心里。
卸下眼镜的靳律,不是那个斯文的高中老师,而是一个充满侵略性的男人,对她的爱意满满的浮在眼中,写满了对她的誓在必得。
她应该害怕才对!对他这种近似独占的疯狂霸占欲,她应该会感到反感才是,但她只想笑,而且只觉得幸福。
她一定是疯了。
每回看见斯律温柔的眼神,她都不敢相信她已经嫁给了他!
“是吗?”拿起梳子,细心的为她梳理那一头美丽的栗发,斯律的心情是快乐且复杂的。
流泄掌中的长发是那么的美丽,自然的栗子色及健康的光泽,他一度以为,絮婕会像那截被剪断的发,支离破碎。
他不敢相信,他的絮婕如今完整无缺的坐在身前,灿笑盈盈的对他露出幸福的笑容。
将她的发梳理好,羽毛剪衬出小脸更加纤细秀致,但多了俏丽。
听说是薇修剪的,在他们离开前,用她那两把小飞刀,咻咻咻的,将絮婕被剪坏的头发修得完美,让絮婕看起来没这么柔弱,反而有精神许多。
算她立了一件小功,斯律哼了哼气。
“还好没被剪去太多,你就别气了。”拉扯他的衣袖,絮婕求饶的撒著娇。
“是哦,没被剪去太多。”他没好气的叹道。“你不知道我听见苏惜纬那凶婆娘突然哭著打电话给我,我的心脏都停了!”
“呃……”絮婕一怔,她搞不清斯律现在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说真的。
看著她苦恼的表情,斯律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一个月来的担心害怕,在这一刻得到了解脱。
“你笑我!”絮婕不可置信的杏眼圆瞪,看著他一副开怀的模样。
“你该怎么补偿我呢?亲爱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