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沤钗屡慕锹浔;ぷ拧?墒撬睦碇亲柚沽怂扑洗伟牙碇欠乓槐咧蟮南鲁。翟谟Ω枚嘞胍幌搿! 赋婿颐且チ硗庖患襊UB玩,你要不要一起来?」旁边的朋友打量着喝着闷酒的他。 认识聂承霈的人都觉得他最近有些奇怪,很久没来夜店也就算了,就算来了也是一个人闷在角落喝酒,让好几个想念他陪伴的女性朋友大失所望。 如果有人不信邪硬来招惹,通常都会得到一个警告的瞪视。然后来人就会乖乖地摸摸鼻子走人。 「你们去吧!」聂承霈挥了挥手,按熄手里的烟,忽然对自己感到生气了起来。 那是他的房子,他为什么要因为姚醒芽的关系而不回家去呢?他明明就觉得待在这边喝酒很无趣! 起身结了帐,他阴霾着一张脸离开PUB。 半小时后,当他抵达家门时,已经晚上十一点,早过了晚餐时间,但是姚醒芽还没有睡,坐在客厅,电视开着。 「你回来了?」醒芽的声音带着兴奋,从沙发上跳起来。「工作很忙吧?要不要吃点东西?陈妈做了很多菜,热一热就可以……」 「我不饿。」聂承霈将手中的钥匙往桌上一放,此时才发觉屋子变得不大一样。「这是搞什么鬼?」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直直朝她而来。 醒芽的笑容僵在嘴边。「我今天在储藏室看到这些旧的窗帘跟桌巾,有点怀念,就把屋子重新装点了一下,不过我有做一些修正,看起来比较不突兀了。」 岂料她的解释却让他的脸色越来越糟。 「是谁答应你随便动我屋子的?你以为这是你家吗?姚醒芽,妳不要太放肆了。如果你对于我让你住在这里而有错误的解读,那你可以趁早清醒了。」他恶意的讽刺毫不犹豫地从嘴里迸出来。 这几天压抑的情绪已经让他心里充满低气压,找到缺口,一口气就爆了出来。 「你不喜欢我可以换掉,何必要这样说?」她曾想过他可能会再度批评她的布置,但是没想到居然是这样带着恶意的冰冷。 「你以为我是以前那个傻蛋吗?」他自然也没忘记这些陈年旧事。「同样的手段再来一次就不灵了。」 「手段?」她瞪大眼睛,简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仿佛他说出来的是什么恐怖的言语。「你的意思是以前我们在一起,也是因为我的『手段』吗?聂承霈,你可以生气我随便离开你,但是你不能污蔑我们曾经有过的回忆。」 「回忆?」他冷笑。「我曾经以为是很美丽的回忆,但是天知道,我也曾经以为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啊!所以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了。」 醒芽看着他那遥远的眼神,觉得整个人就像被冰冷至极的寒气给笼罩了。 「这不是真的,你只是太气我了,所以故意说来让我难过的,对不对?」她一脸苍白,努力压抑住浮上眼眶的泪雾。 「随便你说吧,总之,你没有权利随便动我的屋子。你在我生命里已经没有什么权利可言了。」他一说完,像再也受不了看到她似地转身进房。 那关门的声音震碎了她最后的自制,眼泪在她脸上破碎。 她走到窗边,手里握着窗帘,过去共有的甜蜜与快乐却又是那样真实地浮现,仿佛在讽刺着他们现在的状况一般。 她抹去脸上的泪痕,搬来椅子,开始将已经装好的窗帘扣环再一个一个解下来。由于眼睛里面老是冒出泪水,让她的视线过于模糊,所以好几次她都得重复动作,弄得拆窗帘的进度很缓慢。 「可恶,连窗帘都要欺负我!」她生气地扯着窗帘,脸上却有着狼狈的泪痕。正在跟窗帘奋战的她,完全没发现自己站在椅子上、又奋力拉扯窗帘的动作有多么危险。 冲了个澡走出房门的聂承霈看到这一幕,吓得倒抽了一口气。 「姚醒芽,你以为你在做什么?」天哪,她明明是个病人,怎么可以这样挂在半空中?如果摔下来还得了?! 姚醒芽被他这一吼,吓得差点失去平衡。她转头,只看到他脸上的愤怒,看不见他眼底的担忧,于是她的牛脾气也上来了。 「你眼睛瞎啦?我在拆窗帘啊!你的命令我听得很清楚了,我马上就把客厅回复原状。」她说着转头继续跟窗帘奋战,这次比较顺利了,拆下了一整片的窗帘。 「你给我下来!」他站在椅子旁边喊叫着。 「我干么要听你的?」她开始不爽了。「说不要乱动屋子的是你,那我现在把窗帘拆下来也不行,不然你到底要怎样?」 看她说话时挥动着手上的窗帘,那动作实在太大,使得她整个人站在空中摇晃着,吓出了他一身冷汗。 「我叫你下来你就下来。」他开口还是没好话,因为担忧而声音绷紧,听起来口气更差了。 「我不要、我不要!」她索性气愤地朝他吼叫,然后把刚拆下来的窗帘朝他头上扔过去。 「姚醒芽!」怒吼声从窗帘布下传出来,他真当被窗帘给兜头兜脸盖上了。 霎时间她也呆住了。 趁着他被窗帘纠缠住的空档,她打算快些逃命要紧,谁想到动作太急,脚在爬下椅子时没踩好,整个人尖叫着往前倾。 「啊——」 他拉开头上的窗帘,看到的第一幕就是她在空中挥舞双手的模样。 他努力拨开窗帘布,伸手捞住她,结果她哀叫着与他跌成一团。 两个人跌在窗帘布上,减轻了一些冲击的力量,但是醒芽还是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聂承霈从地上爬起来,紧张地将跌在他身上的姚醒芽扶起来靠坐在他身上。「有没有摔伤?」 他的手在她身上摸索,想检查看看她是否有受伤。 醒芽终于不再晕眩,努力地从他身上坐起来。 「我没有受伤。」她扶着墙壁站起来。「说吧,你又想说什么难听的话就说吧!」她拉起刚拆下来的窗帘,努力地想折好它。 「放下那该死的窗帘,明天自然有人会弄。」他又朝她吼叫,生怕她执意要爬回去弄完窗帘。 她放下手里的窗帘,转身背对他。她想起他刚刚说的那一堆话,其中有一句不断在她脑子里面回荡—— 你在我生命里已经没有什么权利可言了。 她叹了口气,感觉到一抹从内心深处升起的疲惫。「或许该死的是我,不是窗帘。」 她那句话很轻、很轻,但是落在他身上却造成了一股震颤。 「姚醒芽,你说那话是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他的话被她抛在身后,她跑进客房,也就是她暂住的房间里,将门锁上。也将他的所有愤怒与伤害关在门外。 然后她靠着门坐下来,咬住自己的拳头,无声地哭了起来。
第五章
醒芽赤着脚站在房间阳台上,望着外面冰冷的街灯,视线一再地变得模糊。 「天哪,我到底该怎么办?」 她想到他说话时眼神里的愤怒跟冰冷,她一度以为只要给他时间,愤怒跟失望会随着相处淡去,他会慢慢记起他们之间曾有过的美好。 但是她是何等天真? 如果他能够原谅,能够淡忘,能够不记恨,早该在五年的时间内就办到了,而不是等到她再度出现,将一切累积的痛苦跟怨恨倾倒在她身上。 她以为自己可以很坚强面对他的残忍话语,面对他的愤怒。毕竟这是她欠他的。可是当他今天用那种冰冷而陌生的表情看着她,嘴里吐出的话语只求击杀她个无法反击,她的心就像被推进冰窖里面一样,再怎么挣扎也无法翻身。 你在我的生命里已经没有任何权利可言了。 多么简单的一句话,却在他们之间清楚地画出了楚河汉界。难道她就再也没有机会跨到他的世界里去了吗? 她在这世界上只剩下他跟儿子两个亲人,如果他执意不肯让她走进他的世界,孩子势必得游走在双亲之间。因为有个孩子,他与她的联系断不了,但要她眼睁睁的看着他,却无法靠近他,无法拥抱他,无法再感受他的体温,那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 其实他说得也没错,他只是因为孩子的关系,不得不照顾她,对于她超乎预期的行为生气也是正常。如果她可以不爱了,那么她也不会觉得如此痛苦。 或许她应该离开。 给他一点空间跟时间思考,是否愿意再跟她有所牵扯,是否愿意再给他们的恋情一次机会,还是说他心中所有爱情的余烬都已经消失在风中了? 犹豫了好久,她终于把从医院带来的旅行袋拿出来,将自己的行李收拾进去,只花了十分钟都不到的时间。 她本想给他留张纸条,最后还是决定明天一早打电话告诉他。她得自己照顾自己,没道理要他扛起这个责任。 结果才提着行李推开客房的门,她在黑暗中走了几步,就听到一个低沈的声音说话了。 「准备逃走了吗?」 他的声音回荡在阴暗的空间里,吓了她一大跳。 「承霈?!」她惊呼着看到他出现在点亮的台灯光晕中。 他依然穿着衬衫,胸口的扣子几颗没扣,头发凌乱,身旁烟灰缸中堆满了烟屁股。 他看起来像是在这里坐了一整晚。 「这么多年了,你老毛病还不改?逃跑难道是你唯一能做的?」他盯着她手上的行李,挑衅地问。 他的手微微在颤抖,但是她没有察觉到他内心的紧张。 他的话勾起了她的愤怒。 「逃走?聂先生,请你不要随便扣我罪名。五年前我承认是我不对,但这不代表我要一直遭受这种指控。你今天的态度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当然还有你这几天不遗余力想让我知道的事情,我今天也已经充分明白了。」 他躲了她几天了?连跟她说句话都不想,居然敢指责她逃避? 「喔?我倒想知道你明白了什么?」看着她在昏黄灯光下依然苍白的脸,还有她脸上那哭过的痕迹,他的心里一阵懊悔,但他不准备表现出来。 「明白了你根本不想要我住在这里。既然如此,我怎还好如此厚颜?你说得对,我对你已经没有任何权利了,那么相同的,你对我也没有任何义务了,我又如何能够继续成为你的负担?」 她最讨厌成为别人的负担了。 她的父亲嫌弃孩子是个负担,所以逃了;她的母亲无力扛起这个负担,也逃了,而她最后成了亲戚们想甩却甩不掉的负担。直到她从高中毕业,能够自己赚钱照顾自己为止,她一直都是个负担。 「说得很冠冕堂皇,但是你欠我的还清了吗?我有说你可以走了吗?我聂承霈是那种你可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人吗?你到底当我是什么?!」他站起身,逼近她,那温热的鼻息几乎喷在她脸上了。 她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将他的气息深深吸进体内。 当思念随着这样的靠近而颤动着,她几乎无法站立,想要抱住他,想要他像以前那样爱她、在乎她。 「承霈,你……是不是很恨我?」她嘶哑着嗓子,低声地问。 他的身子一震。 沈默降临,她在等待中颤抖,几近绝望。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恨,我既无法若无其事地看待你的离开与回来,也无法就这样让你走。」这可以说是他们重逢以来,他对她最坦白的一次。 她抬头看他,看见了他眼睛深处的挣扎与痛苦。 她伸出手碰了碰他的脸颊,颤抖着手指抚过他粗糙的线条,她的眼中盈满了从内心深处涌上来的爱。 「我不走,我留下。直到你决定好要原谅我,还是恨我。」她温柔地说。「现在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不管你明天要继续恨我、气我,还是对我冷漠,现在抱紧我,只要一分钟就可以了,抱紧我!」 她的嗓音在黑暗中破碎。 他将她抱进怀里,紧紧地、紧紧地拥抱她。 她抓住他的衣服,将脸偎进他温暖的怀中,渴望从这拥抱中汲取一点力量。 无论是要原谅还是要去憎恨,都需要力量。这一刻他们放下分离所画下的种种藩篱,从彼此怀中汲取往下走的力量。 自从姚醒芽再度出现在聂承霈的世界以后,他每天都像在洗三温暖似的,情绪回荡在愤怒、爱恋的矛盾当中。 他忍不住想见她苦,就像他曾经承受的一切那样。但是折磨到她,见了她眼底的痛苦跟绝望,他又觉得心如刀割。 昨天他发完脾气后又后悔,看着她那悲惨的模样,让他气恨起自己的残忍,同时又害怕她当真受不了这种压力,选择再度离开。 他清楚地感受到自己不甘心轻易地原谅她,却又在过程中不断地印证自己的感情从未消失。 今天早上,他出门时她已经起床,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温顺地跟他挥了挥手。他人是走了,但是一直到坐在办公室很久了,还忘不了她倚门而立的模样。 白天他打了几次电话回家,陈妈把醒芽的举动都跟他说了。她说醒芽今天都没怎么出房门,只是坐在阳台前面看书,有时候看着外面发呆,一句话也没多说。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