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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上次在香港还不是栽了个大跟头,听说打败秦氏的香港尹氏机构这次也参加了,我怕又会重蹈覆辙。”
“呸!呸!乌鸦嘴!这话要是传出去,这下你可吃不完兜着走。”这句话吓得汤玛斯左顾右盼,深怕董事长的眼线布在他四周;祸从口出的道理,他可是一清二楚。
“喂!快回办公室,董事长他们上来了。”听到这句话,所有聚在一块讨论的人全一哄而散,否则若被抓到,保证会被数落到耳朵生茧。
这时董事长专用的电梯门正巧同时打开,秦冠豪脸色难看之至,甚至灰白里透青,跟在他身后的颜君行、威尔、杨文祥及其他助理也同样寒着脸,显得十分无奈的跟随着秦冠豪进了会议室。
“啪!”秦冠豪将所有资料全甩在桌上,怒目大睁,完全是一股山雨欲来的暗沉。
威尔状起胆,艰辛的开口道:“董事长!商场竞赛,胜败乃兵家常事,您别为这事气坏身子。”
秦冠豪酷寒的眼神冷冷地横扫过在座的人,气得连说话的声音都哑了。“你们全是饭桶!事前评估怎么做的,事前的工作又怎么打点的,你们每个人不是都自信满满,保证万无一失,结果——结果又是败在百代及尹氏的联手下,这还不够丢人吗?”
众人全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口,不敢再说半句话,心头皆暗暗叫苦。所有的前置作业,秦冠豪都全程参与,这次的失败该负绝大部分责任的是他,可是,这话谁也不敢出口,谁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捋虎须,不过个个心知肚明,其实他挣的并不是这项工程,他挣的是面子——输给一个小他二十岁的后辈小子,够他呕的!
是谁不怕死的,在这时候敲会议室的门。颜君行走向前开了门,只见一位颜君行的部属拿了张纸给他,在他耳边私语了几句,然后就退开,关上门。
颜君行弹弹手头上的资料,站在秦冠豪身旁,气愤填膺的大吼:“各位!为什么我们全体总动员日以继夜的努力却得不到胜利,如果真是我们办事不利,我们可以全体辞职以示负责,但是原因并非出在我们身上,而是——”每个人的目光全专注在他身上,等待他下一步的解答。“尹氏及百代买通委员会中的一些人,散播不利于秦氏的消息,说我们秦氏财务发生危机,根本无法胜任这项工程,委员会听信谣言,才做出对秦氏不利的决定。”
“老天啊!”
“太卑鄙了!”
“真是不择手段!”众人全七嘴八舌的同声讨伐尹氏。
秦冠豪赫然起身,满脸憎恨的踏出会议室,走出秦氏大厦,颜君行随即跟在他身后,留下一群愣住而不知所措的员工。
不一会儿人声鼎沸,全聚集在一块讨论这件事情的始末;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今天晚上希尔顿饭店那一餐是甭吃了。
“太太、小姐,下午茶,请慢用!”佣人准备好茶点端给朱翩翩及秦蕊饮用。
“谢谢!”秦蕊轻轻啜上一口。
“这两天你好像没跟尹泛宇在一起?怎么!吵架了吗?”朱翩翩不满的说着。
“没有!他只是近来很忙,何况我们也没必要天天站在一块。”秦蕊不是听不出朱翩翩不满的语气,只不过现在这种情况,实在容不得再加深彼此间的误会。
门“碰!”一声,也可说是一脚被撞开的。
“爸!怎么今天这么早回来?”秦蕊撒娇的搂住他的臂膀叫道。
秦冠豪拨开她的手,瞥了一眼,坐了下来,眼神似乎可以喷出火来。
秦蕊被她父亲怪异的举动给吓傻了。
“老爷!谁得罪您了?看您脸色这么难看,小心注意自己的身体。”朱翩翩随即吩咐女佣道:“快帮老爷炖盅燕窝消消气。”
“不必了!这把火不是容易熄的。”他吹胡子瞪眼睛的对秦蕊,道:“我警告你!从今以后,不许你再去见那个尹泛宇,如果不听话,我马上登报跟你断绝父女关系!”秦冠豪毫不留余地的说。
秦蕊脸色霎时一片惨白,念头一转,该不会是秦氏又败下阵来?
她委屈的开口道:“爸!商场竞争有输有赢,大家公平竞争,您犯不着气成这样,何苦让人认为我们输不起。”
“公平竞争?”他怪叫连连,道:“那个自认谦谦君子的尹泛宇敢心中无愧的对天发誓,说他一切全是公平竞争得来的吗?”秦冠豪满腔怒气全发泄出来。
“为什么不能。爸!您对他真的是成见太深了,您不能只看表面,我向您保证,他行事绝对正正当当。”
“哈!在香港有个康彩妮跟他勾勾搭搭,他利用女人抢了百代的生意;这次又耍花招,到处散播秦氏财务不健全的谣言,又抢了这次合同,这种不择手段的卑鄙小人,你居然会喜欢,我实在很佩服他灌迷汤的本领。”
“爸——”秦蕊也慌乱的辩白道:“我不相信他会这样子,我可以叫他来求证;还有您知不知道,现在外头都在流传秦氏的工程有偷工减料的嫌疑,很多同业已经开始注意我们了,这消息您晓得吗?”
默默站在一旁看他们父女俩对峙的颜君行心猛跳了一大下,却聪明的没答腔;脑海里开始快速的回想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否则秦蕊哪来的消息?
“呵!秦氏会偷工减料!这恶毒的话又是出自谁口中?尹泛宇!他—定要逼得我们父女反目成仇,他才高兴是不是?”秦冠豪濒临疯狂的咆哮着,所有的怒气一古脑儿全发作。惊天动地的吆喝着。
秦蕊话一出口就懊悔了,情急之下全说出来。岂不火上加油。
秦冠豪果真气急败坏的嘶声怒骂,谁也不敢出口相劝,只见秦冠豪愈吼愈激动,脸色由白转红又渐渐转成不正常的紫青,一阵痉挛,浑身无力的缓缓地瘫软在地上。
“爸!”众人七手八脚的扶起他。
“快——快送他到医院!”秦蕊哭喊着,怎会出现这种状况,他身体一向非常健朗的。
颜君行急忙把他抱上车,急驶而去。
“千万别出事啊!”秦蕊泪流满面,抽痛的心暗暗祈祷着。
“医生,我爸情况如何?”秦蕊捉住医生的手臂,焦急的问。
“情况已经稳定,你们待会儿可以进去病房看他,不过别太刺激他了。”
秦蕊松了一大口气,强烈晕眩感袭击而来,颜君行扶了她一把,帮她擦掉似乎流不尽的眼泪,然后一行三个人踏入病房。
秦冠豪精神委靡闭着眼躺在病床上,手臂上插着点滴管,原本精神奕奕、满怀豪情的气势已不复见,眼前的只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家,是个不堪一击的老人啊!
秦蕊责怪自己的任性,责怪自己为什么无法替年迈的父亲解忧,反而造成他额外的负担。
该如何做?该如何才能化解?秦蕊想得头好痛!
“小蕊!你照顾董事长,我先送阿姨回去拿点替换的衣服过来,就让董事长在医院休整几天,等好一点再回去。”
秦蕊点点头,此时此刻她所有的注意力全集中在父亲身上,无心再去管其他的杂事。
颜君行、朱翩翩转身离去。
秦蕊坐在病床上握住父亲的手,坚定的眼神却包含着无奈,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惹您生气,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顶撞您,我明白,您怕我涉世不深被人家的花言巧语所欺骗,但您该了解,我二十一岁了,不再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不能再活在您掌心中而不知天高地厚;我该学习分辨是非黑白,我要能判断我交的朋友、我的未来。尹泛宇对我来说是一位良师益友,跟他相处我很放心、我很快乐,我的人生开始有生气,我爱他并非一味的盲目,我爱上他是因为他有值得我爱的地方;我真的不愿离开他,可是我更不愿忤逆您,我好怕,好怕会失去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爸您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她呜咽的对病塌上的父亲表明她的恐惧。”
“爸知道你伤心难过,但爸何尝不是跟你一样。你或许会怪爸从小就独断控制着你的前途,但我是完全出自于爱你的心;你处处袒护尹泛宇,可是我却处处捉到他的把柄,这又如何解释?他的家世、背景是可以跟你匹配,但他的为人我不敢苟同,企业家第二代子弟,败家的实在太多、太多了,这就是我为什么拼命阻止你的原因,你懂不懂?”秦冠豪不知何时已经清醒,还破天荒的静静听女儿的告白,倒把秦蕊吓了一大跳。
“爸!您醒了,干什么吓我,您知不知道,我快担心死了!”秦蕊又哭又笑的亲吻着父亲的脸颊。
秦冠豪无限爱怜的看着秦蕊,心想:好久好久,没有仔仔细细的看过自己的女儿了,是的!她长大了,像个美丽的小精灵,跟她母亲多么相似……。
早年的丧妻之痛再度在他心中浮起,没能好好照顾他薄命的妻子,是他秦冠豪此生最大的遗憾;他的再娶或许落人口实,但年幼的小蕊总该有人照顾,而朱翩翩的细心关怀,正好是一个适当人选。
“爸!您在想什么?”秦蕊见他父亲的神情有哀伤、有无奈、有许多许多无法释怀的情感,不禁好奇地问。
“没事!”秦冠豪不愿在女儿面前表现出他内心的脆弱,疲惫地叹口气,说:“叫尹泛宇给我个解释!”语毕马上闭上眼,不再看秦蕊,这可是他一生中最大的让步。
“好!他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的。”秦蕊带泪含笑地道。
“右转二圈,左转三圈,再右转二圈半——等一会儿——嗯!左转一圈——好!可以了——”操纵者满脸汗水,终于打开这精密的保险箱。
喀!一响。
“OK!终于打开它了。”
“大棒了!你先离开,小心点,别被人瞧见。”颜君行慎重的交代。
“放心,连这种精密的保险箱我都能打开,其他的还有我做不来的吗?”
颜君行重重槌了他的肩笑道:“我知道你是一等一的好手,不过小心为上。”
“嗯!我晓得。”那人话一落,即闪身不见踪影。
朱翩翩急忙探手入保险箱内拿出一封纸袋,小心翼翼的开封,摊开取出的文件,贪婪的看着里头的文字,君行猜测得没错,这确实是一份遗嘱。
立遗嘱人:秦冠豪一九九四年六月
第十章
朱翩翩颤抖的将文件放入保险箱内锁好,咬牙切齿怒道:“这老头子根本不感激我照顾他们父女俩,他把我当什么人?佣人!把我当作是佣人。秦氏家大业大,所有财产全给了秦蕊,而我花费在他们身上十多年的心血全白费了,原本以为至少可以跟秦蕊平分他的产业,结果他居然用区区三百万美金就想打发我!既然如此,是他先对我无情,也别怪我无义。”朱翩翩怒不可遏的撂下狠话。
颜尹行冷冷的牵动嘴角说:“算了!他从来不相信我们,我早料到会有这种结果,我也不会傻到以为坐着伸手就可以分到他的遗产;不过,趁秦冠豪还没起疑,掏空秦氏的计画一定要尽快进行。”
“是我的东西,我绝不会让它平白的从我手中溜走的。”朱翩翩冷冷的道。
尹泛宇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身旁摆着一束鲜花、—篮水果。眼前这种状况,实在不宜直闯秦冠豪的病房,免得他看见了,又怒火一升,搞得更不可收拾。
秦蕊疲惫的出来,一副睡眼惺忪、严重睡眠不足的神态,浓浓的愁绪布在眉宇间,尹泛宇温柔的搂住她,疼惜的道:“辛苦你了,伯父好些没有?”
“他好多了,只不过我不放心,才让他多住几天,顺便调养身体。”秦蕊泪眼婆娑地说:“泛宇!我真的好担心。爸年纪虽然不小,可是一向很健康,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反应,我好怕他跟我妈咪一样,身体一直坏下去……”
秦蕊想到她那美丽柔顺的母亲也是在一次晕倒后,身体就每下愈况,一日不如一日,终至撒手人寰,这种震惊在她幼小的心灵烙下一个永远无法抹灭的伤痛。
泛宇安慰的亲吻她的额头,说:“伯父只有你一个女儿,你自己要坚强些,他还要靠你呢!千万别倒下去。对了!我手头有份资料,你拿给伯父,以他的经验,或许可以看出些端倪来。”
“这几天你都在忙这事?”
“不要小看它!这些是唯一可以化解伯父对我误会的东西,顺便可以让伯父做为参考;找可以确定,秦氏里头有人搞鬼,这一连串的事件都是有预谋的,这只是初步的资料,我会再调查得更详细,让伯父有个解答。”
秦蕊依偎在他怀里,心满意足的道:“为了我,让你劳师动众,还让你受委屈,我——我实在过意不去。”
“你是我的唯一,我不帮你帮谁,我会让伯父对我改觊,让他安心的将女儿嫁给我。”尹泛宇堵住她的话,重申道。
秦蕊满脸艳红,娇羞的道:“谁答应要嫁给你了,少臭美!我叫爸再给你更深一层的考验,如果你通不过,一切免谈。”
“没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算派十万大军来,也甭想把我从你身边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