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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算派十万大军来,也甭想把我从你身边拉走。”说着说着,尹泛宇就情不自禁在她唇上印下点点柔情蜜意,在旁人侧目注视下,秦蕊才不舍的离开他的唇,说:“我先把东西拿给爸,你要不要也进去?”
“不了!先不要进去,免得他以为我来示威,下次吧!等他心平气和了,我再过来看他。”
秦蕊目送他的身影漓去,才转身进了病房。
“他来过?”秦冠豪淡淡的问。
秦蕊紧紧握住纸带,看不出父亲的喜怒哀乐,更不知该不该给他看这份文件。
“怎么傻乎乎的,也不回答我?”
秦蕊深吸口气,鼓足勇气,不安的说:“他给了我一份资料,您身体不太好,看了之后千万别动气,否则我把它丢了。”
“好!我保证不生气、不激动,拿给我瞧瞧,这臭小子哪儿来的解释。”他摊开一看内容,是近两年来秦氏的工程有纰漏的状况及被强制压下的报告。
秦冠豪愈看愈心惊,心想,之前从没人告诉过他有这回事?这些东西也非伪造,为什么他却一无所知?
秦蕊看他脸色愈来愈差,心情紧绷地说:“一切等您身体好了,再处理好吗?来日方长,可以慢慢解决,先别急在一时。”
秦冠豪很难得的听从女儿的建议,叹了口气道:“看来秦氏得重新整顿才行。”
颜君行目露杀机的站在门外,一字不漏的听着他们父女的对答。
“胡妈,你在做什么?”朱翩翩站在厨房外头,问着正在忙着的佣人。
“帮老爷泡杯牛奶,小姐交代说,每天晚上要泡牛奶给老爷喝,这样对老爷的身体健康有帮助的。”胡妈恭敬的说。
“这样子——让我来吧!你去忙别的,这牛奶我来泡,顺便送上去,反正老爷在房里休息,我来就可以了。”
“那就麻烦夫人,我去忙别的事了。”胡妈擦擦手,就走出厨房,让给朱翩翩去动手。
朱翩翩若有所思的搅拌杯里的奶粉,回头到处张望,厨房四周空无一人,只有汤匙与玻璃怀搅拌时碰击发出的轻脆响声;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药,迅速从里头拿了一颗粉红色颗粒的药丸放入玻璃杯内,伴随奶粉即刻溶解,而清淡的牛奶却看不出有任何异状。
朱翩翩笑得好诡异,看着怀内的牛奶,自言自语地道:“全是你不仁不义,怨不得别人。”然后她朝卧房方向走去,—步一步去实行她设计好的计画。
泛宇和秦蕊手拉着手漫步在公园里,共同享受这美好的夜景!
“喂!逛很久了也该回去了,免得对你家人又不好交代。”尹泛宇虽心有不甘,但又莫可奈何。
秦蕊举起双手,伸伸腰,像只慵懒的小猫咪大口大口的吸着清新的空气,说:“每次跟你在一块,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
“舍不得是吗?那好!我跟你去找你爹地向他提亲,马上娶你过门,这样你就可以天天见到我,到时候我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你身边,可别又嫌我烦。”他拉着她就往秦家跑。
“喂!喂!”秦蕊轻轻挣脱他的手,说:“他才刚刚出院回家静养,别开玩笑,会吓着他的!更何况他对你的印象,最近才稍微改观而已,可别又破坏掉了,否则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尹泛宇无奈的耸耸肩,道:“我知道这是不可能一夕之间全然改变过来,可是你自己怎么说呢?”
“那看你的表现喽!”
“话是你说的,可别耍赖。来!你先闭上眼睛,我马上表现给你看。”
“什么事?这么神秘?”秦蕊反而睁大眼,好奇的问。
“乖!闭上眼睛,待会你就明白——快闭上眼。”尹泛宇好说歹说的央求着,秦蕊才肯听话的闭上眼。
“可以睁开了。”
映入秦蕊眼帘的是一块小巧的玉石,上头有个栩栩如生的兰花花蕊,整块玉石翠绿异常,在灯光照射下更显晶莹剔透。
“这块玉是我花了一番工夫才找到的,上头的图案是天然成形,完全没有经过人工雕琢,所以相当的特别。我觉得钻石、黄金对你来讲随时可得,没有什么特殊意义,于是我托人跑遍整个香港、大陆、美国,好不容易才找到这块宝贝,你喜不喜欢?”
秦蕊将这块玉紧紧握着,手中是冰冰凉凉的,心头却是暖烘烘的。虽然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石,但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取代它,因为寻找它的主人可是费尽千辛万苦,代表他的一片诚心。
秦蕊牵动嘴角,漾出一抹感动的笑意,双眸更是蓄满泪水,柔情的望着他。
尹泛宇在她樱唇上轻轻一点,道:“别太感动,往后还有更感动的事等着你,你的泪水要慢慢的用,否则到达欲哭无泪的境界就糟了。”
“讨厌!你笑人家。”秦蕊佯作生气,追着他到处跑,笑声在公园里扬起;秦蕊笑着、闹着,好久没这么开怀过。
尹泛宇却突然莫名其妙的将秦蕊搂在怀里,按倒在地面趴着,趴下同时、“咻!”一声,子弹正巧从脑袋上头呼啸而过,甚至还能闻到淡淡的焦味,秦蕊不明所以,任凭尹泛宇拉着她躲到车子后头稍作掩护。
秦蕊娇喘吁吁,道:“刚才那是子弹吧!”
尹泛宇惨笑一声,说:“我们何时变成别人猎杀的目标了?”
秦蕊慧黠的猜说:“踩到别人痛处吗?”
灯影开始有些朦胧了,原本总有几对情侣在此地约会的,但今人却反常的见不到半个人影,实在有够倒霉,无奈下,他只好对秦蕊道:“我引开他们,你赶快想法子报警。”
“不要?我要跟你在一块。”秦蕊死都不放手的拉住尹泛宇的衣角,她想起上次颜君行跟她遭遇同样状况、还差点为此送命的情形就心有余悸;她惶恐的迎向他,死都要跟他在—块。
尹泛宇安慰的摸摸她的脸颊,说:“我有一身的工夫,你不用担心,你——”
尹泛宇警觉到有四条人影以放射状的方式,扩大搜索范围,渐渐靠近他们躲藏的地方,于是他随手抓起放在路旁的木棒交给秦蕊防身,自己伺机快速的窜出,手刀一举往其中一人后脑重重一击,那人连惨叫的时间都没有,就瘫倒在地上了;他一个翻身,俐落的扫落另一个人手上的枪,近身搏斗起来,另外,秦蕊趁歹徒没留意,用木棒偷袭,狠狠一敲,那人又遭受同样的命运——昏倒在地。
第四个歹徒听到搏斗声音,枪已上档,寻到目标,已然瞄准,并且邪恶的笑出来。
尹泛宇见无处可躲,刹那间也无法细想,一心只想保护秦蕊。
枪声响起,尹泛宇和秦蕊彼此拥抱,拼命祈祷对方平安无事!
咦!倒地的却是开枪的歹徒。他们隔了段时间才回过神来。尹泛宇惊魂甫定,才瞧见歹徒背后站个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歹徒大概没料到,眼见即将大功告成的时候,会形势逆转,失败的竟是他们!
尹泛宇着魔似的,眼神闪闪发亮的紧盯着来人,黑暗中他感受到对方含笑看着他。
两人愈走愈靠近,接着互相拥抱在一起,一股久别重逢的激动。
“皮蛋!”
“豆腐!”
两人同时叫出对方的绰号。
“好久不见,死到那儿去,也不跟我联络,整整三年了,你像从地球上消失一样。”尹泛宇激动的问着深交好友。
“嘿!我可不像你尹大少爷这么苦命,还得回家继承产业,我孑然一身,无所牵挂,逍遥自在,幸福快乐极了。”
“逍遥自在?我看也没几年吧?找就不信你逃得过你家人的追捕。”
邵南星苦闷的摸摸鼻子,道:“还是你清楚!没办法,到这种地步,能躲多久算多久。”
尹泛宇凝视着他,关怀地问:“瞧你这身打扮,你是不是从事什么特殊行业?”
只见他浅浅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道:“这事以后再告诉你,眼前要先了解这群人袭击你的原因?”
一直站在一旁的秦蕊,此时才有机会开口:“他们真的以我们为目标?”
她看眼前的男人有股不凡的气息,跟尹氏兄弟散发出的独特气质有些许的相似,同样引人注目,而且他和泛宇又是好朋友,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物以类聚吧!
尹泛宇大梦初醒,道:“只顾叙旧,忘了替你们介绍,这是我大学的好朋友、奵兄弟邵南星,外号皮蛋,人如其号,但空有一副好外表却不喜女色,像个清教徒,自律甚严,我看迟早是当和尚的命。”泛宇搭着秦蕊的肩,然后说:“这是我女朋友。”
“秦蕊是吧!洛杉矶地产大王秦冠豪的独生女,我有没有猜错?”邵南星接口道。
“哇!你真的是在情报局工作,一清二楚。”
“有些类似啦!对了,秦小姐你跟我们尹大少谈恋爱一定很辛苦吧!他的外号叫豆腐,人如其名,长得滑滑嫩嫩的,在校期间不知有多少美艳女子自动投怀送抱,他可是把他的本领发挥得淋漓尽致,身为他女朋友你可要小心一点。”邵南星不甘示弱的反将他一军。
“是吗?”秦蕊扳起脸,微嗔地询问尹泛宇。
“少诬蔑我——我可是正人君子,他开玩笑的,你千万别听他的!”尹泛宇脸红脖子粗的咕咕嚷嚷,手足无措的神态惹得他们大笑起来。
“说正经的,今天怎会这么巧,蒙你适时搭救。”尹泛宇赶紧将话锋一转,免得愈描愈黑,秦蕊若要当真可就糟糕了。
“不是巧合!他们是洪帮的不良分子,我已经注意他们一阵子了。”邵南星解释地道。
“洪帮?这是什么组织?从来没听过,更何况我又没与他们结仇,无缘无故找我们麻烦,该不会认错人吧?”
邵南星摇摇头,道:“泛宇!你最近都在查些什么?”
尹泛宇心跳了好大—下、脸色暗沉下来,说:“真的是踩到他们的痛处?”
邵南星终于点了点头。
“跟秦氏有关?”有关自己的切身问题,秦蕊也无法保持冷静。
“你们要小心点,今天发生这事,代表他们开始反击了,我看他们的狐狸尾巴快露出来了。”
“真有这么严重?”
“此事非同小可,危害之大,相当严重,我会从洪帮下手,你们继续往秦氏内部探查,我们里应外合,他们将无所遁形。还有,千万记住自身的安全。”邵南星话一说完就离去了。
月不知何时已被乌云遮掩,连同星星也黯淡无光了。
尹泛宇在她耳边细细的低喃,说:“不用太担心,会没事的,我会让一切都没事的。”
“爸!您怎么下楼来,医生不是吩咐过要多休息吗?快——快上楼躺下。”秦蕊与尹泛宇分手后,一踏入家门就见父亲坐在沙发椅上,急急劝告。
“你别紧张,瞧我不是好好的吗?别把我当作弱不禁风的大姑娘好不好?”秦冠豪看她—身肮脏,冷哼一声,道:“衣服破了,膝盖也伤了,脸上也脏得不像话,你到那去了?弄得狼狈不堪,都是尹泛宇那臭小子把你带坏了,一点女孩样也没有。”他的言词间,还是对尹泛宇有着深深的不满。
“不小心摔的,别冤枉人,又怪错人家了!”她刚才跟尹泛宇说好,先暂时隐瞒这件事,否则以她父亲刚愎的性格,若知道此事,后果会更加混乱的。
“‘女儿外向’一点都没说错,我才说他两句,你就拼命袒护他。哎!真不晓得他对你下了什么魔咒。”秦冠豪悻悻然地道。
“才没呢!”她扯了个甜甜的微笑,说:“您永远永远都是我最爱的父亲,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我会一辈子照顾您,不管有任何难关,我都会陪在您左右,与您共同度过。”秦蕊决定打下这份重担。
“你一个小女孩怎么保证我?该是爸爸照顾你才对,虽然你翩姨也很疼爱你,但是毕竟还是不如自己的亲生母亲,是不是?”秦冠豪说着、说着,眼眶又有些湿润了。
秦蕊亲亲他的脸颊、说:“爸!真的很晚了,该休息了,您明天不是要去上班吗?没体力怎么行呢!我明天也—起去,好不好?”
“当然好,找还怕你不去。别忘了,以后这些产业全部要交给你,你也该学着点了。”
朱翩翩匆匆自外头踏入,一见秦蕊,脸庞流露出少许的惊慌,又有些失望,但她很快就收敛起外露的情绪,淡淡地问:“小蕊!你回来啦?”
秦蕊莫名的说:“阿姨,外头又不热,你怎么满头大汗的?”
秦冠豪也不满地道:“不是说去买个东西,很快就回来吗?怎么去那么久?”
朱翩翩软声软气的解释道:“路上遇到老朋友,多聊了一会儿,才晚回来,对不起!哎!小蕊你先送老爷上楼,我泡杯牛奶送上去。”
秦蕊疑惑的看着她,虽觉得她有些古怪,但毕竟是长辈也不能打破砂锅问到底,只好带着满腔疑问上楼。
“董事长早!”各部门主管在门口列队迎接大病初愈的秦冠豪,个个恭恭敬敬,行礼致意。
这种状况看在秦蕊眼中颇不习惯,无奈秦冠豪喜爱摆架子,他认为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