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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吃我。”他的手叠上她的,一同在颊上滑动,亲密无比。
他暧昧的言语勾起袁熙上昨日的记忆,从下午到深夜,他们一直缠绵着,方雅浦一再对她耳鬓厮磨,也一再占有她。
她摇摇头,敬谢不敏,“我已经吃够你了。”她又不是性饥渴。
“但我还吃不够你。”他笑嘻嘻的压止她的身子,明白的表达了他早晨骤起的欲念。
袁熙上瞪视着他,“你……”他当真做不烦耶!
“你无法拒绝我的。”方雅浦轻抚着她粉色肌肤,看到她臂上留下的伤疤,“很痛吧……”那是机场枪战的结果,他温存的在伤口周围给予细吻。
他那太过轻怜的语气会教人失神,熨烫了她脸容。
他性感的唇凑上了她的,手指的律动也变得急切,搓揉着她每一昨夜被他亲吻过肌肤,这情况很明显,他在对她求爱!
“我要你!”方雅浦的唇落在她胸前最敏感的部分,轻含挑逗。
璎咛一声,他微微的粗鲁令袁熙上的身躯更形紧绷,她屏息着,那份炫乱的感觉一再将她推上高峰。
接下来的节奏她已经非常熟悉,闭起了眼,她接纳了方雅浦的进入。
在激情之中,她纵容自己不必想太多,反正成年男女,男欢女爱是很正常的事。
可是在激情过後,那份空虚的感觉却让她很难受,难受得想扁人!见鬼,难道她爱上了方雅浦?
“在想什麽?”拥着她,方雅浦揉着她发丝,慵懒的问。
“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应该分开了。”她身上惟一没被他脱下的就剩腕表了,而上面的时针指着十二,那表示他们已经整整同床共枕了二十个小时。
“是有这个必要。”他露出笑容,忽然起身将她抱起。
“你做什麽?”袁熙上皱起眉,他该不会精力旺盛到要换个地方做吧?
他微微一笑,“洗澡呀!”
抱着她,他址开左边的拉门,头俨然是间引进日光的舒适大浴室,拥有温泉旅馆般的豪华设备。
方雅浦在温水浴池温柔的放下了她,唇际堆着笑意,“你在这沐浴,我到另外一间浴室去。”
他转身离去,未着寸缕的男性侗体充满了魅力,令袁熙上想到那一幕幕两人抵死缠绵的画面。
老天,她往自己头上泼了盆水,不能再想了。
※※※
能够叁加上流社会的夜宴,总是教人倾羡不已,尤其若是能受邀出席罗马社交界鼎鼎有名的汤米夫人所举办的宴会,那更是至高无上的荣幸!
十力烈焰方雅浦与褚全真连袂来到会场,立即让主人家笑开了眼。
“两位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汤米夫人丢下一干政要迎了过来,一双过媚的眼在方雅浦和褚全真身上猛打转。
方雅浦潇洒自若的微笑,“夫人的宴会,我们岂敢不来?”他高举汤米夫人的手亲吻了一下,对方立即被他逗得咭咭笑。
“雅浦,你永远都是这麽讨人欢心。”汤米夫人显然心痒难搔,她中意这个年轻人,光只有吻手背是不够的,她的床随时为他而敞开。
“夫人您看起来也永远是如此高贵动人。”他并不吝啬他的赞美,虽然那些都是违心之论。
汤米夫人媚眼倏然一亮,对他依了过去,“你不和我跳只舞吗?雅浦。”看来今晚有希望和他共赴云雨。
方雅浦露出一词安抚的笑容,“您先招呼客人,我稍後再与夫人共舞。”就暂且拖着吧,这位在欲海翻腾多年的老夫人想做什麽,他不会看不出来。
可惜呀,汤米夫人对他实在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她黏腻的香水味传到他鼻尖,太呛人了,香水的浓郁还不如自然的体香来得迷人。
蓦地,他像是闻到袁熙上娇躯的馨香。
他挑起一抹笑,虽然下午放她走了,但既已知道她是男爵,要找她并不困难,尤其她人也在义大利,那就更容易了。
“雅浦,你记得要与我跳开场舞。”汤米夫人殷切的叮咛。
“恭敬不如从命,夫人。”方雅浦微笑目送汤米夫人款摆着腰肢离开。
褚全真冷哼一声,“你还真是老少不拘。”
“天下为公嘛!”他笑了笑,视线落在乐队旁那抹湖蓝色纤柔的身影上,不由得绽开笑意,“看看那是谁?茉优也来了。”
那日陆茉优在机场昏倒,清醒之後,她与褚全真半句话都没有交谈,最後反倒是他担任护花使者的任务,开车送她回陆家。
今晚方雅浦自然也是料准了如此盛大的宴会,绝少不了陆氏的接班人,所以硬拗褚全真陪着来。
褚全真眯起眼,尖酸挑上他的舌,“那又如何?你没看到她有男伴吗?”那该死的男伴!
“那或许只是保镳。”方雅浦笑了笑。
“保镳会那麽亲密?”不知不觉中,褚全真语气已流露了妒嫉。
方雅浦忙不迭点头赞许,醋劲愈大愈好,这正是他要的结果,“所以找认为你最好亲自去了解了解。”
“我正有此打算!”说完,他立即旋身要人去。
他笑了,问世间多少痴儿女,这两个就是其中的一对,明明相爱,却不相守,让大家为他们操心……蓦地,他皱起了眉,打住了春花秋月何时了的感喟。
酒红窗帘旁那对热吻中的男女非常刺目,男的高大英俊,女的明媚动人,他们正旁若无人的拥吻着,吻的投入、吻的专注,完全的沉醉在两人世界中。
他紧盯着他们,那女郎的长发非常熟悉,身材比例也非常熟悉,而那张面孔……他必须看清楚她的面孔。
吻了几分钟之後,他们浓情款款的分开了,男人搂住女郎的腰,在她耳畔低语着,不知道他说了什麽笑话,引得那女郎一阵银钤般的美妙轻笑。
这下轮到方雅浦笑不出来了,他挑了挑眉,吃醋原来是这种感觉呀!和野男人热吻中的女子不是袁熙上又是谁?那早上还和他缠绵床榻的女子!
※※※
这无聊死人的宴会!
不知道是哪个笨蛋发明宴会这种东西,把一大堆游手好闲的人聚在一起,互相恭维来恭维去,接着就各自回家,明天醒来,谁也不记得谁讲过什麽话,然後又开始准备叁加下一次的宴会。
袁熙上诅咒着,一边拉紧披肩,她的晚装又低胸又露背,夜风凉意颇深,而殿下去开车又一去不回,存心教她冻死在人家豪华洋房大门口。
一部宝蓝色的跑车咻的在她面前煞车。
她皱了皱眉,怪了,殿下什麽时候去换车的,手脚这麽快?她们不是开红色爱快罗蜜欧来的吗?
车窗摇下来了。
“在等人?”方雅浦勾勒着微笑,“住哪间酒店?我送你回去吧!”这妮子委实需要好好惩罚惩罚,竟背着他偷人!
袁熙上耸眉,方雅浦怎麽也曾在这,荡妇也邀请他叁加宴会吗?哈,他肯定是汤米夫人一直想染指的那一型。
“不必了,我自己会回去。”她婉拒了他的好心。
现在才想到要送?来不及啦!他下午的态度已经够让她气血难平的了。
沐浴後,她说她要回家,他居然也不挽留,还连送都不送就让她走了。
出了方宅门口,她真怀疑他们那二十几个小时的缠绵算什麽?应召女郎都比她值钱,起码人家有钱可拿,自己却连张纸都没捞到。
方雅浦,她会记得他是怎麽对她的,现在才在这装绅士也没用……
“你干什麽!”袁熙上惊呼,他居然走下车抱起她。
他挑眉一笑,将她抱进驾驶座旁,“没干什麽,只是想请你坐坐我的车而已。”
关上车门,他放下手煞车,疾踩油门而去。
而同一时间她从照後镜看到了,那位开车开到天边去的殿下这才姗姗来迟,红色爱快罗蜜欧的车身在他们急驰而去之後恰恰好停稳,仅仅零点零一秒的误差,他们已然失之交臂。
方雅浦扫了她一眼,不怎麽喜欢她脸上那种扼腕的表情,“你什麽时候换的衣服?”这套远比她在宴会上穿的那套还性感裸露,除去那条披肩,她整片酥胸几乎都要让人看光了,她是存心勾引全宴会的男人吗?
“我本来就穿这一套。”她哪那麽花枝招展,还换衣服哩!
“哦?”还真是会说瞎话,“那麽,那个男人呢?”看他们打得火热,关系一定很密切。
袁熙上微微怔愕,“什麽男人?”方雅浦今晚真是无厘头,讲的话均有头没尾,没有一句她听得懂。
方雅浦忽然把车往路肩一停,盯着她微笑,“你虽然演技精湛,但现在大可以不必演戏。”
她摇头,“我看你疯了。”这人准是纵欲过度,所以变成这样,满口胡言乱语。
还不承认?方雅浦眯起眼,第一次失却了风度,忍无可忍的扣住袁熙上下巴,蛮横的堵住她嘴唇,吻得她几乎透不过气来。
被他狂过的唇,变得红肿。
※※※
车身在方宅前戛然停住,熄了引擎,方雅浦替袁熙上打开车门,那副风度翩翩的样子与之前判若两人。
“我要去皇冠摩天大饭店!”莫名其妙就把她乱吻一通,她才不下车,更何况自己放了殿下鸽子,不回去也不行。
“我们进去好好谈谈。”他非常温柔的牵起她的手在掌中摩娑着。
她嘴角不屑的扬起,“我们要谈什麽?”
他一迳好脾气的笑,“进去就知道。”管它谈什麽,反正先把她骗进去再说,到时候就不放她出来了。
“我跟你没什麽好谈的。”袁熙上毫无表情。
“怎麽会?”方雅浦微笑,半强迫式的将她带出车厢,又半强迫式的把她带进门,嘴体贴的说道:“外面太冷了,你穿这麽少,还是待在屋子比较恰当。”
“我不觉得冷。”她傲然道。
在大门落了锁,这是他们的两人世界了,方雅浦转身若无其事的勾勒一抹笑,“要喝咖啡还是茶?”
“我很胀,什麽都喝不下。”她不耐烦的瞪着他,“方雅浦,你要说什麽就快说吧,我没空理……喂!放我下来!”
该死!他竟由大腿抱起她,将她轻轻松松的扛在肩背上。
“我们进去房间好好谈谈。”他笑着往早上那间房间走。
“你这无赖!”袁熙上使劲捶打他的肩,可惜呀可惜,已於事无补,她还是被他架着走。
听到她的评语,方雅浦愉快的笑了,“彼此、彼此!”在澳门时,她不也骗了他买那些药材和窃走了他的古坠吗?这样应可打平了吧!
将她置於榻榻米上,方雅浦毫不迟疑的压住她,情况与昨天没什麽两样,只不过昨天乌漆摸黑,而今天他开了盏幽柔小灯,气氛温馨起来。
“你今天穿得很性感。”
听不出是褒是贬,他低头吻住她花瓣似的柔唇,唇舌运作着,熟练的指掌骤然将她晚装拉下,一片春光乍泄,秀色可餐。
“你弄坏了我的衣服!”袁熙上拧起眉,这家伙怎麽搞的,吃错药啦?一个晚上净做些野蛮人才会做的事。
“我赔给你。”不理会她的抗议,他在她香颈吮出一大片吻痕来,接着游移到她胸前嬉戏。
“够了吧!”袁熙上可不觉他在爱她,他使劲之大,就像在体罚她。
“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方雅浦从不知道跟别的男人分享一个女人会这麽难以忍受,但是,当他看到袁熙上依偎在另一个男人怀中时,那火辣真实的拥吻,差点没让他发疯!
袁熙上忍无可忍的翻了个白眼,“方雅浦!”他怎麽可以一边在她身上求爱,一边又严厉的拷问她?
“如果你不想说,我不会再勉强你了。”他挑情的舌尖开始在她颈後逗舔,“我要你答应我,不会再有第二次。”
就当是尊重公平交易法吧,他也会结束他生命中的那些个女人,专心一意的要她。
方雅浦热情如火,她无法阻止即将泛澜成灾的激情,饶是如此,袁熙上仍旧是不懂他在说些什麽鬼话,遂咕脓着:“我认为你该去检查检查你的脑袋……”
一个念头飞掠而过,会不会是……哈,她懂了。
“我头脑完好,四肢健全,什麽都不必检查,倒是你……”他大掌覆住了她胸口心脏部位,十分遗憾的叹了口气,“你缺心少肺,不懂我对你一片心意。”
她低迷的心情乍然泛起曙光,止不住发热的面孔。
袁熙上与他两两对望,浮现狡诈笑意,“我想,你的意思不会是你喜欢我吧?”先说爱的人就输了,原来他对她也不是全然的不在乎呵!
方雅浦亲吻了她一下,“我就是那个意思。”
有人霎时心花怒放喽,“那你什麽时候到我家提亲?”虽然她职业有点五湖四海,但讲到终身大事,她可是很传统的。
“提亲?”微笑,他像是考虑都没考虑过这回事,“聘金你都拿走了,还提什麽亲呢?”
袁熙上争辩,“我一样东西都还没偷到,怎麽算有拿到聘金……”无意间自己泄漏了神偷这个秘密。
“古坠,你不是拿走我的古坠了吗?”他轻而易举的打垮她的狡辩,反正他早知道真相,也不去跟她算她神偷身分的那笔帐了。
袁熙上嗤之以鼻,什麽他的?那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