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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爹?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了。”她悲切地迫问。
面对她的质问,玄逍仍旧只能沉默以对。
她爹死在她的面前,对她来说已是一个严重而残酷的打击,如果她又知道了阴尬之毒的真相,知道了她爹就是她口中禽兽不如的罪魁祸首,说不定在双重的打击下她真会冲动地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
为了她。也为了信守对司徒青杉的承诺,他只能选择缄默,任由她误解,任由她用那宛如刀剑锋利的控诉目光望着他。
得不到他的回答,司徒风霏情绪崩溃地哭喊:“我恨你!我恨你!我真希望这辈子从来不曾见过你!”
恨——这个字仿佛一束强弓利箭,狠狠地射入玄逍的心口,一股剧烈难忍的痛楚迅速地蔓延开来。
他在心底告诉自己这样也好,让她满怀着对他的憎恨,也好过于让她陷在爱恨两难的绝望痛苦之中。
主意既定,他收拾起满腔的怜惜与不舍,将所有的温柔与爱意埋藏在很深很深的心底,不让她发现。
“随你高兴,想恨就恨吧!我不在乎了。”他刻意用无关痛痒的语气说道。
“你。”
司徒风霏惊愕地瞪大了眼,不敢相信他竞会这么说,然而在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瞳眸中,她却寻不到半丝熟悉的暖意!
在她感到心痛绝望之际,玄逍突然倾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放开我!你想做什么?”司徒风霏想要挣扎反抗,却碍于穴道被制,压根儿动弹不得。
玄逍沉默不语,一路将司徒风霏抱回她的房里,放上了床榻。
“你……你想对我们家小姐怎…怎么样?”珠儿迈着发颤的腿,一路跟了过来。
刚才她被庄主倒卧在血泊中的可怕画面吓坏了,整个人除了腿软地跌坐在地,惊惧地直发抖之外,完全没有办法做出其他的反应。
直到此刻,她才终于找回了一点勇气和力量,但是嗓音却因为剧烈的颤抖而显得结巴而破碎。
“我……我警告你……你要是……要是胆敢侵犯小姐,我一定会……跟你拼了……我……我是说真……真的……”
玄逍没有回答珠儿的话,只淡淡地扔下一句:“穴道在半个时辰之后会自动解开。”
语毕,他深深地瞅了司徒风霏一眼,随即沉默地转身离开。
望着他逐渐远离的背影,司徒风霏只觉得她的心像是被人硬生生地剜出撕裂,整个胸口痛不可抑。
“你这个恶魔!杀人凶手!总有一天我一定要杀了你,替我爹报仇!”她对着他的背影凄绝地喊道。
玄逍正要跨出房门的步伐一顿,他没有回头,只以刻意装出的淡漠语气说道:“这几天我会住在镇的客栈里,如果你真有本事就来杀吧!”
如果她怀着对他的恨意,一心想要杀了他替司徒青杉报仇,那么在杀了他之前,至少她不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举动。
他克制住回头的冲动,迈开步伐跨出了司徒风霏的房间。而敖深就像一道安静的影子,静默地来到他身边。
“主子,这样好吗?”敖深眉心深锁地问刚才他将一切全看在眼里,对于主子的决定,身为护卫的他自然没有权利置咏,只是……要是皇上因此怪罪下来,甚至影响到王子将来皇位继承的机会,这样的代价未免太大了!
玄逍沉默了许久,才淡淡地开口问道:“敖深,你曾经深刻地爱过一个女人吗?”
敖深一阵愕然,没料到主子会这么反问他。
“没有。”他坦白地回答。
玄逍深深地叹了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若是没有真正深刻地爱过,又怎能懂得他此刻的心情呢。
“走吧!咱们已经不适合继续待在疾雷山庄了,镇上不是有几间客栈吗?找一间投宿吧!”
虽然司徒青杉已死,但是他仍必须留下来处理一些后续的事情,在彻底铲除阴尬之毒,确保它不会再度扩散蔓延之后,他才能回宫覆命,因此他恐怕还得在伏龙镇待上好一阵子。
第七章
京城,热闹繁华之地。
司徒风霏坐在客栈一楼靠窗的座位,静默地望着外头热闹的景况,就算伏龙镇最兴盛的时候,街上也没这么多熙来攘往的人群。
从小,她就向往京城,盼望着有朝一日能到这里来瞧瞧,想不到这个心愿竟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实现。
萧玄……
她在心底喃念着这个名字,一股纠结难解的情绪索绕在心头。
真是讽刺.原本一心寻短的她,竟然因为得知他没有死,又再度拥有了活下去的力量。
“喂!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珠儿双手叉腰,连珠炮似的质问一旁的敖深,“你不是说要我们去见你的主子吗!为什么却带我们到这里来?”
“我带你们到这里来,自然有我的用意。”
“你到底有什么用意就坦白直说,干什么这样神神秘秘的?”珠儿不满地瞪着地。
这一路上,她知道敖深并没有伤害她们的意图,所以胆子也大了起来,现在甚至还敢对他大声吆喝呢!
“别急,你们等会儿就知道了。”敖深仍旧不肯透露任何日风。
过了约莫半拄香的时间,珠儿又发了好几顿牢骚之后,外头的人群突然起了一阵骚动,仿佛引颈期待着什么。
“怎么了、怎么了?外头发生了什么事吗?”珠儿好奇地探头张望。
正在替他们添茶水的店小二听见了珠儿的话,笑着说道:“姑娘们是从外地来的吧,那待会儿你们可得睁大眼睛看看了!”
“看?要看什么?”珠儿一头雾水地问。
“看大皇子玄逍呀!等会儿大皇子会从前头那条街经过呢。”
“哗!真的假的?”珠儿惊讶地瞪圆了眼,“大皇子不是应该在皇宫里吗?怎么会到外头来呢?”
“听说皇上最宠爱的义女茉影公主失踪了,皇上忧心如焚,不但提前结束南巡赶回宫来,还命皇子们全力搜寻公主的下落。”店小二说着街坊间的传言,“再说,几名皇子并没有住在皇宫内苑,而是在皇宫外各有住所,这条街恰巧位在大皇子居处的必经之地,所以这些天来经常能见到大皇子的身影。”
“原来是这样。”珠儿明白地点了点头,好奇地伸长脖子朝外头张望,很想瞧瞧大皇子到底长什么样子。
相对于珠儿的兴奋与好奇,司徒风霏仍坐着不动,对于那位身份尊贵的大皇子究竞生得是圆是扁,她一点也不感兴趣。
要是以往,她一定会像珠儿一样,好奇地凑热闹,但是现在她的心思都在萧玄身上,对于其他的事情半点劲儿也提不起来。
她不懂敖深为什么要带她们到这里来,但是看他那副别有用意的模样,她也只好捺着性子等下去。
“啊!大皇子来了!我看到了!骑在马上的那个男人就是了吧?”珠儿兴奋地嚷嚷,“小姐!小姐!你要不要也过来看看?”
“不了,你自己慢慢看吧!”司徒风集淡淡地说。
“咦!大皇子怎么看起来好面熟?”珠儿的声音突然充满了疑惑,接着不敢置信地倒抽了一口气,“不会吧!大皇子怎么和萧公子长得一模一样?”
司徒风霏闻言浑身一僵,惊疑不定地站起身来,凑到窗边去张望。
就见远处有个高大的男人正跨坐在一匹红鬃马上,那挺拔的身影、那俊朗的面孔,不正是深烙在她心头的那个男人吗?
但……他怎么会是大皇子呢?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司徒风霏震惊得几乎无法思考,有好半晌除了远远望着那抹俊挺的身影之外,完全无法作出任何反应。
一会儿之后,玄逍已策马离开,由于街上的人群众多,因此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主子其实并不叫萧玄,他真正的身份,是当今圣上的第一皇子玄逍。”敖深压低了嗓音轻声说道。
司徒风霏转头望着敖深,终于从极度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萧玄……玄逍……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惊愕过后,她愈是深思,就愈觉得事有溪跷。
玄逍贵为大皇子,好好的京城不待,为什么要微服到伏龙镇去?
如果他的目的就只是为了杀她爹,又何必在疾雷山庄住了那么多天才下手?而他杀她爹的理由又是什么?
更令司徒风靠感到困惑不解的是,他为什么要费尽心思安排客栈那一场戏,让她误以为她真的杀了他?
这些巨大的疑惑,在她的情绪冷静下来之后一个接一个地冒出,她蹙眉望着敖深,希望他能给她一个合理的解答。
敖深皱紧了眉头,说道:“我不能告诉你,我能做的就只有这样了。”
他说出主子还没死的真相,还带司徒风霏到京城来,已是违背了主子的命令,关于司徒青衫的罪行,以及主子为了她所付出的代价,无论如何他是一个字也不能透露。
“好,既然你不能说,那就带我去见他。”司徒风霏说道。
敖深愈是有日难言,她就愈觉得事有溪跷,她非得要把一切的事情调查清楚不可!
“这……司徒姑娘,你这是在为难我。”
“我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如果你不肯答应,我也只能以死相逼了。”司徒风霏一脸歉然地说。
虽然她能体会敖深的难处,但是为了见玄逍。为了把一切的疑惑解开,她也只能对敖深感到抱歉了。
一听她这么说,敖深的眉心简直快打成了死结,他无奈地体认到自已根本没有办法拒绝她的要求。
一轮圆月隐蔽在层层的浓云之后,只有些许光芒朦朦陇陇地透出。
玄逍仁立在寝宫外,悠悠叹了口气。
当初他离开伏龙镇的时候,也是在这样的月色下,而今……不知道此刻她是否也在另一个地方,仰望着同一轮明月?
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可好?在“杀”了他之后,她是否已从爱恨交织的煎熬中解脱了?不知道敖深是否有代他好好地守护着她?
他蹙眉闭上双眼,司徒风霏的形影相貌便立刻清晰地浮现脑海,胸口也再度泛起了一股难以遏抑的疼痛,仿佛她又再一次持着匕首狠狠地刺向他……
“唉……”他再度深长地叹了口气,正打算转身回寝宫,眼角余光却瞥见了一抹熟悉的娉婷身影。
他整个人僵住,黑眸不敢置信地瞪大。
她……是她吗?她怎么会在这里?
该不会是他思念过度,才产生了这样的幻影吧?但为什么她的模样看起来如此真实,仿佛真的触手可及似的……
怔愣间,一阵骤起的夜风吹散了层叠的积云,柔和的月光洒落在他们身上,将他们的面容照映得更加清晰而真切。
司徒风霏屏息地望着他那张熟悉的俊颜,表面虽看似平静,但心底却已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激动莫名。
在莹亮的月光下,他们四目相望,一瞬也不瞬,就怕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场幻梦,转眼即消失无踪。
直到珠儿激动气愤的声音响起,才打破了这一刻的魔咒。
“原来他真的是大皇子!太可恶了!竟然用假身份来欺骗我们!”珠儿嚷嚷道,“就算是大皇子也不能随便杀人哪!小姐,快点替庄主报仇!管他是大皇子还是天子,无端杀人就是要偿命的!
玄逍从乍见司徒风霏的震惊之中回过神来,瞥见敖深也站在一旁,便沉着脸喝问:“敖深,这是怎么回事?”
“不关他的事。”司徒风霏说道,“是我以死相逼,强迫他带我到京城来见你的。
玄逍闻言浓眉一皱,沉吟着该如何处理眼前棘手的情况,一会儿后,他的心里已有了主意。
“你们全都退下。”他摒退了左右的侍卫和婢女之后,对敖深说道:“你也把珠儿带走吧!”
“是。”敖深立刻拉着不断挣扎的珠儿就要退下。
“放开我!你故意把我们全支开,到底想要做什——”珠儿的声音墓然中止,整个人软软地倒在敖深怀里,原来是被敖深点住了穴道。
司徒风霏无暇担忧珠儿的安危,眼看玄逍转身走进寝宫,她想也不想地立刻跟了进去。
当玄逍走进房中,再度转身面对司徒风霏时,已换上了一脸玩世不恭的轻佻表惰。
“你不惜以死相逼,强迫敖深带你来见我,该不会是还爱着我。忘不了我吧?”他的语气浮浪,甚至还故意伸手抚摸她的面颊。
司徒风霏的脸色大变,他这副轻浮邪佻的模样,令她想起当初他在客栈搂着花魁饮酒调笑的情景,心口摹然掀起一阵揪痛。
她打掉了他的手,低喝道:“我是来向你要答案的!”
“要答案?什么答案?”
“你为什么要杀我爹?为什么故意安排客栈的那场戏,让我以为我杀了你?还有,你为什么派敖深……”
“够了!”玄逍不耐地叱喝,打断了她的问话。
他故意摆出傲慢轻鄙的神态,说道:“凭你的身份,也敢这样子质问我?我没有必要回答你的任何问题!不过……既然你来了,漫漫长夜,我们就来做点其他的事情吧!”
他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的身子拽人怀中,从他轻佻的举动和放肆的目光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