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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有个傻子自愿惹这麻烦。”不用说也知道是哪个家伙,只有他才会恨喻希柔恨得入骨。
“杨云霸!”
另外两人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
第六章
有人!
喻希柔隐约感到有一股不寻常的气息流窜于房间之内,这气息并不友善,充满了肃杀之气。
她还没能来得及细想,就看到一道银光闪过眼前,她连忙侧身一闪,闪过这致命的一击。藉由窗外投射而入的月光,她看见一位蒙着面、身着黑衣的男子,眼神里充满了杀意。
“你……你是谁?”她声音颤抖的问。长这么大,她还是头一回碰见杀手。黑衣杀手冷笑道:“我是谁你用不着管,只要拿命来!”说完,他的长剑便跟着朝她落下,眼看喻希柔就要命丧黄泉——
“想要她的命,你还得问我的剑同不同意。”随着这道声音抡语剑的软剑倏然飞至,化解了喻希柔的危机。
黑衣杀手的功夫显然不弱,只不过抡语剑的功夫更强。
只见他一个纵身跃起,手中利剑一挥,强烈的剑气倏地扫过眼前的木桌,木桌立刻应声裂成两半,四迸的木屑有如一根根银刺射向黑衣杀手。
黑衣杀手在情急之下挥剑刺向抡语剑,结果却为自己招来致命的一剑。只见抡语剑手中的剑陡地往黑衣杀手的胸口刺去,黑衣杀手一看苗头不对,连忙侧过身以求保命,但仍被抡语剑制中右手臂,登时血流如注,只得弃剑逃命。
抡语剑追至窗口,原本想追出去,但经由月光的照射,他看见惊吓过度的喻希柔苍白着一张小脸,可怜兮兮的瑟缩在墙角。
“你还好吗?”他在她身前蹲下,抬起右手轻抚她冰冷的脸颊。
喻希柔点点头,一时间还无法开口说话,过了一会儿,她才找回声音,开口颤声问:“你……你怎么知道……我房间……有……人?”一想起方才的可怖景象,她仍心有余悸。
“直觉。”其实不单是直觉,自从绣坊屡遭受破坏后,他就一直小心提防着,他早料到对方绝不可能如此轻易罢手。果然,处于暗地的敌人不只想破坏绣坊的生意,还想杀希柔灭口。刚才要不是他的警觉性够高,后果真不堪设想。
“骗人。”她才不信,他一定有事情瞒她。
“是不是骗人,你可以自己判断。”说着他握住她的手贴向自己的心口。
喻希柔的脸立刻羞红,她知道他是故意逗她,以转移她的注意力。
“怎……怎么判断?”
“挖开我的心。”抡语剑的眼神不再戏谑,口气也变得认真。
这是什么答案?分明是在捉弄她,她才不上当呢。
“怎么挖?我根本看不到你的心。”
“同样的,我也看不到。”他的答案出人意表。
“这……这是什么意思?”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又准备探索她的心了。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他将她抱离墙角,不理会她的挣扎,硬是将她抱到床上。
喻希柔抬起一双困惑的眼,拚命克制逐渐升起的情绪和踌躇不安的心情。
“我……我不懂。”为何他的目光如此灼人?
“不,你懂。”抡语剑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逃避。“你不累吗?希柔,为何要压抑自己的情绪?你明明已经怕得浑身发抖,却始终不让自己落泪。希柔,流泪并不可耻,害怕也是一个人的正常反应,何苦要为难自己呢?”
抡语剑的话就像一支大铁锤般敲得喻希柔的心隐隐作痛,她并不是不想流泪,而是多年的习惯使然。从小到大的生活教会她光掉泪是没有用的,唯有隐藏起真正的情绪,日子会过得容易点。
可是……她真的不累、不怕吗?天晓得她有多累,怕自己有一天会再也撑不下去而弄垮绣庄,更怕自己会败给任何一个觊觎她家产的人。她真的好怕,可是从没有人理会她的害怕。
直到此刻她才了解自己封闭了多久,她不但封闭起自己的心、自己的感情,就连该有的情绪反应也一并深锁心扉。
她的泪缓缓滑落脸颊,一滴、两滴……愈滴愈多,愈滴愈大,最后她竟嚎陶大哭起来。
“你……你不要看我,现在的我一定很丑。”喻希柔哭得涕泪纵横,她连忙转头,不想让抡语剑看见这尴尬的一幕。
再一次的,他不让她逃避,硬是把她的头转回来。
“不,你一向就美,但从未像现在这么美过。”抡语剑爱怜的以袖子拭干她的眼泪,透过仍噙着泪水的双眸,他仿佛看见了一个晶莹世界,闪耀着浮动的琉璃。“过去的你就像缥缈的空气,现在的你却有着温暖的体温.这才是我想见到的你,也是我最想爱的你。”
她能说什么呢?她曾以为眼前的男人是意欲剥夺她独立的恶魔,如今才知道他是老天派来解放她内心的神,在这一刻她得到解脱,一个劲儿的埋在他怀里痛哭。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哭累了,声音也哭得沙哑了。
“别哭了,你早点歇息吧,我回房去了。”抡语剑柔声说道,轻轻拉开缠在他腰上的小手。他不是圣人,又对希柔存有爱意,在爱与欲的交织之下,使他很难保持理智,他最好尽早离开。
“不要走!”喻希柔连忙攀住他的手臂,“留下来陪我,我……我会怕。”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说,但心里有个声音狂吼着要他留下来。
“怕杀手会再来?”抡语剑轻笑道,但心中却轻松不起来,再不赶快离开,只怕他会变得比杀手还可怕。
“对对对。”她连忙点头,生怕他会离开。
“你放心。”看着愈贴愈近的软玉温香,抡语剑心中不禁发出一声哀鸣。不行,他再不走就不行了。“他刚刚被我伤了右手,短时间内无法再使剑。”
“可是我还是怕。”她的手愈靠愈紧,身子也愈靠愈近,整个脑部几乎快贴上抡语剑的胸膛。
看样子他不使出狠招是脱不了身的。
“你怕杀手,就不怕我?”他将她的双手反剪在她的身后,故意逗着她说。
“怕……你?”他的眼神好暧昧,看得她浑身不自在。“我为什么要……怕你?”他的声音为什么这么该死的好听?
“因为……”抡语剑的头缓缓的低下来,在她耳边轻声说:“男人在这个时候都很危险。”
“危险?”显然她不懂得这两个字的意义。
“这时候的男人都是狼。”不只是口头恐吓,抡语剑还故意圈住她的腰往他身上拉近,让她的身体与他紧紧相赌。
“而且是色狼……”
“色……色狼?”喻希柔困难的吞咽口水;不懂他话中的意思,不过她相信普天之下没有一匹色狼能与他媲美。
他的拥抱是如此的温暖,眼神又是这么的诱人。如果这就是被色狼吞的滋味,那她情愿成为他腹中之物。
“还不懂?”真难以想像,他话都说的这么白了。
“不!我……我懂。”他到底要她懂什么嘛?她不过是想要他陪着她而已。
口是心非的小妮子。抡语剑不禁在心里摇头,这小笨蛋根本搞不清楚状况。
“你真的懂?”她果然逞强的点头。“那你还不逃?还愈靠愈近。”
“我为什么要逃?”他的话好难懂。“我喜欢你的拥抱,不管你是不是色狼。”对她来说,能与他相拥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事。
这句话打消了他逗弄她的心态,也让他开始看清楚喻希柔的心。她正慢慢学习诚实,而他却背道而驰。
可耻啊!他摇摇头,松开手放掉她。
“我刚才是逗你的。”他招认道。“现在真的要说晚安了,你早点睡吧。”但不待他起身,喻希柔又再一次巴着他的手臂不放。
“不要走!”她的大眼里净是哀求,留下来陪我。”没有他,她觉得整个人好空虚。
“希柔。”抡语剑试着跟她讲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独处于一室,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需要。”
她的回答差点让他跌到床下去,她知道她在说些什么吗?
“我需要你,我需要你陪在我身边。”她想依偎着他直到天明,不再害怕黑夜。
他就知道!这一刻抡语剑不禁想仰天长啸,心中十分清楚她口中的“需要”,跟他心里想的完全搭不上边。
“我不可能只是睡在你身边而毫无反应。”事实上他的生理反应已经明显而高涨,只是纯洁如白纸的希柔看不出来而已。
“那你就反应啊。”喻希柔实在不懂他在想些什么。
她的回答令他哭笑不得,他敢发誓今晚结束前自己必定会因为过度压抑造成气血不通而亡。
“我走了。”再不走他就糗大了,他怕自己高涨的情欲再也压抑不了多久。
“不要!”害怕他的离去,喻希柔紧紧抱着他,“留下来陪我,只要你愿意留下来陪我,你爱怎样都随你。”只要能度过这漫漫长夜。
这话使得抡语剑残余的理智彻底崩溃。
她就像一朵沾着朝露的水仙花,他不知道该不该伸手掬取她的芳香。
她太年轻了。
胡说,十六岁正是适婚年龄。
他们尚未拜堂。
但也快了,反正你们是未婚夫妻。
她纯洁有如白纸。
所以必须由你负责着墨。
他决定了,他要她。
挣扎了仿佛有一甲子之久,抡语剑决定顺从自己的心意.也顺从她的心意。
“希柔,你知道宝宝是怎么来的吗?”他猜她不懂,她娘死得早,没人会跟她说这些。
果然,喻希柔的头摇得跟搏浪鼓似的。
“那我教你好不好?”他的眼神诱惑、声音低沉,两只手也跟着不安分起来。
“教?”她不明白为何生宝宝这件事还需要人教?而且他的手怎么一个劲的拉扯着她的衣服。“你……要怎么教我?”她想尽办法抢回被他脱掉的外袍,接着发现他正扯着她的亵衣。
“我示范给你看。”抡语剑朝她绽开一个性感的微笑,喻希柔看得魂都掉了,连亵衣什时候被脱掉都不知道,等她发现的时候,连胸前的肚兜也跟着飞到床下,露出她雪白丰满的胸部。
“不——”她的抗议声没入抡语剑的嘴里。
他强悍的打开她的嘴,与她的舌头嬉戏,狂卷她的理智,很快地,她发现自己正陷入情欲的漩涡中。
“这……跟生宝宝有什么关系?”她实在不懂,而且怀疑他在诓她,为什么生孩子非得弄得两人都光溜溜不可?
“你相信吗?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抡语剑忍不住哈哈大笑,看来他的未婚妻当真是除了刺绣之外,什么都不懂。
突然问,他不再嬉戏,一双灵巧的手来到她的双腿间,拨弄着她,带给她一股既陌生又迷惑的感觉。
“不……要……”喻希柔拚命抗拒那股由下往上的燥热惑,随着抡语剑唇舌的撩拨,她觉得胸前的蓓蕾也跟着燃烧起来。“我不要知道宝宝是怎么来的了。”她觉得自己变得好奇怪。
“信任我,希柔。”抡语剑在进入她的同时将手掌递到她嘴边,让她咬住以抵抗必然的疼痛。
“信任我。”随着他的动作,他轻轻的吻去滑落她眼角的泪珠。
“我将永远保护你。”
他的承诺随着身体的律动交织成一室的旖旎……
“你笑得真美。”
抡语剑支起手肘,望着怀中的喻希柔。她的额头还淌着细细的汗珠,整个人就好像花朵因滋润而娇艳,看起来出奇的妩媚。
“笑什么?”他伸手拨开粘在她脸颊旁的发丝,露出一张清新红润的悄脸。
“笑传说啊。”喻希柔愈想愈觉好笑。
“到底是什么传说这么好笑?”能看见她毫无保留的笑容真好。
“宝宝的传说啊。”她诚实的招供。“不是有人说,宝宝是送子娘娘派仙鹤叨来的吗?”本来她也以为是真的,直到刚刚她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抡语剑闻言不禁大笑出声,大手一伸,就把她抱到身上去。
“由此证明,你们女人的见识还真是浅薄……哎哟!”他的大男人论调还没发表完毕就受到喻希柔的一记“铁沙掌”。
“说话当心点,我亲爱的未婚夫,小心我休了你!”
抡语剑只是露出一个宠溺的微笑,不把她的威胁当一回事。
“当男人真好。”喻希柔突然叹道,“既可以跑遍大江南北,也不必怕人欺负,就连生孩子也没你们的份。”她真希望生为男儿身。
“你以为男人就很好当吗?我们也有我们的烦恼。”抡语剑的语气有些无奈。
原本趴在他胸膛上的喻希柔倏地抬起头,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依她看,男人大都是米虫。
“别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像你爹或是邢连一样,希柔。”抡语剑十分了解她在想些什么。“这世上仍有不少男人有着强烈的责任心和荣誉感。”也就是这两项因素将他们俩牵连在一起。
“就像你吗?”她的声音中除了了解之外还带有一丝苦涩。
她在期待什么?一见钟情?她早就知道他是因为责任而不得不来履行这桩婚约,既然如此,她为何还会觉得难过,就像有人狠狠撕扯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