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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响,大有再打得让她当一次伤患的打算。
那么哩啪啦声听得容小小直冒冷汗,登时连连摇手干笑。“花大公子,你好不容易帮我疗好伤,千万别在此时功亏一篑,让我又成了伤患,那你先前的心血不就白费了,是下?”
“没关系!本公子不介意多费一次功!”残暴恶笑,对她拿自己安危开玩笑的事,依旧气怒难消。
这可恶的小叫化,都不知道他当时快被她给吓掉一条老命,若不给点威吓教训,岂不太便宜她了?
容小小惊见他脸色越发铁青难看,向来闪着慧黠笑意的俊眸,此刻却盈满勃发怒火,清楚知道他是当真动了气:心中不由得感到委屈,眼眶登时微红。“白白被打那一掌,又不是人家愿意的!”
“不愿意,妳干啥让人白打?妳发傻、发癫啊?”恼火喝骂。
“哇--都是你害的,你还骂人!”自认识他以来,从未曾被他这般愤怒叱喝过,容小小万分委屈,“哇”地一声,眼泪如断了线一般地落下,哇哇大哭指控,“若不是你当初在杭州的比武招亲大会上故意捣蛋,说什么我嫌弃白家小姐,逼得人家没面子,只好让温世浩来找我打一架,我干啥要白挨这一掌?你以为我愿意啊?
“人家是想说,忍痛挨这一掌,承认落败,以后就不会再被人追着跑,省得麻烦……”越说越觉自己无辜被拖累,还要受他怒气,心中不禁忿忿难平,含怨带嗔的目光不由得朝身为罪魁祸首、却还好意思骂人的某路痴瞪去。
闻言,想到始作俑者确实是自己,花宦飞一窒,像被一盆冰水给兜头淋下,冲天怒火霎时被浇熄,再也不敢乱窜火花,只是仍不免气闷。
“就算如此,妳也不该拿自己开玩笑!”口吻依然有些恶气,可声调、神色已软了下来。
“人、人家才没有拿自己开玩笑!”哽咽反驳。
“没有?那妳受伤是假的?”花宦飞怒瞪一眼,不敢相信她到现在还死鸭子嘴硬,不承认自己胡来。
“受伤当然是真的!”恼他故意气人,水气氤氲的眼眸含怨扫去,容小小噘起嘴,小小声承认,“可我知道有你啊!”哼!她没那么笨啦!早就想好一切了。
“有我?”心下猛地一震,他凝气想听她的回答。
“对啦!”不知为何,容小小莫名尴尬起来,尤其在他灼灼目光的凝睇下,竟脸红耳热地感到害羞。“我……我知道有你在啊!所以就算受了伤,也肯定不会有事的!”
瞧,她多信任他!只是……要由嘴巴里说出这种话,感觉好别扭喔!怪羞人的!
闻言,花宦飞心情蓦地好转,嘴角忍不住泛起喜悦笑痕……这小叫化信任他、已经把他当作可以交托性命的人了,是吧?
不过,可以交托性命的人可是分很多种的,在她心中,他是哪一种呢?
“小叫化……”低柔轻唤。
“干、干啥?”听闻他轻柔的叫唤,容小小心跳骤然失序,如小鹿般胡乱撞,搞不懂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怎会如此异常?
“妳当我是妳的什么人?”
“哥、哥儿们啊!”嗫嚅回答,脑中忽地忆起昏迷前,他(奇*书*网。整*理*提*供)那番奇怪的言语和突然偷香的吓人行为,不由得浑身一颤,嫩颊热辣难当,几乎快烧了起来。
好奇怪!花大公子干啥突然吻她啊?
还有,他说他缺娘们,看上她了,不会是认真的吧?怎么办?头皮在发麻耶……
“妳真当我是哥儿们?”沉沉瞅着她显得不知所措又隐含娇羞的火热脸蛋,花宦飞才不相信。
哼!若真当哥儿们,她干啥害羞脸红啊?不过,这小叫化凡事机灵,但在感情上似乎浑浑噩噩的还没开窍,很有可能心中对他有特别的感觉,但却迟钝到连自己也没发觉呢!
想到这种可能性实在很高,他禁不住想叹气。
“不、不然当啥?”容小小结巴反问,被他炽热湛亮的目光给瞅得发晕。
“升格当妳的心上人,如何?”微笑反问。
“耶?”惊愕地瞠大了眼,容小小脸蛋爆红,脑中混乱搅成一团,一时竟说不出话儿来,愣了许久后,才勉强地干涩开口,:化、花大公子,你在说什么啊?我们当哥儿们不是当得挺好的吗?”
哇--怎么办?怎么办?花大公子发癫了!还有,她自己好像也发癫了,听他这么提议,竟然会心跳加快,还有股想偷笑的窃喜?这是怎回事啊?
“当哥儿们不能这样对妳,有啥好?”飞快在她唇上啄下一吻,花宦飞俊眸闪亮亮笑道。
没料到他会突然卑鄙地偷吻,容小小先是愣住,待反应过来他干了什么后,血气“唰”地上涌,嫩脸满布红潮,结结巴巴惨叫控诉,“你、你、你……你又占我便宜!”
“我是占妳便宜!”他点头承认不讳,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儿。
“你怎么可以……”
“怎么不行?”一口截断她的惊叫,花宦飞扬声宣示,“本公子已经决定不和妳当哥儿们了!”
“就算不当哥儿们,你也不行……”
“谁说不行?”他再次不客气截断。“只要是心上人,就行!”
这人不只是路痴,还是恶霸啊!涨红脸蛋,她大声叫道:“我又没要把你当心上人!”话虽这么说,心中却对这种奇怪的对话感到好气又好笑,一股莫名羞意暗暗浮现,嘴角不自觉微微扬起。
“小叫化,妳懂不懂礼尚往来啊?”闻言,花宦飞故意瞠眼大声抗议。
“这关礼尚往来啥事?”这路痴又要扯到哪儿去了?两手往腰上一扠,黑亮大眼和他的对上。
“我把妳当心上人,妳自然也要把我当心上人,这样才有礼尚往来嘛!小叫化,做人不可以没礼貌,懂不懂?”冠冕堂皇教训着。
“这是哪门子歪理啊!”忍俊不禁笑了出来,容小小没想到他能掰出这么怪异的理由。
“歪理也有个理字!”好理直气壮,健臂很自然地环上她的肩,他佯装委委屈屈问:“小叫化,妳真不考虑?本公子没那么差吧?”
“我、我不知道啦!”被他环抱住,鼻间嗅闻到属于他的男性气息,容小小窘赧着脸,不自在地扭动身子叫道:“你放开我啦!”
见状,花宦飞得意直笑,“小叫化,妳害羞了?”
“哪有?”大声反驳,绝不承认。
“就是有!”他乐呵呵大笑,故意逗弄。“妳喜欢我,所以才会害羞脸红,是不是?是不是?”
“才没有!才没有!”尖叫否认,嫩颊却更加火红。
“妳有!妳有……”花宦飞唱歌儿似的直叫笑着。
“我没有、我没有……”气急败坏。
“有、有、有……”
“没有!没有、没有……”
你来我往的有趣斗嘴声热闹展开,夜色下,原本静谧的气氛被破坏殆尽,再也找不回来。至于两人到底要不要踢掉“哥儿们”的关系,跨入“心上人”的新阶段,这个问题嘛……
呃……还在吵!
镜花宫柔白纱帐被一只白玉雕成也似的柔荑给轻轻掀开,女子一身洁白侧坐床畔,低首瞅凝着床榻上几乎快感觉不到气息的男人,绝艳美眸隐隐闪过一抹旁人难以察觉的担忧。
他气息越来越弱,不能再等下去了……
春葱玉指轻滑过呈现灰紫的俊朗脸庞,在微微勾笑的薄唇上流连不去……
连性命垂危、昏迷不醒的时候,仍不忘洒脱扬笑哪!这男人……
怔然瞧着那抹令人舒服的微笑,瞅着、瞅着,女子不禁轻叹口气。“宇文,你候了我二十年,如今我不让你等了,只要你醒来,我就嫁你,可好?”
低喃的淡雅嗓音像是在说给男人听,也像是在自语。女子瞧着他又静默了许久,最后终于起身来到桌案前,提笔在白绢上写了几字后,在窗边吹起一道清亮哨音,未久,一只银白大鸥落降在窗台上。
将白绢绑在银鸥脚上,她拍拍顾盼生姿的银亮脑袋。“大白,去找宦飞吧!”
话落,就见银鸥似通人性地发出一道清亮鸟鸣,随即大翅一展,冲向蔚蓝天际,眨眼间已不见踪影。
几日后-…
定北王府后花园,凉亭内,石桌上摆着几碟精致茶点,瓷杯内的温热香茶还飘着袅袅白烟,然而,本该享用它们的两个人,此刻却在凉亭外上演一出追赶跑跳蹦的戏码,一道羞愤恼叫声在明媚阳光下猛然爆开-…
“姓花的,你又偷吃我豆腐!你这个混帐、色胚、不要脸的登徒子……”涨红一张小脸,容小小愤声追杀某个从路痴自愿沉沦为色胚的人。
可恶!可恶!可恶!这个色胚,自从知道她是个“娘们”后,动不动就吃她嫩豆腐,而且越吃越顺口,这些天算下来,不下十来次,平均一天至少也有三、四回,当真是吃上瘾了吗?可恶!当她开豆腐店的啊!
因偷香成功而导致被追杀的花宦飞,在听闻嗔骂声后,登时忍俊不禁地猖狂大笑起来,唇舌间还残留她的余香而甜孜孜,心中得意至极。
“哈哈哈……小叫化,妳这锅麻婆豆腐可是又香、又麻、又辣,劲味十足,本公子还打算吃妳个四、五十年呢!不过,若每吃一次,妳就要来上这么一回,会不会太累啊?”占尽人家便宜,口头还要调侃一下,一点也不知羞愧怎么写。
“你还说!”容小小气结叫骂,脚下追得更凶,然而本事不如人,就算使尽吃奶力气,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在前头一下左、一下右的奔逃窜跑,却怎么也抓不到人,不禁恼火的连连跺脚,嗔声叫嚣:“姓花的,有种你就不要跑!”
此话一出,就见四下奔逃的花宦飞像被下了符咒似的蓦地定住,回过身挑起子眉梢,薄唇漾笑,黑亮眼眸闪着可疑的邪恶光彩,就这样诡异地直勾勾瞅着她瞧。
他这种异状反倒让容小小升起警戒,追杀的步伐猛然踩住,心中突然起了一股恶寒,胆战心惊叫道:“姓花的,你……你看什么?”被瞅得心慌,背脊骤然滚下两滴冷汗。
哇--好恐怖!好恐怖!她刚刚有说错什么吗?为什么这个路痴突然用这么恐怖的眼神瞅她啊?被毒蛇给盯上的感觉也不过就是如此吧!怎么办?怎么办?起鸡皮疙瘩了!
容小小忍不住搓搓手臂,浑身颤抖一下,感觉到颈后的寒毛已经竖了起来……危险!危险!通常她颈后寒毛若自动竖起,就表示危险将至,此一警讯屡试不爽,得小心应付才行!
“没看什么,只不过想向妳证明一件事。”嗓音恁地轻柔,花宦飞笑得好谦卑。
“呃……证明啥?”一脸防备,小心翼翼探问。
“证明本公子--很、有、种!”最后三个字,他一字一句地重声强调,脸上笑容诡谲至极。
“嘿嘿嘿……”发出一连串干笑,容小小终于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花大公平,刚刚是我说错话,我认错!你不用向我证明啊!”忙不迭猛摇手,她头皮发麻地一步步后退。
呜……完蛋了!竟然一脚踩中男人最不容人污蠛、怀疑的死穴!完了!完了!花大公子的眼神好吓人啊!
“哦?”剑眉斜挑,他一步步逼进,笑得好邪气。“可是本公子很想证明给妳看看呢!”
“哇--我不要啊!”惊声惨叫,转身窜逃。
“不要跑!本公子一定要让妳亲身体验一下,让妳明明白白的知道我有没有种!”装出淫魔似的邪恶笑声,花宦飞飞身追上前去。
霎时,风水轮流转,方才追人的,如今花容失色到处窜逃;而原本被追杀的,现下却反过来抓人。
一时间,就见两条人影在花园里追逐不休,尖叫、大笑声此起彼落。
可怜的容小小终究是武功不如人,没两三下就被某只宣称要证明自己有没有种的淫魔给抓住压在草地上,全身动弹不得。
“妳说!我有没有种?有没有种?”将人给压在身下没法窜逃,花宦飞以一指神功搔得容小小笑得花枝乱颤,得意洋洋恶笑逼问。
“你有种!你有种!花大公子,饶命啊……”笑得喘不过气来,容小小全身扭动得像只毛毛虫,不管怎么闪就是躲不过他的搔痒,只能又笑又叫的直讨饶。
“说!我是雄风大展的真男人!”搔痒逼迫。
“哈哈……你是……哈哈……是雄风大展的真男人……哈哈……”容小小没有骨气地屈服在一指神功的淫威下,笑得几乎无法成语。
“说!我是天下第一勇猛男人!”继续使展淫威。
“你是天下……哈哈……第一勇猛……哈哈……好痒……饶命啊……”又大笑又惨叫,眼角笑泪直流。
“说!容小小要替天下第一勇猛男人暖一辈子的床!”奸笑设下陷阱。
“哈哈……容小小要替天下第一……哈哈……第一勇猛男人暖一辈……呃?”话未说完,笑得全身乱颤的人猛然意识到自己在说些什么,急忙将在舌尖尚未吐出的最后几字全给吞回肚子,脸红耳赤地瞠眼斥骂,“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不正经!”
“我说得才正经呢!本公子是真要妳来暖一辈子的床……”咕咕哝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