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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出现那样的表情?是担心她以女儿为由,提出任何条件吗?
她不会的,她知道自己不会那么贪求。
藤少广拿着马克杯站在门边看着钟秘书已有好一会儿,但她恍神地没发现他的存在……
明明元南城都还没回新加坡,他们先前谈的条件里,元南城只要求钟秘书的陪伴,但现在是怎么回事?
他扬言钟秘书是他的女人,那他怎么会放自己的女人在这里发呆?
难道……有事发生了?
还是元南城这回又是逢场作戏?
正当他冥想之际,行动电话铃响,光听那铃声,他都能才出来电者是谁?
※※※
趁钟妩茵上班时,元南城私下去了趟医院。
因为见过,小悠对他并不陌生,也不怕生,甜美的她羞怯的对他笑,这是他第一次有机会跟女儿单独相处。
他发现,他的女儿,美得像是天上的小天使,那精致动人的小脸蛋,活脱脱是他的翻版,唯一与她母亲相同的是那双迷人的眼睛,又圆又大的眼睛像是会说话,看得他心头一揪。
恨不得将全世界都捧在女儿面前,以消除这十年来的空白。
生平第一次,元南城紧张的不住来回交握手指,见原本睡着的小悠睁开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在病房里巡视了一圈,应该是在找她母亲。
“妈咪下班后就会来了。”他温柔答道。
见她挣着小小身子,像是要坐起身,元南城连忙小心翼翼地扶她,将她给抱坐起身,还好刚才让护士进病房将点滴拿掉,不然他真怕动了针头。
对他来说,不曾接触过的女儿像是易碎的玻璃,他怕自己一个用力,会将她细小的手骨给折断。
见女儿又朝他露出甜美微笑,元南城不确定在心里的那股骚动代表什么。
是感动吗?还是心疼?
“要不要喝水?”见女儿转头看着一旁的水杯,他轻声问。
小悠点头,眼眸里露出对他的好奇,这是这么多天来,她第一次仔细地看着眼前的大人。
十岁的她,除了自己的舅舅跟外公,平时根本没机会跟其他大人相处,难怪她对元南城感到新鲜了。
元南城喂她喝水,然后小悠突然伸出小手,摸了摸他的脸。
“怎么了?”那小手带着冰凉,尽管现在是八月的暑期,医院的病房里,空调却显得过冷。“是不是会冷?”
小悠点头,又摸了下他的头发,脸上的甜美笑容没有停止,甚至还露出小小的酒窝,那带着好奇的小脸,一点一点地靠近元南城,最后她竟然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在元南城的脸颊边印个吻。
那轻啄的一下,将身为父亲的元南城心里的激动全给爆发了,略红的眼眶闪出更多柔情,抚着女儿柔细的头发。
小悠忽地转头,指着自己的头发,一阵教元南城眼花缭乱的手语在他眼前扫过。
深邃的黑眸闪过一阵吃惊,不动声色的他,再出声:“小悠?”
她转过头对他笑,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
看着她安静的小脸,那漂亮唇形紧闭,元南城似乎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
他的女儿不会说话!
该死!
他元南城的女儿怎么可能不会说话!
※※※
好半晌,呆愣的元南城回神,见着小悠拉扯自己的手臂,小脸写着不安,似乎被他的表情给吓着了。
“小悠?没事、没事。”元南城心疼的安抚着女儿,忍不住心中的激动,伸手将女儿给搂在怀里。
小小的身子,几乎只过他的一半身高,细瘦的身躯像 提供是一捏就碎,但他真实的在自己的怀里,让他感受到她的心跳及生命力。
“叔叔,你怎么了?”
小悠被他搂得吃痛,挣扎了下,仰着小脸看他。
“你说什么?”
看不懂女儿的手语,元南城恨不得拿把刀砍了自己。
小悠又重新比了一次手语,但根本不曾学过手语的元南城哪里看得懂,只见他眉头越皱越紧,几乎到了要打结的程度。
小悠见状,小手轻的抚过他浓眉,拉过他的大掌,以着指腹在上头写着字,当最后一个字写完时,元南城却是怔住地瞪着自己的手掌。
一言不发的他,咬紧下颚,沉思的脸上看不出其他表情。
他的女儿竟然问他,他是谁!
如果可以,元南城想动手砍自己几万次,“你不知道我是谁吗?”大男人的声音微颤。
怎么可以!
他的女儿,唯一的女儿竟然不认得他是谁!
小悠见他表情转沉,像是生气,撒娇的她拉着他的手晃了下,又仰头在他下巴处啄了下,这是她的习惯,对舅舅撒娇时,她最爱这么做。
似乎明白小悠贴心的小动作,元南城本是僵住的表情,慢慢地松懈,转而苦笑,那语气里尽是满满的苦涩。
“你怎么可以不认得我?”赌场里一掷千金,商场上呼风唤雨的他,这一刻只有满心的无奈及无助。
小悠偏头,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举起他的手,想要写下字时,病房的门被打开。
元南城确定自己并不认识对方,不过怀里的小丫头跟那人的感情肯定很好。
因为她在他怀里挣扎,双臂张开,直等着来人抱她。
“小悠!”
森木徹以为病房里除了小悠再无别人,虽有点吃惊,不过见侄女伸开手臂,他赶忙上前,将侄女给抱进怀里。
“好多了吗?”
从三岁开始,小悠就是个药罐子,三天两头上医院,只是这回更严重,还要住院。
小悠亲了下舅舅脸颊,再窝进他肩窝里,撒娇的点头。小手也随之舞动,那一连串的手语看得元南城眼花,再见女儿与其他男人的亲昵互动,他心头更是五味杂陈。
那是嫉妒吧!尽管那男人老得足够,但他就是不平女儿竟然在他怀里投入另一个男人怀抱。
“想妈咪是不是?”森木徹与元南城点头打过招呼,坐在病房的另一张椅子上,拿出麦当劳的袋子。“肚子饿不饿?”
小悠惊喜地看着眼前的麦当劳,开心地又抱着舅舅亲了亲,“舅舅最好了。”
“那你要快点好起来,不要让妈咪担心。”
“好。”
舅侄俩人互动,完全忽略在场的另一人,要不是元南城轻咳了一声,恐怕他真走了,也不会被发现。
森木徹将袋子里的速食拿在桌上,看着小悠开心地吃着,他这才有空与元南城打招呼。
“你是妩茵的朋友?”在日本,妩茵一向独来独往,甚至与朋友交际,就连一个知心的好友都难得。
他还专程来看小悠,可见与妩茵的交情并非一般。
“不是。”
他不认为他跟钟妩茵会是朋友,特别是在她为自己生下女儿后,他们之间的情感,早是纠缠不清。
“我叫元南城。”那语气里尽是敌意,不只是为了女儿,还因为这男人可能与妩茵的关系。
“是你!”原来之前跟森木家洽谈度假村的人就是他,那么他就是南门集团的负责人?
只是,他跟妩茵怎么会认识的?
“你好,我是森木徹,妩茵是我妹妹。”见元南城一脸不友善,森木徹先行解释,并且释出善意。
元南城本是僵硬的表情怔了下,妹妹?那么……
“你好。”
那不悦的神色马上收起,改而露出笑容,这中间的转变,教森木徹发笑,并且明白他对妩茵的在乎。
看着眼前的元南城,再低头看着怀里的小悠,不知是他多心,怎么觉得俩人的五官带着神似……
“舅舅。”
小悠打断森木徹的沉思,摇着他的手臂。
“什么事?”
“我可以分叔叔吃薯条吗?”那手语飞快舞动,森木徹看完后笑了下,“当然可以。”他放开小悠,任她走向元南城。
“叔叔,请你吃。”
不知为什么,小悠心里对这位好看又帅气的叔叔就是有好感,那种感觉她也说不上来,只觉得亲切……还有安全感。
元南城见她小手拿着薯条,甜美的脸上露出小小酒窝,看得他好不感动,张口咬住薯条,细细咬嚼,“好吃吗?”
因为看不懂小悠的手语,元南城只能皱眉,“她在问你好不好吃?”森木徹适时帮他解危。
“好吃。”他点头,温柔地抚着小悠的细发,那语气带着哽咽:“很好吃。”
小悠闻言,开心地张开手臂,十岁的她,对元南城撒娇着,没有二话,元南城小心地将她抱起,坐在自己腿上,看她静静地吃东西,他的心跟着柔软,此时此刻,恨不得跟全天下的人宣告,他有女儿了。
※※※
元南城静静地抱着怀里睡着的小悠,她似乎一点都不想离开他的怀抱,而他也乐得多抱抱她。
就连森木徹建议他将小悠放回床上,他都摇头拒绝。
“心里有说不出的沉重的他,沉沉的开口问:“小悠为什么不能开口说话?”
“意外,五岁时一场感冒来得突然,来不及送医院造成的意外。”那时,全家陷入愁云惨雾之际,请不少名医为小悠看病,却怎么都看不好。
最后,他妹才决定请老师教小悠学手语。
“难道没有其他方法了?”他多渴望女儿喊他一声爸爸,只有一声都好。
“目前医生也在找方法。”
“为什么不送去美国或是更先进的国家接受治疗?”
“我妹妹舍不得。”谁知道在那些治疗的背后,需要承受的痛苦有多少?
元南城无言,但他不想见女儿一辈子不能开口,所以他决定,他必须跟妩茵再谈一谈。
第七章
因为好奇,又因为被烦到受不了,藤少广午后会议结束,直奔元南城的住处。
谁知,才几天不见,藤少广以为眼前这个面容颓废的男人不会是自己熟识的元南城,要不是元南城的妹妹一直找不到人,天天打电话烦他,他也不会亲自跑来这里。
元纱乐那小丫头,平时乖巧可人,但真要缠人时,连哄女人当吃饭的他都要束手投降。
打从少年时期认识元南城至今,自负的向来是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骄傲样。
“四方”的负责人中,以他的赌技堪称第一,从没有他赌过的败仗,更没有他收服不了的对手,一旦上了牌桌,元南城即是个职业赌徒,什么都赌的他,唯一不出卖的是自己的一颗心。
因为从不让人窥探内心,元南城也是最成功的浪子,女人来去之间,他总是潇洒的从不挽留,名利、权势对他也不足多言,只是这样的大男人,今日竟落魄憔悴成这幅德性?
“你干嘛?难不成被钟秘书甩了?”藤少广坐在他面前,单手撑着下颚猜测着。
元南城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继续喝着闷酒,受伤的烟夹在指缝间,白烟在眼前轻飘,而地上则散着几瓶空酒瓶,相比他这几天都在酒堆里打滚。
“没事。”
“没事?你少给我装没事?到底怎么了?”前不久说钟秘书是他的女人,为以此条件交换,需要他交出钟秘书。
凭他浪子的身手,区区一个钟秘书,早该成为他的爱慕者之一,怎么变成情场老手一副失魂落魄样?
“我几天后打算去美国一趟。”
“去美国?”无缘无故,他干嘛跑去美国?
难不成去找穆罕闻?
四个负责人中,元南城与美国赌场的穆罕闻交情最好,只是他打算放下十年前的女人跑去美国干嘛?
“我拖罕闻帮我找医生。”
“医生?你病了?”看他虽然一脸倦累,气色虽不算好,也不像是重病的人,干嘛大老远跑去美国找医生,“如果不嫌弃,我有几位认识的医生,如果可以,我马上请他们过来。”
元南城哼嗤一声,“不用了。”
“该死,你这家伙,到底有什么问题?”今天的元南城看来怪怪的,一点都不像平日的他,这教他有股不好的预感。
“没事。”
还是那两个字,只是火爆的藤少广压根不信。
“好,你不说是不是,那我打电话问钟秘书。”这几天,钟秘书在公司失魂落魄,再见他也一样的德性,想必真出事了。
见藤少广菜肴拿起行动电话,元南城马上阻止,出声咆哮:“不准打给她。”
她说她不会贪求的……!
那话很冷静,可为什么他却在意她说话时,脸上露出的落寞,似乎早就想知道他会给的答案。
可该死的,他根本没有给任何答案!
那她为什么敢断定他什么都给不起?为什么她不要求?如果她开口,他可能会接受,他可能会……
可倔强的她,却什么都不说地转身就走,那娇小的身影,像刺似地坎在他心窝,教他发疼却又拔不去。
为什么?她不过是个女人,一个教他有欲望的女人罢了。
他为什么会有如此强烈的失落感,像是身上的灵魂被抽走,在她走后,他甚至狠狠地将手上的酒杯给摔在地上,为了心头那份难以控制的怒火。
她竟敢这样就走了,一声不响,就像十年前一样。
她不告而别,偷偷怀了他的女儿,没让他知情,可这十年来,她的身影一直困扰着他,不分日夜,总让他思忖着该如何找到人。
现在她承认女儿是跟他生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