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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君颜-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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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呀?”

水玲的手臂被他抓疼了,急着挣脱他的钳制,缓和上臂的痛楚。

雍怡的目光紧盯着她,飞快地教训她:“你还问什么?一个女孩子家迫不及待和男人躺在一起,成何体统?我制止你,你居然给我脱起衣服来?你的脑袋里到底装些什么?你笨也该有个程度啊!”

面对他的恶言,水玲提高音调,不开心地反驳,“我哪有迫不及待呀?我是:慢、条、斯、理的,你没看见我把棉被铺得多整齐吗?”

干嘛那么凶骂她嘛!

竟说她棉被铺得多整齐?!雍怡心脏差点没停掉,无法置信地直视她。他发誓,他已经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轻轻呼吸、捺住脾气,但还是忍不住忿忿不平地吼她。

“那不是重点!我跟你谈女仪,你居然跟我谈铺棉被,我看你不但笨,还蠢得可以!你啊,就是这么不用脑筋,才会长得一脸白痴相!”

雍怡一开口就是一大串,水玲被他吼得脖子都抬不直,她缩着肩、咬着牙,不敢看他,也毫无回话的机会。

“喂,够了吧,小姑娘要睡哪儿就睡哪儿,你凭什么指挥她?”一名瘦汉子跳出来讲话,看不过去了。

“可不是,把她输了的人可是你!”另一人讥讽地冷哼,“真要论起来,她现在是二爷的人,除了二爷能命令她,谁都管不着她。”

“就是嘛,老自以为是她的什么人,嘁!”

“没错,就是这样……”

“对啊,还坏了大家大饱眼福的机会……”

“罗嗦!她是我的妻子!”雍怡突然不顾一切地大吼。

“啊?!”大伙儿一愣,霎时有种里外不是人的尴尬感,“呃……睡觉、睡觉,时间已经很晚了!”

“对,明天起就要当长工了,睡觉、睡觉……”

情势骤变,那些人全识趣地闭嘴,结束一场骚动。

※※※

人悄悄,月依依,翠帘垂。

深夜的静默中,雍怡与水玲各自盖着一条厚重的粗陋棉被,面对面地躺卧在一起。

以他为间隔,将水玲和其他汉子区隔开来。这是雍怡推一能想出来、保护她免于其他男子骚扰的方式。

在这个多事的夜晚,两人的精神都不错,到目前为止都尚未入睡。

水玲搂紧被子,将自己藏到只露出一颗脑袋。她首生对神色肃然的雍怡笑了笑,然后说:“你刚刚说我是你的妻子耶,你不是很忌讳讲我和你的婚事吗?”

雍怡迎视她,不知道她在乐什么?他冷冰冰地回道:“这是权宜之计,把你弄进这里,我有义务保护你。”

“保护我有很多种方法,不一定要说我是你的妻子。”

比如,据实以告,说他是她的表哥;或者露出他健壮结实的手臂,如此一来,他们知道他是练家子,自然不敢惹事。

她的脸颊泛着自然的绯红色,像颗成熟的红苹果。

雍怡扬眉微皱,视线梭巡她的五官,对她粉粉嫩嫩的脸蛋产生了微妙而难以理解的好感。

心想,这女人算是有令男人心神荡漾的本钱,长得白白净净,身材纤农合度,虽然个性上有时候比较粗线条,但至少脾气还不错,一有空闲,就笑脸迎人。

“一时口快,没别的意思,你别误会。”

水玲咕哝地说:“我没有误会什么呀!”有必要摆出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吗?骄傲!

她在心里嗤了一声,低垂下密长睫毛。

不高兴了!雍怡光注视她眼帘间的小动作,就知道她不开心了。

他梭巡着她的睫毛,以沉柔的嗓音,一本正经地说:“我们住这里的这段时间里,我不准你和这些人独处,你要知道,男人看待女人的眼光,其实都带着另一种心态,男女间没有单纯的友谊,懂吗?”

“哦……”

“哦就睡觉,明天我会托人回王府禀报我们人在淳亲王府,请阿玛及额娘放心。”

“我刚刚听见那名老仆人喊在家叫贝勒爷,这里是贝勒府吗?”

她还在低头呢喃,整张脸埋在棉被里,埋得只剩一对细长柳眉露在外面,就像个闹别扭的小孩般发出闷闷的声音。

突然间,他觉得想笑,记起了四岁以前的她,像个小霸王似的,任何事都得顺她的意思去做,不配合她,就拉大嗓门痛哭给你看,再不然就露出那两排还没长齐的牙,狠狠地咬人泄恨。

怎才几年不见,当初的野孩子性情大变了?

想着想着,他傲慢的神情极去,取而代之的是宠爱的笑容。

他认为自己看待这一刻亭亭玉立的她,就好比长辈看待晚辈的眼光。

要这样的他娶她,呵,实在好笑!他摇头暗笑:“他不是庄家,他是淳亲王府的歌玄贝勒,认识他的百姓们,都管他叫二爷!”

水玲赫然抬头,震惊地看着他:“他是歌百贝勒?”

雍怡被她突如其来的大反应吓了一大跳,愣愣地说:“对……”

在赌访时;他就认出了他大哥的这位莫逆之交。

“你再说一遍,他真的是歌玄贝勒?”

“对,他是歌玄。”

他应她要求,再重复一遍,只是越讲疑惑越大。

她突地掀着被单掩住双颊,盯着他笑嘻嘻地招认:“你知道吗?我来京城全是为了他,我才不想嫁给你呢!要嫁的话,我要嫁给歌百贝勒!”

“啊?!”

那冷不防道出的心声,令雍怡瞬间由云端跌落地面,错愕不已地聆听她少女情怀的茁发过程,却再也没心情听进去。

反之,水玲的反应是一径眉开眼笑地说:“我会对他印象深刻,是因为三年前我遇见了到扬州考核地方政绩的他,那时他身影挺拔地骑在黑马上,手拿折扇,衫袍飘逸……啊!对了!我终于知道那个老翁叫我去桂来赌访看谁了,原来就是看他!天啊,我怎么那么粗心,一味说要找歌玄贝勒,当面反而没认出他来,嘻嘻……”

她眉开眼笑,几乎是雀跃不已的。

而雍怡的感受,却觉得自己是已摔得粉身碎骨,一把骨头深深镶在万丈深渊底的泥土地里,她则不为所动、兴高采烈地在他身上拼命踩、拼命跳,乐得合不拢嘴。残忍——

至极!

第五章

隔天早上天气很暖和,雍怡这一票人等被安排打扫王府中各亭台楼阁。

汉子们毕竟是愿赌服输之人,扫帚工具一拿,抹琉璃槛墙的抹琉璃槛墙、擦门窗的擦门窗,偶尔在屋内发现骨童古玩,聚在一起对骨董评头论足一番,也颇能自得其乐。

当然,混水摸鱼的也大有人在,雍怡便是。

他几乎从别人上工的那一刻起,便旁若无人地坐在凉爽的树阴下,咬了根小草,情绪不明地盯着在晒衣场开开心动晒歌玄衣物的水玲猛瞧。

他毫无表情的面孔下,掩藏着一份混乱难明的心事。

按理来说,水玲昨晚道出自己的暗恋情事,应该令他如释重负,确定她来京的目的不是为了找他麻烦。

但怪的是,知道事情的原委后,非但未令他精神一振,反而让他困扰至极,心情就是不好,整个人浮浮躁躁的。

“莫名其妙!”

他嗤之以鼻地哼了一句,不懂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态?但他的脑海里,却依稀又看见了水玲揪着棉被望着他,脸上浮现出温暖而喜悦的笑容,向他诉说她对歌玄有多倾慕、多崇拜。

此时,那股失落感又冒出来了,雍怡不禁困扰地蹙起眉头。

不久后,水玲注意到他了,脸上洋溢着快乐,欢欣地跑向他,随即一股脑地往他身边挤去,与他肩并肩屈膝坐在树下。

“嘻嘻嘻,你知道吗?我刚刚摸到歌玄贝勒的衣服了!”

她的双唇勾勒出美好的弧度,乐陶陶地说着,话暂告一段落,她马上用右手遮住自己的笑靥,窃窃而笑,怕被人撞见她不合规矩的掀唇笑法。

雪艳无瑕的白皙脸庞,配上春花般的娇艳笑容,使她那对大眼更形水灿有神;柔滑唇瓣红润欲滴,依稀泛出诱人的光泽;而那一头浓密的乌丝,适当衬托了她细致的容颜,女孩子长得像她这样,确实得天独厚。

“几件衣服而已,就让你乐成这样?”雍怡斜睨她,一脸轻蔑地道。

水玲笑盈盈地说:“你不会明白的,从我第一次见到他,至今已经三年了,三年来,我根本不敢妄想能和他近在咫尺!”

“你在晒衣场晒衣服,他在书房阅卷,八字都没一撇哩!”

“我说的近是指跟他近到同住一个屋檐下、近到走他走过的路、近到触摸他的私人衣物,对素昧平生的我们来说,这多不容易呀!”她光想心就热烘烘的。

“无聊!”雍怡理都不想理。

对于他的冷嘲热讽,水玲一概视若无睹,自顾自地告诉他。“你知道吗?我发现歌玄贝勒的长袍大多是月白色和云青色,质地和一般人穿的一样,都是轻纱类。”

“那又怎么样?”实在不懂她在乐什么?

“光是知道他平日喜欢穿什么,这就够令人兴奋了。”她越想眼睛就笑得越弯,“那边的婢女告诉我,歌玄贝勒春夏秋冬的衣物,各有各的特色,全是请著名的老师傅量身订做的。呐,就是他带起京城流行月白色长袍搭玫瑰紫马褂的风潮的。”

雍怡听得好刺耳,喃喃自语地道:“学他穿着的人,全是些瞎了狗眼没主见的蠢材,至于崇拜他的女人,也没高明到哪去!”

“嗯?你说什么?”她没听清楚。

雍怡蓦地回神,若无其事地笑道:“没什么。”

水玲不疑有他,继续兴奋地说:“婢女们说下次要带我去看他的冠服顶戴,她们说歌玄贝勒光冠帽就有几十项,朝冠、行冠、吉服冠、常服冠、雨冠等等的就已经可以看得人眼花镣乱了。”

“要做他的贴身侍女,不是件容易的事,哪件饱眼要配哪项冠帽、搭哪条腰带都是规定好的。所以要慢慢训练,直到能独当一面,才能派到他身边侍候。”

“唉,从现在开始培养我,不知道会不会太晚?我也想成为他的贴身待女……”

痴痴的幻想投射在她眼瞳中反射出温柔的眸光,她时而掀掀嘴角,露出甜甜笑意,时而呵呵傻笑出声,那幸福的样子,活像个中了头奖的二愣子!

雍怡愕然回瞪她,心想,她难道不觉得自己太夸张了一点吗?堂堂一名格格居然立志成为下女?而且还要经过培养?!

不就是一些贝勒的大礼服,真有必要稀奇成这样吗?

“疯了。”他咕哝一声,一句话也没说就塞给她一件单衫。

水玲凝视手中的衣物片刻:“这是……”

“给你。”

“给我……”水玲试着理解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并将它与两人刚才的话题连结。顿时,她突然领悟,捂住自己激动的喘息声,开心地说:“歌玄贝勒的吗?雍怡,你对我真好,知道我想私藏一件他的衣物,就替我弄来一件,我好高兴啊!”

她感动得不如如何是好,喜上眉梢地站起来检视一番。

雍怡依旧沉默,支颐想,其实这是——

他的!

他不久前刚换下来的臭汗衫!

给她纯粹为了讽刺她,她要拿它当宝、要早晚三柱香膜拜都无妨,给了她就是她的,她爱怎么对它,全随她去,不过他是不会告诉她实情的。

他坏心地想。

※※※

天色一暗,入夜之后,大家便早早上床睡觉去了。

身躯紧紧裹着棉被的水玲,仿佛从沾枕的那一刻起,便开始绽出不切实际的笑容。

抱着那件单衫,她脑中的思绪半刻也没停过,正闭着眼睛幻想歇直是叱咤风云的英雄人物,为了她骑着黑马仁立于战场上,即将和大恶棍决一死战。

猛吼一声,短兵相接,刀光剑影,两人杀得如火如荼。

经过一番缠斗后,歌玄终于成功击败了坏人,攻人恶棍的老巢欲将她解救出来,偏偏恶棍恶贯满盈,偷拐抢骗掳来的少女,多达一百多人。

她是邻国的公主,亦是他素未谋面的未婚妻,他一心寻她,然而要在一群人当中找到金枝玉叶的她,谈何容易?

这个时候,只有倚仗这件织功精细的单衫相认。

故事的结局是她楚楚可怜揪着单衫,站在波涛汹涌的海岸边,水灿的眼睛正淌着豆大的泪珠,不知真命天子何时出现?

然后,他出现了,对她展开强健的双臂……

他说:“水玲,我的爱妻,我来接你了。”

而她说:“歌玄,我的爱夫,我等得你好苦!”

她奔入了他的怀中,紧紧地抱住了她最爱、最爱的男人!

故事好美,不是吗?

“嘻嘻……”

水玲笑得悸动不已,又揪起单衫遮住睑。

雍怡看得大摇其头,翻着白眼转过身去说:“无知是一种幸福!”

※※※

“福晋!贝勒爷!不得了了!”

“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次日的晌午,两名仆役忽然十万火急地由外头冲回来。

惊慌失措的叫声,惊动了聚在大厅中品茗的女眷们及歌玄。

而被指派到赏旭亭扫除的雍怡等人,亦被石破天惊的叫声攫去注意力,一堆人放下工作,全靠在石阑干上好奇地观望。

“大事不好?在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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