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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药进的新房……唉这世道真不知怎么说了,为利为名,亲娘亲姐妹也是可以拿来垫脚的如今得了我们这一番话,再放了她自由,香兰榭可就热闹了,她不将那对母女打骂一场哪能出得心中恶气?如此心性,再慢慢挑拔,那罗照影要想顺顺当当做成候府六奶奶,看来是难了”
梅梅心中了然,笑道:“二奶奶高明,下去就瞧你了的”
白景玉莞尔一笑,两人相随离开。
而香兰榭上房内,遍地狼藉,几乎所有摆放出来的能动得了的物件都被砸到了地上,帐蔓被剪子绞开撕毁,窗纱被扯下踩得皱成一团,罗照影刚替老太太做成的一只鞋面被剪成四片散落桌下,而罗庄氏和罗照影母女衣裳鬓发皆散乱如疯子般,被罗香影拿着剪子逼得窝在榻上一角,瑟缩着不敢动弹。
紧闭的房门外,婆子仆妇们聚成一团,却不敢再拍门了,罗香影拿剪子在罗照影脸上比划,迫她喝止婆子,还不让出去告人。
罗庄氏指着罗香影骂:“你这死妮子就这般对你亲娘亲姐姐?”
罗照影花容失色,泪流满面:“亏姐姐怜惜你,拿了体己银子给曾妈妈,让她额外做好吃的……”
罗香影呸了一声,冷笑道:“什么亲娘、亲姐姐?我自此而后只好与人说我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有哪家的亲娘亲姐姐往死里逼迫自己的骨肉至亲?官家女子不做妾,虽然父亲没了,但自小的教诲我岂能忘记?明知道我的心意,偏迫我为妾,还不是自己喜欢的人,也只有你们这对母女能做得出来亲姐姐是吗?你的银子权当喂狗去了,我是半口不吃的,要说你们也做对了一件,把我推给李兆,难得他对我有情,我就靠他每日一碗燕窝粥活下来,有力气撕了你们说是谁给我灌的**药?”
罗香影一手一把尖利的剪子,在罗照影面前晃动,罗照影吓得直往罗庄氏怀里拱,倒不是怕没命,这剪子在如花般的脸上一划拉,留下疤痕,那还不如让她去死
罗庄氏用手遮挡着大女儿的脸,忙不迭说道:“是我,是你母亲你待怎的?疯疯癫癫闹出那样的事来,守不住闺誉,不给人做妾还能怎样?若不如此,连你姐姐也要被牵累,好端端的姻缘就此毁了,你于心何忍?”
罗香影眼里冒火,泪水也跟着滚滚而落:“我就不是你生的?你就忍看我这样毁掉?舍了我,却把她嫁给我看上的人,你这当娘的心是什么做的?”
罗香影一伤心哭泣,手脚便软了,举着剪子的双手在发抖,罗照影一看,赶紧喊娘:“快抢了她……”
罗庄氏上去,很轻易地便夺了罗香影手上的剪子,罗香影随即扑倒在榻上大哭不止,闹了半天,她也累了,加之连日饮食不正常,根本就没有多少力气,凭着满腔愤恨激起的一时之勇,能撑到这个局面,吓唬一下母女俩,已经算不错了。
毕竟也是自己十月怀胎,从小疼爱着的亲生骨肉,罗庄氏岂有不心痛的?把剪子收了,过来把罗香影抱在怀里,心肝肉儿地安抚劝慰,流着眼泪说道:
“怪你命不好小时候也算过命的,你的命不及你姐姐,你姐姐是夫人的命,而你……你是个薄命啊”
罗香影挣起来:“人家又没直说我是什么命,偏你就一口咬定我是薄命?你还是不是我娘?”
罗庄氏抚着女儿的头发,叹息:“人家不愿说出口,便不是什么好的……娘又怎会忍心毁了你?能把你许给李姑爷做良妾,也算福气,是高攀了李家在江原是名门望族,田庄池山无数,吃喝几辈子不愁,李姑爷又是嫡长子,他终究是要做官的,日后你生了子嗣,再有你姐姐姐夫从旁支撑,正房夫人不能对你刻薄,荣华富贵,你是享受不尽的”
角落里,罗照影以袖遮面,委委屈屈地哭泣着,罗香影耳边听着娘的话,一双桃花眼却是死死盯住满脸泪痕柔弱的罗照影,从小到大,她与姐姐的美貌都是被人一并盛赞的,而姐姐的秀美娴静终不及她的活泼明艳,连姐姐那位死心踏地的师兄都禁不住她的**,情愿陪她下棋半日,将替姐姐去选买画笔之事放置脑后,她就不信,徐家六爷没有了她,会听从老太太的话娶木讷少言的姐姐
是夜,锦华堂灯火辉煌,老太太经昨夜一场大闹,众子孙媳妇们惶恐不安,跪侍一晚上,无不俯首贴耳听话,百依百顺,她也是个人精,知道见好就收,长孙是压迫不得的,但她气成这样,俊英再宠那妖精,回去也不可能有好脸色给她,这就不错了,慢慢来,总有一天能让俊英对她冷下心。老太太迫着长孙说服老六,老六终是低下头去叩谢祖母慈爱恩典,这就算是应下婚事了,她心里一松:总算是挣回面子,身为尊长,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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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四九章 缘份
第二四九章 缘份
长孙徐俊英揽儿携妻而去,老太太含笑目送,待得不见了人影,倏忽收起慈爱笑容,微微眯起的眼眸中射出两道怨毒愤恨的光芒:秦氏贱人自始至终未走到她面前磕头认错,孙子就这般护着媳妇,打量她不舍得破坏眼前四世同堂的和乐气氛,甚至没带那贱人上来行个礼,就这么走了
白景玉恰在此时侧转脸来,刚要讨巧与老太太说话,见此情景不由得胆寒,忙回过头去,装作什么也没察觉,却看见远处下位的罗香影正小心而飞快地往隔着红木浮雕屏风的男子席座那边张望了一下,微微一笑,悄然后退,从侧边慢慢绕出来,走到罗香影身边,笑着拉了她的手脆声道:
“罗表妹可吃得好?往日也是惯常在老太太身边,不必拘礼,果品茶点,随意用些”
众人听到她如此说,便都一致抬眼去看着她们,罗香影有些难为情,微微低了头,老太太含一口茶咽下,看了看她,对白景玉道:
“她如今随了大丫头,是李家的人了,出嫁以夫家为大,你却不该再叫表妹,改口罢”
白景玉忙应了一声:“是孙媳一时忘记了,该打嘴巴”
又左右端详着罗香影,笑道:“老祖宗快看啊,几日不见,瞧李家姨奶奶出落得这般温柔雅致,大姑爷和大姑奶奶真真是会调教人——这也是托了老祖宗的福呢?”
徐老太太脸上便堆了笑,朝罗香影招手:“过来我瞧瞧”
罗香影走上前去,老太太牵了她的手轻轻抚摸,细细看她的脸,微笑颔首:“果真是温润许多,像个真正的淑雅小娘子了,女子嫁了人,便应当如此侍奉好你的爷和正头奶奶,自是少不了你的好……都是自家亲戚,姑祖母仍如以往般疼你你大表姐虽说是你正头奶奶,也是做了姐妹,平日里闲着也是闲着,明儿起姐妹俩还一同过锦华堂来,少了你两个说笑,锦华堂是热闹不起来的”
转头去看季妈妈:“拿我往日里舍不得用的两匹绢缎来,给她拿去做几身衣裳,还有妆盒子里新置的那两枝簪子,花式太时新了些,适合年轻人戴,一枝给她,一枝给大丫头吧”
罗香影忙福身道了谢,徐小娟也上来行礼,无缘无故沾光得了礼物,她却是一肚子不高兴:老祖母这是做什么?不过一个良妾,竟给她如此贵重的礼物,当着这么人的面抬举这小娼妇,以后她还听自己的话,还任由自己拿捏么?
心里这么想着,一双眼睛便不由得瞪向罗香影,罗香影眨了眨眼,白景玉却笑着将罗香影一牵,说道:
“姨奶奶听老祖宗的,以后多来锦华堂走动,替你们奶奶侍候着老祖宗些”
罗香影便随着白景玉走开,回到座位上,看看四边无人,白景玉拉着罗香影顺势一同坐下,笑mimi悄声细语与她闲聊一会,才起身走开了,罗香影低头坐在那里,心潮起伏,满腔恨意无法消散,若不是顾着一点礼仪规矩,早跑走了,又去把香兰榭砸个稀巴烂
二奶奶满心为她惋惜,说六爷确实最先看中她,不论是情趣、言语、相貌,她都最得六爷喜欢,上次私自题诗、留了帕巾,六爷其实是来与老太太说了要妹妹的,谁知做姐姐的知道后,却拉着做母亲的跑来认错,说自家管教不严,妹妹从小便不及姐姐规矩学得好……这才令老太太发了火,责斥了她,打定主意让六爷娶姐姐,却因六爷喜欢妹妹,仍想留着她给六爷做平妻或妾室,是做姐姐的容不下,让做母亲的来与老太太商量先不要妾,老太太还没应下呢,就发生了门口与姑爷相撞的事……
二奶奶叹息着说道:“也不知是真是假,你姐姐亲口与老太太说:妹妹以读书认字为由,平日里就与李姑爷有私交……老太太一听这话,还不赶紧地将你给了李姑爷,免得连你姐姐的清誉也坏了,她可是要与六爷议亲的明日过完十五,后日便下定,十日后便迎娶,十日后大*奶也正要将你们李家五口移至外宅去住,你姐姐做了六奶奶,自是更加不肯准你再登候府大门……妹妹啊,你这命苦啊,真正可怜可叹也怨你不是长女,原本属于你的,到底被人夺了去”
十日,十日罗香影紧紧揪着手中帕子,满脑子都是这两个字,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子——十日后大*奶将徐小娟一家赶出候府,她也只好随之而去,从此与候府无缘而十日后姐姐罗照影就身披嫁衣与她心仪的六爷拜堂成亲,跃身成为候府六奶奶、朝廷命官的夫人,从此安享荣华富贵,再也不屑看她这个做了别人妾室的妹妹
她做了李兆的妾,却完全是拜亲娘和姐姐所赐
想攀高枝就凭能力去争取,姻缘也是要看缘份的,为什么非要摆脱她、将她踩在脚底?罗香影细细回想那日与李兆相撞的经过,明明是姐姐带了丫环雨滴先走一步的,可为什么又转回头来招惹她?赶着她往前跑?难道说……罗香影心底愈加冰冷,恨得咬牙切齿:真是好姐姐啊打的如意算盘,就这么想抛下妹妹不管了么?
夜深人散,罗香影跟随李兆、徐小娟回到月华院,徐小娟吃不得蟹虾,一吃身上便发痒,偏她从小爱吃肥蟹,每年中秋节从不放过,为此郑夫人专门寻了太医为她制得一种偏方药丸,吃了蟹虾过后不适便服用此药丸,当即沉沉入睡,一觉醒来什么事都没有了。今晚徐小娟看着桌上肥蟹,哪里肯舍弃,仗着有药丸傍身,吃了个痛快,回到月华院赶紧服了药丸睡下,一会儿便人事不省了。
李兆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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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五O章 明月
第二五O章 明月
八月十五夜,气候晴和无风,淡蓝色天幕上,一轮明月闪动金波,自东边徐徐升起,升移中渐变为通体透明如镜,洒下万顷银辉,笼罩整个世界,将一个美仑美奂玲珑乾坤呈现在世人面前。
徐家两府除了徐俊英小两口带了孩子奉旨进宫与皇上皇后共度佳节,其余人等齐聚在候府往日观戏的清音阁,为能够更加清晰地观赏到天上明月,女眷们也一同坐到伸至湖中的露台上,因请了罗家母女来,又有徐小娟一家子,仍将男女席位分开,中间仅隔两幅宽大的纱质彩绣屏风。
老太太坐了中间位置,二太太坐在左下位,依次下去便是白景玉等孙媳妇,右边下来自然是府中客人罗庄氏、大姑奶奶徐小娟,三位未出阁的姑娘和罗照影,徐府姨娘们被另置一席,做为李家妾室,罗香影自然被归到那边不起眼的侧席去,而且还是坐在最最下位。
看着端坐正席上的姐姐,温柔婉约,和姑娘们说笑之间仍习惯性地以袖遮住半边脸,微露娇羞之态,罗香影冷哼一声,轻轻咬住红唇。
忽听得男子席位那边大发雅兴,吟诵了一首前人的赞月诗,老太太年轻也是识字念过几本书的,略通文理,听过之后频频点头笑道:
“好好果然是饱学之干,这一首诗意境堪称绝妙,明月也担得起如此颁赞,只是若想亲见月仙翩翩起舞,那恐怕得修千年福缘呢”
二太太等人虽有奉承孝顺之意,却除了附和着应几句是啊是啊之外,未能再说出些什么,老太太忽然想看歌舞?先前未做此准备,急切间却去哪里寻找会歌舞的来?
只听一人笑道:“月仙之舞,胜在云端高姿曼美,凡人难得亲见,但若只要看平常之舞,这却不难”
白景玉看去,却是罗香影在那边笑盈盈地朝老太太俯身搭话,便问道:
“李姨奶奶难道会跳舞?”
罗香影笑着说:“我们姐妹自小儿学琴棋书画,既懂得音律,便也学了歌舞,姐姐歌喉最是美妙,舞姿堪比月中仙子”
场中静了一静,罗照影低下头,恨不得罗香影忽然变成哑巴,该死的妹妹,她什么意思?明后日便要议亲的人,难道还出来当众跳舞唱曲子么?六爷就在那边,他可不会愿意自己的未婚妻此时来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