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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棠琛儿进入铁痕山庄为奴的第一天开始,他使派了个高明的大夫去帮他治病,这些天他的病情也在日渐好转当中。
棠琛儿听闻后总算安心了,虽然知道当她爹病好了后铁定会极力反对这件事,但不管如何,他们总是欠了聂家,该还的就不该逃避。
一想起铁痕,她的心又再度揪紧。
她不知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放下仇恨,让他从铁痕变成以往疼她宠她,万事都顺着她的聂逸风。
有这个可能吗?她摇摇头,机会实在太渺茫了……“死丫头,你居然敢偷懒?”
“哎呀!”
忽地一些水朝她迎面泼来,弄得她全身尽湿,寒风一吹,她冷得发颤,飞掠于九霄云外的思绪他总算归位了。
“周大娘。”
.来人是山庄里管事的人。“哼!才一些衣服洗这么久?你到底干什么吃的?”
“我……对不起,我会尽量洗快点的。”棠琛儿收回心神用力地搓揉衣服,但手痛却让她忍不住叫出声。
连续洗了几天的衣服,将她一双原本细嫩的手几乎部给洗破了,现在别说是洗衣服,就是沾列冰都痛得要命。
“你叫什么叫?给我装死啊!”周大娘拿起洗衣服的棍子毫不留情地往她身上打。“你别以为自己还是个千金大小姐,我呸!想在我面前装高贵还是省省吧!老娘不吃你这套。”
什么玩意儿嘛!一个笨手笨脚的丫头一年居然价值一万两。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她忍不住又多打了她好几棍。
“大娘……不敢了,我不敢了,别打……”棠琛儿左躲右门地,还是躲不开那狠准的棍子,整个人狼狈极了。
“别跑,你这该死的臭丫头。”
一旁,铁痕冷峻的脸蒙上一层寒霜,是谁准那大胆的妇人打棠琛儿的?难道不知道欺负棠琛儿是他个人独有的权利吗?
“少爷,你想做什么?”阿诺连忙拉住他。
“你没看见棠琛儿快被她打死了吗?”要是她死了,岂不是没戏唱了?
“放心,周大娘自有分寸的。何况多打棠琛儿几棍又如何?少爷,你可别心软了.别忘了当年那小恶女是怎么对待你的。”说到这个聂诺还有气,恨不得上前去揍她几棍。
闻言,铁痕终于冷静下来。他告诉自己,铁痕啊铁痕!这个名字难道还不能让你记住,那仇恨就像铁一般的痕迹,是永远都不可能抹灭啊!
不该的.他根本就不该有所心软,棠琛儿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她罪有应得,怪不得别人。
但是“谁说我心软了?我只是怕她轻易地就被打死,那岂不是辜负我多年来的布局?”他唇边扬着慵懒冷残的笑容。“阿诺,将她调到我身边服侍我。若要惩罚她,也是我才有的权利。”
留下这句话,他使转身离开。
没错,这是他家少爷的权利,本来就该将她交给他才对。聂诺愤恨的想:棠琛儿你这小恶女的死期到了,看少爷的样子,你未来的日子绝对不好过,而你爹棠鸿就绝对更加难受了。
第八章
棠琛儿一脸困窘地慢慢走向澡池,池里有个男人正裸身背对着她,舒服地一口子受着那热水的浸泡。
氤氲的热气四散,迷蒙中可瞧见他的背是那么宽阔而健伟,古铜色的肌肤线条刚毅明显,充满力与美。
“还站在那里做什么?”池里的男人慢条斯理地问,声音无比慵懒性感。
棠琛儿的一双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着好,咽了咽口水,她缓缓地接近,犹如彩霞般的嫣红已染上她芳馥的容颜。
“过来。”
忽然她整个人往前一倾,差一步就栽入池里。
“你……你做什么?”他的拉扯把她吓了一大跳。
铁痕面对她,脸上有着戏弄的意味。“你说我想做什么?”
棠琛儿差点忘了呼吸,第一次看到男人的裸身,他赤裸的胸膛健硕得让人有种想要抚摸的冲动……“我是让你来这里参观的吗?”
“啊……”棠琛儿在瞧见他愚弄的表情后,神色不自在地赶紧垂下眼帘。她轻咬了咬下唇,拿起旁边一块丝布。“你……你转过身去。”
“哼!还没学会怎么当个仔奴才就学会命令主人了?”
“不是的。”她急忙否认。拿起手中的丝布开始替他擦拭身体。
服侍他沐浴竟然是怕交给她的第一个工作,这不是存心想让她出糗吗?
“你擦到哪里去了?眼睛呢?放在房里没带出来?”他不满地问。
棠琛儿别过头来,才发现自己居然擦拭的是旁边的柱子,真是糗呆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琛……琛奴,你连服侍我洗澡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我实在不划算哪!”
铁痕语中带着生意人市侩的调调。
琛奴?嗯!这个名字他喜欢,就是不知道棠鸿听到自己女儿的名字被他改成这样,会是多么的痛彻心霏,呵呵!
棠琛儿着急了,万一他生气不派人医治她爹。那可就糟了。
“不,琛……琛奴不敢了。”她用力深吸了一口气,吞下心里的恐惧和紧张。
拿起丝布努力地替他擦拭身子。“这样可以吗?”
铁痕真怀疑到底是谁在折磨谁。
“你以为你在擦桌椅?这么用力。”
“对不起。”她立刻改用比较轻的方式。
“你在搔我痒吗?”
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他可真难伺候。
“那这样呢?”棠琛儿一点也不敢抱怨,依旧扯开笑脸问。
铁痕脸色一凛,突然将她手上的丝布丢开。“不情愿你可以滚回家去,不必留下。”
棠琛儿立刻跪在池缘,惊慌地道:“我没有不情愿,请你原谅我。再给我机会吧!我会做得很好的,求求你……”
这些天在周大娘的调教下,她变得犹如惊弓之鸟,哪怕是一时的恍惚都担心得要命,深怕自己又会挨打挨骂。
铁痕皱起眉头,眼前的棠琛儿和他所认识的她实在相差太多。
这就是现实了,想必从一个大小姐变成一个笑骂由人的丫发。它的心情一定不好受。
“算了,我找人来教你。”
他将拇指和食指放在手中吹出一声响哨,不久后即有个丰姿款款的青衣女子走进来。
“铁爷。”她上前福了福身,一双爱慕的眼神毫不掩饰地抛向了铁痕。
“青儿,过来服侍我吧!”铁痕不介意地对她一笑,两人之间的情势扑朔迷离,好像暧昧得很。
“是。”青儿笑得一脸甜蜜,走过棠琛儿身边时对她示威地冷哼一声,才爱娇地移向铁痕身边。
她才不拿丝布那玩意儿呢!
青儿唇儿一苏,滑下水池,柔嫩的双手就这样俯至他的背脊轻轻按摩搓揉。还一脸满足的模样。
“铁爷,这样舒服吗?”故作娇滴滴的嗓音让人浑身泛起鸡皮吃痞,却也抚媚地足以撩动人心。
“不错。”铁痕闭上眼整个人轻趴在池缘,样子佣懒极了。
棠琛儿的目光从没离开过青儿的那双手,如果眼睛能够冒火,青儿恐怕早就体无完肤了。
真可恶,她到底在帮他搓背沐浴,还是在挑逗他、吃他豆腐?而最气人的是铁痕居然一副享受的模样,真是过分。
“行了行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谢谢青儿姊姊,我自己来。”说着,棠琛儿也跟着滑下水池,将几乎趴在铁痕身上的青儿拉开。
“哟!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命令我。”青儿嘴里轻声细语,动作却粗鲁地一把将她狠狠推开。
棠琛儿一时没防备,整个人倒栽入池水里,连连喝了好几口水。若不是铁痕即时擒她捞起,恐怕还有得她受的。
“没事吧?”铁痕问道,唇边却无法控制地泄漏笑意。
“咳……咳咳没……没事……”差点没将她淹死。
真做作,连这么浅的水池都会溺水。有没有搞错?青儿气得咬牙切齿,早知道假装溺水铁痕会抱人,她一定天天溺水给他着。
面对铁痕时,她脸色又是一变。“哎哟!铁爷,这个丫发笨手笨脚的,还是让青儿来服侍你吧。”
“不用。”棠琛儿立刻护卫地整个人贴近他。“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馨香柔软的娇躯就这样紧贴着他,他上身赤裸;而她单薄的衣衫浸过水后也等于没穿一样,铁痕是个血性男人,突如其来翻腾的欲火让他差点无法控制。
他怎么会不了解棠琛儿现下的举动所代表的涵义呢?很好,这么娇美动人的美人自己送上门来,他没有理由说不啊!
“青儿,那你就先下去吧!”铁痕邪魅地一笑道。
“铁爷──”青儿不满地死瞪着她,好不容易可以有机会接近这么伟岸的男人,她才不想放弃呢!
“还要我再说第二次吗?”铁痕声音不疾不徐,却饱含威胁。
“……是,青儿告退。”临走前青儿不甘心地对铁痕来个临去秋波。那眼神就像要勾人魂魄似的,希望他能够回心转意让她留下。然而等了老半天,她终究还是失望了。
铁痕的心和专注的目光,全在棠琛儿一个人身上。
“怎么,你准备要抱着我一起洗吗?”
.他嘲弄的声音就在她耳畔边响起,棠琛儿连忙跳开,羞得无地自容。
老天啊!刚刚她到底做了什么?
“我的工作不需要假他人之手,我自己会做。”她说着。嘴里却无法控制地发出酸溜溜的言语。
铁痕终于忍不住地放声大笑。“好好好,以后都让你做。”
可是,他难得的笑容并没有让她心情转好。
“是啊!你的所有事都让我做,这样你比较划得来。”不知怎地,她就是无法忍受青儿在他身上乱摸的样子。
不行,刚刚青儿摸过的地方她都要洗干净方可以,她不要他身上有别的女人留下的痕迹。
“做什么?又把我当成桌椅擦啦?”擦得这么用力,好像谁欠了她似的。
“不……琛奴不敢。”
棠琛儿考虑了一下,终于将手上的丝布丢开,用一双柔细的手贴上他的背,替他净身。
当她的手与他的身体接触的刹那,两人同时一颤。似乎有股电流同时窜遍了他们俩的身体,激起两人间灿烂的火花。
铁痕转过身来抓住她的手,心里翻翻腾腾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你……你走吧!我自己来就行。”他放开她别过脸去,声音暗哑地道,这是给她和自己的最后一次机会。
棠琛儿慌了,难道他还是嫌弃她太过笨手笨脚,泱定要由青儿来服侍他?
不,她不要,她早已芳心暗许,他们两人还有一百年之约。不是吗?
她注定此生都要待在他身边的,就算为仆为奴她也甘之如饴。
所以不可以,千万不可以抛弃她而找别人,她好不容易才能回到他身边,她欠的人是他,也只想伺候他一个。
“铁痕,别赶我走,我会学的,不管什么我都学,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求求你给我机会,别程我走。”她想都没多想即投入他的怀里。
欠他一百年,她这辈子早已没打算离开他一步。
铁痕的心头翻翻滚滚,既然这是她自愿的,那他岂有再推辞的道理?
低下头吻上她的唇,和在江畔第一次重逢时完全不同,这一次他的物带着狂肆的掠夺,是那么强制地占有。
“铁痕……”
那么狂热的举动吓着了她,他……他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吻她的唇?
没时间让她多想,或许是池里氤氲的热气所致。她的脑子一片浑沌,她感觉两个人就要一同燃烧了。
她的芳唇比他所想的还要香醇,铁痕这才明白原来自己对她早已渴望许久,从江畔离别后,这迷人的娇唇,便让他再地无法接受别的女人,他狂野的舌不断地侵入她与它的舌典舞,挑动着它的回应。
池水早已将她身上的衣衫浸湿,那紧贴在她身上的衣服若隐若现地勾勒出她窈窕令人渴望的曲线春光,更引人遐思。
他的黑眸深浓布满激情,轻舔她敏感的耳垂,大手隔着她那紧贴的衣衫,抚上她胸前圆巧的蓓蕾。
“不要……”他怎么能这样做呢?棠琛儿极力想摆脱他的手。
“真的?”
棠琛儿不知所措地望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没关系,我成全你。”他停止了动作,面无表情地着着她。但天可怜见,想要她的欲望让他几乎快受不住了。
忽然失去了他的怀抱.棠琛儿觉得好空虚.她是想要他.而且要独占他一人,但是刚刚……他们可以吗?他们可以那么亲密吗?
“铁痕,铁痕……”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只能不断地喊着他的名字。
“留或走,你自己决定。”他从不强迫女人,就算想要她的欲望快将他燃烧,他还是坚持着。
她不语也没考虑,双手主动地攀上他的胸膛。她是他的,今生今世,她再也不会多看别的男人一眼。
“是你自己要留下来的。我可没强迫你。”
她在他怀里点头。
铁痕掩不住满心的欢喜,他的唇再度绵密地吻上她,大手一扬,轻易地解开了她早已浸湿的衣衫,她那娇细柔嫩的触感牵引着他所有的专注。
池水阻挡了他欣赏她全身身段的视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