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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藤真京子美得让他父亲难以忘怀,他也不必执行娶她的任务,娶一个他不爱的女人。
但在事情没有正式确定之前,他还是完成这项任务吧!若继任帮主之位失败了,他可以想见高木康男会多么失望,他不能让康男失望,为了康男,他必须得到藤真砂衣子!
扯掉外袍,他精壮的胸膛理肌平滑柔腻,一百七十八公分的他,居然拥有一副美得教人叹息的男性恫体,除了投有突起的柔美胸部之外,他的躯体绝对更胜女性一筹。
他上了床,掀掉覆在砂衣子身上的薄被,欲动手解她衣钮之际,突地,一只纤手精确无误的打掉他偷袭的行动。
“你……”这少女居然装睡!
保持原姿势,缓缓睁开眼睛,吵衣子露出一个笑容,“对不起,泽田,我不想把我的第一次给你。”
他挑起眉,冷肃的眼投注她身,“你以为你逃得过?”老实说,泽田秀一对她的身体并无多大兴趣,占有她只足公事公办,即使她身材再好,也燃不起他半丝欲念。
“当然,我当然逃得掉。”她伸出自己的手掌给他看,“你该知道我成长的背景不会容许我手无缚鸡之力。”
他微扬起眉,冷酷的说:“别反抗我,我会让过程尽量迅速,你不会太痛苦,如果你自此着迷上男女之事,可以找你的情人满足你……”“喂,泽田,你爱的是高木先生吧!”不理他的承诺诱导,她忽地说。
泽田秀一俊挺柔美的脸霎时盈满讶然之色,大脑轰然一响,膛目结舌的瞪着她。
砂衣子嫣然一笑,“看你那么惊讶,我好象说对了。”
他撇撇唇,语气尖锐,有丝指控的意味,“放心,我没有爱滋病,你不会有事。”她是怎么看出来的?有那么明显吗?
“我并不担心这个。”她露出坦然的笑容,“况且人无分男女,都有爱人的权利。”
“你真这么想?”他很怀疑藤真砂衣子会站在他这一边,性向的痛苦是他永不能坦言的秘密,否则便是他对泽田家最大的侮辱,当这个秘密被发现之后,无论他做如何努力,帮主之位便再也不会属于他。
“嗯。”砂衣子轻点头,“只不过,我觉得你爱的有点软弱。”
“你懂什么?”他带着丝讥讽的口吻问她,语气十分僵硬。
她迎视他,嘴角若有似无的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至少我知道,当你违背自己心意的时候,无论做什么都会非常痛苦,我有这种经验。”
“别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你。”泽田秀一哼着,想诱他中计吗?他的真情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动的。
她嘴角带笑,不疾不徐的对上他的眼,“你动不了我的,泽田,有人要来接我了。”她知道“他”已来到附近。“是吗?”泽田秀一阴狠的瞥向她,“就让你看看他接不接的成!”他一个使劲,扯开了她衣衫。
※※※
神户。港口塔夜的气息笼罩大地,白天的繁忙已然不见,海风轻拂临港的建筑物,这里是神户国际海运中心,也是全日本第二天的商业港口。
黑暗中,殷邪键入遥控密码,一道巨大的铁门随即向两旁展开,三部德制房车往里开去,连同殷邪、伍恶、森高介吾,一共有九人。
“这是属于稻合会的堂口,砂衣子在前方铁灰色十八层建筑物内。”
同车的森高介吾拢着眉宇,“要通过前头的关卡,必须有指纹鉴定。”虽然这里戒备森严,他还是不认为砂衣子会在这里,稻合会称雄的地盘毕竟是在北海道一带,没理由舍弃他们熟悉的地点。
殷邪笑了笑,“这是当然的了,而我们也会遵守。”
缓踩煞车,殷邪将姆指按到指纹扫描仪上,小屏幕立即秀出准许进入的字样。
“你……”瞪着那座仪器,森高介吾这下可要怀疑殷邪是稻合会派来卧底的了。
“这个鉴定器已经被换过了。”殷邪笑了笑,“我的朋友伍恶,这是他属下的杰作。”
“伍?”森高介吾的眉高耸了起来,“台湾黑虎帮的……”“没错,就是我!”伍恶总算听懂“黑虎”两字的日文发音了,他连忙跳出来邀功一番,省得被人看作软脚虾。
森高介吾突然不说话了,他在独自抚平得知伍恶身分的惊诧。
天知道“黑虎帮”的帮主“蝎子”伍奕是他最崇敬的道上人物,没想到伍奕的儿子会跟他坐在同一部车里,这太震撼了。
“奇怪,这家伙怎么突然不讲话了?他在生什么气?”瞧了森高介吾两眼,伍恶用国语问殷邪。
“他没有生气,他是太高兴了。”殷邪微微一笑,继续往里头开去。
挑起眉,又打量了森高介吾两眼,伍恶惊喜的问:“难不成他也喜欢砂衣子?”他最爱这种天下大乱的感觉了。
漆黑幽暗的深夜,殷邪猛然煞车,按下车上通话键,“行动二号与行动三号,前方埋有炸弹,勿再前进。”
“你怎么知道有炸弹?”森高介吾哼了哼,难以否认的是,他居然有点开始相信殷邪的能力。
“我嗅到了。”殷邪一脚跨出车外,枪把紧扣在腰际,他打开笔记计算机,进入到分格监视屏幕,右下格立即出现了一名戴黑口罩的冷峻男子。
“恶,你的手下把事情办得相当好。”他不吝予以赞美。
“我说过他是个计算机疯子!”伍恶漾起一抹洋洋自得的笑意,并且认真盘算要把那名手下给调回台湾当左右手。
指着屏幕,殷邪缓缓的道:“这个人是高木康男,枪法极准,他……”“交给我吧!”森高介吾故作轻描淡写的接下了口。
殷邪对他微一颔首,“那就麻烦你了。”一切都在他的预期之中,不出三十分钟,他将见到他的爱侣砂衣子。
他拿起通话键,“行动二号,我是行动一号,五分钟之后我将引爆炸弹,请你们将铁灰色建筑物左边站岗者全数清除,记住,麻醉即可,毋需伤人。”得到行动二号的响应后,殷邪交给伍恶一片塑料磁带锁卡,“恶,行动三号交给你,你知道怎么将那班人马打得倒地不起。”
伍恶眼里有笑意,“这确实是我的专长!”
“好,我们可以走了。”他笑了笑,心中那股爱意在暗夜里愈来愈浓,待会见到了砂衣子,他必要先吻吻她,以解相思。
伍恶搭上他肩膀,噙着笑意,“喂,我的好兄弟,那你呢?你该不会就闲在这里等我们打回来吧!”
殷邪略略抬头,“看到那个了吗?”
从高塔有一条钢线直直悬勾到灰色建筑物的十八楼。
“嗯,看到了。”伍恶瞄瞄头顶上方那条看起来不怎么牢靠的线,“你要当空中飞人?”
他勾起笑,点头,“完全正确。”
伍恶啧啧叹息,大表激赏,“砂衣子会永远爱你!”
“我知道。”殷邪答得耐人寻味。
砂衣子必须爱他,这即是他爱上她,她所要付出的代价,甘心情愿的代价!
※※※
泽田秀一撕开了砂衣子的衣襟,室内灯光通明,室外依稀可见星月,他自唇缘抖出一抹狂笑。
“这是你的第一次,也是我第一次破例碰女人。”他欺身压住她,却难掩想逃离这个房间的冲动,他不喜欢女人,一点都不喜欢!
“没有经验的两个人……”砂衣子对压住她的泽田扬扬眉梢,调侃的道:“这听起来很糟。”
或许是知道他对女人没兴趣吧!他压着她一点都不会令她感觉到恶心,反倒有点同情,同情他勉强自己的心情。
他欺近她的脸,盯着她如星黑眸,“我知道女人的身体很敏感,我会温柔一点……其实跟女人做爱多么乏味,哈,我不知道这样是不是最好的安排,大概是吧,每个人都期望我能快点接任帮主的位子,我没有退路……现在告诉我,我该怎么脱掉你这件复杂的内衣……”巨大的玻璃碎裂声毫无预警的响起,打断了泽田秀一的轻喃自语。
“或许你需要一些指点!”
随钢索荡进来的是一身黑色劲装的殷邪,夜风猛地灌进,月色照耀中,他像个黑暗王子般令人炫目。
泽田秀一拔出枪,迅速按上警报钮,拉起砂衣子当人质,转身一看见殷邪俊美的面孔,他微愣了愣。
“用警报器找高木康男吗?”殷邪朝他走近,微弯唇角,“他可能已经被森高介吾给制伏了。”
“我父亲来了吗?”迎视着殷邪,砂衣子镇定的问。三日不见,却已像在世上隔了千年。
“没有。”他又朝他们逼近一步,依然微笑,“我承诺将你带回去。”
“后天是毕业典礼吧?”她脸庞带着与他心灵相通的微笑,既已知神秘人是谁,她没有必要放弃殷邪了,自此之后,她再也不会轻言离开。
殷邪几乎已经走到他们身边了,只差一步,“嗯,我订了明天下午的飞机,我们一起回去,哦,对了,恶也来了,待会你可以见到他。”
泽田秀一猛地对天花板开了一枪,耐性尽失,“够了,你们!”他非常讨厌这种被忽略的滋味,他们两个就像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似的,尤其是这个男的,从头到尾就没把眼光放在他身上过。
殷邪没被他的烦躁影响,反而露出笑意,“泽田,楼下的炸弹已经被我引爆,你的手下现在也该被我的人给一网打尽,你带着藤真砂衣子就逃不出这里。”
“是吗?”泽田秀一冷冷一哼,按了墙壁一个钮,忽然一道门从墙壁打开了,不知是通往何处的门。
“我要带着她一起走!”他朝殷邪露出挑衅的怪笑。
“你可以。”殷邪轻描淡写的说:“但我会开枪。”
泽田秀一笑得愈加狂放,“请便。”
“便”字才落,一记精准的子弹已穿入泽田秀一手臂,他突然受击,五指一松,推开了砂衣子。
“你……”他扭曲着脸孔,痛得无发言语,他从未受过这么重的伤,以往都是有人代他挨枪,这是他第一次尝到吃子弹的滋味。
殷邪淡淡的笑了笑,“我说过我会开枪。”
拧起眉宇,神色古怪的看了殷邪一眼,泽田秀一按着手臂,惶惶然的往秘道逃走了。
“不迫穷寇。”殷邪淡然的勾起一抹笑,弯身扶起砂衣子,“痛吗?”他温柔的问,顿觉不够,索性将她搂在怀中。
“老天,你知道你是怎么制伏他的吗?”被他搂在怀中,砂衣子连连摇头,又好气又好笑。
她想,她的第六感非常准,泽田秀一会失手的原因,只因蓦然看到一个长得比自己更俊美却又不失男子气息的人出现,所以忘了他应有的狠毒,否则他不会留给殷邪下手的时间。
简单的说,泽田秀一他被男色给害了。
不过,她当然不会告诉眼前的殷邪,因为他极有可能会觉得打伤一个对他一见钟情的人很没礼貌,毕竟他一向是最礼遇“淑女”的,不是吗?
“你好象很愉快。”砂衣子眼中流转着光彩,已然将刚才的小插曲丢脑后去了,她必须要好好的对他说说爱情,因为她从未说过……“是吗?”殷邪俊容挑起一抹笑意,温润的唇,覆上了她的,“我喜欢胜利的滋味。”
两唇辗吻,热辣辣的揭开相思之意,凉风灌进,非但无法为他们降温,反而挑起更大烈火……终曲珍重再见!
伤感的骊歌在校园里响起,大伙含泪齐唱,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茉莉花香,礼堂里头,川流不息的都是同学,有人抱在一团不舍的痛哭,有人离情依依,不知该如何细说从头,三年的相聚,一千多个朝夕相处的日子,如今即将画下句点!
然,在礼堂外,中庭里却有五个制服笔挺的出色男生一字排开,他们既不显得忧伤,反倒神清气朗得很,之中无论是英俊挺拔或成熟稳重,都一如初时他们入学时般的引人注目。
“学长,真舍不得你!”学妹把花献给伍恶,恨不得在他怀里嚎啕大哭。
“别难过,学长也舍不得你呀!”伍恶殷懃的为学妹擦眼泪,眼睛却一直看着在花圃旁和纱纱她们几个聊天的晓冽。
“学长,帮我签名!”一个学妹冲到了江忍面前,献上自己心爱的书包。
“好。”江忍好脾气的提笔就签,还没签完呢,一束昂贵的紫玫瑰就堆了上来,起码百朵,“谢谢!”
江忍收下花束,不由得微笑,这批一、二年级的学妹实在太热情了。
“老天,学长,原来你躲在这里!”一大群疯狂的追邪一族发现了他们的踪影,很老练的缠了上来。
不到五分钟,殷邪怀中已堆满了各式各样爱的纪念品和一大堆花束。
“大家要用功,知道吗?”殷邪笑容可掬的说。
她们个个显露出又难舍又叹息的表情来,“没有了学长你们,在这个校园里会寂寞的。”
严怒挑起骇人浓眉瞧着她们,“他妈的有那么多时间寂寞,不会去好好K书呀?”他就是搞不懂现在这些女生的脑袋瓜子究竟在想什么。
“是!怒学长!”她们吐吐舌头,一径的笑了。
“呀!怒在那里、在那里!”继追邪一族的人马之后,追怒一族的人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