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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努力的克制想要揍人的冲动。“你厉害你来。”什么都不会做,只会在一旁动嘴皮子。
星脸色微变,被人说中弱点,他只好识相地闭上嘴。
室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朝壁一笑,虽然是很虚弱的微笑,却让众人安心不少。
“我……肚子有点饿。”好像有好几天没吃饭的样子,总觉得肚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空空的,甚至有点恶心的感觉。
井露出稚气的笑。“你已经昏迷好几天了,肚子当然饿,没关系,我去煮些牛肉汤给你喝。”组织里虽说三餐自行解决,但他却喜欢煮东西给其他人吃,烹饪是他的兴趣。井二话不说,马上下楼去熬牛肉汤。
“我昏迷了好几天?”难怪觉得背躺得有点酸痛。
“你是需要时间休息,所以我麻药下得重了些,好让你能充分休息。不过,就你的伤势来看,初期没有化脓,大抵明后两天就能下床稍稍走动了。不过,基于你是替星和鬼挨枪的,而鬼的为人你最清楚,当然不可能会对任何人表露感情,所以你若要下床走动,可以‘麻烦’星,我想他会很乐意扶着你到处走走。”壁不怀好意地偷笑。
星脸色马上大变,涨成猪肝色,放在腿边的手掌倏地握紧。这家伙居然又想把女人推过来,虽然他并不讨厌室,可是……
壁贼贼地朝星笑笑。“是吧?”眼睛还配合地连眨数十次。
他能说不吗?星咬牙切齿不已。“嗯……”
鬼一直坐在最角落,始终支着下颚无语。从来就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的身世、一切都是这么神秘,当所有人陆续进入ZC这组织时,他早已是这组织的成员。说得明白点,他算是他们的前辈,他的真面目只有组织里的人看过。出了这座小岛,他就不再是“鬼”,有可能是瘦骨鳞绚的老人,或无法言语有身体障碍的残障人士,可以是老人、中年人,声音可以随着需要而变化。
恐怕知道他一切背景的就只有奎了,但奎这对外联络人的身份比鬼更神秘;组织里没人知道其性别,更别说听过他真正的声音。就算是井四处寻找有关奎的资料,仍然一无所获。
当初他们分别被一封硬质纸料镶金边的信所吸引,打开信封,映入眼帘的只有一张精美的信纸,告诉他们到哪个地方碰面,并刺上属ZC组织的专有标志,然后他们便住进了这座无人小岛,开始了不平凡的生活。
或许有人会问,为什么要答应?道理很简单,他们都是一群极爱钞票的人,所以,当奎引诱他们以自身所长进入组织接任务赚取高酬金时,自然没人反对。
星瞥见一角的鬼时,怒气直线上升。“鬼也有责任不是吗?他也该为室的伤负点责任的不是吗?”要他一个人承担责任?哼!门儿都没有。
鬼不说话,直直的盯视他,脸上毫无任何表情。
“你那样看我干嘛?不高兴说一声!”星双手抱胸,不屑地对着鬼冷笑。
但鬼根本不屑和他说话,他冷漠地站起身,双手插在口袋,优雅地撂下句话:“不屑。”
仿佛怕从星身旁经过会激起天大怒涛,也怕当场在室房里开打会打扰了她静养般,他反而从阳台一跃而下,直截了当的下楼,让在场三人一阵惊愕;尤其是星,他的脸色从潮红、惨白到铁青,全身肌肉从没抽搐得这么厉害。
室也呐呐的开口:“这里……不是三……楼吗?”
这阵子可能是壁最忙的一段日子,两位岛上仅有的女士让他忙得团团转,一下子是室的枪伤,一下子又是路绮;更令人感到可恨的是,这两位女士的伤都是星这家伙惹来的,莫怪乎他会将照顾她们的责任推到星身上,实在是那家伙轻视女人的行为太令人发指。壁从没看书看到如此烦躁,他索性合上书本放在一边茶几上,揉揉眉间想要松弛一下。
还好室的伤没大碍,已经能下床稍稍走动,而路绮后脑的肿包也有些微消褪,额际到眼圈部分的瘀青,颜色也变淡了些,否则他怀疑这种替人家善后的日子还要捱多久。
此刻书房的门被打了开来,一道温柔的嗓音唤醒了闭眼的壁。
“对不起,我……可以进来吗?”路绮扶着门板,望着里头。里头的书少说也有上万册,好惊人的数量,书柜占据了四面的墙。
壁笑笑。“可以。”
得到许可,路绮缓步走进书房,在椅子上坐下,视线焦点仍绕着书架打转。
真的好多书……
“怎样,头还会痛吗?有没有好些?”他站起身替她审视后脑的伤。
她安静地抵着他的胸膛,闭上眼接受这温柔的关怀。
“应该不会痛了吧?”他问。
“不痛了。”不过额头到眼角的瘀青,有时不小心碰到仍会痛得她哎哎叫。
他放开她,衣服的扣子恰巧滑过她脸上的伤,她疼得皱起眉。
“对不起。”他蹲下身。“脸上的伤还会疼是吗?”
“嗯。”
“我再帮你擦些药,瘀青应该很快就会消了。”壁从身上拿出一罐药,擦在伤口上。“还是多走动好,活动一下身子。”
为什么他对她这么好,但星却讨厌她?她真的是星的女朋友?他们真是情侣吗?“我……我和星真的是情侣吗?”她怯怯地问。
壁先是一愣,然后又坐回沙发上对着她笑。“怎么会这样问?”
“因为……星似乎不喜欢我。”至少见面的这几次,他的口气和态度都不好。
壁刻意避开路绮投射过来的狐疑眼神,伸手拿起茶几上的书翻开。“不会,他怎么会不喜欢你?你们是情侣啊!你太多疑了。”
此地无银三百两,他越是刻意这么说,越让路绮起疑。
“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星他不喜欢女人。”她仍不死心地道。
不愧是NS的人,聪明、推理能力强,逻辑观念也很正确,莫怪NS会派她来追捕井。“是你太多心了,星他不是不喜欢女人,只是你受伤前和他才吵了一次架,可能他还气在头上吧!你何不对他好些,比如主动亲近他,或和他说说话,或许他的气就会消,再不然,做些情人间会做的亲昵举动也可以啊!”若被星知道,他包准会被去掉一层皮和数根肋骨。
路绮羞赧地低头。“这样他真的就会气消了吗?”
“试试看,试试看……”真想看看星被他视为“低等卑劣动物”缠住的模样,肯定让人喷饭。
这样真的就能让他消气了吗?她究竟做了什么事才会让他那么讨厌她,甚至连碰都不愿碰她一下,连她受伤都不曾来看过她,一定是她的错。或许自己该做些什么好让他消气,或许主动示好,跟他道歉,彼此之间的关系该会好些吧……
室睁着眼,视线始终停驻在天花板上从没移开过,当天花板的雕花幻化为藤堂高野俊邪的笑容时,她的眼睛刺痛了起来,泪水再也克制不住地由眼角滑落。
那感觉……他的温柔始终伴随着霸道、占有,他的吻是那么令人难忘,甚至让她沉迷到忘我。他是个多么令人难以忘怀的男人,全身充满邪气,却又让人无法将视线移开,唯我独尊的霸势就像一对展开的翅膀,遮住了她将之纳入羽翼下,让她难以逃开。
你们逃不掉!逃不掉……
我不会放过你……我会……找到……你……
他的句句吼声直直击进她心底,让她无法忘却那震惊却又不甘被背叛的眼神,他狠狠地瞅着她,像要杀了她似的,仿佛一辈子都不肯原谅她。
室虚弱地摇头,无法停止的泪水无助地沿着娇颜流下,沾湿了羽毛枕……
第五章
星有每天游泳的习惯,没有固定时间,只要他想到,他就会跳下游泳好好解放热度一番。他修长的身影在水中起起伏伏,时而露出英俊的脸孔、时而沉入水中,活脱是条脱了网的鱼儿,莫怪乎他的体格会练得如此好,穿上任何衣服都那么的好看、英挺。
来回游了数趟,他到达池边后停住,双手扶着镶嵌蓝白磁砖的池边,拔下蛙镜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再度睁开眼时,他的脸色顿时大变。
一张巧夺天工的东方娃娃脸大大地呈现在他眼前,小小的身影就蹲在池边。
该死的卑劣动物,竟然敢让自己那张永远见不得人的粗俗脸孔占据他的视线。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星从她身边离开泳池,拿起一旁桌上的毛巾擦拭着湿发,戴上墨镜来个眼不见为净,接着跃身上了躺椅。
“呃……”不知道可不可以叫他的名字……路绮想起了他不喜欢人家叫他的名字。
星掏掏耳朵,侧身背对着路绮。呃什么呃!要呕去厕所呕!污秽的生物!
她呐呐地开口,心里想的是试试看,再叫他的名字一次,否则若不叫他名字,她该怎么喊他。“星……”才喊一声,她马上闭口。
星愤怒的转头瞪向她。还好他戴着墨镜,可以挡去骇人的眼神,否则她还真有可能会被他这么一瞪而虚弱的昏倒在他面前。
路绮尴尬地站在星身旁五步远处,双手不安地揪着裙摆,像个小媳妇般低下头,不敢再看他一眼。看她这等反应,他又转过头去。
她真的好怀疑……他们真的是情侣吗?还是如壁所说,他们只是吵架而已…
…这几天她已经认识了这里的所有人,有漂亮美丽却受了伤的室;年龄不到二十岁、戴着眼镜,喜欢成天与电脑为伍的井;还有酷酷不说话、脸部几乎没有任何表情的鬼和医治她的壁,但她就是不了解星,怎么努力去回想就是想不起来有关他的一切,对他是陌生得紧。壁说了,她若不和他多说几句话化解误会,他们永远部不可能和好……所以她决定了,不论他怎么生气,她都要喊他的名字,不管他反应有多强烈。
“星。”
星闻言反弹坐起身,立刻摘掉墨镜,一双眼锐利地瞅着路绮。“你活得不耐烦了可以告诉我一声,我很乐意帮你升天。”该死的女人!
她走近他身侧,蹲了下去,一双发冷的小手握上他浮出青筋的手背。“星,别生气了好吗?不要再生我的气了。”
这女人脑子有问题了吗?星绝情地抽回被紧握的手,感觉却怪怪的……有点像触电……他的动作惹得她忍不住落泪,哽咽地要求:“不要……不要不理我…
…我知道错了,不要生我的气……“他是她恢复记忆的唯一希望。
该死!这女人像自来水,眼泪说来就来;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女人没命的哭,好像哭就能改变一切,单细胞的低等动物。“你哭什么哭,我又没强奸你!”他讲话的粗俗程度也没人比得过。
“星……”
他额际的青筋凸起。“再警告你一次,不准你喊我的名字,否则后果自己看着办!”他拿起一旁桌子上的冰水猛灌。该死的女人!害得他火气直线上升。
“为……为什么要生我……的气?”她无辜地以手背擦掉颊上的泪。“是不是……你不喜欢我了……”
“废话!我当然不喜欢你,相反的我很讨厌你,非、常、厌、恶!”他站起身丢掉手中毛巾,跃进水中,把所有火气、哭声、女人隔绝在水中世界之外。
听到这句话,她哭得更厉害,眼泪像断线的珍珠般粒粒往下掉,漂亮的脸蛋布上了哀愁。
他不喜欢她,反而很讨厌她,非、常、厌、恶——她哭着跑进屋里,直奔卧房,不小的哭声惊动了各做各事的ZC成员……
外面又传来一阵哭声怒吼声。
这种情形,最近经常发生,而且次数愈来愈多。
“你觉得这样的情形还要持续多久?”井皱着脸,烦躁地缩进椅子中。老实说,他的耳朵已经淹水多时了。
壁顶回下滑的眼镜,目光始始定于书中密密麻麻的文字。“多久?我想直到星受不了,不再怒言相向为止吧!”他是这么觉得啦!不过看路绮哭得像个泪娃娃般……可能会更久吧!
“你这叫虐待知道吗?不仅虐待可爱的路绮也虐待我的耳朵,我犯到你了吗?
用这种方式折磨我。“井捂住耳朵。
壁摘下眼镜失笑。“太看得起你自己了,谁想虐待你。”他只想虐待星一个人,别人只是无辜的配角。
“要不然没事把路绮和那自视过高的男人扯在一块儿,害得她被星折磨、怒骂。甚至差点被饱以老拳,然后哭得淅沥哗啦,干扰我的听觉神经,这不是虐待是什么?”
壁耸耸肩。“你要这样想我能说什么?你只要做自己的事,别去在意路绮和星之间的纠纷不就没事了?”戴上眼镜,他的视线再度移回书本上。
井大大地叹了口气,身子更缩进椅子里。“哎哟,我拜托你,求求你行行好,劝劝路绮别没事就哭哭啼啼好吗?”天呐,哭泣声又来了。
“只要星受得了就行了。”这阵子,星也该受够了。
才念着,大浪马上狂卷而来……
“壁!”星的怒吼声从屋外传了进来。
不妙!井全身血液全集中在脚上,他想溜了。
星气急败坏地冲进书房,一张脸潮红得吓人,可别以为这是羞赧的红潮,而是怒急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