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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小姑子。”
“媳妇没有啊。”胡雪儿为自已叫屈,这罪名她可不敢领。
“没有?你竟然还敢顶嘴。”吴氏心里早就翻江倒海,对她这个婆婆都没规没矩的,对小姑子可想而知了。“看来我待你太过宽厚,让你以为是这家的女主人了。我还没死呢,还轮不到你做主。”
喜欢一个人时,处处都觉得她顺眼,可一旦讨厌一个人时,她纵有一点点错处都会被放大无数倍。
胡雪儿蒙了,这话太重太严厉。她弄不懂才一会儿功夫天地就变了色,先前还言笑晏晏的婆婆怎么会气成这个样子。她自问进了吕家,侍奉公婆服侍相公做的一丝错也没有。为何婆婆要骂她?刚刚还温文尔雅的相公此刻脸色难看的吓人,她究竟做错了什么吗?
“你还没意识到做错了什么吗?你让我太失望了。”吴氏痛心疾首,这会子还没想到犯的错,可见得她那么对待碧玉根本没觉得自己做错。“你既然进了这个门,我就是你的长辈,今日我就好好教教你。”
“娘,不要生气。”碧玉见吴氏气的不轻,心里有些后悔。
“女儿,你在一边坐着,让娘把话说完。”吴氏温声道,转过头变了副脸色,“媳妇,我刚刚见你对小姑子态度很不好,这是谁教你的?”
胡雪儿这才恍然大悟,糟糕!她原来是差错在这里。平日里轻视惯了,一下子就忘了做表面功夫。她怎么会这么粗心?如今该怎么办?“婆婆,是媳妇的不是,以后再也不敢了。”
她唯一想到的办法是早点认错,这样的话婆婆不会抓住她的错处不放,她也能早点脱身。最可恶的是,这碧玉居然敢告状,她居然算漏了这点。
吴氏是何等的人物,胡雪儿嘴上口口声声认错,脸上却丝毫没悔意,心中大怒。她死不悔改万一闹大对谁都没好处,可刚进家门没多久就休了她也不是办法,村里的人会如何看待她们吕家。碧玉的名声都坏了,将来如何找个好人家。她得好好处理这件事情,决不能出一点岔子。
“媳妇,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说了。”吴氏在瞬间脑海里翻了十几个念头。
胡雪儿大喜,自以为瞒过了吴氏。可吴氏的下一句话让她心凉凉的,“厨房的事以后我来管吧,你就待在屋子里,无事就不要出来。每天抄十遍女诫,每晚交给李四妈。”
“婆婆,我……”胡雪儿心急的要开口。
“下去吧,以后饭也在自己房里吃吧。”吴氏淡淡的加上一句,心想着先这么着,以后再一点点的收拾她。
胡雪儿不敢置信的张大眼睛,这是…这是想要软禁她吗?
“怎么?我说的话不管用吗?”吴氏喝了口茶,漫不经心道,“如果是这样,你家的几房家人都在镇上,不如让他们过来,送你回你父母身边去吧。”
胡雪儿浑身一震,回…回她父母身边?那是要休…休了她吗?她不能被送回去。她可怜兮兮的转头唤道,“相公。”
吕登脸色淡淡的,“还愣着做什么?快谢过娘的教诲回屋子里去。”
胡雪儿眼里的泪水夺眶而出,朝胡氏磕了个头颤悠悠的回房。红云也跟着爬起来准备扶着胡雪儿。
“谁让你起来的?”吴氏将茶盖狠狠敲了敲,“你眼里只有你家姑娘,没有我吗?”
红云脸色一下子发白,求助的看向胡雪儿。
胡雪儿犹豫了下,咬咬牙不再理会她转身就走。
红云绝望的看着她家姑娘的远去的背影,腿软的瘫在地上。
吴氏对她就没有这么客气,严词斥道,“红云,你屡次对我家玉姐儿不敬,你真是胆大包天啊。”
红云泪涕相交,“太太饶了奴婢这次吧,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下次?下次再让你有机会欺负她吗?”吴氏恶狠狠的问道,她绝不能姑息,杀鸡敬猴是个办法。
红云一边不住的磕头一边道,“太太,您是最慈悲的,奴婢给您磕头,您就饶了我吧。”
吴氏冷冷的盯着她,半响才道,“登儿,这丫头如何处理,你说说看。”
为何要欺负碧玉
吕登吹了吹杯子里浮起的茶叶,神情淡漠道,“卖了,再换个丫头过来吧。”而且要卖的远远的,永绝后患。再让胡家的人送个温顺点的丫头过来,免得惹事生非的不让人消停。其实他更愿意自家买一个,不过他娘肯定不同意。
吴氏满意的点点头,“依你,你媳妇那边由你去说。”吕登的做法很符合她的打算,这丫头是不能再留,卖了就算了,至于打一顿饿几顿这种事她们吕家是不会做的。
“是,娘。”吕登应了。
红云心里一片冰凉,爬到碧玉脚下道,“姐儿,您大人大量放过红云这一回吧。”这时才想起找这个她以前瞧不起的人来求情,全然忘了曾经在胡雪儿面前如何出主意想方设法的欺负碧玉。
碧玉淡淡的看了一眼,“别这么说,我何德何能有这个本事?”
红云第一次意识到眼前的女孩子并没有她想像中那么软弱好说话,无力的哀求,“姐儿。”
吕登见了心烦一脚踢过去,“够了,再啰嗦就不会这么轻轻放过你。”如今求饶有什么用?当初怎么就没想到这些?
红云再也不敢吭声,只是默默的哭泣。
“娘,是孩子不孝居然没留心到这些事,让妹妹受委屈了。”吕登恭谨的站在吴氏面前,“请娘责罚。”
“哥哥。”碧玉不安的唤道。
“登儿,你常年不在家,不能怪你,是我太疏忽了。”吴氏暗中叹了口气,“你媳妇的规矩不过关,需要好好□。”
“娘说的极是,以后还请娘重新教教她,让她懂的为人媳为□为人嫂的规矩。”吕登陪笑道,“都是孩子不好,没管好她。”
“登儿啊,娘……”吴氏顿了顿,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看着眼前的这双儿女半响才道,“女儿,以后有什么事不要忍着,要跟娘说,娘虽不中用但还能护着你几年。”到以后女儿出了嫁她就再也不能护着,所以在家里的时日定要让女儿顺心如意。
她不禁在心里怀疑这门亲事是不是选错了?可木已成舟,只能慢慢的管教胡雪儿,她就不信她改不过来。
“娘。”碧玉扑进吴氏怀里大哭,都是她不好,让娘为难了。
“女儿,莫哭莫哭。”吴氏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眼中却泪花闪闪。女儿即便受了委屈碍着许多原由不能直接找她哭诉,只能让小青拐弯抹角的提醒一声,真难为她了。
出了上房,碧玉红肿着双眼神情复杂的看着兄长,“哥哥,我……”她是不是做错了?
“傻妹妹,不关你的事,是哥哥太过疏忽了。”吕登心里歉然,依碧玉的心智哪需要隐忍这么久,无论什么人在她手里都讨不到好去。
“我不该捅到娘亲面前。”
吕登拍拍她的头,“你不这么做还能怎么做?你都是顾忌着我才没有亲自出手,我都知道,哥哥领你的情。”因为胡雪儿是她嫂子,她无论怎么做都要先考虑下吕登的感受,思量再思量,最后只能让吴氏来处理这件事。更难的是她不能亲自去说,那样的话胡雪儿真的要被休回去了。
“哥哥。”碧玉感动的眼泪汪汪。他这么理解她,没白费了她一番心思。
“没事,你嫂子也该受些教训,她自恃身份还没完全把自己当成吕家的儿媳妇。”吕登冷笑一声心中依旧愤愤,“做别人家的儿媳妇没那么好做的。”吕家的人处处尊重她,她反而不知进退,这让他感到既生气又丢脸。如果她感到嫁给他觉得降低了身份,他倒是可以成全她。
“哥哥,嫂嫂必竟年轻想事情有些不周,你不要这么生气。”碧玉虽不喜欢胡雪儿,但她终归是兄长的妻子,总不能让他们夫妻反目。这也是她被欺负后没有立即去找吴氏哭诉的原因之一。
吕登勉强笑笑,“妹妹放心,哥哥知道怎么做。”
吕登回了房,胡雪儿坐在床边默默垂泪,见他进来身体动了动却没有起来迎接。
吕登看都没看她一眼,走到柜子旁边翻出一刀纸转身进了左边的书房。
胡雪儿等了半天都没见他有什么反应,自知这次惹怒了他,心中思绪乱转。万般无奈之下走到书房,低声下气的陪罪道,“相公,您原谅我吧,我只是一时做错了事才……”
“为何要跟妹妹过不去?”吕登坐在书案前练字淡淡的扔出一句话,手里的笔根本没停。
“我…我不是成心的。”胡雪儿试图为自己辩解。
“不是成心的?”吕登扔下笔,转过头来怒视她,“你嫁进我们家也有些日子了,这么久却常常欺负碧玉,这还不是成心的?”
“我也没做什么啊,我只不过……”胡雪儿低垂着头嚅嚅。
“只不过什么?”吕登的声音冷硬无比,这女人还嘴硬。
“这些都是小事,我又没伤害到她。”胡雪儿有些不以为然,她既没打她又没骂她,吴氏至于当成大事来责罚她,相公至于这么凶吗?
“你真的这么想的?”吕登眼中已结成寒冰。
胡雪儿直觉不妙,张了半天嘴都没吐出一个字。
吕登硬声道,“你如果真这么想,那我真高攀不起你这官家的小姐。好在我们还没有圆房,你离开我们家依然能找户好人家。”
“相公,您…您什么意思?”胡雪儿慌了手脚,她不要被休回去。
“你处处为难妹妹,不就是看不起她吗?”吕登的眼中充满了怒火,“看不起她就是看不起我们吕家,看不起我。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我写张和离书,你日后自当可以再嫁高门。”
“相公不要,我知道错了,您不要这样。”胡雪儿真的被吓哭了,拉着吕登的衣袖不放,“我没有看不起吕家没有看不起相公您啊!”
“是吗?可你对妹妹的态度正好说明了……”吕登无法忍受他的妻子轻视他轻视他的家人。
“不是的,相公,您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只是…”胡雪儿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只是什么?”吕登步步紧逼,今日非得逼她说出个原由来。他不信她会平白无故的欺负碧玉。
胡雪儿咬咬牙硬是憋出个理由,“只是…只是看不惯她跟外男嘻嘻哈哈的样子,太没规矩了。”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声,胡雪儿不可置信的捂住脸,“你…你居然打我?”
“打你又怎么样?什么是嘻嘻哈哈?”吕登气怒交加,他怎么娶了这种女人?“这种败人名声的话是你做嫂子说的话吗?”居然编派自己的小姑子这种话,看来不得不怀疑她的用心了。
胡雪儿急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没这个意思,这话无论听到谁耳朵里都会坏了妹妹的名声。”吕登瞪着她,心中开始考虑要不要休了她,“你让我太失望了,你居然是这么恶毒的女人。”
“我不是。”胡雪儿听到他用这种可怕的词来形容她,一时大喊出声。
吕登冷笑道,“你的规矩学到哪里去了?谁教你用这种口气跟你相公说话的?”
胡雪儿的气势一下子被压了下去,低声下气道,“相公,我只是一时生气。”
吕登冷冷看了她半响,“你说的外男是指你表哥吧,我不管你以前跟他是什么关系,但既然进了吕家的人就要守吕家的规矩,如若不然,你就离开吧。”或许和离是件一劳永逸的事情,只是白费了父母和舅舅的一片苦心。
花园里的那一幕他还记得,不过他并不相信胡雪儿跟刘仁杰有什么私情。刘仁杰对她的态度还远远不如对碧玉的态度来的温和,难道这才是根由?可在他看来胡雪儿对他表兄的感情恐怕只是小女孩的一种憧憬罢了,根本当不了真。若非如此,他也不会答应娶她。
“相公,我跟表哥没有什么,真的真的,你要相信我,相公,我你……”胡雪儿听出了他话中的认真,他是很认真的在考虑和离这件事,一时乱了分寸语无伦次起来。
吕登故意曲解道,“是与不是我不清楚,但你对妹妹的态度不由的让我怀疑。”他不信逼不出句实话来。查不出原由打成了死结就更不好了。
“不是的,相公。”胡雪儿欲哭无泪,虽说她以前对刘仁杰有过一些想法,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再说那是不切实际的幻想。“相公,我自从嫁给你后,心里只装着相公。”
吕登冷哼了声神情益发淡漠,胡雪儿越发慌乱,如果早知婆婆和相公这么在意碧玉,打死她都不会欺负碧玉。如今可好,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相公不相信她,怎么办?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名节,名节坏了她还怎么活?她深深的后悔起对碧玉所做的事,她如今能体会到被人随意按个罪名随意编派的滋味了。这种滋味太难受太委屈了。
“那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