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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今晚先改一件。”碧玉只好妥协,认识他这些年,只有此刻最孩子气。
“谢谢娘子。”刘仁杰喜滋滋的挑亮蜡烛,见妻子在烛下益发显得娇美,她垂下头拈线的那种温柔,让他不由感到温暖直愣愣的看着她。
碧玉改了半个时辰才把衣裳改好,“你再试试,这下应该可以了。”等了半天他不接话,猛的抬头,见他痴痴的看着她,她不由脸上一红,“相公。”
“啊,不用试了,娘子改的定当是好的。”刘仁杰如梦方醒,将衣服放在桌上,“我们休息吧。”
碧玉见他火辣辣的眼神,心头一乱,手足无措的被他拉到床上。想起昨晚狼狈而又疼痛的一幕,她的身体一僵。
“怎么了?还是很疼吗?”刘仁杰敏感的查觉到了,顿住动作,“别怕,我不碰你,我能忍。”只是额头上的青筋跳起,汗水一滴滴的流下。
“相公。”碧玉有些感动,双手攀上他肩膀,羞红了脸才憋出一句,“你轻点。”昨晚他行房时横冲直撞把她弄的好痛,可这种事是不可避免。他有这份为她着想的心意她已经很高兴了。
刘仁杰挣扎了许久,最后还是没忍不住抱着她狠狠纠缠了一番。少年初识情滋味,难免无法自制。不过这次比昨天顺利了许多,开始时动作还有些笨拙,但后来就像懂了其中的诀窍熟练了些。只是这力道还是孟浪了。
等一切结束时,他替她擦去额头的细汗,不放心的道,“这次是不是还疼?”他也不想让她疼,可实在忍不住。
碧玉有些细喘身体还是很痛,不过比起昨晚好了许多,见他一脸的心疼,忙安慰道,“没事,听说刚开始是这样的。”
刘仁杰听了稍微有些放心,这方面他是一张白纸,什么都不懂。婚前牛大叔局促不安的给了他一本春宫图,他才知道这男女之事。他细细研究了许久,生怕在新婚之夜露拙。
拉过被子,将她盖的严密不露出一丝缝隙,他这才放心的沉入梦乡。
回门之天,吕登一早就坐马车来接。给杜氏请过安,见碧玉脸色红润,眼睛明亮。心中大为欣喜。说话之间对杜氏添了几分敬意,杜氏倒很谦虚很客气,让碧玉在娘家多待会不用急着回来。
接了碧玉夫妻回家,在路上吕登对着碧玉上看下看,频频点头。这丫头看样子过的很好,白替她操心了。
“哥哥,你干吗?”碧玉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她身上哪里出错了?
“妹妹过的好吗?”即便心中有了答案,他还是想亲耳听到。
“我过的很好。”原来是哥哥担心她,碧玉不由笑道,“婆婆对我很疼爱,相公对我也很好。”
吕登满意的点点头道,“妹夫,这丫头从小被我们宠坏了,以后你多担待些。“
“她很好。”在外面,他又恢复了淡淡的表情,只是嘴角多了份笑意。
吕登终于放下心中大石,妹夫连这都护着,舍不得让他说句碧玉不好的话,他有这份心人又聪明应该会将妹妹照顾的好好的。
“那就好,我去京城就放心了。”
碧玉眼睛一黯,“哥哥,你什么时候走?”
“过两天就走。”吕登见状有些难舍,只是这时诸事都了,他也该忙自己的事。“为了你们的婚事,我已经耽搁了行程。”
“哥哥。”碧玉拉着他的手,满脸不舍。一走三年,这也太长了。
“大哥,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吗?”刘仁杰对这个大舅子兼同窗还是很关心的。
“都差不多了。”吕登犹豫了下,“妹夫,以后还要麻烦你能照应些我家里人。”
刘仁杰一向冷情,恐怕比他都还冷情些。他虽然托了吴家人,可还是不能放心,这次胡雪儿也跟着一起去,家里只剩下两老还有一个幼弟,实在让人放心不下。碧玉已经出门子,走动也不便利,诸事要受婆家牵制。托给刘仁杰是最好的选择,只是他能上心吗?
“这是自然,娘子的爹娘就是我的爹娘。”刘仁杰一口答应,“大哥尽管放心,家里一切有我。”对于吕家父母,他是满心的感激。
自从将碧玉许配给刘家,吕登第一次觉得刘仁杰很顺眼,这小子面冷心也冷,这世间能让他在意的除了功名和他娘外,鲜少有让他上心的。这次大包大揽想来都是念着碧玉,看来这门亲事并没有选错。刘仁杰纵然有诸多缺点,不过极守诺,有他这番话,他也能放心上京了。
“哥哥,你们去京城住在哪里?”碧玉却很不放心,问道,“这三年时间可不短,东西多带些,银子也多准备些。”
“傻妹妹,不要为哥哥这么担心。”吕登拍拍她的手臂,“我们都商量好了,到京城租个小院子住,至于其他京城里还有姐夫他们一家,自然会照应我们。”
见他们兄妹情深,刘仁杰心里有股醋意,偷偷伸手拉着碧玉的另一只手才觉得好受些。
吕登挑挑眉,一眼看穿他的小心思,心中却很欢喜。
他的脸一红,连忙岔开话题,“大哥,凡事小心。”
“多谢。”吕登郑重谢道,“我把妹妹和家里人都托付给你,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放心。”刘仁杰掷地有声,神情极为庄重。
刘水莲的改变
刘仁杰小心翼翼的扶碧玉下马车,吕登在旁边啧啧称奇,这小子原来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实在稀奇。
“女儿。”吴氏早已带着家人等候许久,听到消息连忙出来。
“娘。”碧玉扑进她怀里,抱着她的腰撒娇。
“过的好吗?有没有受委屈?”吴氏迭声问道。
吕顺忙截断话,嗔道,“说什么傻话,女儿是去婆家,怎么会受委屈!”当着女婿面问这种话,也有些过了。瞥了刘仁杰一眼,见他面色如常不由松了口气。
碧玉抬起头,“爹爹娘,女儿很想你们。“
“这傻孩子,出嫁了还这样。”吴氏抚着碧玉的脸细看,“如今出了门子,不能再一团孩子气,不要让你婆婆和相公笑话。”
“才不会呢。”碧玉笑眯眯的道。
吕顺夫妻见碧玉神采飞扬笑意盈然,心中大慰。
刘仁杰上前拜见岳父母,把礼物送上。
吕顺客气道,“何必这么见外,带什么东西,只要你们都好好的,我们就放心了。”
“要的,家母让我向两位问个好。”
“令堂可好?”吕顺和刘仁杰攀谈几句,申儿和刘雪儿上来和碧玉夫妻相互见过。
碧玉随吴氏进内室安坐,她虽一再说自己过的很好,吴氏还是不放心的打量她,生怕有什么不好的事瞒着她。
“娘放心,我不会委屈自己的。”碧玉端起茶喝了一口,是自己最爱喝的桂圆红枣茶,心中欢喜,“倒是爹娘过的可好?”
“我们都好,不必担心我们。”吴氏笑着点头道,其实自从碧玉出嫁后,家里就觉得空落落的。吕顺不时的念叨着女儿。
“听哥哥说过几天就要启程了,行李准备好了吗?”碧玉此刻最担心的却是吕顺夫妻。
“都好了。”吴氏轻叹了声,“只是很舍不得他们。”
“娘,哥哥的前途最重要。”碧玉安慰道,“如果实在想他,你们以后就去京城看他。如果嫂子有了孩子,你们更该去多住一阵子。”
“话虽如此,这京城毕竟太远了,再说这学堂你爹可舍不得关,那是他一生的心血。”吴氏即使有心上京城,但凡事缠身不得便。
碧玉想了想道,“如果你们要去京城,这学堂…可以让人代课。”就像以前那样,找吴家的那个老夫子代几日课。
“这倒是好主意。”吴氏眼睛一亮,随即黯淡下来,“不过只能暂代一段日子,日子长了你爹恐怕不放心这些学生。”
碧玉也知道吕顺对这个学堂的感情极深厚,根本不可能一关了之。“那些学生好像又多了些人。”
吴氏脸上有些得意,“自从你哥哥中举,周彬考上秀才后,这送来的孩子越来越多,你爹虽然择人严格,但还是挑了几个天资聪颖的。”
“爹爹喜欢教别人读书,就让他去吧。”碧玉想起一事,不由问道,“对了,周哥哥家听说都去了外地?连周爷爷也去了?”
“是在你成亲前几天走的。”吴氏心里一滞,细细看她脸色,“他们赶的急你又待嫁不方便见外人,所以没让他们进来告别。”
碧玉没多想笑道,“这不打紧,反正以后见面的机会还有。”
吴氏见她脸色毫无异样,松了口气。“这次陪你哥哥上京的还有你仁表哥,估计你舅舅舅妈心里也不大放心。”
“仁表哥也去?”碧玉奇怪的很。
“你哥哥身边没有得力的人,你仁表哥又想出去闯闯,这两下便宜。”
碧玉想了想道,“这大舅舅他们舍得吗?”吴敬仁人还算精明,这些年做生意下来处事也有了几分老练,也没有太大的野心。比起另两位表哥,的确更合适些。
“有什么舍不得,这是条很好的出路。”吴氏笑着解释,“你哥哥不会亏待他的,将来有得是他的好处。”
这事其实是吕登有心帮衬吴家一把,找吴家富商量时,吴家富满口答应,让他自己从三个儿子中挑个称心的。吕登想了许久才挑了仁哥,仁哥也极乐意。毕竟他在家里排行第三,继承家业这事估计有些难,他也不想争这份家产。再说跟在吕登身边比起做生意可风光多了,将来说不定还能弄个小官做做。另两位兄长也心动的很,找吴家富说过几次,被他们父亲一口回绝。
母女俩聊着家常其乐融融,外院里刘仁杰陪着吕登父子说着话,不外乎几句鼓励安慰之类的话。
中午吃过午饭,碧玉和刘仁杰给吕顺夫妻磕了头,才在吕登的护送下回刘家。
临走时吴氏泪水婆娑,拉着女儿的手万般舍不得。碧玉也红着眼眶恋恋不舍,还是吕顺分开她们的手,安慰道,“来日方长,女儿嫁的又不远,想女儿时就过去看看。”
吴氏依依不舍的看着他们上了马车,渐渐驶离视线。
吕顺笑道,“娘子,女儿离的这么近,你就这么舍不得。登儿离的更远,你是不是舍不得他走了?”
“相公,刚生下儿女时盼着他们长大。”吴氏千般滋味在心头,“长大了却又舍不得他们各奔前程。”
“都是这样的,只要想着他们是奔向更美好的生活,这心里就好受些。”吕顺替她擦去泪水,“不管如何,还有我一直陪着你。”
“相公。”吴氏感动不已,他难得说这么感性的话。
自从吕登夫妻带着吴敬仁和阿蓝小春小秋去了京城,碧玉就时时挂心不已。
杜氏还算通人情,准许刘仁杰带碧玉一个月回娘家四次,她自己有时也会一起去,陪吴氏说说话。这样两家的关系倒好了几分,吕顺拉着他不时谈诗论文,两人很谈得来。吴氏对女婿越发的满意。
平日里碧玉除了陪杜氏说说话,就是在屋子里做针线活,也从不打搅刘仁杰读书,大门不迈二门不出。偶尔下厨做道点心奉给杜氏和刘仁杰吃,杜氏对儿媳是不住口的称赞。
而刘仁杰对她越发疼爱,只要在自己屋子里,什么都听妻子的,夫妻生活也渐入佳境。当然在外人面前,他还是一副冷淡的模样,不知情的人都以为他们夫妻感情平平,只是过的去。
这天碧玉在房间里给刘仁杰做鞋子,范大娘请碧玉去花厅。
“什么事?来客人了吗?”碧玉看看天色有些奇怪。
范大娘极为恭谨,“也不是客人,是姑奶奶回来了,让您陪着说说话。”
碧玉有时会私下送些东西给她,她也是极力讨好碧玉,必竟碧玉将来是刘家的女主人。更何况还有个做官的兄长。
原来是刘水莲回娘家了,碧玉心中越发奇怪。自从她上次在婚礼见过她一次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听说没什么事金家不让她出门,连回娘家都要有事才行。
她不再多问,放下手里的活计,整理了下衣服才去花厅。
碧玉进了花厅,见刘水莲坐在杜氏下首,另一个有些眼熟的妇人坐在刘水莲的下首,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刘水莲的生母江氏。
碧玉进去给杜氏请了安,和刘水莲江氏见过礼。这才在杜氏另一边落座。
大家寒喧了几句,碧玉只是偶尔陪着说上一两句,见刘水莲的身影比上次还要瘦削,不由心中暗叹一声,这富商家的媳妇也难做啊。
杜氏主动替她解开疑惑,“媳妇,你小姑这次是请我们去赴宴的。”
“赴宴?”碧玉睁大眼睛不解。
杜氏笑着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