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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大嫂忙应了退出去办这件事。
范大娘捧了托盘进“太太这是新泡好盐笋芝麻茶您尝尝味道可好?”
杜氏拿起喝了口道“还不错对了杰儿那边送了茶水吗?他喜欢喝胡桃果仁茶你不要忘了。”
范大娘低着头道“少爷并不在书房。”
“什么?那他在哪里?”杜氏想了想眉梢一挑“难道是在自个儿房里?”
范大娘小心翼翼道“少爷可能也是担心少奶奶。”
杜氏蹙起眉每个人都会生病他至于这么紧张吗?还放下书本守在妻子身边?是不是太在意妻子了?这可不是好现象。
范大娘含蓄点道“少奶奶万一真病了您没人服侍也会让吕家担忧。吕家长子听说在京城混很不错。”她对杜氏心思很了解可她对碧玉却是打心眼里喜欢不想让她被杜氏排斥欺负。毕竟在这个家里只有碧玉会想到她风湿病也只有她会让人搜罗治风湿良方料理成膏药送给她。遇上这么善心少奶奶是她福。
杜氏想起吕登心中一跳。“我去看看媳妇病。”这个吕登对碧玉疼爱她可是都看在眼里。碧玉有个闪失他恐怕会大发雷霆。再说碧玉总是她媳妇自从过门后对她一直恭恭敬敬没有半点不当地方她对这个儿媳还是很满意。
刚想起身牛大嫂进门禀道“岑姨娘带着康少爷夫妻过给太太请安。”
杜氏锁紧眉头这不年不节做什么她早就发过话除了每个月初一十五过请安外其他时候都不用过。今日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看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岑氏进门请了安刘仁康和曹氏也跟在后面请安。杜氏挥挥手让她们坐下范大娘送上茶点。
寒喧了几句见他们没转到正题杜氏心中不耐烦道“今日突然过有什么事吗?”她不爱见他们他们也向不喜欢回。两两相厌要不是怕外人闲话不见面最好。
岑氏忙起身一脸恳求“太太我过是求个恩典。”
杜氏有些莫名其妙“恩典?”
岑氏道“康儿年纪不小了如今已娶妻生子可如今他却整天闲逛这样下去总不是长久之计求太太给康儿找份正经差事。”
杜氏心里哼一声“我有什么办法?家里又没有什么产业我又没有这个本事。”
岑氏咬咬牙硬着头皮道“太太我们家跟吴家金家都是亲戚他们都是大富之家给康儿谋个好职位不是难事。”
杜氏一口拒绝“我可没有这么大面子。”
“太太看在康儿也是刘家子孙面止帮帮他吧。”岑氏推了一把儿子“康儿快给太太磕头。”
刘仁康咽下心中委屈上前磕了三个响头。
“我不是不想帮而是我根本没这个能力。”杜氏皱着眉头十分为难“虽然这两家都是我们亲戚但这种事不好开口。”
“只要稍微暗示下即可。”岑氏眼珠转了转见她依旧不肯答应陪笑道“要不太太不用亲自上门求人听说大少奶奶极受吴家当家人宠爱只要她张口没有不肯应。”
杜氏心里不悦“真是不巧媳妇今日不适不方便见客。”不仅算计起她而且连她媳妇都算计上看她对他们太过宽厚了。
曹氏满脸堆笑道“太太我们怎么是客人呢?大嫂身体不适我去问候一声。”
杜氏沉着脸道“她在休息不要惊扰到她。”再怎么说碧玉是自已媳妇总要维护着不能让别人算计了。
曹氏忙道“那大哥呢?我许久没见大哥了正好给他请个安。”
见她这么说杜氏心里不适哪有这么关心大伯子弟媳妇没规矩。神色发淡“不用麻烦了我会帮你带话给他今日不便下次再吧。”说完举起茶杯送客。
“太太我们不知道大嫂身体不适也就罢了。如今知道了定要进去问候一声这才是礼数。”曹氏对此视若不见厚着脸皮道“我们等大嫂休息完了问候一声就走。”
杜氏本就不爱见她们此时更是烦透了。强行轰走他们又怕污了儿子名声。转头吩咐道“你去少奶奶房中问一声少奶奶能否见客?如能让她出去见客见完客再休息。”早点打发走眼不见为净。
范大娘忙应了去东厢房传话。
碧玉还在沉睡刘仁杰守在旁边有些忧心。正想等她睡醒后请个大夫过瞧瞧。听了这些心中暗恼别人家身体不适他们却纠缠不清太惹人嫌了。说话声音不免高了点“去回一声少奶奶不能见客让他们都回去下次再见吧。”
范大娘一脸为难“可是他们不肯走。”
刘仁杰无奈叹了声“我去打发他们。”对这群家人他有时真感觉很烦。
两人说话声音虽小还是把碧玉吵醒了。睁开迷蒙双眼“相公什么事?是不是有客人要见我?”模模糊糊听到这些也不知怎么了?
“娘子你醒了?”刘仁杰一脸惊喜摸摸她额头“一些小事而已我去处理你好生休息。”
“是不是指名要我出去?”碧玉冲他笑了笑“那我就走一趟吧。”睡了一觉身体没那么累了起走动走动也好。
“不用理他们。”
碧玉半梦半醒中听到了几句“婆婆肯定很为难既然定要见我我还是去见见吧。范大娘他们所为何事?”
范大娘将他们意说了一遍刘仁杰有些恼怒“二弟读书不成后送他去学做生意他又嫌太丢人。如今却好端端想起这一遭真是莫名其妙。”
碧玉在小青帮助下穿好衣服心思早就转了几回。“二弟会些什么?”
刘仁杰皱起眉头“只读过二年书其他什么都不会。”
碧玉看了他一眼“那相公意思是?”
刘仁杰脸色不郁道“回绝了他们免得他们捅出什么篓子让我们跟着丢脸。”
“可二弟这样下去确不是办法好好人整天晃荡迟早会变废人。”碧玉整理着头发“还有三弟呢?他好像也待在家里无所事事。”
“我也不想二弟三弟这样可他们能做些什么呢?”刘仁杰摇摇头对这两兄弟根本没信心“舅舅家是做生意他们又不会能做什么正经差事。”
碧玉蹙了蹙眉“总要想个法子不能再荒废下去。”既然已经求上门总要想个对策出。
刘仁杰替她插上一支金钗打量了半天才道“先打发他们走了再说这事慢慢想。”
两人刚进门曹氏就冲过“请大哥安请大嫂安。”
因为猝不及防碧玉被逼退了几步。幸亏有刘仁杰在后面扶了一把否则就要摔在门槛上了。
刘仁杰板着脸不吭声护着碧玉过她给杜氏请了安。曹氏有些尴尬涨红了脸。
杜氏仔细打量了几眼见碧玉脸色苍白不由道“媳妇你身体不适快坐下吧我已经让人去请大夫过。”
“谢谢婆婆。”碧玉虽认为自己没病但杜氏好意她还是感激在心。
岑氏小声提醒道“太太。”
杜氏懒看她只是淡淡道“你们有话就跟媳妇说吧。”由她开口那碧玉还能怎么说?只能答应了她才不高兴开口。她还巴不得不成呢!
岑氏脸一红抖着嘴唇半天道“大奶奶我家康儿想找个差事想请大奶奶跟您舅舅家说说。”
碧玉想了想问道“二弟想找个什么差事?”
刘仁康一脸自得“管事什么也行最好是掌柜。”这口大好像是自家铺子想进去做什么都行。
碧玉心中暗笑什么都不懂却一下子就要坐这种位子。这岂是所有人都能坐?这也要历练经验。即使坐上了这位置迟早要出事。但不好说出这些话只是淡淡笑道“我会跟舅舅说一声至于成不成我也不清楚。”模棱两可话才是最妥当她可不想大包大揽惹麻烦上身。
岑氏陪笑道“谢谢大少奶奶您面子吴家肯定会给。”
碧玉忙笑道“这也说不准这种位置都是要有空缺才能补上。”这话留了余地没有说死。
曹氏忙凑过道“大嫂您就多美言几句让亲家舅舅挪出个空缺。”
随便就挪出个空缺?哪有这种好事?总不能随便解雇个人何况刘仁康什么都不懂她可不想吴家铺子有任何闪失。碧玉心里是偏着吴家“我只能答应去说一声但不保证能成。”
曹氏笑跟朵花似“大嫂一切拜托您了我们就等着您好消息。”她这话如同板上定钉了直接逼着碧玉定要办成这事。
碧玉淡淡扫了她一眼不再吭声没有理会她氛一下子僵了下。
激烈争吵
作者有话要说:
爆发吧。。。。南楼抚着下巴望天,要做后妈吗?还是继续做亲妈?
碧玉那份气势压曹氏低下头不敢说话,刘仁康冲出来叫道,“大嫂,你给句实话,究竟行不行?”
刘仁杰刚刚见是女眷不便插话,此时却可以说句话,“闭嘴,你这是怎么说话?对大嫂说话这么没礼貌,你规矩学到哪里去了?”
“大哥,你如今什么都好,有功名有娇妻,还有那么多钱财。”刘仁康压抑许久不平喷涌而出,“可我和三弟呢?我们只能住在一个小院子里,一无是处,手里又没钱。想找份正经差事,都被人推三推四……”
刘仁杰大怒,“住口,说这些话时先想想自己,你会些什么?什么都不会一开口就要坐掌柜位置,你做得来吗?”才疏志高、眼高手低是大忌,可他这个兄弟却是占全了。
刘仁康平日里对这个兄长还怕几份,可此时怒火在胸口沸腾早没了丝毫顾忌,“那我还能怎么办?难道我做个任人差遣小伙计?要是被人传出去,知道你举人老爷有个做伙计兄弟,不是丢你脸吗?”
刘仁杰瞪着他,“你不会做生意,即使做了掌柜,不会经营又有什么用?”
刘仁康一脸怒意冲他嚷道,“那我该怎么办?整天在家里什么都不做吗?”眼见兄长风光无限,自己却只能落魄要靠救济过日子,这相差悬殊生活让他实在感到愤愤不平。
刘仁杰心思转了转,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你还想读书吗?如果想,我可以帮你找个好先生。”或许这样会消去他愤慨,小时就不怎么亲近,稍微长大些他又去了胡家依人门下,与两位兄弟更是疏远。
“当初家里没钱,只能供起你一个人。”刘仁康越发不满,想起往事眼眶发红,“如今却来问这句话,这不是存心气人吗?我到了这个年纪还能读什么书?”
“二弟,你这话是怎么说?当初是你读了几年没有长进,这才不读。”刘仁杰拧紧眉不悦道,“如今怎么怪起我来?”
“有人天天在耳朵边说没钱没钱,谁还能专心读书?”刘仁康暗有所指看着杜氏。
“我是真心想帮你,如果你说些有没,那你们还是回去吧。”听了这话,刘仁杰心里不舒服,“每个月月钱和米粮我还是会让人送过来。”
刘仁康冷哼一声丝毫不领情,“这些钱能抵什么用?买起一件好衣服吗?吃起山珍海味吗?”
刚刚还有几份心软刘仁杰硬声道,“你说这话就过了,我们每个月也就用这些钱,我们也没吃什么山珍海味。”
“你……”
“够了,岑姨娘带他们走,我自问待你们已经仁至义尽了,如果你们不满我也没办法。”杜氏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冷冷开口,“既然不满这些,那从下个月起我就不送什么东西和月钱过来了,你们自己想办法吧。”居然敢暗指她虐待他们,那她也不必客气了。
刘仁康睁圆眼睛,“太太,你就不怕别人说你们显贵了就虐待手足吗?”
“我有什么好怕?别人都能看见我不仅给你们安排住所,还送吃食和钱财。”杜氏越发生气,这狼心狗肺东西,“是你们不领情,我正想让人评评理,我花钱养活你们,你们却不知足,还敢威胁我们。”
岑氏听了这话,心里害怕,忙陪笑道,“太太您别生气,他年纪小不懂事,您别跟孩子计较。”
“他也不小了,瞧着是对我心里早就不满。”杜氏满脸寒霜冷冷视线扫视这三人,“我就不懂了,我好饭好菜供着你们,你们还有什么好不满。怪不得常言有云,人心不足。待太好反而是祸害。”
“太太,你可不要这么说,你好饭好菜供着我们?”刘仁康不服气上前一步,“这话说好听,谁不知道这钱是哪里来?”他今天要把肚子里气都发出来,让他们看看他不是好欺负。
杜氏一拍桌子厉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可不要太过分了。”
“过分?”刘仁康憋屈许久,梗着脖子道,“我如今有什么可怕,反正最后丢脸是你们。我一无功名二无恒才,有什么可怕?”
“你这个……”见他这副桀骜不驯样子,杜氏气破口大骂。
“二弟,你还要闹到什么地步?别做太过。”刘仁杰安抚拍着杜氏肩膀,双眼瞪着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