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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顺忙点头道,“好好,快去想办法疏通。”自己则安抚着妻子,生怕她气着身体。
碧玉呆呆坐着,眼中一片茫然。
吴敬仁天天出去跑,很多官员都不置可否,估计是想再看看风向再说。他也无可奈何很,只能在大牢里下功夫,确保他们在牢里能过好些。
碧玉尽管情绪压抑,但刘玦抓周宴不能不办。
她备了两桌酒席,也没请什么人,只打算请吴敬仁一家和吕家人过来,一起吃顿饭热闹热闹。
杜氏倒兴高采烈给孩子做衣裳荷包鞋子,再给大姐儿订了几套新衣裳。
而碧玉一大早给孩子穿上新衣服,抱着他给祖先祭拜。
吕胡两家人也早早过来,心情虽不好,但这是喜事,强振精神摆出笑脸,还送了不少礼物给孩子。
抓周时桌上摆满了物品,有纸笔墨砚、书本、算盘、银锞子、印章、帐册、吃食等等,应有尽有。
碧玉将他抱到桌子上,让他挑一样。
大家都围在桌旁看着他,不知他会抓哪件东西?
杜氏大气都不敢出,紧张看着孩子。
小家伙茫然看着面前东西,太多了,不知该拿哪样好?
申儿转了转眼珠,跑到他面前手指着毛笔叫道,“玦儿,过来,抓这个。”这个寓意比较好,做个读书人。这个是杜氏最喜欢看到。
玦儿睁着黑葡萄般眼睛,看了看毛笔,转头又看了看碧玉,似乎在询问着什么。
碧玉温和笑道,“玦儿,你喜欢什么就拿什么。”
小家伙咬着手指头犹豫了半天,眼珠子转来转去,忽然瞄上一盒吃食,口水滴滴答答流,看了会儿,小身体动了动,朝那盒吃食爬过去。
“玦儿,拿书啊。”杜氏急了,冲孙儿叫道。这吃食是谁拿进去?
刘玦听到声音,抬头看着她。突然手指着她清脆叫道,“爹爹。”
碧玉心里一震,这孩子自从牙牙学语开始,还是第一次叫爹爹,可他爹爹在哪里?
而杜氏愣了一下,笑道,“傻孩子,我是你祖母。”这孩子难得吐字清楚,可还叫错了人。
她话声刚落,她身后传来熟悉又激动声音,“玦儿真乖,都会叫爹爹了。”
所有人精神一振,视线穿过杜氏朝后面看去。顿时脸上露出狂喜神色。
吕申惊叫一声,“哥哥。”人已经扑了过去。
碧玉用手捂着嘴眼中泪花转动,居然是刘仁杰和吕登,他们怎么出来了?也不通知一声,她好去接他们回家。
吴氏不敢置信颤悠悠伸出手,“登儿,你回来了?”她以为自己在梦里。
吕登揽着吕申肩膀走过来,接住她手神情也很激动,“娘,不孝儿回来了。”
吴氏泪水夺眶而出,“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为了这天,她盼眼睛都快盼穿了。
“登儿,担心死我们了。”吕顺眼睛也有些湿,举着袖子不动声色拭去。“媳妇,你过来让登儿看看你。”
胡雪儿眼中含泪,扶着腰在丫环搀扶下走过来,声音抖不行,“相公,你…你回来了?”
“是,我回来了。”吕登看着妻子已经显怀肚子,感觉恍若隔世,他还以为见不到自己孩子出世。“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胡雪儿颤抖着身体,眼眶发红,“不辛苦,只要您回来就好,我们孩子也盼着爹爹早日归来。”
另一边,刘仁杰走到杜氏面前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娘,孩儿回来了。”
“这是做什么,好不容易办完差事回来。”杜氏惊讶看着儿子举止,忙扶起他,“看,人都瘦了。让你媳妇给你好好补补。”
刘仁杰心中充满歉疚,“娘,让您老人家为我操心了。”都是他不好,让家人担心受怕,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再也不能这么莽撞了。
“你外出公干,这也是没办法事。”杜氏不知内情,只是笑着将碧玉拉到身边,“你媳妇这些日子最辛苦,你可要记得她好。”
刘仁杰给妻子行了一礼,“娘子,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担心了。”
碧玉侧身避开,压制住情绪柔声劝道,“相公,以后做任何事前,先想想婆婆和两个孩子。”就算不为她考虑,也要想想家里老小。
刘仁杰明白妻子这段日子所受苦,心中发疼,表情郑重答应,“我知道了。”
杜氏有些莫名其妙看儿子儿媳打哑谜,只是身边玦儿拉她胳膊,吸引了她注意力,“杰儿你回来真巧,正好赶上玦儿抓周礼,你快主持孩子抓周礼吧。”此时她心满意足,儿子能及时赶回来一家团聚。媳妇孝顺,孙子孙女健康可爱。拥有这些,她已经不再多求什么了。
“是,娘。”刘仁杰暂时收起激动情绪,继续被他们打断仪式。
刘玦绕着桌子东西爬了一圈,最后取了个印章抓在手里不肯放。
杜氏喜形于色,“我孙子将来要做官,太好了。”刘家已经出了个进士,难不成二十年后再出一个?要是那样就太好了,她将来在九泉之下也能骄傲面对刘家先人和相公了。她,刘杜氏是刘家风光显赫最大功臣。
周围人一声声恭贺声让她飘飘然。
刘仁杰微微皱了下眉,又很快消失表情恢复了平静。
反而吕登微笑赞许道,“这孩子将来是个有出息。”
碧玉心情有些复杂看着儿子,说实话她真不想儿子将来也走仕途,这条路太过艰辛太过崎岖。一不小心就粉身碎骨。可儿子将来并不是她一个人能说了算。
抓周仪式完成,杜氏吩咐开席。下人们忙里忙出端盘递碗筷;整治佳肴美酒。
109 升官'VIP'
大家围坐一圈,脸上满是欢喜。说说笑笑吃吃喝喝,笑声不断。这意外惊喜让所有人脸上都挂着大大笑容,早没了刚才忧郁气氛。
吕顺也破例多喝了几杯酒,喝脸色发红眼神涣散,可嘴角还扯开笑个不停。
吴氏和杜氏两人兴奋相互敬酒,都喝高了,到后来眼色有些迷离人都软软趴在桌子。
碧玉忙吩咐下人送她们回房休息,好好照顾她们。
而胡雪儿怀着孩子,不耐久坐,也趁势跟着吴氏回家。
隔壁吕家需要人照应,金氏也带着孩子们回隔壁照顾吴氏婆媳。
碧玉吩咐下人捡几样菜几样点心果子和一壶酒装进食盒送过去,让金氏在那边也能吃喝。
碧玉又让人煮了醒酒汤,服侍吕顺喝下。
吕顺歇了会儿,神智有些清醒,见女人们都离开桌面了,而碧玉是知情人,没了顾忌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们倒是说说,怎么放你们回来了?”他要不是怕捅破这事让杜氏和胡雪儿知道,早就想问了。
对此吕登满眼疑惑,“我们也不清楚,说是上面有人开恩,放我们回家。”
今日是刘玦抓周日子,刘仁杰心情很压抑,一早起来就长吁短叹。可过了几个时辰牢头居然满脸堆笑着请他们出去,当时他们都愣住了。实在是太突然,一点预兆都没有。他们当时问了好多问题,牢头只是客客气气,但没有吐露一言半语。
吴敬仁忙问道,“上面?是哪位大人?”他几乎跑遍了朝中官员家,好像没有人肯伸出援手啊?
吕登摇头道,“他们没明说,我和思成猜了半天也没猜出来。”这回来路上两人想脑袋都疼了,也没想出是谁救他们出牢。他们四周好像没有好到有过命交情朋友,更没有身居高位不怕李彦宏报复朋友。
吕顺对朝中官员并不熟悉,但对儿子女婿能出来心中极为欣慰,“出来就好,至于是哪位恩人,以后可以慢慢访。”心中对这人非常感激,做了好事也不让他们知道,真是好人啊。
吕登听了这话,不由笑道,“爹爹说极是,我们当时都不敢置信。”何必纠结这个问题呢?如果那人有什么目话,自然会跳出来让他们知道。如果说此人是毫无目救他们出来,他可不相信这朝堂上还有好人。
“你们都受苦了,好好休息几天。”吕顺见儿子神情疲倦,有些心疼,“等休息够了,我们就回老家。”
“什么?”吕登惊讶张大嘴,“我们还要回翰林院供职,怎么能回去呢?”
吕顺也很惊讶,“难道没革你们职吗?”出了牢还能做官?
吕登接到通知并没有革职这一项,“没有啊,让我们三天后回翰林院。”
听了这话,吕顺心里很不安,“那个李侍郞能善罢干休吗?”那可不是好人,再同朝为官下去,恐怕会出妖蛾子。
刘仁杰愤愤不平叫道,“管他怎么想?我们又没做错事,凭什么要退让?我们牢也坐了,苦头也吃了。还能怎么样?”
“话虽这么说,但他要是再使坏,那可如何是好?”吕顺皱紧眉头,心中很紧张,“不如你们辞官吧,我们回去过太太平平日子。”这种提心吊胆日子怎么过?再来一次牢狱之灾,吕刘两家人都受不住。
“爹爹,哪有这么容易事?”吕登苦笑不已,“估计有人盯上我们了,我们想脱身恐怕不容易。”如今想激流勇退,可能有些难。
不过说实话,吕登根本不想这样离开官场。经过这一场牢狱之灾后,他更想掌握权力。只有手握权力,才能更好活着。
吕顺心中惊慌,“这是什么意思?”
“这不好说。”吕登沉吟片刻,“只是有一点我能肯定这次放我们回来人,不会比李侍郎来头小。”他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听到这些吕顺头大如牛,“我弄不懂这些,我只想知道你们会不会再有危险?”
“暂时不会有,爹爹不要担心。”吕登安慰道,“凡事等三天后我们复职看看情况再做决定。”
吕顺无可奈何,“这样也好,凡事小心。”
大家酒都喝有些多,起身时摇摇晃晃,吓碧玉让下人扶他们回去。
她自己扶着刘仁杰回房,小青指挥着下人们收拾残局。
刘仁杰喝脸红红沉沉睡去,碧玉扶他躺在床上。让阿朵打热水过来。
挥退所有下人,碧玉自己动手,绞干毛巾给他细细擦脸。额头、眉毛、鼻子、双唇、下巴,擦着擦着泪水突然落下来,一滴滴落在他脸上。
刘仁杰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可眼皮实在揭不开,脑子一片浆糊。身边有股非常熟悉味道,让他不知觉得感到安心。闭着眼睛伸手一拉,将碧玉拉进怀里固定住。
碧玉猝不及防一下子倒在他怀里,有些气恼挣了挣身体。可被他抱紧紧,动都动不了。
她无奈叹了口气,抹去眼角泪水,愤愤打了他几下,见他没有什么反应。只好慢慢伸出手抱住他腰,头靠在他心口,眼皮有些沉渐渐陪着他睡过去。
她已经很久没睡好了,这一闭上眼睛睡天昏地暗,等她觉得浑身发烫,烫她不得醒过来,只觉有人伏在她身上重重喘气,整个身体沉重很。
碧玉心中一紧,忙睁开眼睛。正上方刘仁杰正满头大汗,满脸通红,表情有些痛苦又有些陶醉。心中啐了一口,居然趁她睡着时偷袭她。只是没等她多想,一波又一波热浪朝她涌来,熟悉麻酥酥**感觉让她不由自主抱紧他,一起卷入那让人心醉世界。
等两人恢复意识平复呼吸时,碧玉突然想起一事跳了起来惊叫道,“糟糕,婆婆和孩子……”他们睡下时才寅时,可此时天色全黑了,这晚饭怎么弄?
刘仁杰在她耳边轻笑,“娘子,已经子时了。”
他醒来时见妻子伏在他怀里睡香,不舍得吵醒她。自己出去将一切安排妥当了,这才回屋休息。
碧玉不敢相信天色居然这么晚了,她好像才眯了一下眼。“我睡了这么久?那晚饭……”
刘仁杰知道她在担心些什么,忙安慰道,“别担心,我陪娘一起吃晚饭,孩子们我也去看过了。娘还让你多歇息,说你累着了。”
碧玉松了口气,倒回他怀里,想起刚刚事不由含羞啐道,“你怎么急成这样?”他以前可从来没这样过。
刘仁杰抚摸妻子柔腻肌肤,“我很想你。”想光在旁边看着她受不了,想和她身心合一,想紧紧抱着她,想和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想全身发痛,顾不得她需要休息,纠缠起她。在牢里他一心以为他再也回不到妻子身边,全是靠着那份回忆撑过了最艰难日子。好不容易回到家里,他需要触碰妻子来证明这一切都是真,不是梦中虚幻,醒来后会全都消失掉。
闻言碧玉心中柔软摸摸他清瘦脸,“在牢里日子很难过吧,他们有没有为难你?”虽然花银子打点了,但她并不相信那些人,谁知道在他们看不见地方有没有受苦呢?
“你们在外面打点,我们在里面并没有受苦。”刘仁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