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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身搏爱-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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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用这么温和的方式报仇?当你的仇人还真幸福。”项俨的黑眸扫过地上那人被涂得乱七八糟的脸以及伤口上的红色粉末。

“聊胜于无啦。”妍子甜甜笑道,爱娇的倚到项俨怀中,给了他特大的拥抱和一个颊吻。

“妍子,住手。”项俨头痛的推开她些许,妍子反倒搂住他的颈项,直接挂在他身上。

“这里没人嘛,人家好久没抱你了。”妍子低声抱怨。

项俨才要出口制止,电梯前的柱子闪出一抹人影,项俨立刻将妍子护在身后。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巩寸月站到微光处,好让两人得以看清楚她的样貌。

“寸月来怎称得上打扰,欢迎还来不及。”项俨笑弯了眉。

“我看你们正在忙,本来不想出声干扰……”巩寸月若有似无的扫视地上的斑斑血迹以及项俨身后的女人,续道:“但我实在担心叶婷的行踪,不知道项先生是否清楚叶婷在哪里?”

“若是猜的没错,此刻她应该与慎年在一起。”季慎年从中午过后一直没回到公司,想必陪在曹叶婷身旁。

巩寸月略一抬眉,内心困惑不已。叶婷怎会跟“项达”的业务经理在一起?“可以将季先生的行动电话给我吗?”

项俨爽快答应,念出一连串数字让巩寸月记下。

巩寸月匆匆地道了谢,随即搭电梯上楼,离开了地下停车场。第五章

第5章

项俨望着电梯的脸尚未回转,身后的妍子蹑手蹑脚的准备逃命。

“妍子,过来。”项俨转身,笑的好温柔。

“我不是故意的。”自知逃不过,妍子干脆低头忏悔。

“托你的福,我的计划都被你打乱了。”项俨双手环胸,眼中了无笑意。给妍子一扰和,咖啡厅那场戏等于白搭了。徒耗费心神不说,相对也更加僵化和巩寸月的关系。

“我怎么知道她会突然跑出来……”明知道闯下大祸,妍子仍嘴硬的辩解。

“你当然无法预料。”项俨见她连连点头称是,又说道:“那你总该记得,我曾经告诫你的两件事?”

“不能让人知道我们的兄妹关系,不准……在人前……亲近你。”妍子愈说愈小声,到后来只能见到她嘴唇蠕动,声音全被她吞进肚子里面。

“这两者,你做到了吗?”项俨不理会她楚楚可怜的姿态,问道。

“没有……”

“今天开始,搬进天母的房子,我会不定时打电话给你。”

房子是一年前为置产买下,位于僻静的郊区,除了清洁妇人会去打扫,不曾有人住过。

“少爷——”妍子大惊失色,她自小到大早习惯居无定所的生活,叫她天天待在同一栋屋檐下,还不准她出门,用不了一个月她准疯掉。

“若是你够本事,保证能在天涯海角听我打去的电话,我不介意你出门。”

看穿她的忧虑,项俨痛快的承诺。

妍子叫苦连天,但一想到她三两下就能将电话改装完毕,仅象征性的讨价还价一番,随即乖乖地应允。

项俨没放过妍子瞬变的表情,她的馊主意他哪有不知情的道理。待妍子住进去,将会发现别墅里装设的电话不同于世面上的机种,是他特地商请厂商制造,一经拆卸即会启动保护措施。不费上一、两个月恐怕还无法理清个中奥妙,更别说重新改装了。

“我先回去收拾行李。”妍子见他似乎在思量计策,担心他再丢难题给她,赶紧脚底抹油油之大吉。

“妍子,录音带拿来。”项俨命令道。

唉,任何事都逃不过哥哥法服。她本来还打算好生整一整刘俊杰这不知好歹的家伙呢。

妍子奉上刚刚所录制,三个流氓与项俨谈话的录音带,扁着嘴叫嚷:“一点小小的娱乐都不留给人家,迟早有天会闷死我。”

“你不会的,改天我带你去巩世尹的晚宴见识见识。”项俨检视完录音带,将之放入内袋里。

“要我去参加宴会,还不如回家睡觉。”妍子不予苟同的翻白眼。

“你不是老嚷着要看好戏?”项俨拿出行动电话,拨了警察局的号码。

妍子没精打采的脸孔一亮,黯淡的眼晴霎时充满生气。

“你这次打算整谁啊?”妍子脚跟一转,追着项俨吱吱喳喳的问一堆问题。

“爸爸,生日快乐!”巩寸月揽过巩世尹的脖子猛亲,惹得巩世尹呵呵大笑。

“来,送你的礼物我放在楼上,你上去拆开来看。”巩寸月开心的拉过父亲的手来到楼梯旁,不由分说的推着他的身子上楼,撇下一屋子的宾客。

“不急,我等客人回去再看。”巩世尹挂念楼下客人,转身欲下楼。

巩寸月连忙挡在父亲身前。“我替你招呼客人,你先去拆礼物。”

“礼物跑不掉的,等会再开也是一样上巩世尹安抚道,说着又要走下阶梯。

“不行,这份礼一溜烟就跑掉了,一定要马上去看。”巩寸月伸手又将巩世尹推上一阶。

“好好,我赶紧上去拆礼物。你先到楼下帮我挡着。”巩世尹拗不过女儿的坚持,吩咐完毕爬上二楼。

巩寸月欣喜的步下楼梯,猜想着爸爸见到令杰时的神情,一定是如她所料,高兴得涕泪纵横——

“寸月,什么事这么开心?”项俨手挽着盛装的妍子来到巩寸月身旁。

巩寸月收起笑容,轻扬嘴角以示回答。

是自己看走眼,才会以为项俨的个性并不如外界所传的不堪。虽然称不上专情,起码为叶婷留了后路,彻底断了对他的情愫。比起不明不白的疏离她,是好得太多。

但昨日在停车场撞见他与身旁女人状似亲密的拥抱,巩寸月无法肯定,项俨之所以提出分手,是因为想取信于这名女人,抑或者是看在与叶婷有过一段情,不想将她逼上绝路?

“项先生特意前来祝贺父亲五十大寿,我代家父向你致谢。若是等会还有重要约会,请先行离去,千万别让我们的宴会给耽搁了。”巩寸月客套的问候,企望他就此消失。今日的晚宴,沈大哥。叶婷都会到场,她不希望因项俨而坏了大家的兴致。

他才刚来,巩寸月就巴不得他赶快走?!妍子的出现的确给了巩寸月怀疑他人格的机会。

“再重要的约会都及不上你的千分之一。光顾着说话,倒忘了帮你们介绍……”项俨说完执起妍子的手。

巩寸月眼尖的瞥到曹叶婷与季慎年走进大门,唯恐两人碰面,精神稍稍恢复的叶婷又要伤神,忙脱口说道:“抱歉,我有事得先去处理,两位就当是在自己家里,玩得开心点。”才说完,轻踏莲步往大门移去。

“她满有个性的嘛,不像是任人宰割的小家碧玉。少爷,这回你可遇到对手了。”妍子一扬手,拦截了服务生托盘上的一杯酒鸡尾酒。

是呀,她的确是难得一见的敌手。只是三番两次被她的客套话打回原定计划,饶是圣人也会为之气结。

或许他对付她的手法太过温和,以致让她有气定神闲的余裕。计划是该弹性更改,才能出奇制胜。

项俨微扬右手,罕见的快意在他眼里犯滥。

“既然来了,跳一曲吧。”

妍子笑盈盈的抛下酒杯,任由项俨搂着腰滑进舞池,坏心的眯起眼附在项俨耳边。“是不是要作戏给谁看?”

“不。”项俨懒洋洋的带着妍子旋身,借着回旋的势子扫视众人,轻意地在楼梯口侧边瞥见巩寸月身影。她正与一个男孩有说有笑,神态间尽是容不下他人的亲近感。就算与她交情甚好的沈宏成,也不及她对那名男孩的宠昵。

“我才不相信你会平白邀我跳舞,一定有事对不对?”妍子整张脸更加贴近他的脖子,没有意识到两人的俊美与紧密的身形有多惹人注目。

项俨的眼光胶着在远方的两人身上,口气平淡的道:“妍子,你太多心了。”

“是吗?”妍子拉开两人距离,察觉到项严的眼光落在屋子一角,趁着项俨回身之际,得空看了

“唉!哪来的野男人?竟敢抢先把少爷要的女人抢走?!”

“要不要我去帮你勾引他?”妍子的眼睛绽出光芒,跃跃欲试的等待项俨答应。

“乖乖看戏,别动手。”

一直在注视巩寸月动静的妍子低呼一声:“他们住这边来了。”

巩令杰拖着巩寸月走入舞池,只见巩寸月笑着闪躲巩令杰伸过来的手,却被巩令杰抱了满怀,硬是将她架进舞池里。最后,巩寸月只有顶着烧红的脸颊,踩着生涩的舞步偎在巩令杰身上起舞。

“少爷,他们的感情似乎很好。”妍于忧心的看着项俨。哥哥的女友更多,但从没看他为哪一个女孩费心调查过,巩寸月是头一个破他原则的人。依哥哥的个性,不应该到现在还按兵不动,任她被人抱在怀中。

项俨深沉一笑,轻握妍子的手走出舞池。“吃点东西。”

他满不在乎的态度,令妍子不满的嘟起红唇。

一旁心仪妍子美貌的男士纷纷向她邀舞,闷气无处可发的妍子,挑了个自以为英俊的男士进舞池,将气怒全数踩在男人脚上,并不时的装出抱歉至极的脸孔安抚男士受创的脚丫子。

巩寸月轻抚潮红的面颊,独自坐在隐密的角落。

令杰这臭小子,明知她在众人面前跳舞会紧张,无法放松心情自然容易踏错舞步,还偏偏拖她下舞池。

幸好爸爸及时下楼拉开他,同他问长道短才让她脱身。

“不介意我加人吧?”项俨端着酒杯坐在巩寸月身旁。

巩寸月抚脸的手在见着项俨之后,改为搓揉太阳穴。她不愿胡思乱想,但总觉得项俨老是阴魂不散的跟着她。怎么,难道不捉弄到她,他不肯罢手?

也罢,姑且再陪他过两招,省得他再出歪主意,扰乱宴会。

“怎么不见项先生的女伴?”巩寸月在茶几上挑些点心吃了起来。

“她吗?我让她自己去玩了。”策略既改,他也就不准备让巩寸月知道,妍子是他妹妹。

“项先生风度真好。”巩寸月撇了撇唇,没多大诚意的夸赞。

“寸月不也放情人吃草?”项俨注视着她的容颜探问。

巩寸月侧头看了他一会,无法理解她何时多了个情人而不自知。一转念,觉得他的误解倒给了不再受他打扰的方便,跟着笑颜逐开。“对别的女人,他根本不会瞧上一眼,我很放心。”

“看样子,你的小爱人对你倒是服服贴贴?”项俨饮尽酒液,长手暖昧的横过巩寸月的胸前,将酒杯搁在茶几上。

巩寸月捧高装满食物的盘子,将他的手挡在安全距离外,不让他有机会碰到她的身体。

项俨好笑的看着她一脸的警成,问道:‘你不觉得该略尽地主之谊,陪我这个客人跳只舞?”

“不了,舞艺平平,不敢在项先生面前献丑。”巩寸月低头塞了一个做成星状的饼干,含糊不清的说道。

“哦,跟我跳怕会出糗,却不介意让小情人看你的笑话?”项俨故意曲解她话中的含意,讥嘲的点头表示了解。

项俨数次声称她有“小情人”,莫非是把令杰当成是她的男友?想起来真是好笑。

巩寸月笑眯了眼。“他是我最亲近的人,我当然不在意。”

项俨不答话,仅是侧目看她。她的牙尖嘴利与他是不分轩轻,如何才能令她俯首称臣,显露挫败的神情飨他的心。

“项先生的伤不要紧吗。”巩十月斜睨着他的手臂,地下室的血腥至今令她。无法忘怀。

“你在担心我么?寸月。”项俨的俊脸一片得意之色。

“我只是好奇,伤重的人不都该躺在家里休息,项先生反而挂着伤口跑来跑去?”巩寸月故作沉思状,大惑不解的望向他,企盼他能加以解答。

“为了寸月,流点血又算什么?”项俨三言两语丢回她的问题。

巩寸月冷哼,用点心喂饱了自己,再度开战。

“听说项先生有意控告教唆伤人的刘家公子刘俊杰?”

“你想为他说情?”项俨挑眉。

“我跟刘先生非亲非故,尚且轮不到我为他出头我只是觉得,他在一夕之间丢了至亲的家人,由家世显赫沦落到一贫如洗,情绪上难免过于激动,以致铸下大错。项先生大可放他一马,不必非要看他进监牢不可。”

“寸月应该知道斩草除根的道理。他今天可以雇人来杀我,明日就可以将我逼上绝路。我何必放走他,然后日日夜夜担心自己的安危?”项俨不留情的反驳。

“赶尽杀绝是项先生的处事原则?”巩寸月无法苟同的反唇相稽。

项俨笑得猖狂。“论狠心,我还比不上寸月你。”

巩寸月怔住了,不明白他此话的用意。

项俨止住笑,探过身子阴阴地问:“寸月的母亲死于车祸?”

巩寸月顿时愕然,没想到项老板诸多爱好里还包括调查他人隐私。他什么不好查,偏偏揭她最不愿为人知的往事。

母亲的死在她的童年烙下难以言喻的痛,不管在家人或是朋友面前,她总是避讳谈论到妈妈。而他却不当回事将她的痛活生生掀开一角。

巩寸月压下愠恼,硬声道:“是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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