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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盼闻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似乎允笙一字字、一句句都打中了她的心坎,千言万语不如简单的“我爱你”三个字,只见她喜极而泣,伸手抱住他腰,眸子射出彩光。
“你是真心爱我?并作为了我像某一个人?”
他反笑了。“不爱你本身,那我爱你什么呢?”
允笙见到她幼细的脸蛋上兀自沾着几滴水珠,美目中却蕴满笑意,但觉她楚楚动人,娇柔婉转,清丽不可方物,不由得看得痴了,低下头来,深长而温柔地吻她嘴唇。
良久。“天老爷!为什么我一碰到你便无法自拔?”他浑身臊热,好不容易才放开盼盼,站起来走了出去。
盼盼心头甜滋滋,适才一番悲苦和疑神疑鬼全给允笙吻跑了,更深深体会出,允笙才是真正尊重她的好男儿。
整理一下衣裙,盼盼回到客厅对他说:“今晚不要出去了,我做饭给你吃。”
“好。”
允笙跟到厨房来,也只能坐在旁边看,插不上手。
盼盼一边准备,一边将下午遇上秦雨萱及她所述的一番话转述给允笙知道,不好意思的瞄一下允笙。
“我太不成熟了,很容易受到影响,误会你也跟他们一样,自哭一场。”走过来在允笙脸颊上嗒的亲了一下:“对不起啦!”
“没关系,多亲几下就好了。”
“少讨厌。”
允笙却不免暗生秦家的气:这几个人专门跟我捣蛋似的,先是秦雨晨,接着何玉姬,再来是秦雨樵,好不容易使盼盼的心转而向我,偏又冒出秦雨萱来扰乱她的心。找个机会,非整整姓秦的不可。
“允笙!”盼盼唤他:“你干嘛绷着一张脸?”
允笙脸色不改的说:“我在想是不是该告诉你。”
“什么事?”
拉了她坐在自己膝上,允笙拿下巴轻轻磨着她的脸,盼盼咯咯而笑:“好痒!”他不给她动,占有性地拥紧不放,轻轻柔柔的在她耳根吹气:“我不希望咱们之间有什么秘密,无形中造成隔阂,方才你向我吐露一番心语,使我很感动,让我知道你受了委屈,这比一千声‘爱’都更教我相信:你是爱我并信赖我。现在,我也要向你招供。”
“好啊,我听。”
“不过,我先声明,那时我听了只当作一个笑话,并不因此改变对你的想法,更不影响我现在爱你的心情。”
“我明白。”
“这是去年的事了。”允笙嘲弄似的说:“在花莲我很傲慢的向你求婚,你拒绝了我,使我省悟在一名好女子面前,我是如何不可取。当然,我也想一探究竟,问明白父亲在打什么主意;因为以往我结交的女友,均被他批评,少有称赞一句,现在却莫名、甚至盲目地欣赏一位陌生女孩,是不是有特殊的原因?”
“伯伯告诉你了吗?”盼盼悄问。
“他叫我去翻祖先遗照,于是,我才知道原来我冇一位姑婆,叫卓丝琴,二十岁便去世了。父亲很感慨的向我叙述她的故事,还记得他说:当时我也懂事了,知道什么叫人之界限。你仔细看姑妈那张脸,美则美矣,却是薄命之相。照片后面有你祖父的题字:貌美惜神光外露,日月无光,眉交不分,红颜命薄,年廿因血病归坟。”
我看了好生惊讶,连问:“你认为盼盼也像她吗?”
“父亲笑了,连连摇头:乍看很像,所以我一见了盼盼的相片便对她有好感,但是我不会要一个薄命的媳妇。我年纪这么大,看人看得多,多少懂一点面相,你说我老古板也好,我很相信‘相由心生’这句老话。盼盼她生得好,美丽但不浮艳,眉宇清朗,两眼清澄有神,容止端庄,起坐舒缓,宅心仁厚,光听法恭形容她平日做人做事的态度,我就想也只有这女孩子最适合你,天大的富贵送到她面前,她也是一笑收下,正可以缓冲你因得意而心浮气躁的毛病。”
“我心想:‘开玩笑!为了您几句没根据的话我就会娶她?我要娶,也是因为我真心喜欢和她在一起,夫妻可是一辈子的事。’这时父亲却瞅着我看:‘你被拒绝了是不是?我早料到你交不到她,大概要受一番波折。’”
盼盼启齿轻笑,一股愉悦的缓缓自心底往上升、往上升。
“我那有那么好,伯伯就爱说笑。”
“父亲说得对。在你面前,我不敢得意洋洋,只恐爱你不够,有更好更优秀的男人来争夺你。”允笙吻住她,迷恋般地说:“知道吗?你足以颠倒众生。”
她绽开小狐狸般的笑容。
“我颠倒众生干嘛?多累!这世上我只想颠倒一位男人。”
“那个?”允笙眼中神光闪烁。
“我未来的丈夫啊!”盼盼笑开颜。“身为女子不想颠倒自己的丈夫,反要去颠倒别人的丈夫,除非她有毛病。”
允笙展开亲匿的笑容,一声比一声温存的唤:“盼盼──盼盼──”
“什么啊?”喜悦的浪潮带来羞怯的红晕。
“你什么时候才肯嫁给我?”
“我……我不知道。”
“如何说不知呢?”允笙有点急。
“我得想一想。”
“想什么呢?”
“想你妈还有你继母,她们大都时候是寂寞的,被丈夫抛在家里,虽说为了事业,我还是觉得她们可怜。”
“傻盼盼,我不是父亲,我有我的做法,当然不会那样对你。将来,不管出差或应酬,我都会带你去,让你真正融入我的生命,了解我工件上的苦乐,而非当你是美丽的陪衬。”
“真的吗?”
“我用真心交换你的心,不光是爱你漂亮的一张脸,我要我们两心交流,而非貌合神离的维持一面好看的假相。”
“你真会说话。”
允笙握她手按在自己胸口上,“真心话,天地为证。”
盼盼把脸埋进他的胸膛,轻嗯了一声,默契于心。
尾声
对卓玉树而言,有一位大嫂,真是件奇妙的事。
本来,他的个性很排斥那个老成持重的家庭,成天往外跑才觉得舒服惬意,但是大嫂的开明和善解人意,扫去阴郁的气息,平添了人声笑声,玉树还能不觉得家庭是温暖的吗?还能不庆辛他也是其中的一员吗?
从大哥和大嫂订婚的那一刻起,大哥开口喊他的母亲一声“妈”,亲手为她套上一只玉镯,使母亲高兴得湿了眼眶,玉树便预感一切都将不同了。
他知道,是大嫂影响了大哥。
大嫂可聪明得紧,从不与大哥脸红脖子粗,最善于“四两拨千斤”之术,她只消说:“哦,我叫她‘妈’,你喊她‘婉心姨’,那别人会以为我们是什么关系呢?”大哥太爱大嫂了,什么事都顺着她。
怕她适应不了新生活及婚后的应酬,结婚前一年,大哥便安排大嫂学习美语会话、舞蹈、交际舞、国际礼仪等等,使大嫂在订婚宴或结婚宴上面对外宾侃侃而谈,赢得“最佳外交官”的美誉。
大嫂聪明内蕴,从不去抢大哥的风采。然而,大哥对她的亲爱,以及爸妈对她的看重,才是使玉树一开始就接受她的重要原因,久而久上,他却发觉有件事挺教他纳闷。
那一夜,大哥、大嫂和他一班朋友在家里庆祝他二十岁生辰,为投合寿星的脾胃,吃完蛋糕便上舞厅热舞狂歌。玉树疯得来劲,只差没累瘫在地,休息时提议比赛说笑话,大伙赞同,虽说男多女少,还是分成两组竞赛。结果,他发现他这一班朋友居然假正经起来,没一个人说黄色笑话唬女生。
他把几个拉到一旁,问他们怎么搞的?
阿德居然说:“你大嫂在,我不敢。”
玉树一怔。
阿信补充:“其实也不是怕她。她那么秀气的一个人,脾气是随和,我们胡闹她也不排斥,笑得比我们还高兴,实在没有理由怕她,可是,不知怎么搞的,我就是不敢在她面前随便,黄色笑话一个也说不出口。”
玉树回首遥望美丽年轻的大嫂,依稀觉得自己也同他们一样,往常爱跟爸妈顶嘴,尤其跟母亲更是没大没小,惹得母亲用一种无奈又痛惜的凄楚眼光望着他,反使他“逃”出家门,就怕看母亲的眼睛。但现在,这些胡说八道的这语他再也不说了,他想,也许私心里自己对大嫂是又爱又怕,她年轻,要管他可也够拿大了,她随和,好像没心眼似的每天笑脸迎人,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在她面前随便。
如今,玉树是大不同往昔了,老爸和他僵持了几年,终于服输,承认他是天生的机车狂,送他进M机车公司从技工做起,他并补习准备今年报考工专,他自信理论与应用双管齐下,有一天他必能设计出超时代的新型机车。
现在,只有一个小难题使他头痛。
原来母亲怕他天天骑车上下班危险,特地到庙里求了一个保命符,大嫂知他爱万兽之王,也缝了一个“双狮戏球”的玩偶香囊送他;母亲把它和保命符一起放在一个塑胶套里,挂在机车上,说是拜过菩萨,绝不能取下。
谁知公司里的同事有眼尖的发现了“双狮戏球”,纷纷索讨,有的要老虎,有的要金钱豹,……他算了算,妈咪呀!有二十来个人。
都怪他多嘴,人家一称赞便得意洋洋的宣扬大嫂一双巧手如何如何,惹得人家心痒难搔,个个与他相争。
唉,二十来个可不是一、二个,他怎么好意思开口呢?
即便大嫂肯勉为其难,也必招大哥一顿白眼。最后,他终于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拿了存款,到大嫂以前工作过的“妙莉”订购。
当他付出几张千元大钞时,心痛的起誓:“下次,我下次再也不多嘴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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