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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一直替她说话,她把你害得还不够惨?你居然还没学到教训,一个劲的偏向她。”他嫌还没惨到最谷底是不是。
“我不认为她有害到我,我们不过是……正常的往来关系。”顾忌阿卡狄亚在场,狄奥把“男欢女爱”一收,避免她无法接受过于露骨的说法。
嗟!睁眼说瞎话。“葡萄园无故淹水、遭怪风侵袭、酒桶里又爬出一条条奇怪的长虫,这绝对不是正常的事,一定是女巫在背地里施法,让你损失惨重到一贫如洗。”
一见他越说越起劲,也越来越没分寸,担心旁人听见会对他心头上那个人不利,狄奥用拖的将他拉进屋内,免得大家都以为有女巫作祟。
“你瞧瞧,水怎么不会淹到园子外,刚好满位就不再冒出泉水,木桶里装酒又怎会生虫呢?!牠们成千上万要从哪里钻进去,光是这几点就叫人起疑。”
他才不信和她没关系,能平空将酒从他手中取走,她肯定有研习什么怪巫术或魔法,像中国人有茅什么术、泰国人也有宣头术什么的,都是一些奇怪害人的东西。
尤其她的言行举止怪诞荒谬到常人无法接受的地步,常常做出令人匪夷所思的事,说些一般人绝对想不到的话,太放、太野、太邪气,好好的一件事经过她的手后会变怪事,而且还是常理所无法解释。
“没有证据前不能乱下定论,天灾人祸谁也不想要,可是胡乱点个人来背过并不理性,你无权宣判别人的罪。”他不会让人赖上她,即使真是她所为。
“看吧!你又袒护她了,只要一说到她的不是,你就会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替她辩解,难道你就真的不在乎这天文数字的损失。”
明摆着的事实还要什么证据,找几个壮汉把她捉来问不就一清二楚了,真理不容狡辩。
“我不认为是她做的,而且山庄里的损失可由保险金额填补,我保了多笔巨额意外险。”不论水灾、火灾、虫咬蚁蛀,只要非人为的意外都可办理理赔。
听他一言的罗曼怔了一下,继而咧开嘴朝他肩上一拍。“真有你的,还有这步暗棋,我当你这次真的完了,打算拿一笔钱来资助你呢。”
“你的好意我记下了,不过你大概忘了一件事,我的祖先是海盗出身。”没有那笔理赔金,他照样不愁吃穿。
“那又怎么样。”他想抢不成。
“海盗的宝藏。”
“什么海盗的宝藏……等等,你不会告诉我,你的祖先把抢来的财物全藏在洞穴里吧!”那可是一笔很大的财富。
“不。”
“不?”
“他们挖了个洞埋了,谁也得不到。”只留给后代子孙。
略微失望的罗曼喔了一声又问:“应该有藏宝图之类的吧!”
“有,但我不晓得收到哪去了。”因为用不着,现成的财产已够他享用不尽。
“嗟!吊胃口,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一句,别让别人知道你有藏宝图,后患无穷。”虽然他也受诱于宝藏的魅力,但他绝不会花工夫去抢。
藏宝图?!
脚踏进一步又缩回的安东尼奥贴着墙,暗忖那是一笔多大的财富。
“谁有本事谁去取,海盗的宝藏本是大家所有。”抢来的财富是沾上血的,上面有枉死者的血泪。
瞧他不重财富的模样,不太习惯的罗曼又扯到了酒庄问题。“打算给客人的酒怎么办,一时间你上哪酿新酒。”
“一一致歉,后金不取,明年再给。”这是唯一的办法。
“要是那个女巫再来捣乱呢?她不把你逼得走投无路绝不会甘心。”他可不敢太早放心。
“罗曼,我说过别再叫她女巫,雷恩娜是魔女。”他忽地一脸严肃的说。
“嗄?!”他表情一呆。
“你相信吗?”他又问。
抹抹脸,罗曼眼一睇。“别开玩笑了,她怎么会是魔女。”
“既然你不相信她是魔女,为何又直言断定她是女巫呢?”有巫不能有魔,这是什么理论。
“这……”
回答不出来的罗曼怔愕的思考这问题,一阵刺耳的警报声忽从顶楼传来,大家的表情相当一致,先是愕然,接着起身,一起往楼上去。
经过狄奥掌纹、瞳孔辨识后,才一开启收藏室的大门,当场傻眼的众人惊讶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呃!狄奥,你几时开起花店了,不介意我摘几朵送人吧!”梅赛蒂丝一定会喜欢这些花。
花团锦簇、缤纷灿烂,红的、黄的各种花色开满一室,美不胜收。
但是连收藏的兵器上也开着鲜艳花朵,那就离谱得过分了,无根无土附着在刀身上,好像由兵刃本身提供养分供其生长,花形硕大,叫人看了眼花撩乱。
“我可以全送给你。”这次她玩得太过火了,他这下肯定之前的事和她有关。
说不上是高兴还是气恼,她毁了他的收藏品理应震怒,可是他更期待她会回来找他“报仇”,魔女的怨妒一向强烈。
“不用了,我还怕花有毒……咦……阿卡狄亚,妳在干什么,前面只有一片花海……”太诡异了,她像中邪似的往前直走。
“它!在呼唤我。”她听见了。
“谁在呼唤妳,别胡说了,大哥带妳出去。”这里真的有点怪怪的,待久了人一定出毛病。
罗曼拉着妹妹的手打算带她离开,可是她却像没听到他的声音,反拉着他的手往前走,脸上布满奇怪的金色光芒,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像在发光。
她走着走着,走到被荆棘重重包住的防弹玻璃,她手一扬并未做什么事,藤蔓莿丛竟似有生命的退开,露出一把没有剑身的剑柄。
阿卡狄亚脸贴着玻璃,吟唱某种无人听得懂的歌谣,金发倏地长及垂地,看得心惊胆跳的罗曼想一把拉开她。
突地,一道耀目的金光从剑柄凹陷处射出,光彩夺目的慢慢往上升,似要撞破玻璃回到原主人手中,除魔卫道,守护善良的人们。
“罗曼,带她走,别让她碰到剑。”不能给她,不能给她,一道声音忽从心底升起。
“喔……”他也想带她走,但是拉不动呀!
几时她的力气变那么大了,口中还喃喃自语:那是我的剑,请把剑还给我。
“罗曼──”他到底在干什么,剑快撞破玻璃了。
“我在拉了嘛!可是她不动就是不动,我有什么办法。”干脆把剑给她不就得了,省得他们费心。
“我来试试。”绝不能让她把剑拿走。
狄奥伸出手欲拉阿卡狄亚,当他的手心一碰触到她的手臂时,一缕黑雾忽然由他手中袅袅而出,他感到万分疼痛所以赶紧移开。
咦!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会从他掌心窜出?
“啊!六角星芒。”魔女的印记。
阿卡狄亚惊叫地退了好几步,发光的圣剑飘浮在玻璃柜中静止不动。
“六角星芒?”看了看自己的手,狄奥发现上头有着六个角的星形图案,黑色的。
蓦地,他想起雷恩娜曾玩笑式地在他手上一画,当时她还笑着说做记号,免得她还没玩够他就被抢走了。
原来另有目的。
“狄奥,把剑给我,它是我的。”好久了,她几乎快忘了它。
“抱歉,阿卡狄亚,我已经答应把它送给别人了。”是它吧!雷恩娜一直想得到的那把剑。
“不行,你不知道它的神圣使命,娜希亚诺圣剑来自天界,寻常人不能拥有它。”她的光之剑。
狄奥再次摇头。“我不懂什么天界、地界,雷恩娜想要它,我就会给她。”
这对她似乎很重要。
“雷恩娜?!”
那个魔女?
第八章
一根黑色的羽毛搔弄脸颊,似有若无、有一下没一下的扫来刷去,不时停在鼻尖像只正在小憩的蜻蜒,不一会儿又飞走了。
轻如柳絮的吻落在额上、眼睫上、鼻上、唇上,带来如落雨般的骚动,轻轻柔柔的含着恶意的捉弄,一下又一下的落下。
夜,是如此深沉,像恶魔的羽翼倏地划过,星空寂静的不见皓月,似死城般没有声音。
男人安稳地躺在床上睡着,轻轻的鼾音规律而有节奏,宽敞的裸胸上下起伏着,性感又迷人,叫人沉迷地想……拔一根胸毛。
“妳玩够了没,夜游的魔女。”
轻笑声回荡在宁静的夜里,顽皮的小手覆盖男人欲睁的蓝眸,不怀好意地吻着他张阖的嘴。
“继续装睡呀!我玩得正起劲,看看要咬下你的耳朵,还是直接掐爆你的头盖骨,吸吮其中波动的脑汁。”那可是魔女最爱的游戏。
拉下她,狄奥吻上她香甜带着血腥味的唇。“可以有所选择吗?我比较喜欢妳一口吃掉我的心。”
魔女发怔的停了一下,继而以长指割着他的左胸。“心,跳动着,会很好玩。”
“为什么?”她应该很想捏碎他的心。
“因为我要它伤心、痛苦,悲哀、难过、要碎而不碎的留在人世间受苦,永生永世受着地狱火的折磨。”直到天与地紧密结合。
“雷恩娜……”他伤了她。
“嘘!不要呼唤魔女的名字,她就要来害你了。”他虚伪的嘴巴不配呼喊她的名字。
“对不起,我的选择是错误的,我不该忘了听从心的声音。”他欺骗了自己,也伤害了她。
轰地,月亮出来了。
覆在额上的手也不见了。
睁开蔚蓝如天空的眸,狄奥看见一根黑色羽毛轻轻飘落,他伸出手一接,彷佛无重量的黑羽落在他手心,带点邪恶的气息。
一笑,充满思念的怀疑。
他的眼梭巡不到那抹日夜想念的身影,暗黑的空间只有他单一的呼吸声,以及满满的寂寞包围着,孤独而悲伤。
是梦吗?
还是错觉。
想着一个人会使人疯狂,睁眼时,想着,饮水时,想着,低头时,想着,抬眸时,想着,无时无刻不想着噙着笑意的神秘面容。
连梦中她也不放过的前来骚扰,让他睡不安宁的逼疯他,强迫他想她。
“别玩了,妳还玩不过瘾吗?我知道妳在这里。”他的唇上还留着她的味道。
“不,你在作梦。”黑暗中传来讥诮的声音。
“梦也好,妳出来见我一面,我想妳。”想得心痛,无法自拔。
“我不想你,你继续作梦吧!”紧闭的门窗扬起一阵风,冷得刺骨。
掀开被的狄奥并未下床,一手枕于脑后,邪佞的露出一丝不挂的赤裸身躯。“我要见妳。”
“咯……咯……你很狡猾喔!我亲爱的爵爷,你明知道我有多中意你的身体。”
无形的手拂过结实的肌肉,像是淘气的蝴蝶来了又走,指尖传来的阵阵战栗和收缩引来满意的轻笑声,滑过的柔荑抚上挺立的昂藏。
跨坐在他腰臂上磨蹭着,她故意不满足他的按住他的肩,在听见第一声低沉的呻吟后,她又离开了。
“雷恩娜,我要看见妳,现在,”磨人的可恶魔女,报复心真重。
“不要命令我,卑贱的人类,你不配呼唤魔女的名字。”她可不是好伺候的魔,刁钻又阴险。
“那我恳求妳现身,高贵又冷血的魔女。”狄奥的卑微连自己都感到好笑。
“不要。”一口回绝。
“雷恩娜──”音一沉,他发出警告。
“我说过别叫我的名字,我还在生气当中,不想见你。”她讨厌他。
无声的一喟,他失笑的勾起唇。“雷恩娜、雷恩娜、雷恩娜、雷恩娜……”
充满磁性的低音不断唤着同一个名字,深情而具诱惑,一声一声的由喉间透出,轻唤着情人的名,不肯中止或罢休。
“狄奥.尼索斯,你是我见过最卑劣的男人。”让魔发火。
“我爱妳。”
“你……”好卑鄙。
“我爱妳,魔女雷恩娜。”她蛊惑了他。
空中扬起气愤的喷气声。“我不爱你,不爱、不爱、不爱,你少用爱迷惑我。”
可恶、可恶,害她眼睛好涩,鼻头酸酸的。魔女没有泪,所以她不会哭的,绝对不会。
“我爱妳就好,即使得分分秒秒受煎熬,我也依旧不悔。”
“活该。”受罪是他应得的,谁叫他得罪了小气的魔女。
“我爱妳呵!我邪恶的情人,想念妳的气息、想念妳的体温、想念妳在我怀里的笑语、想念妳用取笑的语气告诉我,我僵硬得像一块木板,我想念妳……”
一道轻妙的闇影从黑幽的墙里走出来,幽幽缈缈的如一阵轻烟,似夜般深沉的蒙上一层黑纱,以魔魅的步履徐徐而近。
黑雾散去,月光穿透窗户射进淡黄的光晕,神秘的宁静夜带来神秘的女子,一切像梦一样不真实,虚幻得有如在看一场电影。
只是电影是触不到的,而她可以。
“终于见到妳了,好久、好久了。”彷佛一世,漫长得让他以为自己的愚蠢使他失去她。
“见到了又如何。”她还是怨他、气他、恼他。
“我一直在等妳。”捉紧她的手,狄奥此刻才有真正的踏实感。
“等我?”
“我知道妳一定会来。”所以他等着,等待她主动现身。
“哼!”太笃定的口气,不好玩。
魔女有着多变的性格,捉摸不定,他休想捕捉她。
“从酒桶里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