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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盗的掠夺本性被她激起,冲破栅栏的狂兽有着锐利的尖牙,凶猛的扑杀肉眼看得见的生物。
“分开、分开,你们在干什么,当我不存在了吗?我……咦,奇怪,人怎么不见了?”
当一只青蛙呱呱呱地跳下头顶,罗曼这才注意自己站在水深及腰的沼泽地,水生植物漫淹眼见之地,一片巴掌大的浮萍就贴在他左颊上。
是错觉吗?
他一定在作梦,一个荒诞不经的梦,两眼明明看见那女巫又使坏引诱好友,怎么一眨眼他们全在眼前消失,而他却被鱼给咬了。
天呀!好痛,不会有鳄鱼吧!
※※※
“说,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移情别恋了对不对,你一定不爱我了……呜……呜……不爱我……”
“妳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一天十几通电话追踪我的下落,是人都会受不了,妳就不能多体谅我吗?”
女孩抽噎的神情楚楚可怜,拉着男人的西装衣角。“因为我爱你嘛!我想你陪着我。”
“我也爱妳呀!可是我得工作养活一个企业,无法整天陪妳逛街、看电影,妳稍微成熟点行不行。”这样逼他会让他喘不过气。
他真的爱她,爱得比生命还重,但人生中还有其他的事要做,不是餐风宿露便能活下去,他得为他们的将来多作设想。
为什么她不能跟季秘书一样温柔、善解人意呢!处处像个小孩子,需要别人的呵护,他真的想分心多和她相处一会,可是实在太累了。
如果她能多关心一点他的事业,少一点任性和烦人,他一定会更爱她。
“当初是你说我永远不要长大最好,天天保持纯真的笑容,你说你爱的就是我的单纯,你会把你的世界全给我……”骗人、骗人,他欺骗人。
为什么要她成熟,现在的她不好吗?
还是他有了新欢开始嫌弃她,借故疏远好甩开她,与新欢双宿双飞。
女孩的心有着极度不安,患得患失编派着男人的罪名,无时无刻不天马行空的乱想,老是怀疑男人背着她和其他女人牵扯不清。
“没错,我爱妳的天真和单纯,迷人的甜蜜笑容,就像天使一般令人着迷,但人不可能不长大,妳为我脱离童年好吗?”否则他真会窒息而亡。
一听到“天使”两字,背着小熊背包,刚路过的年轻男孩好奇的停下脚步,帽沿压得很低蹲在角落,像在绑鞋带的偷听情侣争吵的内容。
“你爱上别人了对不对,开始对我嫌东嫌西,连以前你最喜欢的特质都不爱了,你不爱我了。”一定是这样的,不会错。
“没有、没有,妳不要胡思乱想,我还是只爱妳一人……”他不会变心的。
“总经理,开会的时间快到了,三点你和慕尼黑厂商要签订合约。”
男人正极力安抚女孩的情绪,一道俐落明快的女音忽地插进来,三件式的套装显示她的精明干练,同时不失女人的妩媚特性。
她看了女孩一眼像在评估她的战斗能力,随即看向男人流露出体贴的一面,当着女孩的面帮男人整理歪斜的领带。
“你……你们在干什么,靠那么近干什么……”女孩看得气急攻心,一把推开足蹬三吋高跟鞋的女人。
这是一场女人的战争,只有她们彼此最清楚。
但男人往往是最后一个得知的人。
“妳干什么推人,她不过是我的秘书罢了,妳不觉得太过份了吗?”真是的,什么时候才有大人样。
男人顺势扶住快跌倒女人的腰,不知她是故意跌向他怀抱的,并且一脸怒色的痛斥女孩的孩子气。
“你为她骂我,你以前从不骂我的,你变了……你果然是喜新厌旧……”女孩的眼含着控诉,怒视男人放在女人腰上忘了移开的手。
那是一种反射动作并无意义,男人不知道他的行为有多伤女孩的心。
“我没有喜新厌旧,我心里只有妳一个,妳为什么不相信我?”老要他解释不烦吗?她要是相信他就不会疑神疑鬼了。
“那你为何一直抱着她,是在向我示威你有了新欢吗?”她的心好痛,痛得快裂成两半。
“嗄!”一发现错误,男人连忙放手,上前拥抱哭泣的女孩。“不是妳想的那样,我……”
“总经理,我们真的快迟到了,不能再耽搁了。”想跟我斗,妳太嫩了。
看看秘书,再瞧瞧一脸泪的女友,举棋不定的男人轻轻推开怀中的宝贝。“乖,妳先回去,晚一点我再去找妳。”
“你……你要跟她走……”抖着唇,她两眼伤心的越过他,看见女人得意的笑。
“我有我的事要做,不能一直陪妳,等我忙完这阵子就带妳到巴黎玩,顺便订制妳美丽的婚纱礼服。”
什么也听不进去的女孩哭着朝他一喊,“你要跟她走就不要承诺我美丽的梦,你可以有新欢我也要交男朋友,大家都不吃亏。”
“小慧,妳……”
女孩不理会男人伸出的手,拉起蹲在角落的年轻男孩,头也不回的离开。
风中传来男人疲累的叹息声。
“总经理,你累了吗?小孩子总是爱吵爱闹,过一阵子就没事了。”女人挽起男人的手似在安慰,实则将男人拉离女孩身边,不让他有机会追上女孩。
“她若有妳一半贴心就好了,我也就不会这么辛苦。”事业、爱情两边兼顾,双头蜡烛猛烧。
“回公司后我帮你按摩、按摩,别想太多了,她会懂事的。”在失去她的爱情后。
女人暗自扬起胜利者的骄傲笑容,偷觑着她暗恋一整年的男人,她知道自己只要再加把劲就能得到他,天真不解世事的女孩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男人和女人走远了,躲在一旁等男人追上来哄她的女孩哭了,伤心欲绝的把年轻男孩的运动衬衫当手帕,眼泪鼻涕尽住上抹。
“输了真难看,想不想扳回一城。”可惜了他的衣服,当抹布都嫌脏。
“嗄!什么?”泪眼蒙眬的女孩抬头一瞧,哭声立刻一止。
啊!天使?!
“我可以帮妳喔!”男孩笑得好纯净,像是最沁凉的风拂过女孩的心。
“怎、怎么帮我?”她遇到天使了。
他轻抚她的发,递给她一张小纸片,“九点以前一定要赶到这个地点,否则妳的男朋友会被抢走喔!还有,他要妳成熟点别太天真,那我就送妳一份见面礼吧!妳会拥有世故和心机。”
一道黑色的轻雾飘入女孩体内,她感觉一阵寒意袭了上来,眼一闭想抗拒身体内的冷,她觉得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变了。
等她的眼再张开时,纯真不见了,取而代之是自信的光芒,以及懂得利用身边优势的深沉心机,锐利的眸中闪着精明。
男孩消失了。
她看着手上的纸条用力捏紧,女孩在一瞬间长大了,流露出的神彩像个女人,不作告别地被迫成长,向着已改变的未来走去。
“喔!你完了,四哥,你会被三姊活活掐死。”而她绝对不会同情他。
男孩一回身,天使一般的面容噙着一抹邪气。“妳不说、我不说,远在英国的三姊怎会知道呢?”
别出卖我呀!艾莲娜!小心我大义灭亲,送妳一把地狱火。
“命运改变了,你以为三姊的塔罗牌算不出来吗?”笨死了,亏他还是一个高级魔呢!真是羞于承认他是她兄弟。
眉头一皱的雷恩才发觉糟了。“不妙,那女孩是“爱情理赔公司”的契约主。”
“所以我说你会死得很惨,那女孩将来会取得男人的事业成为女强人,他们不但不会走向绝路还会结为夫妻,一辈子都不再重回公司,要求理赔。”
他一口气放走两个纯净的灵魂,就算三姊不计较放他一马,专制的大哥肯定饶不了他,他的下场还是很惨、很惨的。
“嘿!艾莲娜!我甜美的小妹,妳知道哪个地方最适合躲魔吗?”事情果然很严重,不躲不成。
“教堂。”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就看他敢不敢赌一赌运气。
他先抽了一口气,继而想想颇有道理。“我要是死无全尸,记得把我的魔魂带走。”
重生。
“谁理你。”魔灭魂灭,她上哪找他的魂。“不过有一点我挺好奇,你为什么会出手帮那个哭哭啼啼的女孩,你真的想改行当天使呀!”
没落井下石已经不符合本性了,居然还帮她脱离死劫,彻底大翻身地改变她的未来。
“我最近认识一个小女生……”唔!不能说,脱口而出的雷恩连忙用手一捂。
“咦!你说什么?”她好像听见什么小女生。
“没有、没有,我谁也没帮,只是刚才被细高跟鞋踩了一脚,我脚痛心也痛呀!”总要有人为他的痛付出代价。
喔!了解,但……“四哥!那小女生是谁?”
没听见、没听见,我没听见。装傻的雷恩两手插在牛仔裤口袋,压低帽沿吹起口哨,态度从容像个四处游荡的大学生。
对不起,本魔要避难去,妳自己玩吧!
“等等,四哥,你要去哪里?”艾莲娜拉住他的小熊背包,不让他走得太轻快。
“找个破烂的教堂躲一阵子,等风头过去再回来。”顺便流浪。
“四哥!你不是故意把“爱情理赔公司”留给我来玩吧!”
啊!被识破了,小妹的观察力越来越敏锐了,“嘿!嘿!保重呀!四哥祝妳魔性坚强。”
“嘿什么嘿,你别想开溜,我要告诉三姊你砸了她的交易……嗟!狡猾,居然用金蝉脱壳计。”
艾莲娜跺着脚将小熊背包丢进垃圾桶,气呼呼地鼓着双颊当最后一个留守的魔。
什么嘛!为什么是她,大家都欺负她小,哪天她也要出走给他们看,看谁还把她当小妹使唤。
小妹?
唉!的确是在说她。
男人、女人和女孩的故事依然在现实世界上演,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城府深沉的女人不知道她无心的一脚将改变一切,虽然因此让她多活几年。
世上只要有男人和女人,战争必定存在,端看如何运作全盘胜出。
发长及足踝的艾莲娜一甩长辫子,洒脱地消失在徐徐的微风中。
第五章
“咯……咯……你不觉得很好玩吗?板着一张脸不累呀!开开心心的做人不用想太多,何必跟自己过不去,你们人类的生命很短暂,要把握时间及时行乐。”
笑是一天,哭是一天,有必要为难自己吗?放开胸怀才能看到广瀚的天空。
可惜人类总是不懂得享受生命,任由稍纵即逝的机会从指缝流失,等到感慨时间走得太快时,油尽灯枯的人生已不再辉煌。
把别人的一生当游戏玩的雷恩娜笑得十分轻松,格子呢绒披肩斜披在左肩,宽袖的雪纺纱短衫缀着水钻,她一笑,袖飘披肩动,看来就像一幅赏心悦目的图画。
虽然有同感的男伴不时惊艳她的多重面貌,时而恶劣、时而风趣、时而俏皮、时而风情万种,但是冷硬的脸部线条并未放松,反而绷得更加死紧。
通常有个受人注目的女伴是男人的骄傲,不管在什么场合,“比较”是人的通病,比成就、比财富、比伴侣的条件、比孩子的优劣,无所不比。
甚至还比起某器官的长短大小,御女的多寡和次数,多一分少一秒的男性威力都能拿来当赌注,她做的事实在是不值得一谈。
但是狄奥的表情却是冷到不行,没有一丝温度的紧抿薄唇,紧捉着身侧的女子像在生自己的气,不肯多看她一眼。
因为,他不想一时错手掐死她,让自己多了一座四面灰墙的牢狱。
“除了好玩外,妳没别的事好做吗?还有妳和我一样都是人类,不用刻意区分。”而他居然蠢到被她说服做那件事,想必他离疯狂也不远了。
嗟!好严肃,一本正经的,真可爱。“我亲爱的海盗先生,你忘了我是魔女吗?当然和你不一样喽!”
放松点,笑一笑,人生要是凡事都得在意多无趣,人死如烟灭,事过如风散,转眼成空,老挂在心上多痛苦。
放!放!放!把心中的忧虑全放开,回到母亲的子宫里,除了心跳声什么也听不见,安安静静的当个没有声音的胚胎。
雷恩娜的指尖悄然释放淡红色光线,晕眩了一下的狄奥脚下踉跄,不禁往她身上一靠,前后不到三秒钟,他便回神地恢复正常,看不到一丝异样。
虽是细微的肌理变化,嘴边的僵硬度略微一松,额心的折痕少了几条。
“别在人前说妳是魔女,那绝对不是好玩的事,保守的英国社会仍维持某些传统,对于他们无法接受的信仰,依旧有相度程度的排斥。”他不一定保得了她。
“你在关心我吗?狄奥.尼索斯。”心口暖暖的,她眼底抹上淡淡的笑意。
轻咳一声,神情略显不自在的狄奥劝她别多心。“我不希望见到一具被烧得焦黑的干尸。”
“呵……你真的在关心我耶!害我真想吻你。”一说完,她当真侧过身吻上他的左颊。
“雷恩娜──”她就不能安分一会吗?
一听他无可奈何的忍耐声,她又开心的笑了。“别告诉我,你不喜欢我的吻。”那是自欺,他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