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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邬妈妈拍拍阿妙的手,“邬妈妈相信你,一定是那个——”她迟疑着该叫那混血儿洋鬼子还是倭寇,最后胡乱挥挥手,“管他是什么,反正一定是他的错!”
方葵妙感动的眼角泛泪,“邬妈妈!”她紧握住妇人的手。
“阿妙!”邬妈妈也眨眨眼,彷佛想拥住她来个爱的拥抱。
“天!”邬谚一拍额,眼无奈的朝上翻了翻。只不过是个小小的误会,瞧她们像演成了人伦悲喜剧似的。
这边像在上演八点档,那边冰川先生像是跟女儿达成了共识,握着女儿的手,他走向这儿来。
邬妈妈像捍卫什么似的挺起胸膛站到阿妙跟前,冰川先生莫名其妙的看她一眼后,便伸手将她拨到一旁,“方小姐。”他以日语道。
“冰川先生,”邬谚不着痕迹的将方葵妙护在自己身侧,“我想你该明白一切都是误会了?”他以英语道。
不耐的点点头,冰川先生再次对方葵妙道:“方小姐——”
“是!”阿妙几乎要举手喊有。
深绿色的眸子闪过一丝笑意,冰川先生难得放缓口气的说:“真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因为某些原因,我将你误认成那些对我女儿有恶意的人。”
“不,没关系。”方葵妙难掩紧张的回。
“小女很喜欢你,我们停留在台湾的期间里,她可以来拜访你吗?”他的语气益发和善。
“当然可以!我也很喜欢她呀。”阿妙惊喜的笑了。
“我得谢谢你的陪伴并安慰了她,”冰川先生握住她的手,“你是个很可爱又很善良的女孩子,下次有机会到日本来时,一定要通知我们,让我们好好招待你。”
阿妙不好意思的将手抽回。“我也没做什么……”她低着头红着脸道。
虽然不懂他们说了些什么,但看他们相处时的气氛,邬谚镜后的眼不知怎地竟微微眯起。
“冰川先生,”方葵妙看着眼前俊帅如恶魔的男子,挣扎了半晌后才鼓起勇气开口:“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提……”
“你是冰川家的朋友,有什么事可以尽量开口。”冰川先生微微笑道。
微笑的冰川先生跟发脾气时的冰川先生几乎是天壤之别,方葵妙深吸口气后道:“我知道这或许不关我的事,但可否请你重新考虑将樱送进白玫瑰学院的事呢?”
冰川先生脸一冷!
“你说得对,这的确不关你的事。”
“但——”方葵妙继续尝试道。
“方小姐,这是我们的家事,况且白玫瑰学院拥有优良的校誉,我不觉得有必要重新考虑这件事。”
方葵妙退却了,她低下头准备道歉,眼却正好对上冰川樱认命而苍白的小脸。
这就好象看到当年的自己,明明害怕,明明心中有千百个不愿,可却没有人能救她,没有人——
长久的恐惧与忍耐化成了怒气,方葵妙爆发了:
“什么拥有优良校誉的白玫瑰学院!你可曾真的念过那间学校?!你可知道在那里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我不需要——”
“你们当然不需要!不需要眼不见为净的子女,所以干脆将他们全丢进恶魔窟里,反正你们见不到,就当他们在那里过得和乐而幸福,”她苦涩的一笑,“你可知道满心怨怼的孩子会怎么互相折磨?你可知道那学校里有多少可怕的传统?”
冰川先生不说话了,事实上屋子里所有的人都静了。
“一进宿舍,学姐会先给你下马威,你得一直当她们的奴隶,做她们要你做的所有事情;学校老师信奉的是藤条之下没有坏学生。你可知道我们最轻微的刑罚?用餐时迟到,要当众被打耳光;在用餐时间之外吃另任何东西,要罚一个礼拜只准喝开水跟吃白面包。冰川先生,你真这么恨你的女儿,所以非得把她送进那种地方?”
毫无声响的空间里,只有冰川樱冒出的一声哽咽,她以手捂住自己的嘴,可哭声还是不小心溢了出来。
“我……”冰川先生说话的声音显得十分沙哑。“我没想到……”他清清喉,“关于白玫瑰学院的事,我会再作调查,很抱歉我方才的态度不太好,但请了解,我并不恨我的女儿,”他顿了顿,“我相信你的父母也不恨你,只是我们太容易被蒙骗,我们没想到那么多……”他自责的停下。
“不,”从来没发过脾气,方葵妙被自己激烈的反应给吓着了,“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她羞愧的低下头,“真对不起……”
“阿妙在说什么?在跟冰川先生吵架吗?”邬妈妈在儿子耳边问,偏她的声音在静谧的室里清楚得如同扯开喉咙大吼。
方葵妙脸胀的通红,“邬妈妈,我——”她试图解释,又挫败的停下。
“不,我想只是误会,”他今天说这两个字实在说得够多了,先安抚过母亲后,邬谚以英文对冰川先生说:“希望您跟方小姐之间的误会已经厘清,或许她言谈之间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
冰川先生摇摇手打断他:“是我的错。方小姐只是提醒我别做下错误的决定,她是一个十分可爱、善良又有勇气的女孩,若是我年轻些,或许会对她展开追求,我想小樱应该会非常喜欢方小姐做她的继母。”他开玩笑道。
邬谚微微笑着将这一席话译出。
方葵妙听完后充满了惊喜!
“阿谚,冰川先生真的说我可爱善良又有勇气吗?”很少被人称赞的她高兴得脸都红了。对着冰川先生,她频频点头道谢。
“阿谚!”邬妈妈听了可不太高兴,她拉住儿子。“你跟他说,阿妙将来是要做我们邬家的媳妇的,叫他不要乱动歪脑筋。”
“妈!”邬谚拿她没办法的叹。
这边的冰川先生透过身旁随侍的翻译人员,已经知道邬妈妈说了什么,他哈哈一笑,伸手拍拍邬谚的肩——
“原来你跟方小姐是未婚夫妻,真是恭喜你们了!”
“不,冰川先生——”
“阿谚,你跟他说——”
“大姐姐,我爸爸说——”
一时之间三国语言互相交杂,阿妙早被搞得头昏眼花站到一旁看戏去了,邬谚一会儿中文,一会儿英文,已经搞得一个头两个大,老妈还在一旁不断闹场,气得他大喊一声:“安静!”
“冰川先生,我跟方小姐只是朋友。”他先以英文解释,接着再以中文道:“妈,你别闹了,我跟阿妙不是那回事,你别硬要人家当媳妇。”
“什么不是那么回事!我可不想阿妙被搞不清是哪国人的家伙拐走。”邬妈妈突发奇想:“啊,这样好了,干脆你跟阿妙先订婚好了。”
“妈!”邬谚快发飙了。“阿妙,你跟我妈解释。”
“邬妈妈,我跟阿谚……”她听话的开口:“真的可以先订婚吗?(奇*书*网。整*理*提*供)”那声音怯怯的。
“方葵妙!”
经过好一阵子鸡飞狗跳,打发了一室看饱了热闹的客人,邬谚将领带扯松,一个人默默走向后院。
他以为自己已经解释清楚了,可冰川先生离开时还是一直称他幸运的小伙子,并且一再交代结婚时务必得邀请他。看来在冰川先生及母亲眼中,他和阿妙是已经订婚了。
夜愈深便愈显得冷,邬谚靠在树上,眼望着天上淡黄的月。
经过今晚,他更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样的女人,不一定要美丽,但一定得要扮演称职的女主人;瞧今晚让阿妙这一闹,原本可望在今晚谈成的几笔生意,恐怕都得延后了。
是的,阿妙很有趣,今晚的她也特别可爱,想着她穿那件粉色小礼服的模样,邬谚的嘴角不自觉的扬起。
但这并不是他要的。
为了达到自己人生的目标,他需要的是个贤内助,而不是可爱却没多大用处的妻子,他一向是个明白自己要什么、并能确切达到目标的人。
但为何阿妙那双湖似的眼还是能扰乱他的思绪呢?
“阿谚……”熟悉的声音像害怕什么似的从身后传来:“你在生气吗?”
他转过身,皮笑肉不笑的答:“我为什么要生气?”
“因、因为我跟邬妈妈说……”她声音愈来愈小:“说订婚的事……”
邬谚背对着她,没有说话。
“阿谚……”
他知道她靠近了他,知道她小小的手拉着他的衣摆。
“阿谚……”她又唤,“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她困难的将话吐出:“我对你……我……我……”她结巴得令人心急。
深吸口气!“我喜欢你。”
想不到她真的有勇气说出口,邬谚有些惊讶,心里还有股不愿承认的甜。
“我好喜欢你,”她声音抖着,那拉着他衣摆的手也抖着,“真的真的很喜欢。你知道我很笨,我不喜欢读书,也不知道自己以后到底要干什么,可是我现在知道了,阿谚,我想当你的妻子,我想永远跟着你。”
声音里不知怎地浮现泪意,两手都抓着他衣摆的她干脆将他的背当成了毛巾,眼泪鼻涕及心意沾满了他一身,“阿谚,”她的声音闷在他衣服里,“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邬谚知道阿妙不适合自己,他真的明白,但却没办法不对她心软,为什么他明明对任何人都硬得起心肠,却偏偏总是对她心软?
他叹了:“你呀,平常这么畏缩懦弱,为什么碰到了感情的事就这么勇敢?你的勇气平常到底都藏在哪呀?”
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慌得松开手,她僵直着身子,庆幸夜深得足以隐藏她简直要烧起来的双颊,“我——”她声音抖着,“我大概喝太多香槟,头有点昏,我——”
“这么说你刚说的都是醉话喽?”他声音里微现趣意,“你说喜欢我都是假的?都是在欺骗我?”
“不,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她急生生的道,说出口才发现自己被捉弄,她有些恼的跺了跺脚,“阿谚,你别欺负我!”
她声音细细软软的,听进耳里份外舒服,邬谚闭上眼低笑,心里禁不住叹:要不欺负这样的她真的很难。
四周除了他的笑声外只有低徐的风声,方葵妙有些被身处的情境迷住了,她沉默了半晌后才又开口:“你……不生气了?”
“嗯……”他沉吟了会儿。“告诉我,跟你订婚有什么好处?”
“好处?”阿妙眨眨眼,“我会每天叫你起床上学,会……”她很努力想着自己能为他做什么,“会帮你整理房间,会……会帮你做所有你叫我做的事。”
邬谚突地回过身,一双眼仔细看着她的表情,将她一脸的坦然纯真收进眼底,他忍不住摇头叹息。“你呀,”他戳向她额头,“还是个小孩子。”
“我不是小孩子啦!”她挽着他的手撒娇。
“小孩子还是早点回家睡觉,”他看看表,“快十二点了,你这时候才回去,家人会不会生气?”
“快十二点了?”方葵妙吃惊的低呼,“我得回家了。”嘴里这么说,身体却不动,她咬着唇呆站了许久,才招手要邬谚蹲下身来。
邬谚在她身前蹲下。
原以为她要说什么,没想到她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唇贴上他的额。
“我不是小孩子,”她的脸红艳艳的,一双圆眼柔柔水水的,“而且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没有喝醉。”说完便低着头跑进屋里。
邬谚摸摸额,“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
月悄悄自云后探出了脸,照亮了他唇畔的笑,那笑意甜甜,教月也禁不住笑弯了眉。
“你跟阿妙这下算是订婚了吗?”
走进屋里,邬谚一推开通往客厅的门便听见这样的问话。
“你还没走?”邬谚看了她一眼,便迳自走向吧台倒了杯酒。
“喂,你的优等生形象呢?”杭尚伶跟在他身后。
“在你面前没必要拿出来吧?”他啜口酒,“喂,你该走了吧?还是你今晚要在这儿过夜?”
“我要走了啦。”杭尚伶被他逼往门口走还一面回头问:“你回退没回答我的问题,你跟阿妙现在算是订婚了吗?”
邬谚但笑不语。
当他默认了,杭尚伶贼笑道:“喂,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上阿妙了?还是你另有所图?快说、快说啦!”
邬谚打开门。
“你怎么会这么猜?”
“因为你答应跟她订婚啦!”走出门,她理直气壮的说。
“你哪只耳朵听到我答应了?”他没有正面回答,反给她一个难以捉摸的笑,“再说结婚都可以离婚,何况订婚?”
“你——”
门当着她的面关上。
杭尚伶气得抬脚踢了门一下,“你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让我猜到一次会死啊?干嘛这么神秘……”
门里的人回以低笑:“杭尚伶,别欺负我家的门啊。”
她气得又踢了门一下。“讨厌的家伙!”她喃喃。
接下来的日子平凡顺遂。
学校里开始忙起校庆的各项事务,学生则将精力全投注于园游会。邬谚与方葵妙自然不例外,只是邬家的公司里有个新的企划正紧锣密鼓的展开,所以邬谚得学校、公司两头忙,如此一来,两人见面的机会便少了,更别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