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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会长!”班代忙行礼。
长长的黑发绑成俏丽的马尾,穿一件黑色大外套配牛仔裤,杭尚伶声音带点鼻音,鼻头也有些发红。“阿妙,”她亲热的趋近方葵妙,“早安啊。”
嘴里招呼一打,两手也自然的往她软软的颊一揉,手从她颚一抬,嘴又要朝她的唇移近——
“你这女癖不好的家伙!”一双大掌拉住她的领子将她扯回,舒人杰气呼呼的说:“你给我听好,下次你再随便乱亲人,我就——我就——”
杭尚伶斜眼睨他。“就怎样?”
“就——就——”舒人杰视线移转着,像在寻找什么,最后眼对上那个不知何时已畏缩在角落里的方葵妙。“你要亲她一下,我就亲她十下!”他的食指狠狠往那无辜的小人儿处一指。
阿妙机伶伶的一颤!
杭尚伶嘴一扁。“算你狠。”她哼道。
“你还说你跟他们不熟!”
班代不知何时摸到方葵妙身旁,拇指与食指弯成钳状,狠狠往她腰腹间一捏。
阿妙吃痛的倒吸口气,八字眉下的圆圆眼浮起水雾,“我是真的跟他们不熟啊……”那细细的童音里满是委屈。
“不熟?不熟会长怎会对你这么亲热!”班代嘶声道。
“嗯……这个问题该问尚伶。”
身后传出悦耳的男中音,班代不加思索的回头,“不关你的事,你别插——”“嘴”字还没出口,原本不耐烦的嘴脸马上被目瞪口呆的模样取代。“邬……邬学长!”
认出眼前那张脸,班代不自觉的往旁边横移了一步,声音里不知怎地竟隐隐带着惧意。
一手抚着下颔,邬谚原本带着探究意味的唇化成了笑。“我是什么牛鬼蛇神吗?瞧你吓的。”
“不、不——”班代结结巴巴的,“学长当然不是牛鬼蛇神,学长是、是、是——”连续说了三个是,却“是”不出个结果来。
方葵妙惊讶的看着这幅情景。
她伸出手轻扯了扯邬谚的衣袖,邬谚眼带询问的看她,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他微微一笑,弯下腰将耳凑近阿妙嘴边。
“阿谚,”她稚嫩的声音一钻进耳,就像勾起了某种酥酥痒痒的感觉,“我们班代为什么这么怕你啊?”她将一只手放在嘴边,红红的唇靠得益发的近,吐出的气息轻轻落在邬谚的耳廓,“是不是因为你做了什么坏事啊?”
邬谚扬起唇,也学她的模样将嘴贴近她耳,“我不知道耶,你去问问你们班代吧,我也想知道她为什么怕我。”
阿妙点点头,转个身差点就要依样画葫芦的将嘴也偎到班代耳边去,是她那双瞪着她和阿谚的大眼让她止住身子。见班代像不太和善的样,阿妙只得将问题咽下肚去,嘴动了动,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化成一朵试探的笑。
班代的眉像因她的蠢笑而皱得更紧。
适时响起的钟声软化了似乎有些僵的局势,邬谚低头问身前的小人儿:“这堂有课吗?”
小人儿的头乖巧的点了点。
大手习惯性的钻进她深棕色的卷发里揉了揉,邬谚带笑道:“那还不快去上课。”
“喔。”呆呆的应了声,方葵妙转身跟着班代往上课教室走,她圆润润的脸半垂着,八字眉微拧,看来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
“班——班代,”在瞄了身旁的人好几次后,她终于鼓起勇气开口了:“你刚叫杭学姐会长,她是什么会长啊?”
班代受不了的眼朝上一翻!“拜托!你该不会连自己系上的系会长是谁也不认得吧?”
“杭——杭学姐是我们的系会长啊?”她的声音里带着对特权阶级的崇敬。
“没错,杭学姐是会长,舒学长是副会长,这种基本常识麻烦你稍微记一下好吗?”她的语气实在称不上客气。
方葵妙早习惯这样的对待,傻傻的笑了笑,又沉回自己的思绪之中。
良久,方葵妙才又开口:
“那阿谚是什么啊?”瞧班代那么怕他,阿谚该不会是学联会会长之类的人物吧?
“……总务股长。”
“啊?”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没听错,邬学长是咱们企管系的总务股长。”班代的声音不知怎地竟带点抖颤。
总务股长?
方葵妙的头疑惑的微偏,总务股长有这么可怕吗?
嗯……真让人搞不懂呢……
周六,阴了几天的天难得放晴,方葵妙穿一件桃红色的毛衣及深色短裙,棕色的卷卷头上戴了顶黄色毛线帽,背着个鹅黄色的小包包,坐在门前石阶上,双手撑着下颚,圆圆的眼呆楞楞的瞧着空空的巷路。
时间是早上九点,刚吃过早餐的她正等着班上同学来接她,目的地是市中心某间咖啡馆,为的是和A校资管系联谊。
不擅与人相处的她原不打算参加这活动的,但邬谚却一再鼓励她,于是原本打算粘着邬谚的她只得打消主意,乖乖的和班上女生去参加联谊。
换了个姿势将头枕在臂上,她空着的另一只手轻轻抚着脚边小草略微粗糙的叶面。
不知是什么原因,原本眼中像没她这个人存在的班上同学,最近突然对她很好,常主动与她攀谈不说,在课堂与日常生活中,也常照顾总是不小心做错事的她。这样的对待,让习惯于被忽略或欺负的方葵妙觉得受宠若惊,慢慢的,也觉得上学似乎并不是件那么恐怖的事了。
这一切或许该感谢阿谚吧?
那些对她好的人像对邬谚充满了好奇,常问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或者请她在阿谚面前说说他们的好话。听到这样的请求,她总是忍不住觉得好笑。
她与阿谚的关系,顶多只能说是青梅竹马,这样的她能影响阿谚什么吗?不过,她真不能理解为何同学们对邬谚总像抱着种戒慎恐惧的心理,阿谚很可怕吗?为何他们对他,比对身为系会长的杭学姐还畏惧……
“方葵妙!”
破空而来的一声呼喊打断她的揣想,方葵妙站起身,一面拍拍屁股,一面往门前跑去。“班代,你早啊。”看着熟悉的面孔,她先微笑道早。
“不早了,”班代往机车后座一比,“快上来吧,我们快迟到了。”
将安全帽往头上一压,她急急跳上车,不待她坐稳,小绵羊机车便呼的一声往前冲,方葵妙忙抱住班代的细腰,脑袋里本能的浮起自己肉肉的水桶腰……唉,平平都是腰,怎么会差那么多呢?
小绵羊在车阵中穿梭了近二十分钟,终于来到相约的地点。看着咖啡馆外停得满满的各型机车,听着厚重玻璃门也挡不住的喧嚣之声,方葵妙心底浮起畏惧之意,走在班代身后,她不自觉的伸手拉向班代的衣角。
“你做什么啊?”班代身子一动,摆脱她,推开玻璃门,迳自开朗的挥手朝内招呼:“嘿,人都到齐了吗?”
方葵妙怯怯的跟在她身后朝咖啡厅里走,听着大伙嬉笑玩闹的声音,她愈加后悔来参加这样的活动。明明就是不习惯与人相处的性子,干嘛特地到这种场合来折磨自己?
“喂,有新面孔喔。”前方一群男子一面与班代招呼一面颇感兴趣的看向她身后。
“我们班的转学生啦。”班代淡淡的介绍,在大伙空出的位子坐下后,她转移话题似的问:“待会儿有什么计画?去KTV吗?”
方葵妙默默的在班代身旁坐下,左右都是自己班上同学,处在相识的人中,她总算松了口气。原想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窝在这,偏偏一群男生不愿放过她,没去回答班代的问题,反凑近她问: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一见陌生人,脑里便空白一片,方葵妙不好意思的对眼前几张脸孔笑笑,圆圆润润的脸搭上青涩的笑容,让男孩顿觉眼前一亮,于是几个人便愈发积极起来。
“同学,你长得粉可爱呢。”
“同学,你怎么都不说话?”
“同学——”
问题此起彼落的响起,不习惯成为大家的焦点,方葵妙颊上透起红晕,看来像极了鲜嫩的桃子,她试着张开嘴:“我——”
轻轻嫩嫩的声音又带点因紧张而引起的沙哑,一入耳便让人身体软酥酥的,恨不得听她再多说几句。
“我不太会说话,所以……”她小小声的说。
“没关系,同学……”
一群男孩忙着献殷勤,看他们的模样,还以为他们已经几世没见过女人,或是遇着了什么世所难见的天仙美人。
其实方葵妙生得并不算顶美,只是她那种怕生的、带些害怕的模样,是这些男孩没见过的,于是便愈发想逗弄她;可这样的态度却让其它女孩子不开心了,原是找方葵妙来当陪衬的,怎么现在却反倒主客易位了呢?大家交换几个眼神后,终于由班代发难了——
“方葵妙!”班代端着杯子的右手使力朝桌面一放,喧闹的空间突地便安静了下来。方葵妙望向身旁的女子,圆圆的眼里透着疑惑。
原本冷凝的脸化成了春花,班代好声好气道:“方葵妙,你可不可以去帮我买个东西?”
方葵妙的唇漾出灿烂的笑。“可以,你需要什么吗?”她总算可以离开这儿了——虽然也许只是短短的几分钟。
“我头有点痛……”班代轻压了压右边的太阳穴,“你去帮我买个止痛药好吗?真不好意思。”
“没关系、没关系!”阿妙一面摇着手,一面站起身,“我现在就去帮你买喔,你等等,我马上回来。”
原本还想慢慢四处晃晃,拖到不行再回来,可班代是身体不舒服呢,一想到此,阿妙忙往门口走去,走到门口还不忘回头说一声:“你忍耐一下喔,我真的马上就回来了。”
记得刚看到附近有间药局……
“谢谢你,阿妙,麻烦你了。”班代咧出虚伪的甜笑。
阿妙楞了一下,随后那张苹果似的脸上扬起羞涩的笑,她举起手不好意思的抓抓头,那模样看来有些呆,却又可爱得让人想一把抱住。
一直到她已经转身离开了?那笑像还留在空气之中,气氛里似乎多了股温温润润的甜,让人不知不觉笑意便也上了脸。
“喂,你们觉不觉得她好象……好象……”有人低头苦思,努力要想出方葵妙让他想起了什么。
“像包子!”突然有个声音冒出。“像热呼呼的肉包子!”
是了,那女孩像极了白白圆圆、在冬夜里散着热气的肉包子,让人直想将手偎上去感受那股温暖,更想大嘴一张,一口吃下……
圆圆的肉包子在街上找着药局。
她手上捏着皮包,头左右转着、寻着。
明明记得在来的路上有看到呀……
偏偏街上什么样的招牌都有,就是少了药局的,方葵妙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街道,八字眉因担心而揪得死紧。
顺着人行道一路往下走,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寻找药局,一直到整个人撞上了某种硬物,因反弹跌坐在地,她都还有些茫茫然的搞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抬手揉揉鼻子,她透过因疼痛而泛起的水雾朝前望,视界里是两双大脚,她顺着里着蓝色奇Qisuu。сom书牛仔裤的四只腿朝上看,恰恰对上两张俯下身望着她的脸。
左边的是张圆脸,顶着一头暗金色短发,微弯的鼻上勾着两个银色的鼻环,宽扁的唇抿着,略凸的眼像评估着什么似的,由方葵妙圆润的小腿,直到她覆着乱发的黄色毛线帽。
右边是张长脸,蓄着长发,带着红色墨镜,他蹲下身,一张脸直凑到方葵妙跟前,倏地嘴一咧,露出黄黄的大板牙。
“小姐,泥走路粉不小心喔!”大板牙操着台湾国语。
“对、对不起!”发觉自己还坐在地上呆楞楞的瞪着眼前两人,她忙站起身,“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很对不起!”
“要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的话,这世上就不需要警察了啦!”大板牙吊儿郎当的说。
“那……那要怎么办?”方葵妙担心的问。
“嗯……”大板牙抚着下颚,“你撞伤了偶家老大,多多少少也得赔点医药费吧?”
“你……受伤了吗?”一听到大板牙这么说,方葵妙忙看向一直没开口的凸眼金鱼,“很严重吗?要不要叫救护车?”
看着那双圆圆眼里的关心,凸眼金鱼差点忍不住笑出声!这家伙倒有趣了,似乎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被趁机勒索了。
单手覆住心窝,凸眼金鱼半弯着身子,眉眼揪成一团,“好……好痛……”他半呻吟的说。
大板牙看到老大拙劣的演技,差点噗哧一声笑出,偏一旁的方葵妙就被这么拙劣的演技给拐得团团转,她急得上前扶住凸眼金鱼,“你还好吧?要不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凸眼金鱼没想到她会就这么冲上来,被她搀扶着,看到她粉粉嫩嫩的颊,闻到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他有些动心了。
大约是身旁从未出现她这种清纯自然派的,原只想捞点小钱的凸眼金鱼改变主意,与大板牙交换个眼神,他努努嘴,示意他去开车过来。
原本捂着心窝的手突地勾向方葵妙的臂膀,方葵妙一惊,抬头望向这个应该是受了伤的男人。
看到他眼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