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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少爷其实是在瞧见少夫人的容貌后,心生嫌弃,所以才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不愿圆房吧?
也难怪啦!少爷是那般的俊朗男子,就连京城第一花魁含香姑娘都倾心于他,一般的清秀之姿都入不了他的眼了,像少夫人这样被毁容的相貌,肯定是只有被嫌弃的份儿了。
唉……真可怜,才入门都还没圆房就失宠,看来以后也不必多用心地服侍奉承了,毕竟巴结一个被打人冷宫的夫人,实在也没啥好处。也许日后少爷帮含香姑娘赎身,纳进府内当妾后,那才真是该奉承讨好的对象。
大户人家的奴仆最是势利,哪边风头好,自然是往哪边靠去,如今一看自家少爷在洞房花烛夜就嫌弃地舍下新婚娘子而去,事态已是如此明朗,当下已有几名丫鬟隐隐露出看好戏的嘲讽眼神。
何尝不知众人心思,然而上官秋澄却一点也不以为意,只是漾着淡淡的舒徐浅笑,客气道:“妳们都下去吧!我想休息了。”
以一个新婚之夜就独守空闺的新嫁娘而言,她实在沉静的太过异常,众丫鬟们虽然心底觉得古怪,可也没敢多问什么,当下纷纷遵从地离去了。
而就从丫鬟们离开新房的这一刻开始,敖家少夫人因貌丑而被嫌弃的小道消息便如大火燎原般,在短短一天内传遍整个京城。
至于新房内,上官秋澄可不知外头几名刚退下的丫鬟们,是如何七嘴八舌的努力散布小道消息,如今,她的心思在另一个人身上。
“师兄……”瞅着空无一人的窗外,她叹息轻唤。唉……师兄向来放心不下她,这会儿肯定是守在外头的。
果然,就在她轻唤声方落,一条颀长身影蓦地自窗口翻身而入,清朗的俊目正以不赞同的眸光瞅凝着她。
“妳根本不该嫁进敖家的!听听方才那个敖澔说那什么混帐话?他这下摆明要妳守活寡,误妳终身?我岂能把妳交给这样的男人!”上官清风性情向来温文尔雅,难得发怒,可如今他是打心底对敖澔万分的不悦了。
“这不正顺了我的愿!”微笑提醒,上官秋澄可真觉得事事顺心。
“妳还真把嫁进敖家当守孝,三年后拿休书这事儿当真?”上官清风实在不知该怎么说她,只能连连叹气。
“我不想嫁人,无奈爹爹早已为我定下这门亲事,我不想违背爹爹的遗愿,只好这么做,也算是折衷的办法了。”笑得云淡风轻,她觉得一来尽了孝,二来三年后又能拿着休书自由离去,实在是没什么不好。
“全天下我瞧也只有妳一人把成亲当守孝看待。”语带轻微责难,上官清风拿她没法儿,连连摇头叹气。“唉……若师父早知会这样,肯定不会帮妳指下这门亲事。”一个姑娘家,嫁进夫家又被休离,虽是她心之所盼,可外头不知情的人会说得多难听?
偏偏她……偏偏她毫不在意。
闻言,上官秋澄漾起轻笑,知师兄是担心她,才会这般的责难。
总之,现在拜了堂、成了亲,再多说什么也没用,可想起方才敖澔的那一番话,上官清风还是感到不悦。
“那个敖澔明知自己对这桩婚事无意,还是把人娶进门守活寡,真不是个好东西!”要不是今天是师妹对他也无意,否则岂不一生幸福就此葬送。
真要说起来,她和敖澔不也一样!师兄是在拐着弯骂她吗?
上官秋澄失笑暗忖,心知师兄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护着她了,有理没理,一切以她为主。“他不错了!至少不是看过我的面貌后才表示对我无意,否则岂不更伤人。”
“若真如此,那他就是个明眼瞎子,根本配不上妳!”一想起若真发生那种情况,上官清风向来俊逸温文的脸庞就忍不住罩上一层寒霜。
哎呀!她脸上的伤疤与跛足,是师兄心底最介意的事,只要旁人稍有讥笑之意,他就瞬间由地藏菩萨变脸成地狱罗剎,很吓人的!
思及此,上官秋澄噙着浅笑转变话题,“师兄,你不用为我操心太多,就当我是来陪敖老爷子过三年清闲的日子吧!”呵……敖老爷子是爹亲生前好友,以前老人家前去找爹亲叙旧时,总也会找她聊上一聊,是个真性情的老人家,她很喜欢的。
闻言,上官清风瞧了瞧外头的滂沱大雨,想到敖老爷子怜惜她每逢坏天候便更加酸痛的跛足,还不顾礼仪地让她早些进房休息,天才的抓一只母鸡来顶替她拜堂,当下不禁笑了起来。
“敖老爷子是真心疼惜妳,有他照应妳,我也安心多了。”俊目漾着柔光,他心中的担忧稍稍放下了。
“可不是!”看出他的总算放下心,上官秋澄这才柔声道:“师兄,你就安心去做你想做的事,别让我给绑住你了。往后,记得偶尔来看看我,那我就很欢喜了。”
上官清风怔怔地凝睇着她澄如秋水的眼眸,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他明白她在暗示什么……他明白的……
“师兄,无须对我愧疚,也无须怨怪谁,让你的心自由吧……”低声轻喃,上官秋澄看着窗外大雨,粉色唇瓣弯起一轮美丽弧度。
师兄有他的人生该过,不能再因对她的愧疚而耽误蹉跎了……
因丫鬟们的耳语流传,加上敖澔自新婚之夜就不曾与之同房,甚至一人独居于别院,是以敖家少夫人一进门就因貌丑而不受宠,遭到冷落的小道消息迅速蔓延开来。
从此,敖家少夫人所居的“清秋院”成了冷宫的代名词,敖府里大大小小的奴仆们,没几个人有兴致去亲近。
原该是热热闹闹的院落却清冷异常,加上上官秋澄性喜沉静,只留下一名性情单纯伶俐的小丫鬟服侍,平日深居简出,几乎足不出户,是以敖府内的奴仆,可说是没几个见过其庐山真面目,就这样,她渐渐的成了众人口中的“传说”了。
流言耳语中,时光飞逝,一下子,两年光阴已过。
因为众奴仆心知主子对这桩婚事的不满,没人胆敢在他面前提起那遭嫌弃的少夫人,就怕惹他不快。
加上这两年来,敖澔忙于生意,敖家的家业被他拓展得更加兴盛,其财富在京城若说第二,大概也没人敢称第一。事业繁忙之际,自然也没心思去注意旁人的蜚言流语,因而全天下皆知,唯独他一人不知自己有个丑妻。
事实上,他当初还是特别选了离“清秋院”最远的一座院落去住,若没意外,自然没机会与上官秋澄碰到面,而他也从未去探望过自己那有名无实的娘子,当然也就未曾见过她面貌;甚至可以说,若非敖老太爷每隔一阵子就在他耳边叨念指责的话,他都快忘了有这个名媒正娶进门的夫人了。
这晚,他因生意应酬,回到敖府时夜已深了,府内奴仆除了守门的老张外,几乎都已睡下。
“少爷,我去唤灶房的人起来帮你熬碗醒酒汤吧!”一开大门就见身上散发着微微酒气的少爷,老张忙不迭叫道。
“大家都睡了,甭麻烦人了。”挥手拒绝,敖澔虽有几分酒意,但神志还算清醒,当下踩着微醺的步伐往里头而去,口中还不忘交代,“老张,你也早点去睡吧!”
老张忙着关上大门,可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却不由自主地笑了开来。呵呵!少爷他看似冷漠,其实对下人们是关心的哪!
敖澔带着几分醺然醉意往内而去,约略是酒气发生了作用,他忽觉有些燥热,加上此时一阵清凉夜风袭来,顿时让他改变了心意,回房的脚步转而朝后院小湖而去。
不一会儿,他已来到湖畔边的石椅上坐下,才准备舒畅地享受这凉爽夜风的吹拂与片刻沉静之时,一串踩着落地枯叶的细微声响让他惊觉地玻鹆搜邸
夜这么深了,下人们应该都睡了,还会有谁来到这湖畔边走动?太诡异了!
“谁?”直觉地,他瞪着声响来源喝问。
花丛后的上官秋澄不禁一怔,万万没料到这么晚了,湖边还会有人。
这两年来,她虽深居在“清秋院”,但偶尔会在夜阑人静的深夜时刻来这小湖边透气散步,图的就是不会碰上府内奴仆而受到打扰的宁静,没想到今夜却出乎意料的遇上旁人了。
“谁?出来!”听那细微足声骤然顿止,敖澔拧眉再次喝斥。“别让我亲自过去,否则有你好受的!”以为是哪个下人趁夜要干啥不检点的勾当,他口吻万分严厉。
这人……口气好命令哪!
心下暗忖,上官秋澄心知就算自己如今想静静离开,肯定也会被男人给追上,当下便不再隐藏地自花丛后缓缓步出。
是个姑娘?
乍见自花丛后转出的纤细身影,敖澔眉头拧得更紧,下意识以为是府内哪个丫鬟趁夜来此和男仆私通胡来,当下心中极为不悦;然而,当那抹身影在月下以着不自然的动作缓缓行来,最后在自己五步之遥的地方站定时,他的情绪瞬间由怒转为惊讶。
竟然是个跛子!而且还是个脸上有刀疤被毁容的跛子!
敏锐察觉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诧异,上官秋澄也只是淡然一笑,对他并无任何的好奇心,秋水般的眼眸自动欣赏起倒映在湖心的明月。
“妳叫什么名字?”初时的诧异一过,敖澔马上冷着脸质问。她是谁?他不记得府内有哪个丫鬟是跛足的。
“为什么我要告诉你?”视线依然停留在波光闪动的湖心月影上,上官秋澄淡声道,连瞧也未瞧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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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她出府?螓首一偏,上官秋澄若有所思地瞅凝他一眼后,这才恍然地轻笑了起来。
是了!瞧他那一身贵气的衣着与高高在上的命令口气,神态是如此理所当然,彷佛是这里的皇帝老爷,人人都该认得他似的,在敖府内,除去敖老太爷外,就只剩下一个人有资格这样了。
呵……想来他还不知她是谁吧!真有趣,是不?
她笑些什么?
被那宛如两汪干净澄澈的秋水眼眸沉沉一凝,莫名地,敖澔竟有种被震慑住的诡异感觉,随即又暗暗恼怒自己的异常,当下连忙强拉回心神,怒声斥道:“还不快说妳是什么人!再不说的话,就别怪我明日让李总管把妳给撵出去。”真是的!明天该去找李总管来问问了,怎会买进一个跛足又怪异的丫鬟进府呢?
见他威胁斥喝,上官秋澄也不惊,只是漾着淡淡浅笑轻声开口了。“上官秋澄,我叫上官秋澄。”
上官秋澄?
敖澔一怔,觉得这名儿有些熟悉,随即一道闪光自脑海掠过,他忽地以奇怪的目光瞪视着她。
“上官秋澄?”眸光微闪,他神色古怪地重复问道。
“是!上官秋澄。”笑了笑,她没多说什么,也没去问他想起了什么,只是悠悠闲闲地径自转身,以着微跛的步伐慢慢离去。
瞪着那缓缓远去,终至消失不见的纤细背影,敖澔知道她是谁了。
上官秋澄--那个让他与母鸡拜堂,娶进门两年却从未见过面的夫人。
第三章
“怎么回事?你今儿个老是魂不守舍的。”茶馆包厢内,在对面男子短短半个时辰内就出神三次后,闻少秋终于忍不住出言调侃。“多日没去含香姑娘那儿,你就犯相思了不成?”
“胡说些什么你!”收回心神,敖澔横眼冷斥,真觉他挺会“胡思乱想”的。
“那你倒说说,打我们坐下到现在,你就时不时恍惚出神,究竟是神游到哪儿去了?”这个好友难得会有如此失常的状况哪!
“干你什么事?”被抓到自己的异常,敖澔有些老羞成怒。
该死的!事实上,他自昨夜遇上那个名叫上官秋澄的女人后,思绪常会在不经意间就转到她身上,搞得他几乎一夜无眠,就连出了敖府,还是一个样。
可恶!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昨夜自己被莫名其妙地将了一军。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那娶进门后就不管的女人,竟然会是个跛足又毁容的女子;更想不到的是,还有着古怪到令人费解的性情,不但在半夜游荡乱晃,甚至在见到他后,也完全没有丝毫的怨忿。
真是诡异至极!这是一个自新婚之夜就被夫婿忽略,独守空闺两年的女人该有的反应吗?还是……她根本不qi書網…奇书知他是谁,就如他在她尚未说出自己闺名前,也不知她是谁一样?
不!应该不是!
昨夜,当她用那双秋水般的眼瞳瞅着他轻笑时,那种奇异的感觉让他直觉知道,她很清楚他是谁,所以……所以才会让他深深觉得自己被摆了一道。
究竟,她心底在想些什么?为何像她那样有着缺陷的女子,却给他一种既沉静又强烈的存在感,就像一汪深不可测的湖水,让人摸不透、猜不清,却又令人无法不在意……
“敖澔,你又神游了!”忍不住叹气,闻少秋不敢置信他在须臾间竟然又出神了。
被这么一叫唤,敖澔猛然拉回神志,随即对自己暗恼起来。可恶!为什么思绪又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