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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ic还说,易明轩被送进医院时的情形相当不乐观。出车祸时,他是坐在副驾驶座上,直接受到了货车的冲击,脑部受到猛烈撞击,颅内出血严重,身体多处骨折,有一根断裂的肋骨似乎还刺入了肺部,体内诸多脏器都有破裂的迹象,身体各项机能指数都降到了最低点,心脏也一度停止了跳动……
这样的描述,我光是听到就已经无法忍受,让我不禁开始怀疑,此刻正承受着这巨大痛苦的易明轩是否具备足够顽强的毅力与求生欲望,把自己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身体开始发抖,无尽的恐惧瞬间侵袭了过来,我感觉自己像是又回到十多年前的那个生日,无助、孤独、绝望……所有暗藏在心中角落里的晦暗情绪统统涌了出来,让我窒息。
“蓝凌……蓝凌……!!!”有谁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恍恍惚惚,听不真切,眼前的景象都变成朦胧的一片,怎么也看不清楚了。
“蓝凌!”这一次,声音直直钻入了我的耳朵里,伴随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视野再次回复清明。
“李思……淮?”我机械地抬起手,抚上自己被打痛的脸颊,依旧感到有些茫然。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不是一直都在等……
我等的是……
脑子里像是轰然被炸开了一样,我回过神来,立刻冲进卧室,收拾起东西。
“蓝凌你干什么?”李思淮跟着闯进来,紧紧抓住我不断往床上丢着衣物的手。
“去英国……我要去英国……我要去找易明轩!”我冲李思淮吼着,奋力想要甩开他的手。
“你有护照吗?有签证吗?英国是你说想去就能去的?请你冷静点!你平时的理智都到哪里去了,不要一听见易明轩出了事就慌得连自己该干什么都忘记了!”李思淮猛地晃了晃我的身体。
被他这样一吼,我原本已经乱成马蜂窝一般的脑袋总算再度平静了下来,放弃无谓的行动,我抬眼看向他。
“我没有护照和英国签证,请你告诉我,这些东西最短能在多少时间内办理妥当?”
李思淮见状,松开了手,缓了口气,说道:“这些东西,最快也要三个星期才能办妥。”
三个星期……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易明轩在那边又会发生多少变化?我心里想着,不免又有些发慌。然而转念再一想,既然规定如此,就算我再急,也无济于事。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自己的清醒,一直等到能够去到英国的那一天,亲眼看见易明轩,守在他身边,好好照顾他,这才是对他最有帮助的。
一直以来,易明轩都希望我快乐、坚强地过好每一天,我不能……让自己在还没见到他的时候就垮了。
“好,我就等三个星期。李思淮,拜托你,尽快帮我办理好一切出国手续,好吗?你的人脉广,一定有办法在最短时间内搞定这一切。”我望着李思淮仍旧带着忧虑的双眼,真诚地请求道。
李思淮微愣了一下,继而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嗯,我顶着锅盖在各位面前站好了,想骂我狗血的,尽管骂,想说我后妈的,尽管说,想责备我俗套,也尽管责备,咱全都受着……
可是,这个故事的发展就是这样的咩……早就定下了的,就算想改,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改了……
如果让各位不爽了,就尽管冲我吐苦水吧!我先说声抱歉了~~~55555……对不起……
顺便再说一句,这还只是开端,最近这几天为了码虐文我已经有些心力交瘁了……无力趴~~~
失踪
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于我而言无疑是场煎熬。Eric每隔两三天就会发封长长的电邮过来报告易明轩目前的情况,但每看一次,我的心就往下沉几分。
这么长的时间,易明轩始终没有彻底脱离危险,一直住在重症监护室里,由护士日夜照看着。其间他还出现过几次危急情况,都是一群医生手忙脚乱地进行急救才把他从鬼门关给拽了回来。
虽然做了开颅手术,但却无法将他脑内的淤血彻底清理干净,血块压迫着神经,致使他直到现在也没能彻底清醒,长时间处于昏迷状态。
这样消息,让我感到绝望和害怕,我无法想象,易明轩会跟我爸妈一样,永远地离开我……我一直以为,像他这样阳光开朗健康的男生,这一辈子都是与各种灾难与不幸绝缘的,他就是别人口中所说的幸运儿,是被老天所特别眷顾的。
一场车祸,让我再次看见了死亡的临近,有好几个夜晚,我都会做相同的噩梦,梦见那个穿着黑色斗篷的死神,高高地举起了他的镰刀,对准易明轩,狰狞地笑着,狠狠劈了下去。
每次都是尖叫着苏醒,汗湿透了背,我走进浴室,看着自己越发苍白的脸,想着前不久自己还与易明轩在这里嬉笑打闹的情景,泪水就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为什么我所爱的人,都要在我本应开心的时候,离我而去……
易明轩,我才刚刚看见幸福的影子,你不能这样,连声招呼也不打就轻易将它带走,那本应是……属于我们两人的幸福……
完全控制不住悲伤情绪的蔓延,我的手紧紧抓着水池边沿,听着泪水砸进水池里的声响,哽咽出声。
三个星期地狱般的生活总算过去,我拿着李思淮递到我手里的护照和签证,只想赶紧买到最早一班飞往伦敦的机票,去到易明轩的身边。不管他的情况有多糟,我都愿意一直守候,只要他还活着,就有希望。
正当我准备跟李思淮请假,立即前往购买机票时,他的手机响了。
“喂?对,是我……你确定?等等,她现在就在这里,你……直接跟她说吧……”李思淮眉头深锁着,将手机递到我面前,“是Eric的电话,有些事,我觉得他直接跟你说比较好。”
Eric急急忙忙打电话过来,难道是易明轩他……
想到这里,我慌忙接过手机。
“喂,Eric,我是蓝凌。是不是易明轩出了什么事?”
“蓝凌……他……不在了……”Eric踟蹰的话语,让我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
“什么叫……他不在了……Eric……你的意思是……他已经……”浑身都开始发抖,那个让我害怕的字眼怎么都无法从我口中说出。
“啊!不对,shit!我说错了!蓝凌,对不起,我刚刚有些乱……我的意思是,他不见了,不是说他那个什么了……是miss,不是die,OK?你明白了吗?”Eric在那边语无伦次地说着。
我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无法完全清楚地理解Eric的意思,但却抓住其中最关键的部分,他说,易明轩不是die,那就是说,他还活着?!
“他还活着……对吧?Eric,易明轩还活着吧?”我对着手机激动地喊了起来。
“至少,几天前是……”Eric的声音变小了些。
“什么叫几天前是?”
“因为我只在前几天见到了他……今天再来医院的时候,他的床位已经空出来了。我问了护士,她说Aaron的亲人前天来了这里,为他办理了转院手续。至于转到了哪家医院,她也不是很清楚……对不起,蓝凌,我今天在伦敦各大医院找了一整天,都说没有接收过Aaron这样的病患……他……失踪了……”Eric的声音里满是歉疚。
“失踪……好吧,我明白了……Eric,这不是你的错,我还要谢谢你,及时告诉了我易明轩的情况……既然他在离开的时候还是好好的,那肯定是他的亲人将他转到了条件更好的医院接受治疗……”我安慰着情绪有些低落的Eric,这么多天,他又要照顾自己的妹妹,又要关注易明轩的情况,想必是异常辛苦的。
“嗯,肯定是这样的!所以,蓝凌你也不要太担心了。Aaron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对,他会好起来的,谢谢你,Eric……”我说着,将手机再次交还给李思淮。
“喂?Eric,最近辛苦你了。嗯,你就先好好照顾你的妹妹吧,易明轩的事,我会让英国分公司那边的人帮忙寻找的……对……好的,没问题。你要注意身体,好好休息……好的,谢谢……有时间再联络,再见。”
李思淮合上手机,再次看向我:“你现在准备怎么做,蓝凌?”
是啊……我现在打算怎样?失去了易明轩的消息,就算去到英国,我也不知该从哪里找起……他的亲人如此匆忙地接走了他,看来情况确实不容乐观吧?他的……亲人……
我脑中灵光一闪,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要去陌森集团!”我抬起头丢下这句话就立刻转身往外冲去。
“等等,”李思淮抓住我的手,“我送你去。陌森集团内部管理严格,若没有事先预约,一般人很难见到高层人物。”
我犹豫了一下,随即点头同意。
陌森集团是易明轩父母共同创立的服装公司。他们两人白手起家,凭着自身坚持不懈的奋斗和独到的商业眼光,硬是在短短二十几年的时间里,就将陌森这个原本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制衣厂转变成了拥有十几亿资产的大公司,虽然整体规模比不上华年,但单就服装这一块来说,却足以与华年旗下的品牌分庭抗礼了。
车子在陌森集团那栋灰红相间的高大商务楼前坪的停车场停了下来,我与李思淮从车上下来,一同快步走进了楼内。
上到18楼的高层办公室,前台的秘书见到我们的到来立刻站起身弯腰行礼。
“两位好,请问是否有预约?”
“请你跟贵公司的总裁或总经理通报一下,就说《零年》杂志社的总编李思淮想要见他们。”李思淮气定神闲地说着,话语里却尽是不容拒绝的力量。
其实像陌森这样的大型服装公司,只要听到《零年》的招牌就会立刻礼让三分,毕竟,若自己公司的服装能登上《零年》,那就意味着至少这一季他们不必再为自己的销量担忧。
这位秘书显然也是个明白人,立刻就将电话接进了办公室。
几句简短交谈过后,秘书伸出手,做出了个“请”动作。
“我们安总裁刚刚从国外回来,还有些疲态,请两位见谅。”说着,秘书就把我们引入了办公室内,并随手关上了门。
只有陌森集团的安总裁在,那也就是说,易明轩的父亲暂时还没有回来?在踏入办公室之时,我飞快思考起目前的状况。
红木制成的古雅办公桌后,陌森集团总裁,易明轩的母亲安晓陌正低着头,用手按压着太阳穴,很是疲惫的模样。
听见响动,她缓缓抬起头,眼神凌厉地扫向李思淮。
安晓陌是个典型的女强人,沉着睿智的性格,干脆果断的处事行为以及冷艳傲然的容颜让她具备了女王一般的强大气势。我只在很小的时候见过她一面,当时就怕得立刻躲到了易明轩的身后。其实她那时只是用眼角余光瞥了我一眼而已,可那种骇人的压迫感却至今令我记忆犹新。
“李总编此次前来,有何贵干?”安晓陌语调平缓地发问。
“安总裁,我这次来不是为了公事,是我的下属有事想向您询问,可惜贵公司管理严格,若不是我出面,恐怕她根本连见您一面的机会都得不到。所以,请您见谅。”李思淮不卑不亢地说着,将躲在后面的我推到了安晓陌的面前。
有些局促地抬头看向安晓陌,我刚想露出个微笑给她留个好印象,谁知眼前一花,紧接着,我感觉自己的耳朵就像是有人在极近的距离用力敲响了铜锣一般,瞬间耳鸣,脸上的疼痛亦随之而来。
我被安晓陌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彻底打懵了,愣愣地看向她,无法言语。
倒是李思淮迅速反应过来,立马又把我拉回他身后。
“安总裁,你这是做什么?”李思淮的话语里有着隐忍的怒气。
“滚出去,现在,立刻,马上!我不想看见她!请你带着你所谓的下属,立即滚出陌森!”安晓陌双手紧握,指节泛白,微微颤抖着。
刚刚还是那般泰然自若的一个人,忽然之间就变了脸色,掩饰不住情绪的激动。
我抚着自己被打痛的脸颊;在李思淮身后默默低下了头。
她是该恨我的吧,自己唯一的宝贝儿子,从上小学起心里所重视的就不是她这个母亲,而是一个跟易家毫不相干的无父无母的孤儿,为着这个孤儿,她儿子放着最好的学校不去上,一路从初中追到大学,只是想守在这个孤儿身边。好不容易,他进入了世界上数一数二艺术学院就读,她以为从此再也不用为自己儿子的未来担心,谁知道,又是因为这个孤儿一个任性的要求,她儿子差点连命都搭了进去。
如果换了我是安晓陌,恐怕连杀了这个祸害的心都有了。
“您恨我是应该的,就算您现在把我杀了我也没意见。但是,安阿姨,可不可以请您告诉我,易明轩他现在究竟在哪里,情况怎样?我想要知道的,只是这个而已……”我重新站到安晓陌前面,以万分诚恳的姿态请求着。
“你觉得你还有资格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