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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我难道也要挑选黄道吉日?”叶焚银微合的厉眸倏地睁开,唇角浮现出一抹邪佻的笑。
米菱畏缩了下,而强装出的笑脸也在此时迅速消失,“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有点紧张。”
“紧张什么?”
笨!这还用问吗?
试问,有哪个女人在这种半胁迫的情况下还能保持笑容?她绝对做不到。是以,她惟有不断地深呼吸,一方面是缓和过于紧绷的情绪,一方面则是极力按撩住想出拳揍人的冲动。
“宫主,我毕竟还是个……呃,就看在我救过你的份上,再宽限我几日行吗?”米菱双手合十,紧瞅着他。
谁知叶焚银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她便吓得一把抓住他的大掌,将他拖往床榻前,当然若非他有意任她主导,她哪能轻易近他的身。
米菱将他安置在床上后,即跪在他眼前,在两道异常炯亮而诡肆的目光下,她将颤抖的小手伸向他腰间,准备解开衣带。
可恶!要她屈从,没这么容易。
就在米菱的小手慢慢往叶焚银身上移去的同时,她竟以最快的速度在他胸前连点二下,而当她完成这项超高难度的点穴动作后,她第一个反应便是跳离他三大步,然后将握紧的双拳放在唇边,一副诚惶诚恐地看向他。
叶焚银此刻的表情令人感觉不出来,他是笑是愤怒还是恼羞成怒。
米菱的心跳得急促而不规律,尤其在他的盯视下,她几乎连气都来不及喘,不,她根本是屏住呼吸的。
“宫、宫主,你千万别生气,我这么做完全是因为我真的还没……准备好。”她慢慢放下双拳,笨拙地解释。
虽然她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思,但用膝盖想也知道被人点穴,尤其还是被一个武功比自个儿逊好几千倍的女人点穴是一件多丢脸的事,所以她必须劝他想开一点,当然,像这种不太光彩的事他自是不敢四处去张扬。
“宫主,你真的不能动吗?”她也晓得自己问得极愚蠢,但她还是不太能够相信自个儿点穴的功夫。
“你何不一试?”叶焚银不经意的一个扫视,又让米菱受惊地大退数步。
“试?要怎么试?”米菱你真孬种,他又不能动,你在怕个什么劲啊,但话虽如此,米菱的身子仍抖得犹如秋天的落叶。
“你不是要昊阳玦?”诡谲残忍之色,自他脸上一闪而逝。
“喝,你怎么知——”米菱差点说溜了嘴,“不不不,我、我向你发誓我米菱要是对什么风、什么山的宝物存有半点觊觎,我就任你处置!”米菱骇到将右手高高举起。
当然,她敢发誓是因为她对风境山的宝藏真的不感兴趣,她惟一所求的只是他身上那块昊阳玦罢了。
哎哟!这都要怪她嘴巴大,竟然在叶焚银面前出了个大糗。这下可好了,就算她的发誓有起点小作用,但他今后一定会把昊阳玦给藏到更隐密的地方,让她永远找不着。
不!她才不要一直耗在血阳宫,这样她准会短命的。
“你可以来搜我的身?”
“搜、搜身!”她怎么敢!
可不讳言的,他的建议真的很诱人,而且坦白说,这可能是她惟一一机会,倘若错过此次,她不晓得自己是否有命再挑战下一回。
君姐啊君姐,你交代给我的这项任务真的好困难,假使我有命回到云香山,你绝对不能食言。米菱认命地闭上眼,暗自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没法子了,上吧!
米菱硬着头皮,以壮士断腕的精神缓缓地踱向噙着微微恶笑的叶焚银。
“你可以先拉开我的衣袍。”叶焚银见她伸出两手,却迟迟没敢下手,遂扯开邪美唇角,开口道。
米菱很想对他微笑表示感谢,但最后她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反正叶焚银也不会领情。她不想给自己反悔的机会,猛然揪住他的襟口,然后用力地拉开,“哇,你里头没穿!”
米菱根本不敢瞧他优美硕实的裸胸一眼,便急忙地将他的衣袍合上,然后啊!欲逃走的小小身影却因膝盖突如其来的疼痛而跪趴下去,不过,米菱强忍住痛,毫不气馁地爬行。
然而当她发现她再怎么努力地爬,她仍离床榻如此相近,这时候,她终于深深感受到何谓命在旦夕。
她的心、她的身,渐渐发冷。
她的喉咙一下子变得既干又涩,她遂不断地以唾沫来滋润喉咙,而就在这个时候,她似乎也想开了,于是为当个明白鬼,她缓缓回头,之后便看见她的裙摆正被叶焚银紧紧踩住。
义父,菱儿来了!米菱闭起眼知道大势已去地呻吟了声。
“你想去哪里?别忘了我还在等你伺候。”
叶焚银饶富邪恶的磁性嗓音,除让米菱深感挫败之外,还慢慢衍生出一股任人宰割的无助感。
“起来。”他低沉的嗓音又起,而这一回,还透着几分最原始的渴望。
她也很想起来啊,像她这种四肢全黏在地板上的姿势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但是她就是起不来嘛。
毫无预警地,米菱突感腰间一紧,她一时还没想到这是怎么回事,就发现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她竟硬生生地被钳制在床榻上,最后,他直接覆上她欲出声的小嘴。
她绝没料到,他竟然急成这样。
虽然小命是保住了,但她可不想被恶神当成妓女般无情的蹂躏……呃,她绝不是在说君姐。
她反抗的意图才起,后脑勺就被他的五指给抓住,而当她记得自己还有双手可以动时,他另一只魔掌也已经先一步地钳住她的双手,将之高举至她头顶上。
唔……她快不能呼吸了。
不知为何,她隐约了解她再不配合他一点,她极有可能会因为没办法呼吸而窒息死亡,于是,她僵硬地转动小巧舌尖,企图证明她的确也很享受这个吻,果不其然,叶焚银咽吮她唇瓣的同时,也赐给她偶尔喘气的机会。
不过,叶焚银似乎还不太满意。
因为他开始一件件地褪去她的衣裳。
米菱脸色骤变,尤其在她双手获得自由的那一刹那,她竟无力阻止。惊慌失措之余,她只能眼睁睁地瞪住眼前那张邪佞得过分的俊美容颜,并任由他炽热的掌心以最折磨人的速度游移在她逐渐赤裸的娇躯上。
她的双颊染上些许嫣红,随着他刻意的抚慰与揉捏,一声声再也克制不住的娇吟,渐渐自她唇间流泻出来。
怎么办?现在的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难不成真要让大魔头得逞?
米菱身子似不舒服又似炽热难解的不断扭动着,叶焚银仿佛看穿她心中的矛盾,膜拜她美丽胴体的手立刻更邪恶的挑逗。
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开始变得急促,米菱的脸蛋因情欲高张反倒是皱成一团。
“不要了……”她感到害怕,忍不住向他求饶。
埋首在她胸前的叶焚银,因她难得的示弱而抬起一双写满欲望的跟眸,不过他只瞟了她一眼,便又低头戏弄她娇嫩的樱蕊,而后……
叶焚银大掌一挥,雪色纱帘顿时垂落。
第六章
她并没有失身,虽然她的身子被他摸遍了也吻遍了,但她知道他并未真正的侵占她。
为什么?
当米菱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然后极其自然地掀开覆在身上的绸被时,她的意识便被身子那满青青紫紫的大小吻痕给吓得完全清醒。
难不成是他那个方面有问题?
不对!他倘若不行,又怎么可能上得了青楼。咦!还是他终于发现她这颗涩果子咬起来确实难以下咽,所以打算等她成熟一点再摘下来啃。嗯,一定是这样没错,庆幸自个儿逃过一劫的米菱只差没跪地磕头感谢上苍的大恩大德。
正当米菱急忙地着衣欲逃离叶焚银的房间时——
“米姑娘。”
米菱穿衣的动作一顿,猛然转头看向声音来源,“你、你是谁啊?”虽隔着层层纱帘,她依稀可以看出那名姑娘脸色很难看。
“奴婢名唤紫霞,是专门伺候宫主的。”
奇怪,既身为奴婢,但为何说起话来竟是如此的冷傲,活像她欠了她好几万两似的。
“是宫主叫你来的?”哼!果真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婢。
“不,是紫霞自己要来的,因为我很想知道米菱姑娘到底动手了没?”忽地,紫霞一把挥开纱帘,在倾身向她的同时,亦压低嗓门瞪着她。
“动手!动什么手啊?”她的目光今米菱极不舒服。
“难道你已经忘了琉君姑娘的交代?”
“你、你是说君姐,那么你是——”米菱错愕不已。
“别管我是谁,你只要记住尽快取得昊阳玦就好。”
“你既然身为宫主的奴婢,应该比我更容易得手不是吗?”原来血阳宫里早有君姐的人,可是君姐跟她都是孤儿,为何她身边会突然多出这些人来?莫非上次想杀她的那三名白衣人也是……米菱打了个冷颤,不敢再继续往下想。
“哼!你懂什么?我的任务跟你不同,你给我——姑娘,奴婢伺候您着衣。”紫霞的语气忽地转好,就连表情也温柔了起来。
米菱看得当场傻住。哇!她的演技果真比自个儿好了很多,只不过她干啥突然转性?
冷不防地,米菱眼前突然出现一团白色毛球,而当毛球朝她飞落时,她直觉地伸手去接,“这是……小兔子!一定睛一看,米菱不自觉地笑开了。
米菱不敢置信地瞅着站在门旁的叶焚银。
天啊!叶焚银竟然送她一只小兔子。
“宫主,奴婢告退。”明白自己是多余的紫霞,低头退去。
此时此刻的米菱,眼中早巳无紫霞的存在,更甭说她在退离之际,暗暗投给她的那道阴毒目光。
“宫主为什么要送我这只小兔子?”米菱露出一抹娇憨又带有几分怯意的微笑。
“不喜欢?”叶焚银不仅面色诡异,就连逸出口的话也含有某种邪恶。
“喜欢、喜欢!我当然喜欢。”米菱忙不迭地应道,之后,她顿了一下,才又嚷囔地问道:“可是……我从没想过宫主竟然会送我只小兔子。”太不可思议了,而且她认为叶焚银送错对象,柳随意似乎比她更适合拿到这只兔子。
“它跟你很像。”
“跟我很像?”有吗?不知怎地,米菱竟又不小心忆起昨夜那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幕,她红着脸迅速离开属于他的大床,而神情除了受宠若惊之外,还包含了更多的怀疑。
她跟小兔子有哪点相像啊?
叶焚银没再说话的薄唇微微勾起,而一双黑眸在此时更显得出奇地炽热。
见状,米菱双颊益发嫣红,她心口一热,忍不住垂眼抚摸着手中的小兔子,“宫主怎么又不说话?”这样直勾勾地瞅着她,很奇怪耶!
沉默让周遭气氛更显嗳昧。
不行!她若再任由这种气氛继续在彼此之间,他可能又会对她做出昨晚的事。米菱咬了咬下唇,猛一抬首,“咦!人呢?”
叶焚银早已不见踪影。
讨厌,要走也不会说一声,害她在这儿胡乱瞎猜。米菱咕哝了声,即小心翼翼地捧着小兔子离开。
至于昊阳玦嘛,很抱歉,米菱早已忘了这回事。
午后,偶有清风徐徐吹过,米菱独自来到水亭里,在将小兔子放在石桌上后,便拿出一小片的红萝卜喂它。“雪儿,要多吃点才会快快长大哦。”
只不过她的闲情逸致维持不了多久,就被一名不速之客破坏掉。
紫霞手捧着录制托盘慢慢地步上石阶,她将银制托盘放到桌上,撞击出一道很刺耳的声响。
米菱眉心一皱,连忙护住被惊吓到四处乱窜的小兔子,“紫霞,你一定要放这么用力吗?”
“米菱,你已经忘了你来血阳宫的目的了吗?”紫霞的脸色与口吻皆不善。
“用不着你老是提醒我。”米菱同样不满地回道。
“哼!我真想不透琉君姑娘怎么会派你这种人来盗取昊阳玦。”
“我这种人又怎么样?还有,你不必开口闭口就是琉君姑娘,我想何时盗昊阳玦是我的事,不必你管。”她越瞧紫霞越不顺眼。
“你……哼!我就知道你根本办不成事。”紫霞的唇角微扭,满脸尽是不屑,“叶焚银现下人在议事厅,你把这药膳送去给他喝。”她指了指银制托盘上的药膳,口气无比骄傲。
“我?为什么你不自己去?”米菱觉得古怪。
“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们俩的任务不同,更何况你端去的话,叶焚银就一定会喝。”她虽然厌恶米菱,却不得不承认叶焚银对米菱似乎有某种程度的纵容。
可恨!她潜伏在血阳宫将近二年的时间,却始终人不了叶焚银的眼,但反观米菱,才来到血阳宫个把月就已经……恨啊!
米菱眯起眼,先是瞄了下满脸尽是恨意的紫霞后,又瞧瞧那碗还冒着微微白烟的药膳。
“你该不会在里头下毒吧?”她瞠大一双警戒的眼,瞅视着脸色愈来愈难看的紫霞。
“不是毒,是迷药。”紫霞对她的恨意不减反增。
米菱马上领悟出她的意思,只是叶焚银会上当吗?
若顺利偷得昊阳玦也就罢了,但假如失败呢?万一叶焚银对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