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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她发现有一双手牢牢地扯住了她,死命不放!
“不……”她挣扎起来,猛地睁开了眼睛。“不……”她尖叫着,犹然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她死了吗?她已经如愿地死了吗?
“翠河……”恍惚中,有人紧握她的手,声声叫唤着她。
她记得这声音,可是这……可能吗?眨眨疲惫的眼皮,她看清了眼前那一张憔悴而布着胡渣的俊脸。
“梵……梵刚……”不,她一定是在作梦,噢,不……这一定是她死前所见的幻境,一定是的。
“翠河……”终于等到她醒来,梵刚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翠河睇着他的手,这才想起这手就是扯着她不放的那双手。只是……梵刚为什么扯着她?他不是离开她了吗?
这一定都是假的,这是幻觉,垂死前的幻觉……“翠河,妳……妳觉得如何?”
“我死了吗?”她突然觉得想笑,她死前的幻觉中,梵刚竟是如此温柔而紧张的待她?
梵刚心揪得死紧,“妳没死,妳没死……”他再也忍不住地将她抱起,牢牢地揽在怀里。
这一切都是真的,她活过来了,她终于回到他身边了!
她感觉到梵刚的体温、感觉到他的气息……噢,天啊,多真实的幻觉!
“翠河,妳没死,妳在杀手谷,妳在我身边、在我怀里!”他激动地说。
“这不是真的……”她还是不相信地喃喃自语着。
“是真的,都是真的!”他睇着怀里终于回魂的她,再也控制不住地低头亲吻了她。
他要让她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幻觉,他的拥抱、他的唇都是真的!
迎上他温暖的唇,翠河心头不觉一悸。怎么会呢?他……他已经在安阳时弃她而去,他已经不要她了啊!
“梵刚,怎……怎么会?”她惊疑地喃着。
“妳摸摸我。”他拉着她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脸,“我是真的、不是吗?”
她摸着他扎手的胡渣,这才意识别他是页的在她面前。只是……这是怎么一回事?
“别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梵刚情难自禁地将她紧拥入怀,摩挲着她渐渐红润的脸颊,“妳是存心要我一辈子活在悔恨之中吗?”
翠河想回忆起一些东西,可是她什么都想不起来。“我是怎么了?”她记得她留在废宅里,王君毅来看她,要她吃、要她喝,可是她不愿意,她只想死……她以为自己死成了,可是怎么这会儿她却在梵刚怀里?
“是他送妳来的。”梵刚不舍地揉着她瘦削的肩膀,“他说妳想死,妳不愿为他而活,所以……他将妳送来了。”
翠河脑子里的回忆像是被剪成一片一片,她得花时间重新整理一番。
“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对妳……”他内疚地抱着她,“别那么惩罚我,妳可以打我骂我,甚至是杀我都没关系,但别用妳的性命来惩罚我……”
“梵刚,”他的话教她流下了眼泪,一切都好不真实。“我没有要惩罚你什么……”
他眉心一拧,“那妳……”
“你离开了,我……我也不想活了……”说着,她又滴淌下泪水,“为什么要救活我?如果你……你不要我,何不让我走了?”
“翠河,”他心痛如绞地圈抱着她,“不是,不是那样!我只是被嫉妒冲昏了头,我……是我不对!”
“梵刚,你……”她哽咽地,“你并不需要我……”
“不,我需要妳,比谁都需要妳!”他发自真心地对她坦承,“如果妳死了,我就算活着也只是行尸走肉,妳明日吗?我爱妳,我只是害怕受伤害,我不能接受妳不爱我的事实……”
她声线颤抖,带着泣声,“可是……可是我爱你呀!”
“我知道,我现在都知道了。”他亲吻着她的脸颊、她的耳际,“不准离开我,听见没?”
“梵刚……”这一切都像是梦般不真实,翠河疲倦地阖上眼睛,她相信待她再醒来,就会知道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为我活着,我要娶妳为妻,我要妳为我生娃儿。”他眼神热切而不容质疑地凝视着她。
她掀掀眼皮,唇角一扯地牵起了一抹淡笑,“梵刚……”太幸福了,这样的幸福一定不是真的。
“妳肯吗?”他温暖的吻落在她脸颊上,“妳肯吗?”
她恍惚地点头,拚命地点头——
半个月过去,在梵刚悉心的照顾下,翠河的身子已经完完全全地康复。
而就在这个时候,梵静回来了。
知道梵刚已经带着翠河回到寨子里,她高兴地直往梵刚的房间去。
“大哥!俞姊姊!我回来了!”不经敲门,她一个箭步就推门往里冲。
见翠河坐在床上,而梵刚正在喂她一些汤汤药药,她不禁一怔。
“静妹……”翠河见着她,分外亲切,“妳回来了。”
“俞姊姊,妳……怎么了?”梵静站在门边都能闻道那苦苦的药味,不觉皱起了眉。
梵刚嫌她吵嚷,随口叨念了一句,“老远地就听见妳穷嚷嚷的声音,妳这疯丫头舍得回来啦?”
梵静捏着鼻子挨到床边,用很奇怪的腔调问:“俞姊姊怎么啦?你……给她喝什么鬼东西?”
翠河微蹙起眉,“就是,那药多难喝。”
“翠河……”梵刚无奈地睇着翠河,“对妳有好处的。”
“可是我已经都好了。”虽说良药本就苦口,但她实在不愿意再喝这些汤药了,要不是为了让梵刚安心,她……梵刚叫起浓眉,回头瞪了梵静一记,“都是妳,说什么东西?现在她更不想暍了。”要哄得翠河将这些汤药暍下去,已经费了他九牛二虎之力,现在又来了个梵静搅和,她就更是不想暍了。
“又怪我?”梵静无端遭殃,一脸委屈。
“不怪妳怪谁?”他威严地道。
梵静低声咕哝着,倒也没敢再顶嘴。
“梵毅呢?”这小妮子是跟着梵毅下山的,现在她回来了,那梵毅呢?
“他把我赶回来了,可他呢……还在风流快活。”她瘪瘪嘴,有点不悦。
“什么意思?”梵刚微怔。
“他遇见了个漂亮姊姊,才不让我在一旁当跟班呢!”说着,她望着在翠河面前就无限温柔的梵刚,带点戏谑地说:“你们这些人啊,有了姑娘就没妹妹了,没良心!”
她这句话,梵刚不认真,可翠河却当真了。“静妹,不是的……”
“她随便说说的,妳别当真。”梵刚打断了她,转而追问梵静:“妳去见义父了没?”
她摇摇头,“不知道爹今天心情好不好?”她一脸小心地想从他嘴里打探消息。
梵刚忍不住一笑,“怎么,妳梵大小姐也懂个“怕”字吗?”
见梵刚笑,梵静不觉讶然,“大哥,你……原来你懂得笑的啊?”
他瞅了她一眼,“疯丫头,妳又想说什么?”
“没什么,”她挑挑眉心,似笑非笑地,“我只是觉得这情情爱爱的力量真是大!”
她玩笑似的一句话教翠河红了脸,“静妹,妳别取笑我了……”
见她口不择言,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梵刚也快忍受不祝“好了,妳可以走了吧?”
“急着赶人啦?”她调皮地咧嘴一笑。
“梵静!”他瞪着他,沉喝一声。
“好啦、好啦,我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说着,她旋身就要离开,忽又思及什么地回过头来,“对了,俞姊姊妳是哪儿不舒服,干嘛要喝药?”
梵刚与翠河相视一记,似乎都不想跟她解释那件事。反正,待梵静见了她爹,总是有办法从他那儿打听到一些事情的。
现在跟她说,肯定又是没完没了的“连环问”。
“没什么,只是风寒。”他随口回答。
“噢?”梵静一脸疑心地睨着他,“该不是安什么胎用的吧?”
“梵静!”这丫头果真是口无遮拦,可恶极了!
见梵刚真生了气,梵静三步并作两步地,一溜烟就跑得无影无踪。
她一出去,梵刚便起身将门上了闩,免得梵静又溜进来捣蛋。踱回床边,他苦口婆心地劝着:“翠河,再暍几口吧?”
她蹙眉摇头,“不要了……”
“妳听话,来……”他耐心地将汤碗凑到她唇边。
她别过头,“不要,我已经好了嘛!”她知道他关心她,希望她身体康健,可是她确实已经没事了,他怎么还这么担心?
“翠河……”他蹙起浓眉,有点懊恼。
“你是在补偿你之前的过错吗?”她故意揶揄他。
梵刚眉丘微隆,无奈一叹,“妳说怎么就怎么吧!”
“你生气?”她偷偷瞅着他。
“没有,”他望着她,笑叹:“我只是希望妳把身子养好。”
翠河凝望着他,唇边噙着一记甜美而醉人的笑意,“梵刚,”她忽地投入他的怀抱,娇声地,“我都好了,真的。”
“翠河……”她突然投入他怀里,倒教一向主动的他愣住了。
“别那么小心冀望,我两次不死,以后决计是不容易死了,你别再那么战战兢兢地待我。”她柔声地说。
梵刚一手拿着汤碗,手揽着她的背,“翠河,妳不懂……”他不能失去她,因为不能,他什么都要小心。
“我懂,我明白。”她低声细语,“以前我总是猜疑,但现在……我都明白了。”
“翠河……”
她抬起脸,那秋水般的明眸定定地凝望着他眉心微微虬起的俊脸,“梵刚,我不需要什么汤药,你待我的好就是这世上最好的仙丹妙药。”
“翠河……”迎上她那醉人的眸子,他几乎要一亲芳泽。
她感觉到他胸口的蠢动,闭上双眼,她期待着他。
他低头欲攫去她甜蜜的唇瓣,但随即又打住了。他怕这一亲,就再也控制不住地想拥抱她,可他担心再一次伤害了她。
上一次给了她那么痛苦而不愉快的经验,她还愿意他亲近吗?
想着,他倏地抽离——
翠河睁开双眼,疑惑地望着他,“梵刚?”
“不行,”他皱着眉,苦恼地,“我怕又伤了妳……”
“梵刚,”她娇怯地偎进他怀中,“我已经死过一次,那些痛苦的事情就像是上辈子的事,而这辈子,什么都重新来过了……”
梵刚闻言:心中一阵激动,“翠河……”他放下手中汤碗,温柔地噙住她柔软的唇。
她抱着他温暖的身躯,回应着他温存的、火热的吻——今天,他的吻并不像从前那样像是掠夺,他的吻温暖而温柔,彷佛在给她什么安慰似的……他吮吻着她美好的唇片,以舌尖轻撬她的贝齿,并在她口中探索着。她瘫在他怀中,有点欲拒还迎。
梵刚牢牢地圈抱着她的身躯,粗厚的掌心试探地探进了她衣襟里——她微微一挣,梵刚即警觉地想抽手。
“不……”翠河抓住他的手,双顿腓红,“不打紧的……”虽然觉得心惊、觉得不安,但他大大的手却给了她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感及激动。
得到她的应允,他轻悄地解开她的腰带,将大手潜入她半敞的衣襟之中。
当他那有点粗厚的掌心轻轻地摩挲着她柔嫩的胸脯,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慰瞬间袭上了她的胸口。
她忘了之前那不愉快的记忆,忘了他曾那么粗暴地对待过她……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好快、好快,就像要从胸口里弹出来似的。
“唔……”拧起眉心,她喉头干涩燥热得难受。
因为让他吻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翠河索性躲开了他的唇;她一躲开,梵刚的唇舌便缠上了她的发鬓、耳畔。
他炙热的呼吸浓沉地在她耳际吹袭,像是要将她的所有自制及思绪烧成灰烬,“翠河……”
她的脑袋像要烧起来似的恍惚,“梵……梵刚……”她有点不安地抓住他揉弄着她胸口的大手,却怎么也阻挠不了他的逼近。
“行吗?”他将唇贴在她耳朵上,那炽热的气息浓沉得教她几乎窒息。
尽管有点犹豫、有点不安,可他胸口饱胀着对她的渴求,他的身体对她产生了最本能、最男性、最纯粹的反应。
他就是要她!他不断听见自己心里响起这样的声音……“梵刚……嗯……”翠河忍受着理智及本能的煎熬,身子倏地陷入一片火热之中。
他轻囓着她粉嫩的耳垂,“妳是我的吗?”
她不断地低喘,而神志却越来越陷入一种迷蒙的状态中。
梵刚是从来不花心思及时间取悦女人的,对他来讲、女人通常只是他宣泄情绪的一种管道。
可是跟她在一起时,他却想给她更好、更美的感受,而他衷心的认为、那是她应得的——因为他曾经给了她非常不愉快且痛苦不堪的经验。
在他的掌心下,她一点一点地融化着、她的理智及矜持在这一刻是荡然无存的。
睇着她眨动眼皮,虚乏失神的模样,他知道她沉沦在其中:她胸口上的蓓蕾因为他的爱怜而娇挺、她干涩的唇片因为他的挑逗而颤抖,她已经完全浸淫在这教人疯狂的欲望之中。
他移动身子,将她平放在下,重新地吻上她的唇。
她干涩的唇不安、期待地接纳着他,给了他不明显的响应……他将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