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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刹-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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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该放任他如此待她,如今他尚未帮她达成心愿,她怎能让他予取予求?要是他占尽便宜后却一走了之,不闻不问,那她的血海深仇不是……“不……不……”想着,她使尽全力地想挣脱他。

她的抵抗及挣扎让他本能的男性征服欲更为觉醒,股气从腹间往上冲,瞬间就淹没了他的脑门。

“我不缺女人,可没说不睡女人……”他沉声说罢,猛地扯开她已经敝开的衣襟。

翠河惊呼一声,接下来的抗议却全被他的唇给封堵祝他大手一探地进入她的素衣里,那柔软丰盈的触感让他腰下不觉亢奋……头一低,他吻住她那凝脂玉露般的香颈。

翠河惊羞地一震,一股炽热从她的脚底直往上奔窜。

“梵……梵刚,不要……”他的狂肆霸道教她惊恐得几乎发不出声音。

她的抗拒是那么地微弱不济,直让他觉得那都是撩拨他的言语。“我们已经谈妥,不是吗?”他压低声音,目光如炬地注视着她。

“我……不行……”她嗫嚅地。

“怎么不行?”他沉下眼,审视着她,“莫非妳根本就不是处子,只是想诓我?”

她猛地摇头,“不是,不是……”

他撇唇一笑,“既然不是,妳怕什么?”话罢,他扣着她的手腕,低头占据了她的唇。

他的手在她衣襟里隔着薄薄的一层胸兜揉弄着她惊惧的蓓蕾,那小小的突出在他掌下绽放,激得他更是欲火难褪……“呃……”她的抗议此时听来都像是催情的嘤咛。

他单脚切入她矜持的两腿之间,硬是分化了她的坚持。

挣扎抵抗中,翠河感觉到他腰下的威胁,她耳根一热,一股狂暴的烈焰从头到脚地席卷了她。

她惊觉到再继续下去,事情就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不!梵刚,我……我求你……”她试着哀求他。

他结实的大腿摩娑着她的两腿内侧,带给她一种不知名的奇妙感觉。

此刻,她徘徊在拒绝他及接受他的挣扎之中……就在她彷徨犹豫之际、俞家二十余口的血海深仇又袭上她的胸口。不行、她不能忘了与江均之间的深仇大恨!

虽说梵刚自信满满地认为他一定能帮她手刃仇人,但事情既然未成定局,她就不该轻易地失去她唯一的筹码。

不,不行,绝对不行!

“放开我!梵刚!”她突然使出全力地推开了他压下来的胸口,“事成之前,不许你碰我!”

他一震,懊恼地望着气息紊乱、双颊腓红的她。

“如果你成不了事,我还得留着我的清白身子去雇别人,这是我仅有的筹码了!”她说。

听完她的话,梵刚眉头纠结,懊恼更深。

他知道她不是非他不可,只要谁能帮她报仇就能得到她的人,她根本不在乎跟谁!

这一点早在他刚刚出去时,就应该知道。可是……他现在却又重重地被挫了一遭。

为什么?他为什么去了又回来?他应该离她远远地才对……是因为他的心一直悬在她身上,就连那平时最听使唤的两条腿,也开始不正常了?

他眼底有着一种受挫的愤慨,“行,等事成之后,我就睡了妳!”说着,他放了她并抽身退开。

翠河紧捏着敞开的衣襟,倔强地不让眼泪淌落。“等你成事再说。”她故作冷漠地说。

“哼……”他撇唇冷笑,带着种毁灭的骇人味儿,“等我得到妳,就把妳送给别人!”话罢,他面无表情地旋身而去。

翠河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惊惧惶恐的眼泪也应声而落。

她不是气他刚才那般侵犯了她的身子,而是恨他说了最后的那句话!

他是真的想把她送给别人,是真的。

诚如他所说,他不缺女人,所以在他睡了她之后,他是真的可以毫无依恋地将她当东西似的送来送去。

不,她不会让他那么做!假若成事,她会依约将自己给他,若他真欲将她送给其它男人,她就一刀了断自己!

反正她早该在两年前就死了,要不是为了报仇,以她的性格是绝不会苟活至今的。

梵刚满腹恼恨的踱出房间,阵风似的就往梵辛的房里跑。

打开门,他忿忿然地往床上一躺,试图让怒气消褪,也试着把满满的强烈欲望抛诸脑后。

把她送给别人?不,他才不会那么做。虽然他不愿直接承认,但事实上,他比谁都更想将她留在身边。

当她出现在他面前,他心顿为之一震;当她在他面前流泪,他发自内心地想保护她、爱惜她。

要不是她对他的能力有所质疑;要不是她说在手刃江均前,不准他动她一根寒毛,他恐怕早已将她擒上床去。

正所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在他还没把江均的头交到她手上前,她是有权利捍卫自己的。

只是……真是什么人都行吗?难道在她眼中,他没有一丝一毫的特别?

他多想如她所愿只把她当成酬劳,他多想自己只是帮她杀人的兵器,可是……他没有办法。

他的心已经被她牵引得动弹不得,他没有办法用一种“单纯欲望”的方式去对待她。

在他眼里的她,是跟其它女人不相同的。她是如此地挑动着他平静的心弦、她是那么地美好,以至于教他失去了该有的自制。

想他这一路上要跟她同进同出,他己不觉发起愁来——第四章一早,梵刚就叫梵静来叫翠河。他为什么不亲自来,当然是为了昨晚的不愉快。

一见翠河,梵静就一脸歉然,“俞姊姊,听说我昨儿是误会妳了……”

翠河脸上一沉,不觉又忆起梵刚昨晚对她做的事,还有那些无情伤人的话。“算了……”她淡淡地说。

“俞姊姊,妳的眼睛有点肿,怎么了?”梵静好奇地打量着她,旋即灵光一闪,“该不是大哥为了昨天的事怪妳吧?”

她没回答,也算是默认了。

梵静更是歉疚,“都怪我不好……”

“不关妳的事。”翠河无所谓地一笑,话锋一转,“谢谢妳给我的衣服,很合穿。”

梵静上下打量她一番,笑笑。“俞姊姊一穿起女装更是风华绝代了。”她衷心地说。

其实也难怪她大哥那种没血没泪的乌贼,会想也不想地就答应了这位俞姊姊的条件,像她这么美丽的女子,就算是躺在坟里的死人见了,也要从坟里爬出来。

不过看她大哥今早神色不对,而俞姊姊也一脸愁容,想必昨晚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吧?

压抑不住那天生的好奇血液,她又忍不住地想一探俞姊姊的口风。“俞姊姊,妳告诉我吧,昨天究竟是怎么了?”

翠河神色有异,笑得有点不自在。“没什么……”

“妳好像哭过,怎么……大哥欺负妳?”梵静凑到她面前,直盯着她有点浮肿的眼皮。

“不是的……”翠河强自镇定地一笑,“是没睡好。”

“咦?”梵静一怔,“怎了、大哥的床不舒服?”

翠河摇摇头,“不,很舒适,我只是因为太久没睡到这么舒服的床,有些不习惯……”昨儿睡在梵刚的床上,她根本就无法阖眼。

本以为他离开后、她就能忘记他的体温、他的拥抱、他的唇温……可是当她睡在那张床上,梵刚那坚毅、男性的味道,就一丝一缕地钻进她的鼻息,教她怎么都睡不安稳。

虽说她昨晚是一个人睡的,却觉得是让梵刚抱了一夜般……“因为太舒服而睡不着?”梵静咀嚼着她的话,脸上是一抹同情,“俞姊姊,妳过去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翠河沉吟了一下,幽幽地:“我俞家遭奸人所害而灭门后,我就一个人在外头流浪,已经好久没睡得这么安心了,也许是太安逸了,有些不能适应呢!”

梵静一听,顿时红了眼眶,“俞姊姊,妳真是人可怜了!”

“傻丫头……”梵静拿她当亲人般对待,真的教她十分感动,毕竟她们相识一天,能得到她如此真心关怀,实在令她受宠苦惊。

也许是寨里就她一个年轻女孩,总是觉得寂寞了些吧?

“不打紧,”梵静吸吸鼻子,笑道:“大哥一定会帮妳报仇的、妳放心。”

提及梵刚,翠河的神情又是一沉。“嗯……”她虚应一声。

“怎么了?”梵静觉察有异,“妳不相信大哥的本事?”

翠河摇摇头,有点尴尬,“不是。”

“我大哥既然答应了妳,就一定能替妳办到的,倒是俞姊姊妳……”说着,梵诤忧心地睇着翠河,“可得回来呀!”

“静妹……”她一顿。

梵诤讷讷地笑着,“我是说等事成之后,妳一定要跟大哥一起回来唷!”

跟梵刚一起回来?说起这个,她心里就苦。

如果事成,梵刚可能不等回来就已经先睡了她,然后随便将她抛在外头自生自灭了。

他说他不缺女人,而她……不过是他想“睡”的女人。

“俞姊姊,怎么我一提起大哥,妳就一脸发愁?”梵静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寻常,“我大哥是没趣、冷淡了些,不过也不是坏人,如果妳跟了他,一定能幸福的。”

翠河苦苦地一笑,“现在说这些还太早。”

“不早,一点都不早。”梵静亲密地牵起她的手,然后紧紧握着,“大哥可不是个随便的男人,他若是同意了妳的条件,那就表示他心里对妳是有好感的。像俞姊姊这么出色的美人,我大哥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了……”说着,她调皮一笑,“不过,我大哥也是那种妳打着灯笼找不到的男人啦!”

她的天真可爱逗笑了闷闷不乐的翠河,“静妹,能认识妳真好!”

梵静不好意思地玩着辫子,“妳不嫌我到处惹祸就太好了,大哥就常说我是闯祸精。”

翠河还想再说,梵刚低沉而不耐的嗓音,突然在她们两人身后响起,“阿静!”

两人一震,不约而同地转过头去。

“妳可真能摩蹭。”他略带诘责。

“人家跟俞姊姊话别不行吗?”梵静不甘示弱地顶他一句。

梵刚皱皱眉头,索性不搭话。

这鬼丫头向来刁钻任性,没想到跟才相识不到一天的翠河却如此投缘,真是天下奇事一箩筐!

“大哥,路上可要好好照顾俞姊姊啊!”梵静故意用话试探他。

“关妳什么事?”梵刚可是看着她长大的,她屁股翘一下,他都知道她想做什么。哼,他才不上当!

见他没中计,梵静挑挑眉,一脸“你行”的表情。“不管,反正你回来时、记得把俞姊姊带回来就是。”

梵刚没答应她,只是以眼尾余光瞥了一言不发的翠河一记。

转过身,他淡淡地说:“走吧!”这话他是说给翠河听的。

翠河与梵静交换了一个眼色,沉默地尾随着梵刚而去。

目送着他们两人疏远的背影,梵静不放心地又嚷嚷两句:“大哥,记住我的话呀!”

梵刚没理她,甚至充耳不闻。

唉,“头脑简单”的梵静,哪知道这根本就不是他带不带她回来的问题、而是她是否心甘情愿跟他回来……也许是因为昨夜在寨里闹了个大别扭,一路上梵刚几乎是不跟她交谈的。

他一语不发、翠河也不敢多说、多问,只是安静地跟着他身后跑。

梵刚走惯了山路,脚程极快,就算是已经磨练得不像一般女子那样娇弱的翠河,也跟得有点勉强。

可她不认输,也不肯开口要求他放慢脚步。她知道他想刁难她,但越是那样,她就越不肯示弱。

忽高忽低的山径走起来真是会要她的命,想她要上山找寻杀手谷、也费了两天时间。

梵刚是个习武之人,又常年累月地在山上走动,因此走起山路可说是不息不喘、轻而易举;就因为这样,翠河渐渐地离了他一段距离。

望着他高大的背影轻松自在地走在前头,翠河忍不住心里已犯起嘀咕……梵静用无趣冷淡来形容他,那可真是“谦虚”了,像他这种人简直就像是恶鬼来投胎似的无情冷酷。

出对,他外号就叫“罗剎”嘛!想也知道温和不到哪里去,是她傻,居然还对他有所期待。

大概是心里在嘀咕,一个闪神,她就被脚下一条窜出地面的树根绊了个正着——“唉呀!”她惊叫一声,整个人已仆倒在地上,弄得一身尘。

把衣服弄脏了不打紧,最气人的是……她摔得好疼啊!

正想自己爬起来,一只强劲有力的手忽地伸了过来,把将她提起。

她抬起眼,只见梵刚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她跟前。

“歇歇吧!”他淡淡地说。

看她满身是汗,气喘吁吁,一副已经快不行的可磷模样,他总算是良心发现了。

“不必。”她不领情。

“妳行吗?”他捏着她的手腕,想等她站好。

翠河淡漠、客套地瞄了他一记,“你行我就行。”说着,她就想拽开他的手。

就这么一拽,梵刚注意到她手腕上的瘀青。“妳的手……”蓦地,他惊觉到好像是自己的杰作。

昨晚他那么掐着她的手,想必是伤了她吧?想着,他不禁心生歉疚。

翠河甩脱了他,别过头去。“没事。”

“是我弄的?”他问。

“是又怎样?”她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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