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随便罗,反正她对你的爱,多年来始终如一,现在她非要听到你点头答应,不然不让她的父亲参加会议,自己看著办吧。”
两天四十几通越洋电话,馥湘快被瑞秋小姐弄疯了,只好挑拨挑拨老板,稍稍慰藉自己的艰辛。
“要我自己看著办?请问,我每个月二十万的薪水扔到哪里去了?”
她有胆子多顶一句话,他立刻叫她走路,即使平常对她诸多妥协,也是有底限的。
“基隆河吧,听说那里的污染挺严重的,你千万不要自己下去捞,要不要我替你打电话找救难大队?请他们去抢救你丢掉的二百多万。”
馥湘扳动手指数数。哇塞!她替他工作一整年,竟然没疯掉!?她好佩服自己哦!
凉凉回话,她不只顶他一句,她连连顶他一、二、三……五句耶,又进步了!抽个空,她得去医院照照自己的胆子,看里面有没有结石,否则胆子怎么会越长越大?
“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喀嚓!用力挂掉电话,杨名扬受够馥湘的在太岁头上动土,他的脾气坏是众所周知,谁都别妄想改变。
也许你要问,馥湘会不会害怕?不会,因为她估计,三天之内,老董事长会出面请她回来,至于薪水,再议罗!
门板敲敲,老奶奶笑盈盈进屋。
一看见她,杨名扬立即上前扶过祖母。要见到他好男人的一面,没问题,有祖母在的时候。
“名扬啊!好消息,林太太帮你物色到一个好对象,你先看看照片。”
名扬将照片接过手,那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柳眉大眼、一副聪明相、五官姣美、皮肤白皙,绝对是个带得出场的美人。
“怎样?林太太说她很乖巧,以后绝对是贤妻良母,我想我和你母亲都会和她相处得不错,算命的还说,她是旺夫益子相,会给咱们家生很多个小孩子。”算命的话,替照片中的女孩争取到好分数。
“嗯。”名扬没异议。
“听说对方家里父母亲去世得早,三个姊妹互相依靠长大,很不容易啊!咱们家钱够多了,不用再去学别人谈什么门当户对,这套我是不信的,有钱人家的女孩多半娇贵,我不喜欢。”
“您喜欢就好。”
“我当然喜欢她,打从消息放出去,到现在为止,就这个女孩我看得最满意。”
拿起照片,左看右看、横看竖看,这女孩子就是投她的缘,老人家相信,要来当一家人,有缘是最重要的基础条件。
“好,您喜欢就尽快作决定,通知她的家人,明天早上到法院公证结婚,我赶搭后天下午的飞机到美国。”
越快解决婚事对他越有利,能多出几个工作天来研拟对策总是好的,何况,他计画这趟到美国,还要顺道解决和道森家族的合作关系,并购对方的股票,让核鑫企业成为他一个人的事业。
“连人都不看,会不会给人感觉太草率?我约她们下午相亲,你先去看看聊聊,再作决定好吗?”
“也好。”名扬不反对,至少见个面能确定对方的头脑不是太差,他早说过,他忍受不了笨女人。
“对了,林太太告诉对方,你的性格温和,拜托收敛一下脾气,不要不满意,就乱发飙。”这句话是她进屋来的重点话题。
全天下只有祖母敢要求他收敛脾气,吐口气,难得的冰山融化在他脸上现形,是温室效应吧!
“很好,这才是奶奶的好孙子。”
奶奶拍拍名扬的脸颊,离去。幸好这动作没在馥湘面前出现,否则他的威严更别想在她身上造成影响。
门关上,松弛的脸部肌肉再度紧绷,瞧一眼孟穗的照片,他冷冷说:“你最好够聪明,别影响我的行程!”
“假设他问你,对婚姻的看法,你要怎么说?”
在公车上,孟汶对孟穗做行前最后训练。
“我要回答——婚姻是一种永久关系,它让一对陌生男女有机会在未来几十年的时间里认识对方、适应对方,并共同维持起一个家庭。”
“很好,如果他问,你曾经谈过恋爱吗?”
“我会说,没有,对于短暂的男女关系,我并不感兴趣。”
这个答案孟汶推敲了许久,她认为这样的回答可以突显孟穗的纯洁又不失智慧,毕竟在二十一世纪当中,纯洁女人已经濒临绝种,而程家还能保有三只稀有动物,算是了不起的传统。
“你的兴趣才艺呢?”
“我的兴趣是打理家务,才艺是画图。”
这句有二分之一的谎言成分,其实她真正的兴趣是在打理完家务后,看孟姜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收拾残局,才艺则是看电视与睡觉。
不过画图的确曾经替孟穗挣得此生最大荣耀——她小学时期参加画画比赛得过全校第三名,爸爸特地买了个阿鲁米框框,把奖状裱起来,挂在客厅正中央,现在,奖状还在老地方显耀。
“你为什么不念大学?”
“我希望减轻家里的经济负担。”
真相是——孟穗能考上高中已经非常勉强,她怎可能考上大学?知不知道光英文那二十六个字母,就会背死掉她为数不多的脑细胞!
“你做过什么工作?”
“幼稚园老师。”她帮隔壁妈妈带过五岁大的小孩子。
“你喜欢你的工作吗?”
“是的,我很喜欢,我认为小孩是上帝赐给人间的天使。”
孟汶说,这年头愿意生小孩的女人不多,迟早,女性的子宫会和盲肠一样,成为备而不用的器官之一,所以她的回答会是物稀为贵中的物稀为贵。
“将来你希望生几个小孩?”
“只要经济不困难,我希望能多生几个。”
这个回答是在她们推敲认定,男主角寿命不长,迫切结婚的唯一目的是繁衍后代之后,所作的选择。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孟穗最好能把握机会把自己嫁出门,这样子非但可以减少家庭开销,说不定对方一个大手笔,还会顺道替她们还掉陈年债务。
“很好,你把答案背得很流利,记住只能微笑,不能蠢笑。”孟汶叮咛。
“姊,如果我真的嫁掉,家里只剩下孟姜,她会不会哭得更惨?”
“放心,我会在最短的时间里也把她嫁出去。”看到笨孟穗居然能将答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熟背,孟汶突然对嫁妹妹这件事情,信心大增。
“房东林妈妈说,她那么爱哭,很难嫁掉。”
“你那么笨,我都有本事把你嫁掉了,孟姜算什么大问题?”
孟汶望她一眼,告诉自己,起码孟姜不会把口袋里的东西送给别人;不会吃了亏还大喊占了便宜;更不会一做家务,就将房子变成水都威尼斯。
光有一张笑脸能吃吗?在她看来,娶孟姜比娶孟穗安全得多,尽管孟姜的眼泪有点烦人。
“到了,下车。”
拉拉孟穗的手,孟汶不敢松手,因为孟穗是个千年路痴。
孟穗乖乖跟在姊姊身边,下车,走五十二步,进入餐厅。
“挺胸,微笑,把自信秀出来。”孟汶在她耳边悄语。
自信?自信是什么东西?大姊要人家秀出从不认识的事情未免过分!不过,孟穗不敢在这当头向大姊抗议。
不过几秒钟工夫,大姊找到林妈妈,她身旁坐著一个银发太太,和……天!那个男生好高,坐著就快和她站著一样高,那么大一只……
姊不让孟姜来是对的,她看到庞然大物会哭得浙沥哗啦。
他的眉毛很浓,眉尾稍稍向上翘,姊说过这种男人多数脾气坏,幸好幸好,他很快就会死掉,她不必和他相处太久,这样一相较,当寡妇,日子似乎会比较轻松愉快。
他的肩膀很宽,若是被他抱住,不窒息也会去掉半条命;还有还有,他的唇抿成直直一条线……他在生气吗?
嗯,他肯定在生气老天不公平,年纪轻轻就要收他回归天庭。孟穗想上前顺顺他的唇,告诉他,老天爷本来就不喜欢公平,否则不会偏爱她们家双亲,教她们在稚嫩的脆弱年纪,就当起流浪三姊妹。
“孟汶、孟穗,我们在这里。”林太太对她们招手。
“记得说——对不起,我们迟到了。”
看到令人“震撼”的男人,孟汶有点后悔,眼见逃跑已然来不及,只好硬著头皮拉孟穗走近。
一走近,庞然巨男又增大数倍,孟穗傻眼,忘记该讲的场面话。
孟汶偷偷在她腰间一捏,猛地回过神,孟穗忙微笑,照本宣科——
“对不起,我们迟到了。”
“没有,是我们早到了,程小姐请坐。”老奶奶说。
她上下打量孟穗,不错,本人比照片更漂亮,满意度再往上调个百分之五。
“程小姐要点什么?”
“开水。”孟穗说。
“果汁。”孟汶抢著用大音量盖过孟穗的声音。
孟穗不喝开水以外的饮料,热了、渴了喝水,开心、烦闷喝水,她无时不刻在喝水,对水,她有强烈偏执。
小时候爸曾说,孟穗命里缺水,多喝水有益身心;孟姜命里缺火,多流掉一些水分对她才有利,所以哭是很好的运动。
问题她们是双胞胎姊妹,八字根本一模一样。
“麻烦你,两杯果汁。”孟穗按照姊姊的意思对侍者说,她的优雅装得超辛苦。
“程小姐今年几岁?”奶奶提问题。
“二十二岁。”孟穗中规中矩。
“平常有什么嗜好兴趣?”
“我喜欢打理家务和画图。”
“怎么年纪轻轻,就想要结婚?现在很多年轻人都害怕婚姻的。”
完了,这个题目姊姊没准备,她该怎么说?
向来,孟穗碰上不能解决的事情,都一笑带过,于是,在眉头皱皱之后,她展露微笑。
这举动,在杨名扬眼里,顿时解释成——她有难以启口的苦衷。
的确,林太太刚刚和他们提过,三姊妹家中经济拮据,婚姻是目前能作的最好选择。
“你对婚姻有什么看法?”换个话题,奶奶再问。
这题简单,她背得滚瓜烂熟。
“婚姻是一种永久关系,它让一对陌生男女有机会在未来几十年的时间里认识对方、适应对方,并共同维持起一个家庭。”
完美!这下子,谁能否认她的聪明智慧?
这个公民与道德上的满分答案,替孟穗争取到杨夫人位置,老奶奶推推名扬,要求他说话。
名扬审视对座的孟穗,她够漂亮也够聪明,大大的眼睛里闪耀著动人光彩,出门应酬不至于上不了台面,加上她刻板的传统观念,不用算命,他都可以看出她的宜室宜家。
就她了,反正即便娶她是错误,在离婚率逐步逼近结婚率的现代,多的是机会修改。
“你把东西整理好,后天我派人接你参加婚礼,有问题吗?”名扬一开口就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以这种口气对别人,或许会引发反弹,但对于把服从命令当家常便饭的孟穗而言,很习惯。
平日姊姊命令她乖乖在家、妹妹命令她不可以闯祸、隔壁老王命令她倒垃圾,连路口的游民都能命令她把钱拿出来。所以服从?小事一桩。
“好。”孟穗点头。
妹妹点头,反而是孟汶迟疑了。这个男人的脾气果真如林妈妈说得温和?他不会是剃掉胡须的蓝胡子吧?因妻子消耗速度太快,才急急忙忙娶个第两千三百五十号后补女子回家。
“请问,需要那么著急吗?”孟汶出声。
“抱歉,是这样子的,名扬有重要事务必须去处理,尽快完成终身大事,才不致影响行程。请你放心,虽然时间紧迫,但我们一定会把婚礼办得风风光光,聘金暂定两千万,各项珠宝首饰,喜饼礼盒,该有的礼数我们绝不会少。”杨奶奶说。
“不好意思,我们能私下讨论一下吗?”
朝对方点点头,孟汶拉起妹妹向角落走去。
“我觉得情况不对,哪有人一见面就决定结婚!?我认为这件事我们应该打退堂鼓。”
“说不定他对我一见钟情。”在孟穗眼里,处处光明。
“你?别开玩笑了。”
“不是开玩笑啊!我觉得他很好,我有一见钟情的感觉耶!”那个男人虽然有“一点点”可怕,可是她直觉他很好。
“我怀疑他们是人蛇集团,专门诱拐年轻女子去卖淫。”
“卖淫?姊,你是说慰安妇吗?”
孟汶没理会她的问题,自间又自答:“不过,他要给我们两千万聘金耶!真拐你去卖,肯定卖不了这个价钱……”
“姊,林妈妈说他们家很有钱。”
“林妈妈的话能相信吗?什么斯文儒雅、脾气温和,我怎么看,他都是个暴君。”
“姊,他一定是病急、心情浮躁,才会表现出不友善,说不定人家赶著去就医,没关系的,后天结婚就后天结婚。”她是乐善好施的大善人。
“他的身体看起来很强壮,不像病人。”孟汶的怀疑仍在。
“如果是隐疾,我们当然看不出来。”
“隐疾………你是指睾丸癌?”
“睾丸癌!”两姊妹异口同声。
睾丸癌,这疾病够“隐”了吧?得这种病的男人大概那方面功能多少有缺损,就算真嫁过去,对方也没本事让孟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