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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拜托啦,我们试一天,如果我真的很糟糕,闹到你不能工作,明天就罚我关在饭店里,哪里都不准去。”
“不行。”他不认为她招架得了那些好事员工,尤其是馥湘。
这段日子下来,他领教了孟穗的笨,这种笨到近稀有的动物,应该把她关在家里好好照顾,带出去容易染上瘟疫传染病,他玩她玩得正上瘾,不打算为她买金宝山。
“你很不通情理,孟姜说,你求人家一次,人家不答应,就诚心诚意再求两次,到最后,诚心感动天,你一定会被我打动。”
“不行。”他坚持她的工作是观光购物,回台湾后带一大堆战利品回娘家,告诉她的娘家,虽然嫁得仓促,但老公对她很好。
“你很不好商量,这么固执、这么不通情理,会让你的人缘变得奇差无比,知不知道,若不是我太喜欢你,说不定我一生气,转身离开,你就后悔莫及。”
赖在他身上,孟穗恋上他的温暖、恋上他的气味、恋上他的全部全部,包括他的固执与难商量。
她说太喜欢他?在她认定他是伟人、好脾气男人之后,又说了太喜欢?孟穗的太喜欢动摇了他的坚持。
“我不一定都待在办公室里。”
他不在,喜欢捋虎须的馥湘,说不定会跳出来搅局,孟穗太笨,万一认真馥湘地挑拨,她会伤心。
伤心?他竟然不是在考量被误会的麻烦,而是在考虑她的伤心?看来,他对她的喜欢,一如她对自己。
“你出去我也跟啊,我喜欢坐你的大车子,可以在大车子里面看书,等你办完事,好不好?”
说她笨,这个建议倒是很迷人,只要时时把她带在身边,就不怕别人欺负她。
见他有丝丝松动,孟穗加紧劝说。
“我觉得你比布希帅,参观他的白宫倒不如去参观你的白宫;我觉得哈佛没有你吸引人心;马路上的白种男人,不像你那么有魅力。前几十天,我在美国走来走去,不管走到哪里,都觉得没有比待在你身边好玩。”
孟穗很笨,但对于讨好名扬,她有独特能力,于是,她每句话都说到他心底。
“你保证不闹脾气、保证乖乖配合我的工作?”
“当然,大姊说,我们讲过的话要当成承诺,认真做到,不行只是随口说说,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尽全力去实行。”
“好吧,你去换衣服,我等你。”
他答应了!史上第一个和他讨价喊价的女人占到上风,孟穗强、孟穗棒、孟穗孟穗呱呱叫。
一阵乱亲,他的脖子上,两颗草莓成熟,叫价多少?很抱歉,天价也不卖。
“我去刷牙、洗脸,你帮我挑衣服,我们分工合作,三分钟后出发。”
从名扬身上跳下来,她的跳跃功夫很有进步,进步到下一次雅典奥运有机会代表国家参加立定跳远,打破旧纪录、缔造新世纪,指日可待。
“你说你爱了不该爱的人,你的心中满是伤痕,
你说你犯了不该犯的错,心中满是悔恨,
你说你尝尽了生活的苦,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
你说你感到万分沮丧,甚至开始怀疑人生……”
孟穗把“伤痕”和“悔恨”唱得既爆笑又快乐,名扬哭笑不得,也许该找个音乐老师教她唱歌,至少别让她老唱同一首。
什么“爱了不该爱的人”,爱上他不会不应该,至于“怀疑人生”?他想孟穗没那么高的智商。
“大家好,我是程孟穗。”
一个九十度鞠躬,这个“董事长夫人”礼貌太过,吓得职员们纷纷还她度数更大的鞠躬礼。
“夫人好。”
“夫人好。”
此起彼落的招呼声,冷了名扬的冰脸,什么?北极冰原?您客气了,他是西伯利亚那只被结冻的猛玛象。
还说不干扰公事,一进办公室,她就让整群正拼命为他赚钱的人类,为她分心。
董事长办公室设置在最里面,一路上,行经各部门,她笑容可掬,对每个员工绽放春意。
进入秘书室,馥湘尚未前迎,孟穗就先走到她面前,笑嘻嘻说:“秘书小姐早,你长得好漂亮,和你工作一定很愉快。”
孟穗说得真诚,但不熟她性情的馥湘却以为孟穗话中有话,暗示她和名扬之间,关系匪浅。
馥湘回她道:“我和董事长工作可不愉快,他操人操得很凶,害我的男朋友多次向我反应,要我辞职。”
一来一往间,名扬听懂馥湘的意思,她的话里提供两条讯息,一、她对上司没兴趣;二、她身边有男朋友,请董事长夫人安心。
换句话说,就是要孟穗别多疑,她绝不会无聊到和她抢丈夫。
偏偏孟穗听不懂她的深意,回头数落名扬。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如果你一直对每个人坏,人家会不喜欢你,要是全公司员工都不喜欢你,统统跑掉,就算你再能干,每天不休息,也做不完这么多事情,你要记得我的话,随时保持笑容,真心待人……”
“闭嘴。”怒目瞪,名扬瞪掉她的罗嗦。
“好嘛,我不说,可是对别人好,真的很重……”
吞吞口水,消音,他的白眼球在向她示爱,乖乖缩脖子,抱著满袋子漫画书,先行走入他的办公室。
跟在孟穗身后,名扬暂留。
他转身对馥湘说:“你白使心机了,她听不懂你的弦外之音,而且,她没想过你和我之间有关系。”
之后,董事长室的门关上。
他……在笑,笑得自自然然,这个笑让馥湘心脏“挫”几下,奇怪的女人、怪怪的老板……
摇头,馥湘想想自己满肚子的九弯十八拐,再映衬到孟穗的单纯可爱。
“没有别的解释,她是克罗马侬人,心机不多,脑容量也少得可怜。”
馥湘没说错,孟穗的脑容量确实少得吓人,书只能看看言情小说和漫画,让女主角和男主角间的爱情感动感动,叫她再读深一点的东西,像武侠小说或红楼梦,她看不懂,要是拿本三国演义在面前逼迫,抱歉,她马上睡给你看。
孟穗在沙发上找块舒服的地方,把漫画从第一集到最后一集摊开摆好,将小说叠出形样,拿来抱枕靠在胸前,反身趴在沙发上,两只小腿翘老高,短短十分钟,她进入状况。
孟穗的不雅动作丝毫没有影响到名扬,他任由她躺喜欢的姿势,任由她把吃过的巧克力包装扔到地毯上,她的家教很差,孟汶常埋怨,但是念归念,反正孟姜总会在最短的时间,帮她把纸屑处理掉。
目前,名扬渐渐取代孟姜的工作,他对她的纵容已超过自己想像。
“董、董事长。”
甫进入的馥湘声音顿了一顿,才努力忽略孟穗的“自然不做作”,转头看名扬,拿出行程表,进行整天的工作行程。
就这样,名扬做自己的事,假装现场没有其他人存在。
要不是偶尔,孟穗起身倒杯水喝,或偶尔,她发点小疯,跳起来奔到名扬身边,贴在他身上,抱抱赖赖,她的确乖到令人满意。
十二点,乖到不行的孟穗又发神经,她冲到名扬面前,把自己挤到他身上,抱住他的头脸一阵乱亲,几十个吻东印西落,把他的脸弄出湿润。
幸好,他已经关掉电脑,准备叫孟穗吃饭,否则工作被她这一打扰,很难再继续。
他正襟危坐,脸僵著,直挺挺的身体没对她的吻作出反应。
他是个自制力超强的男人,没忘记这里是办公室,该办的是公事不是私事。
这个画面很有趣,一只热情小猫燃不起一座冰山,更厉害的是,冰山不融化,小猫也没被冻伤。
终于,她亲够了,趴在他胸前喘息,小小的脸窝在他胸口,笑得很快意。
“做什么?”
“知不知道,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虽然他的脸皮不薄,但这种恭维还是让名扬汗颜。撇撇嘴,他没说话。
“那个东方绪很坏,喜儿不告诉他,他爸爸是被谁杀死的,东方绪就要把她捏死掉,又不是蚂蚁,怎么可以随便捏死!他也不想想喜儿那么爱他,为了他,放弃大小姐的身分随他浪迹天涯,受苦受难,太可恶了,我要是喜儿,一定要马上跑掉。”
不用怀疑,她说的人物是小说里面的男女主角。这不是第一次,她每次看了哪本小说的男主角太坏,就跳到他身上,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告诉他,他是天底下脾气性格最好的男人。
“名扬,如果你是喜儿,你会怎样?”
“诉诸法律,严办杀人犯。”他的浪漫死于青春发动期。
“不行啦,要是东方绪被官府抓去,喜儿会哭死,她那么爱东方绪,东方绪应该了解,喜儿不告诉他真相,一定是为他好,如果他真的非要知道不可,他应该好好哄哄喜儿,说不定她一个心软,就说出实话了呀!你说对不对?”
“不对。”他够无聊了,居然浪费时间在和她讨论小说。
“为什么不对?哦!你还是觉得报官正确,可是,原谅别人是一种美德,如果我们不和别人计较,会过得比较幸福快乐。若是整天都在和别人算计,你从我身上拿到什么利益,我便要加倍讨回,防人像防贼,日子多辛苦啊!所以我们原谅东方绪好不好?”
是她先说东方绪坏,现在又回过头来求他原谅东方绪,好人她做,他来当黑脸?无聊,不过是小说。
“你不说话?又生气!我实在好烦恼,你常常生气,身体会不好,身体不好会很快死掉,你死掉我就没有人可以抱,没有你可以抱,我就和喜儿一样,拼命哭,哭到死掉,请你不要死掉好不好?”
捧住他的大脸,她的小手在上面顺眉毛、顺嘴角、顺眼梢,想把他顺出心平气和,顺出欢喜平安。
她的逻辑推论让人想撞墙,名扬咬牙说:“我不会死掉。”
“你会,你常生气就会,你死掉我会很可怜,晚上没有人可以陪我睡、没有人陪我玩好玩的运动、没有人给我巧克力吃、没有人帮我倒水、没有人对我像你对我那么好……笑一笑嘛,把不愉快全抛到云霄外。”
喟叹,天地间万物相克,她是他的克星,对孟穗,他只能佯装生气,没本事真生气。
万般无奈,他略略点头,使点劲把眉毛的寄生虫驱逐出境。
“我就知道你是世界上脾气最好的男人,好爱你,爱死你了,我要把你当成心肝宝贝,我要爱你一万年,笑笑吧……”
他笑了,皮笑肉不颤。
“哦哦,你没有发自真心,没关系,我来唱歌给你笑。”不等他同意,她开始唱起孟穗主打曲。
你说你爱了不该爱的人,你的心中满是伤痕
你说你犯了不该犯的错,心中满是悔恨……
她的歌声从刚被打开的门缝中传出去。
这、这首歌是这样唱的吗?用荒腔走板形容夫人的歌声,会不会被扣薪水?馥湘拦腰抱住自己的肚子,她、她……她得到急性肠胃炎。
孟穗第七天跟随名扬到公司上班,渡海来美的小说漫画全让她看光了,名扬找人带孟穗到中国书店找书买,于是她离开一下下。
很不巧,偏偏这一下下就发生事情,瑞秋盛装出现,她没对名扬死过心,即使他已经结婚。
红红的头发、鲜丽的套装,她的脸上画了世界名画,是印象派作品。高跟鞋叩叩叩,屁股扭扭扭,她夸张地进入名扬的办公室里。
馥湘是故意的,她故意让瑞秋过关,故意让老板自己收拾烂摊子,这回她才不要挡在前面当箭靶。
“他们说,你下星期要回台湾。”瑞秋扭到他桌边,一屁股压在他的文件上面。
他脾气坏到极点,但还不习惯对女人动手,酷脸望人,不屑好明显,真不晓得当年他怎会兴起娶她的意念,心底的厌恶感逐步攀升。
“你还没决定离婚吗?那种媒妁之言的婚姻,维持不长久。”瑞秋笃定了他非离婚不可。
“我的婚姻由你决定长短?”轻轻几个字,锐目甩过。
说孟穗笨,她起码会看脸色,这个瑞秋,笨的最高级是什么?蠢、猪头、白痴还是狂牛症末期的牛?
“你不想离婚?也对,你们中国人很麻烦,什么生小孩啦、照顾公婆啦,婚姻根本是绑死女人的绳子,没关系,只要能在一起,就让那个中国女人继续当你的妻子好了,我不在意有没有结婚证书。”
瑞秋一厢情愿地说著,转过他的椅子,主动横坐在他腿间。
不舒服!那里坐惯了另外一个屁股,屁股形状不对,重量不相当,他被坐得很不爽。
他直觉想站起身,把瑞秋损在地板,要不是看在她父亲合作释股的份上,他老早把难堪送上。
名扬还在考虑要怎么做时,孟穗闯了进来。
“名扬、名扬,我告诉你,我居然买到……”
话到此,陡然停住,她看见他膝间坐了别的女人,好讨厌!
孟穗直直站著、望著,见对方丝毫没有起身意思,缓步走到两人面前,她回想小说里的外遇画面。
下一秒,馥湘跟著跑进来。
哦哦,好戏开场。
馥湘笑笑,看著对峙场面,和一脸不知死活的瑞秋,她大胆到有人观赏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