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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老爹的话,桑雨柔忍不住哈哈大笑,而且脑袋转得飞快,“老爹,公司有救了,谢谢你提醒我还有这条路可走。”
“你到底在说什么?”主任老爹听得一头雾水。
“我没事,请别担心。”收了线,她笑得暧昧,那笑脸令开车的巩浚哲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然后不到三分钟,她的手机又响了,接通了电话,那端马上传来王雅洁紧张万分的声音,“小柔,你在哪?听说你被绑架了,是谁那么不长眼,绑无家产也无横财的你啊?”
“对方该不会是想要先奸后杀吧!”话筒落到于晨芯手中,她是所有人中最胆小的,什么事情都往坏处想。
“先奸后杀?!”她把视线转到他脸上,很跩的说:“他敢的话我就先把他阉了。”
“喔!你真的被绑架了啊?”
“够了,我没有绑架她,只是请她吃顿饭,如果各位有兴趣可以一起过来凯萨。”从她手中抢过电话,巩浚哲很大方的告知话筒那端的几个女人他们准备去的地方。
而话筒那端还在怀疑,七嘴八舌的讨论著,“被绑架还能够吃得那么好,那个绑匪是不是头壳坏掉了,去那种公共场合不是很快就会被抓到?”
“没有绑架,更没有绑匪,我叫做巩浚哲,如果各位还有问题,可以打电话给我的助理,他会很乐意替各位点解迷津,现在麻烦让我们去吃情人大餐,OK?”
那个大名鼎鼎的巩浚哲要请桑雨柔吃情人大餐?
就算半夜也要答应啦!
“OK,当然OK,如果大餐吃不够,小柔这秀色可餐的餐点也请大方享用,我们就不打扰了。”
“感激不尽。”收了线,换巩浚哲笑得暧昧,那笑比她先前的更叫人毛骨悚然。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吗?牙齿白啊!”
“大餐要是吃不够,小柔这秀色可餐的餐点也请大方享用,你好友的建议不错,我正在考虑中。”
拿出包包当挡墙,桑雨柔防备的瞪著他说:“你敢乱来我就跟你拼命!”
“拿什么拼命?那个包包?”
“当然不是。”手机可以丢他的头,高跟鞋可以踹他的脚,再不然朝他最敏感的部位狠狠的踢过去,逃命准没问题。
“OK,纯用餐,保证不乱来。”很多社会新闻的例子告知他,千万不要惹到抓狂的女人,她们绝对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而且她的眼神也在告诉他,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可恶!那几个三八竟敢出卖我,看我回去不剥她们的皮才怪。”
“吃饱会比较有力气。”
“你不要嘻皮笑脸,你绑架我,这笔帐我们还要慢慢算。”她可不是省油的灯,虽然法律知识没半撇,倒也还知道绑架的刑期可重了,“警察应该会信我这受害人的供词吧!而且还有许多目击证人呢!”
没料到这一步,的确是巩浚哲失策了。
祥真企业的危机暂时解除了,大功臣当然非桑雨柔莫属,为了感谢她这个大功臣,老板特别举办了庆功宴。
但这庆功宴当然不像大公司那样在豪宅或者五星级的餐厅举行,而是到399吃到饱的烧烤店,老板再多叫些啤酒加菜。
然而,桑雨柔并不知道巩浚哲也在应邀之列,和几个女同事拿著餐盘取回一堆食物后,才赫然发现巩浚哲坐在她的对面。
“你来干么?”
“小柔,巩先生这回帮了我们大忙,你不可以那么没礼貌。”
老板开口制止,她只好乖乖的闭嘴,但,她总有自由不把他看在眼里吧!
故意忽略他的存在,她大剌剌的接受对面男同事的殷勤——现成的烤肉夹到她的碗里,饮料也由他代劳。
“小柔……”
男同事每次看见她讲话就会开始支吾,这种在喜欢的女生面前却缺乏追求勇气的男人,通常很容易错过真正的爱情。
但是,每天面对面,如果他真表达了,桑雨柔还真会头痛怎么和他继续共事下去。
“我去化妆室。”在男同事开口前她选择尿遁。
在化妆室外头的走廊上,她和一对男女擦身而过,女人浓妆艳抹、手上夹著一根烟,男人的手不安分的放在她的臀上,这一幕让她童年不堪的回忆又跳上脑海。
一阵恶心,她冲入化妆室大吐特吐了一翻。
吐完了,她站在洗手台前看著镜子里的自己,见自己脸色苍白得像个鬼,才知道她心里的病越来越严重了。
最近她老是莫名心悸,有时候想吐,有时候却又浑身奇怪的发热,更怪的是动不动就脸红。
什么色女,她每次都在还没挑逗男人成功之前便逃之夭夭,早变成几个死党的笑话。
她们说心病需要心药医,可是她光看见男女暧昧的举动就会想起那些不好的回忆,恐怕连医生也会说她无可救药。
缓缓的拿出化妆品遮掩苍白的脸色,加重了唇上的颜色让自己气色好看一些,她才离开化妆室。
门推开,迎面对上了巩浚哲的眼,桑雨柔愣了一下。
“如果你是要我感谢你,那我感谢你,或者你是要来嘲笑我卖弄风情,那我会跟你说不关你的事。”
“你脸色不太好,不舒服?”
他眼神充满关注,害她心跳没来由漏跳了好几拍。
为什么,她真的不懂他为什么非得这样关心她?
“你喜欢我是没用的,我讨厌男人,更讨厌劈腿的男人。”她依然坚信女人不该为难女人,就算被男人臭骂,就算恶名昭彰,她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
有妇之夫,不惹;有女朋友之男,不惹;同性恋,不惹。
她可怕死得很,不想被砍、不想被扯头发,更不想莫名其妙得到烂病。
“真的这么讨厌我?”不高兴她老是摆高姿态,巩浚哲双手一伸,把她困在墙与他之间。
突然拉近的距离,足以让桑雨柔嗅到他身上散发属于男人的气息,迷人、撩人且会混乱人思绪的气味窜入她的四肢百骸,当他的脸再度逼近,她以为他要吻她了,突然腿一软,身体不自主的下滑。
他拉住她的手,邪魅的笑说:“忘记告诉你,我最讨厌别人讨厌我,所以,我一定会让你喜欢上我。”
她一定是许错了愿望,才会遇上这种无法招架的麻烦。望著他,她忍不住在心底高喊,“圣诞老人,我要收回我的愿望!”
台北的天空灰蒙蒙一片,片刻后来了一阵大雨,街头的车水马龙在雨中显得更为匆忙,尤其是人们的步伐,凌乱而且恐慌。
雨一来,帅哥帅不起来,美女似乎也变得不怎么美丽,顾不得形象,走路的姿态不再是一直线,偶尔还会有些外八,令人看了忍不住想笑。
咖啡厅的门开了,来人走路的姿态却丝毫没有受到外面下雨的影响,看来想要看张灰头土脸是没希望了。
但是,桑雨柔搞不懂,巩浚哲已经有这么美丽的女朋友,为什么还会想向外发展?
“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冷漠的表情,高高在上的姿态,也许这就是他不喜欢她的因素吧!
但,管他的,桑雨柔自认没意思去蹚浑水。
“我想和你谈谈巩浚哲。”
“想要遮羞费吗?我跟你说,这种事情我碰多了,但是就是有女人喜欢飞蛾扑火,我实在应付得很烦了。”
“遮羞费?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难道不是吗?你知道我和巩浚哲的关系吧!我和他已经到了谈论婚嫁的阶段,不少过去缠著他的女人都想从我这边捞到点补偿。我已经受够了,再也不想理会这种无聊的要求。”
桑雨柔越来越能了解巩浚哲会向外发展的原因了,就连她也不喜欢这个女人。
不过,她只能为他掬上一把同情的泪,却不可能因为同情而让自己陷入混乱的感情战争。
“崔小姐,你想太多了,我找你的原因只有一个,但绝对不是为了遮羞费。”
“那你到底为什么找我?”
“我只是要请你好好的管住巩浚哲,叫他别再来烦我。”
圣诞老人的魔法,哼!她也有自己的因应对策,既然愿望可以许,自然有破解的方法。
“你什么意思?”崔佩雯铁青了脸,难以置信的问:“你的意思是说,浚哲缠著你?你别开玩笑了!他不可能看上你这种人的。”她的语气非常恶劣,态度更是让人痛恨的目中无人。
“你说我这种人是什么意思?”
“我们是上流社会的人,和你们的世界是不一样的,浚哲很清楚这一点,他顶多是和你玩玩,你不要想太多才好。”
这女人真让人生气呢!
什么上流社会的世界不一样,还不都是吃三餐,顶多衣服材质好一些,每天穿得美美的带著一张面具去应酬,那种世界就像是威尼斯的嘉年华会,舞台虽然华丽,但心情和笑容都是虚假的。
“无知。”
“你说什么?”崔佩雯的表情拧了起来,完全没了气质可言。
上流社会?呵呵!她的EQ还需要再加强。
“我说你无知的可笑。男人和女人会不会在一起最主要的因素,就是心灵的频率以及身体的感觉,显然巩浚哲认为我和他在任何一方面都是比较贴近的。”厌恶她的自以为是,桑雨柔忘记了自己来此的目的。
但两人之间的较劲仅仅维持三分钟,桑雨柔很快又恢复了理智,“我今天不是来和你较劲的,只是好意来提醒你你目前的危机。”
“哼!我相信自己在浚哲心中的地位,才不是你这种女人可以破坏得了的。”
不见棺材不掉泪,唉!没得救了。
“罢了,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你要是不领情,我也没办法,如果巩浚哲真的变了心,你就不要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
再谈只是浪费时间,这美丽女人的脑袋不像外界传说的那么精明,在她看来反倒像智商不足,不然就是自信过了头。
“对不起!失陪了。”拿起帐单,桑雨柔准备付帐走人。
“等一下。”
“还有什么指教?”
“我只是要告诉你,别缠著浚哲。”
说了老半天,她还这样认为,这女人果然是智商不足,“这些话留著拿去对巩浚哲说吧!”
桑雨柔真后悔死了找崔佩雯谈,简直就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事实上,崔佩雯可不像她自己认为的那么有自信,桑雨柔离开后,她马上叫司机送她到创世找巩浚哲。
在他的办公室等了许久,她开始下耐烦。
桑雨柔的那番话在她脑海不停的环绕著,再想起他对她刻意保持的距离,她内心更是不安。
两人交往一直都是淡淡的,随著双方家长的意思在进行,她隐约感受得到他的态度逐渐转变,但基于双方家长的支持,她一直认为自己一定会是最终的大赢家。
直到刚刚桑雨柔的出现,她的信心大受打击,如果她真的只是要遮羞费,或者是封嘴费,她还不至于这么害怕,偏偏她什么都不要,甚至连他她都不放在眼里,她就怕这一点。
“崔小姐,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吧!总经理可能没这么快回来。”
“那你告诉我他去了哪里,我直接去找他。”
吴康荣为难的说:“崔小姐,我只是个助理,总经理不需要向我报告他的去向,我真的不知道这会儿总经理去哪了。”
“胡说,现在是上班时间吧!没道理你这个助理不知道老板去了哪,你是不是在瞒我什么,还是他根本就是和女人在一起。桑雨柔吗?他是不是去找那个女人?”
不懂崔佩雯何以会突然提到桑雨柔,可是由她的口气知道已经东窗事发,虽然总经理从不在意自己追求桑雨柔的事情被知道,可是身为部属却不能够不担心。
况且老板又没有直接授权可以公布,他思索了半晌还是决定先隐瞒。
“崔小姐多心了,总经理是去谈生意,他只交代我随时把重要的讯息传给他知道,并没有说要去哪,也没有说明何时会回公司。说不定和客户谈得太开心,又续摊了也说不准。”
“你的意思是他今天不会回来了?”
“有可能,总经理今日会面DE@的客户好像是他旅居欧洲的多年好友,他出去的时候是说过可能不回公司,”
“你为什么不早说呢!”崔佩雯气急败坏的骂著,“真不知道浚哲请你这个助理是做什么的,重点总是放在最后才说,白白浪费了我那么多时间。”
她在巩家人面前是一张脸,在其他人面前又是另一张脸,变脸比翻书还要快。
见状,吴康荣暗想,难怪总经理迟迟不肯答应步入礼堂,也许他早就察觉到了呢!
“这样你还是要等吗?”
“我又不是傻瓜,下等了。”崔佩雯抓起包包,蹬著高跟鞋喀喀的离去。
看著她离去的背影,他松了口气,按下对讲机,明快的通风报讯,“总经理,崔小姐走了。”
“总算走了啊!”
实际上,巩浚哲哪里也没去,他只是在会议室打个盹。
第四章
有著四大房、两厅的公寓,里面住著五个女人,外界给她们的封号为“色女郎”,因为她们都曾在感情上吃过苦头,所以扬言要游戏人间。
通常这里是男宾止步,不管她们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