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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当然明白!不过这件事——我只想和你父亲谈。”
龙刁刻意刁难的道。
“这是我和刁爷你之间的事,没必要劳动他老人家吧?!”
“胡梵不打算出面?”龙刁有些意外。他确实比较希望与那个圆滑世故的胡梵谈判,而非是这个性烈如火、行事狂妄的胡家大小姐,因为他不以为自己能从她身上捞到什么油水。
“我刚才说了,你的耳朵也没有问题。”
她冷冷地将话丢了回去。
“你!”
“胡大小姐,你是来挑起战火的吗?!”
龙刁横眉怒目,像酷斯拉般,一副要将人生吞活剥的模样。
“不,她是——”
“如果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没意见。”
胡左轻轻挥去一个巴掌,正好堵住莫飞的嘴,并顺势将那张俊容远远推到一旁。
哼!这个老家伙老糊涂了!他以为自己能拿什么和鬼刹盟拼命?!
“胡大小姐,你别忘了!你此刻坐的是我龙习的沙发、站的是我龙习的地盘、吸的是我龙习的空气,而你们一行只有四个人。在这里,你就像我龙习的囊中物!”
方才由监视器上,他就看见这女人带着三个人,毫无顾忌地闯进他的地盘里,他不禁怀疑她疯了!
他发红的双眼,暴怒地扫过站在胡左身后,犹如戴了一张冰冷面具的两名随行保镖。
“我劝你最好别激怒我!”
哼!别说是外头!光是在这房间里,他的手下就足足比她的多了好几倍。
老家伙阴残得意的表情看在胡左的眼里只觉得好笑,她抿成一线的红唇不觉勾起一朵淡淡的笑花来。
“你何不往另一个方向去想?”
她神情轻松的从怀里掏出一根烟,轻脆的打火机声,在短暂静默的室内显得格外响亮。
“什么意思?”
龙刁不明白为何胡左在听见自己的威吓时,还能表现得如此泰然自若?!
“你不好奇我胡左的自信是从何而来的吗?刁爷。”
她灿亮的晶眸随着轻吐的云烟,微微一眯,迸出引人兴味的光芒。
“既然我有自信直着进来,当然有自信不会横着出去。”
这句不轻不重的话,更是教人再三思索。
老家伙脸色微变。
“臭丫头,你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一直以来,龙刁始终认为在这世上唯一能够对自己产生威胁的,除了胡梵之外,没有第二人了。但是,此刻面对眼前那张几分相似胡梵严酷俊颜的娇容,他的信念竟开始有些动摇……
※※※※※※※※※※※
沉默像一条无形的绳索,紧紧地勒住了龙河的颈项,教他不觉地渐渐感到呼吸困难。
面对老家伙愈来愈见难看的脸色,胡左依旧悠哉地吞吐着白烟……那俯懒的神情似乎在赌算着对方的耐性能不能撑过一根烟的时间。
不一会儿,无形的绳索拉扯至极限,刹那间绷断——
啪!
倏然重重落在桌上的一掌,在室内掀起了一记巨响。
“胡左!你不要跟我玩游戏!”
巨响之役是一句如雷的咆哮声。龙习再也无法忍受胡左这后生晚辈如此藐视自己的权威的态度!
“即使你是胡梵的女儿又如何?告诉你,一旦惹毛了我,我才不管你是谁,照样让你躺着出去!”
龙刁又拍下一掌,在众目睽睽之下,硬是将坚硬的桌几劈成两半,充分展露黑道大哥的狠劲。
啊……一定很痛吧?!
见状,有人不禁在心中惊呼。
莫飞下意识的就要往胡左靠过去。不过,他可不是被那一击给吓破了胆,而是担心拳头不长眼,会不小心伤到她。
就像莫飞肚子里的蛔虫似的,这男人心里在想什么?下一秒又会有什么举动?胡左不需多费心思就能命中!
所以,胡左在莫飞靠近自己之前已先有所行动,赫然出手将逼近的俊容不客气地推回原位。
同时,轻笑声从她口中逸出。
“呵,也许待会躺着被抬出去的不会是我。”她毫不畏惧的冷道。
“你——”她是什么意思?念头一转,不安的情绪如汹涌的潮水般,涨得龙刁胸口发疼,脸色泛白。
他冷凝着表情,思绪如同被狂风吹乱的书页,迅速翻动着……
不对!这女人太过自信了!还有……自己今晚的行程。根本是临时决定的,她又怎么会知道?这……这难不成……
难不成有人背叛了自己?!
思及此,龙刁脸色苍白地听见用熟悉的口吻,唤着某个人的名字——
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名字!
“龙昊,你没忘记我们之间的协议吧?”
是他?!他的养子!
龙刁仿佛听见死神的召唤般,他浑身一震,急急想要站起来。
但是,在他屁股还没完全离开沙发之际,一对猝然放上他双肩的有力双掌,令他又跌回沙发里。
“没忘。”
熟悉的男声不带丝毫感情,冷冷地从他头顶上传来。
顿时,被背叛的愤怒盖过一切。龙习你只受困的野兽般,挣扎地发出咆哮。
“龙昊,你竟敢背叛我!我要宰了你——你们还不快过来帮我把这吃里扒外的小子给宰了!杀了他!杀了——唔?!”
一块上了迷药的手中,猛然捂上了龙习的口鼻,终结了他震耳欲聋的叫嚣。
他两眼一翻,如布娃娃般软软的跌回沙发里。
“你打算怎么对付他?”
胡左挑起弯弯的眉,眸光如炬,紧锁住龙昊如刀凿般刚毅冷酷的侧脸。
“他是条毒虫。”严酷冰冷的声音道。
卖毒者,当不会清高到哪里去,龙刁早已深陷毒病——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
死在过量的毒品下?
唔……她喜欢这个主意!
唇角冷冷一勾,胡左叼着烟,掸了掸衣角,优雅地起身。
一那么我先向你说声恭喜——恭喜你终于如愿将烈焰帮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中。”
我可以替你杀了龙刁!不过,我要你亲口允诺,鬼刹盟不会插手介入此事!
呵!这男人在一开始找上她的时候,他的野心就完全表露无遗。
噙着冷笑的唇不禁增添了几分玩味。
第九章
云开月出——
被遮蔽的月儿终于又露出脸来。
皎洁的月光穿透未拉上帘幕的窗户,如银光般洒在男人强健的体魄上,也隐隐约约映照出男人身下的娇娆玉体。
男人肌肉贲起的肩上布满汗水,结实有力的手臂上可见十只玉指正紧扣其上。
※※※※※※※※※※※※
夜色笼罩大地。
凝望一室的幽暗,莫飞忍不住笑了笑。
她啊……急躁得让他连去开灯的时间都没有,便直接上了床!
记起她热情如火的表现,他发觉偶尔让她小酌一下似乎也不错。
莫飞嘴角的笑意不由得扩大,他想起了另外两名与胡左长得极为相似的女人——胡菲和胡薇。
若说胡菲的性子属“冷”,胡薇属“热”,那么,胡左绝对是这两者的综合体。
黑眸闪动。
一张冷若冰霜的男性面孔,不其然地跃人莫飞的脑海,他急欲解除心中的困惑。
“小左?”他试探的轻唤。
耳畔平稳的呼吸声舍莫飞不敢妄想自己能得到她的回应。
可是,就在他打算放弃的时候,躺在他臂湾里的温香软玉突地翻了个身。
“嗯……”
欢爱过后的后韵,加上酒精的后作力,令她整个人晕晕然的。
她慵懒地翻向他温热的身躯,一手搁在他稳稳跳动的胸口上,脸蛋则埋进了他的颈间,然后如猫儿般磨磨蹭踏了几下。
“呵!你真像只撒娇的猫儿。”他情不自禁地吻着她的发。
“你就是要说这个?”
半晌,她不以为然的声音闷闷地从他颈侧传出。
“当然不是。”
莫飞微敛超宠溺的神色,轻抿嘴角,若有所思地道:
“那个叫龙昊的男人值得信任吗?”他抚着她雪白的背脊。
“你为什么这么问?”须臾,她才用咕哝的吻反问。
“他姓龙,而且是龙刁的养子。”
“呵!相信我,龙昊绝对是这世上最会将龙刁那老家伙踢入地狱的人。”
“为什么?”
“呵!我也想知道,不过龙昊并没有告诉我那么多……不然下次你碰到他时再替我问问他。”
咦?莫飞先是一愣,随即为她恶意的玩笑而牵动嘴角。
“你这个坏心的女巫!你就不担心我被那个冰雕男生吃活剥吗?”
真是没良心!
他略带惩罚性地读了揉她那头不曾留长过的俏丽短发,另一张陌生的女性面孔,不期然的问进了他脑海。
“对了,那位和我们在人口处擦身而过的女人是谁?”
他之所以会对那仅有一面之缘的女人感兴趣,并非是那女人有着天仙般的容貌,而是因为她身上那股清新脱俗的气质。外她给人的感觉简直与里头那些人格格不入。
“你怎会突然问起她?”
好家伙!
这可是打从她认识这个具书呆子的那一天起,第一次听见他对其他女人感兴趣!
胡左感觉胸口闷闷的,有些不舒服——不,是非常不舒服!
“我只是好奇,像她那种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怎么会出现在那里?还有——对于那种女人我可没兴趣。”
呵!也许是被“欺负”习惯了,他可是只对她这种恰北北的男人婆情有独钟。
她瞧不清幽暗中他的表情,但是,藉由那只轻抚着她的背的大掌,她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
而那温暖了她的心,涨得她胸口满满的。
“她是龙刁的女儿。”
“啊?”
莫飞轻抚的手一顿,显露出他心中的讶异。
“是养女。”
胡左轻叹地解答他的疑惑,“不过,有时应相是会骗人的。”不食人间烟火?哈!她可不这么想。
她轻哼,脸一偏,突然袭来的困意令她眯起了眼……唔!头好涨……是酒精造成的吗?
意识渐渐地模糊,她靠在他充满男性气息的颈项间,很快地沉人睡梦中。
※※※※※※※※※※※※※※※※
蓝天白云,风和日丽。
在这样舒适恰人的日子里,胡家大宅里却是乌云密布,雷电交加!
原因是向来自诩为铁人的胡左,竟“不小心”的生病了!
病的名称简单的来说就是一一感冒。
这病来势汹汹,没有预兆,如一记猛拳般,一拳将胡左击倒在床上,动弹不得。
小感冒迅速发展成四十度的高烧!
为此,胡宅里的每个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尤其是胡梵,他更恨不得能扭断女儿的脖子!
因为不管他如何的软硬兼施,他那个如顽石般的女儿,始终不肯接受医生的诊治。
胡梵坐在大厅里,脸色阴沉至极。
他绞尽脑汁地想着该如何让女儿屈服,蓦地,他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人——其实地早该想到的!
他怎么忘了那小子也是个医生?
同样是打针、吃药,应该难不倒他这个外科医生吧!
※※※※※※※※※※※※※
唐总管通知的电话才挂断没多久,莫飞颀长的身影已出现在胡家大宅花馆的长廊上。
他快步来到胡左的房门外,礼貌性的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而人。
“小——”
“不管你是谁,马上从我房里消失!”
某个物体迎面袭来,莫飞愣了下,随即退出门外,并顺手把门带上。
好险!
莫飞瞪着房门,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房间了,否则,一个发高烧的病人怎么还如此有朝气?!
看了紧闭的门一眼,这次他学乖了,先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用一手推开门。
如莫飞所预测的,某种快得令他来不及看清楚的物体,在他推开门的刹那,从他眼前疾掠而过,然没是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
他眼明脚快地在第二件不明物飞来之前,迅速闪身进入。
“你来做什么?”胡左柳眉一蹙,粗声粗气地吼道。
仿佛没听见胡左的咆哮般,莫飞神色怪异的盯着门板半晌,然没伸手拔下她方才随手一抓,便直接丢向门口的武器。
拆……拆信刀?!
“你想谋杀我啊?!”
想到这把刀差点插在自己的脸上,莫飞俊秀的脸霎时变得有些苍白。
他无法置信地低声控诉,“难道你床边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吗?”
“比如说这个吗?”
她美眸危险地一眯,随即丢出自己手中碰巧抓着的某物。
啊——
他反射性地蹲下身——
某物掠过他的头顶,啪地打在他身后的房门上。
“老天!我真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房间了!瞧你,哪像个发高烧的病人?”
他提着拖鞋来到她床边,眉头微攒。
闻言,她嘴角淡淡一扯。
“我本来就不是病人!门在那边,不送了。”
胡左一个翻身,被子一拉,整个人里在温暖的被窝里,只有几缕发丝露在外头。
发烧?!
她冷哼。
自己只不过体温有些——不,是有那么一点点点点的偏高罢了,这些人干嘛小题大做,非弄得她老大不爽不可!
她恼怒地啤了声,闭上了眼。
对付这种小病,就是好好的睡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