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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诺一听那冷飕飕的声音,依言将人放下,让她重获自由。
江水音压下心中怒气,她不是个喜欢被强迫的人,他这麽做除了不尊重她,也是不尊重他自己。
只是,看著面前仍是一脸怡然自得的齐夭诺,她很明白错在她,而不在他身上。
“齐,为什麽?刚才那麽做有什麽意义呢?”她虽然不悦,还是放软了声音问道。
她不明白齐天诺那麽做的用意,更不明白万一被同事看到,那些麻烦的流言流语,会让一切都走调——
等等,他刚才说是同事通知他的?公司里怎麽会有人知道的?
将江水音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齐天诺很开心他爱上了一个不只美丽而且聪明的女性。
只可惜,情已逝。
“你有什麽话想对我说吗?”齐天诺不答反问。
江水音闻言,想起了她的决心。
她对申屠麒的情已经是挡不住了,所以她要结束和齐天诺的关系,乾乾净净的到申屠麒的身边。
无论他会不会接受,她不要明明是单纯的双人舞,却不时有幽灵来介入。
这也是她和齐天诺的约定。
他和她都是成熟的人,也明白感情变化难以捉摸,情深情浅只在转眼之间,在没有完全定下来之一刖,他们对对方并没有无限上纲的责任。
唯一的责任就是坦诚,若爱已到终点,明白的说出不爱了,好过谎话被拆穿的伤害。
“齐,你记得你告诉过我,你最讨厌女人使用的分手理由吗?”江水音问得自然。
齐天诺点了下头,脸上还是玩世不恭的神情,但眼底浮上一抹了然。
两个相像的人推心置腹起来,就像看著镜子一样,或许他还有盲点,但江水音更懂他。
女人裁定他花心,判定他不专情,然後再自以为是以怕留不住他为理由离开他。
其实,她们从不相信他,而他说什麽也没有用,只能放手任人离开。
“我以为你不会对我那麽说的。”齐天诺笑道,声音有些颤抖。
江水音走近他身边,在人潮车潮之中,她看清了他的脸。
“齐,你知道我不会伤害你,我最珍惜的朋友就是你……”
她还没说完,便被他以指封唇,眼睛眨呀眨地,却看不清他心里的盘算。
“呵呵,水音,我们应该还没有跳到朋友关系,就我所知,你现在是我的情人,我齐天诺的女朋友。”齐天诺柔情万千的说,有一点调情意味。
江水音迟疑的点了下头,他便移开手指。
“齐,我对不起你。”她变心在前,是她的错,无论如何这句道歉都应该要出口的。
话才出口,齐天诺的指便拂上她的脸,没有邪念的抚触,极为温柔留恋的抚过她的颊,让她的话难以为继。
她还记得,在他们第一次约会结束,他也是这麽抚摸她,很珍重,很小心,像当她是宝贝。
一幕又一幕过往划过脑海,像是幻灯片。
齐天诺心中也在翻腾,他知道合则聚不合则散的道理,为了爱在一起,不爱了当然要分手。
只是,江水音是特别的,她了解他入骨,像是只有性别不同,不是同父母,基因相同的双胞胎一样。
而他也是一样了解她,也正因为知她甚深,他知道她爱上了申屠麒,或许在她自觉之前,他就感觉到了,只是他不想讲,他不是强留人的男人,但他第一次不愿放开手,於是他便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
虽然於事无补,但这样他可以多爱她几个月。
然而,那太苦太涩了,看著她倾心於申屠麒到再也收不回,到比对自己更浓上无数倍的深情。
放手并不容易,是门学问,如何放得心甘情愿,是他和眼前娇美的女人,最大的‘毕业论文’。
对不起,水音,就容他再任情使性子一回,当成这场爱的句点。
“说对不起还太早了一点,耶诞节要到了,你要放我一个人过吗?我为了你拒绝了众佳丽的邀约呢!”齐天诺温柔道。
江水音摇了摇头,“我不能和你继续下去了,齐……”
再一次,她话还没说完,便又被从不打断人说话的齐天诺以指封唇。
“我们早就不该继续下去,你在想什麽,我又怎麽会不知道。”他笑著说,却像在哭泣。
从不流泪的男人,用玩笑面世来隐藏真实自己的男人,就像她一样,他的心里在滴著血陈述呀!
让江水音的心里除了愧疚,还有心疼。
“齐,我不会奢望你的谅解,这的确是我的错,应该早点把话说清楚的。”怕他伤心在此刻说出来就像差劲的藉口,一切都是她的错,江水音完全不回避责任的说。
齐天诺帅气一笑,“但你没有说,我一直在等你开口,可是你没有,既然都拖这麽久了,不如就这样和我继续下去吧。”
江水音脑子里轰然大响,下一秒,她咬著唇摇头。
快刀斩乱麻才是对事情最有帮助的,两个人不让彼此牵绊,然後互相憎恨,恨到失去爱的能力时,一切就为时已晚了。
为了齐天诺,也自私的为了自己,她不愿最後恨齐天诺。
“不行!你气昏头了,齐,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真正的想法。”
江水音从来不是个温情主义者,她是理性主义者,温柔小女人的外表不是她能选择的,她也懒得去澄清她在别人心中的形象。
齐天诺自然明白她想说什麽,但他眸凝柔笑,表情更是诱人般的温柔,若是有蚊子飞过去,肯定会被他释放出的电波给电死。
他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让她感觉到,隔著墨绿色军式大衣下,他的心是多热烈的跳动著。
至於是为了什麽,他相信他藏得很好,江水音再敏锐,现在急著要处理他们之间关系的她,大概是弄不清楚吧。
呵,真好,在分手前,他能看到她乱了阵脚的一面,真的太美了,只是可惜的是,她不是为了他心乱如麻。
唉,便宜了那个叫申屠麒的男人。
“水音,我有一个要求,你做得到,我就听你说下去。”齐天诺优雅惑人的开口。
江水音虽有些疑惑,但还是颔首应允,她欠他太多了,只要她做得到的,她都愿意做。
看她点头点得毫不迟疑,齐天诺更是笑得颠倒众生,好一会儿後,他敛起了笑,无比认真的看著她。
“水音,我要你说‘我爱你’。”他提出要求。
不过是简单的三个字,却让江水音紧闭著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能摇著头,眸光闪动,映著街灯发亮。
她唯有心不能给,她不能骗自己,也不能折磨他。
谢谢她的真诚,能折抵她先前的逃避……齐夭诺将一切看在眼底,心底最深处溢出名为安慰的暖流,但表情却渐渐冷却了下来。
温柔和情意都一点一点的结成霜,冰封了起来,完全却没有生命的冻结在他英俊的面容。
“如果连这种程度的谎言都说不出口,那你之前就没有足够的资格优柔寡断。”
齐天诺话一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留下江水音一人在夜风中後悔。
一旦穿上上班族的因服,就最好接受现实,别妄想在心烦意乱的时候能任意请假,尤其是以江水音内心深植敬业性格的人,更是会克服一切的出勤。
但当她走进‘瑭言’大楼,便能感觉到试探的刺人目光,毫不隐藏的从四面八方朝她射来。
江水音并不迟钝,能感觉到那突然产生的不自然安静,和因为安静而更显喧嚣的耳语。
她神情淡然的搭电梯到办公室,内心的疑惑,在她打开电脑,启动收信软体後有了答案。
一封类似八卦交换的信件,在转寄了很多手之後,经由她的顶头上司秘书长强思雨,在七点五十五分转寄给她。
她还无暇细想这是怎麽回事,更无法摆脱同事们的烦人耳语,她便被秘书长叫进办公室去了。
站在等著解释,神色严厉的强思雨面一刖,江水音专心以对。
“秘书长,找我有什麽事吗?”
强思雨浅浅一笑,起身拉上百叶窗,彻底阻绝了其他人的视线。
这举动引人疑猜,江水音更是不解。
强思雨根本不管别人怎麽想,坐回位子上,打开了几封电子邮件,浏览了起来。
“秘书长——”
“啧啧啧,我刚转寄给你那封还不够精采,看看,这封才有趣,好像是被收件者转寄出来,然後广发给全公司,那个寄件人一定会很後悔有个口风不紧的朋友,我念一下她写了什麽。
“她说:‘小绿,我告诉你喔,我昨天鼓起勇气,去约情圣过耶诞夜,你知道他怎麽说吗?他说他所有的节日已经被人预定了!但我没有死心,问他可不可以去他家玩,他说,他的家除了心爱女人,奉行女性禁入主义!你评评理,这个硬派男人是不是很让人愤怒?我问他,他的女朋友是不是公司里的人,你要不要猜猜看是谁,他本人亲口说,就是秘书室的小狐狸精江水音,我怎麽会比不上……’
‘接下来落落长一大串,大概就是在讲你的坏话,怎麽样,精不精采?’”强思雨笑著念完,神色诡妙,让江水音不知该如何应对。
平时的秘书长是个铁面无私的女强人,但现在,她像只老狐狸般,似问非问的看著她。
“不知道秘书长想知道什麽?”她以不变应万变的问道。
强思雨闻言,目露精光的一笑。
能力先前验过不差,很好,连个性都够沉稳,值得她多花心思栽培。
秘书这工作说得简单是和打杂的没两样,但她要栽培的是能够跟在公司首脑边的秘书,这种人不但要具备专业,还要有处变不惊的能力,更要能绝对保密……无妨,就由她来慢慢训练江水音吧,总有一天,这女人会成为秘书长的接班人选之一。
“我什麽都不想知道。”强思雨隐藏心中所想,淡淡的说。
说不惊讶是骗人的,但江水音可以嗅到空气中没有丝毫的敌出息,更没有斥责的味道。
“那麽,你在这种时候,为什麽要叫我进来?”在谣言刚爆发之时,特意把她叫进来,怎麽说怎麽不合理。
强思雨起身,倚在窗台边低下头看街景,“为了让下面的人知道,我有心挺你。”
若说先前那一句‘不想知道’已经让江水音吃惊,那这一句就是让她惊到连吃都吃不下去了。
但吃惊过後,另一个念头浮了出来。
“这是什麽意思?”江水音虽这麽问,但她心中隐隐有了个让人欣喜的答案。
强思雨闻一肓转过头,傲然的看著她。
“谣传是真是假,你和齐天诺之间是虚是实,和工作无关,我不是以私害公之人,看你也不是这种人,所以不要管那麽多,你要认真的工作,不要输给流言。”
“下个月,我要陪执行总裁到日本考察,你也跟著来吧。在行前,我希望你能够翻译和整理日本目前饮料产业的趋势,还有关於营运方面资料的搜集。
当初我力排众议要你进秘书室,目前在我的手下之中,财经和法律的专才有几个,你在学校是学市场方面的,我希望你能够发挥所学,让自己成为公司无可取代的资产,变成我能使用的棋子,如何,听清楚了吗?”
短短一席话让江水音扬起了嘴角。
“谢谢秘书长,我会努力的。”
“努力被我利用吗?”强思雨打趣道。
“努力在被秘书长利用的同时,反过来利用这些机会充实自己。”江水音一脸自信的说。
“很好,很有企图心,别忘了你现在的斗志,你可以出去了。”强思雨笑道。
江水音道声谢後退出办公室,直直走回办公桌,深呼吸了一口气,脸上神情波澜不兴,心里却浮现微笑,申屠麒的脸跟著出现……现在不能飞奔到他身边,和他庆祝这一切,让她有些许的遗憾。
她点开了信件匣,发了封信给齐天诺。
同时间,十八楼的业务部正弥漫著一股低气压。
约莫二十分钟前,所有的业务还轻松自在的闲磕牙,但现在全闭上了嘴,没事也要装忙。
低气压中心,是正沉著脸处理公文的申屠麒。
好好先生突然变脸,让以察颜观色维生的业务们,小心闪躲,怕太接近,扫到台风尾,落到去跑离岛的业务的悲惨下场。
通常像申屠麒这种人,都是不怒则已,一怒惊人,何苦去当炮灰呢?苦头一点都不好吃呀!
“课长,我出去接洽——”
“要去就赶快去,还在这里磨蹭什麽!”
“课长,我也——”
“要去就全都给我出去,现在很闲吗?都没有事情好忙吗?今年底的营业额目标提高到——”
申屠麒的咒骂……不,是期许的话语飘散在空气中,因为他手下那些小狗小猫们,早吓得一只也不剩了。
他按了按又间又痛的太阳穴,然後注意力回到笔记型电脑上头。
他向来为人和善关系圆滑,从来这种免费的谣言,或是小道消息都不会少了他一份。
平时他都是看过就罢了,而今天,他一封一封,一字一字的看,看到後来心头一把火烧得旺盛。
几乎就要冲到二十六楼,或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