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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认识他多久,甚至看不到他耶!”
“但是我有感觉!”
她的感觉不太保险──华杰心想,但是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
“从以前我就相信,我一定会遇到一个人,那个人能让我心头悸动。”
这种话听起来很虚幻,华杰露出荒谬的神情,只有女人才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如果你真对自己的感觉那么有把握,干么不用他听得懂的话跟他说?”他挑高眉。
“他会被吓跑。”她理所当然的回应,“虽然我看不到他,但我想我了解他!他应该有能力找到另外一份工作,留下来陪我只是因为他很好心,认为我需要帮助,如果告诉他我的想法,他可能会被我吓跑吧!”
“你真是疯了!”他摇头,“就像你说的,你连看都看不到人家,竟然还说喜欢他?”
“感情是没有理由的,反正人生就像赌博,感情也是,如果不去赌赌看,就永远不知道是自己是赢家还是输家。”她无法很明确的告诉弟弟自己心中的感情,但至少可以肯定这一点。
虽然她乍看之下总爱任性而为,但她脑袋向来清醒,一向很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
而当那个人出现的时候──虽然他挑了一个不太适当的时间,毕竟她看不见──但她还是决定要把握。
“爸已经说过,你不能嫁给外国人。”华杰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
“那是他的想法,不代表我的!”她表达自己的立场。
“华幼凌──”
“为什么会突然想要娶颍蓁?”她打断了弟弟的话。想要问她的事,倒不如先解释自己的吧!
“我们现在是在谈你的事!”他的口气有些微怒。
“我的事很简单,就是我要跟瑞奇一起回山上,至于以后会如何,谁也无法预测,所以我们在这里说太多也是多余的。至于你,为什么会突然想要定下来?而且对象还是颍蓁?”
虽然看不见,但她依然可以察觉一丝不寻常。
孙依玲、胡颍蓁与他们姐弟感情甚笃,这份情感只会随着时光变得更加深厚,但这种情感只能说像亲人或朋友,绝对无关爱情,现在华杰却决定要跟胡颍蓁走向未来,这实在很古怪。
“我爱她。”
他的话使她下意识的皱眉,她看不到弟弟的表情,所以无法从他的口气中探得真假。
“你骗我!”这是她对弟弟多年来的了解,她可不认为他会突然在一夕之间把对胡颍蓁的朋友之情转成男女之爱。
“你都可以在看不到瑞奇的情况下告诉我你喜欢他,又凭什么断言我不爱颍蓁?”
闻言,她语塞,有生以来第一次发现,自己被自己的话梗到的感觉还挺不是滋味的。
华杰的口气仍是满不在乎,“反正我要跟颍蓁结婚是不争的事实,以你现在的情况,我也不指望你帮忙,只要好好照顾自己就行了。”
“可是,华杰──”
“你应该累了,先回房去躺一下,你若要这个男人留下来,我无法改变你的心意,但我真心希望你凡事三思而后行,”华杰看着姐姐说,“瑞奇就暂时睡在你房间隔壁的客房,这样安排可以吗?”
“可以,但是你跟颍──”
“瑞奇,麻烦你带我姐姐过去。”
她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瑞奇已经伸出手拉起了她,她忍不住皱起眉头。
“瑞奇,我才是你的老板。”她觉得有必要提醒他一下,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华杰才是他的上司。
“我知道。”他淡淡的回答。
“但为什么我有个感觉,你比较尊重我弟弟?”
不是尊重,而是会判断。瑞奇心想。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华杰根本就不想跟她多做解释,所以再说下去也只是徒然浪费彼此的时间。
搭了长途的飞机,好不容易回到家里,还是早点休息比较实际。
第三章
“你累了。”他在华杰的指示之下,带她进入她的房间,目光快速扫过四周。这里就如同她给人的感觉一般,纯然的女性柔美,而且还是一片惊人的粉红色,“休息一会儿。”
“若没有得到答案,我无法好好休息。”她依然坚持。
看来这娇小的身躯里真的住着一个固执的灵魂!瑞奇嘴角微扬,“若真的有不寻常,时间会告诉你答案。”
这么有深意的回答,一点都无法满足她,“我告诉你,我一点都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可以理解。”他扶她坐在床上,怎么也想象不到今天会在这里当一个小女生的保姆。
“等我眼睛好了之后,一定会搞清楚一切。”
他弯下腰,仔细的打量着她已经将太阳眼镜拿下来的五官,她真的是个美丽的东方女性,让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绷带下的眼睛。
“先休息一下。”他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头。
她可以感觉他身上传来的温度,这样的感觉似乎有某种魔力,虽然自己看不见他,但会不自觉的想要靠近他。
“有句话叫做一见钟情。”虽然惊讶自己会这么说,但她依然把话说完,“你相信吗?”
瑞奇看着她,没有回答。
“但是我看不到你,”他的沉默似乎一点也没有影响到她,反而微微一笑,“所以我跟你不可能会有一见钟情的事发生对吧?”
这个女人是个危险人物,在商场多年,他看过形形色色的人,也遭遇各种阴谋诡计,就算面对未婚妻的背叛使他自尊受损,但终能全身而退,但是她柔柔的一句话,却令他不知该如何回应。
正如同她方才直截了当的向她弟弟承认喜欢他一样,他没有告诉她,其实自己懂中文,他们之间的对话只要不是太难,他都听得懂,所以一时之间,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又是沉默?!
她拢了拢自己的长发,不在乎他是否有回答,“你一定会想,这女人真是疯了,明明看不见竟然可以这么大胆跟个陌生人示好,还要你当我的保镖,对不对?”
她闪着笑意而亮起来的五官对他来说是个致命伤,看来她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无害。
“我只是想要暂时当你的眼睛,就像你所说的──一个保镖──单纯的主雇关系对你才是最好的。”
这个男人实在不留任何情面,他的言下之意是选择拒绝她,与她划清界线吧。
“我与你是不同的两个世界。”瑞奇语带保留。跟着她来到这里,不过是想在紧绷的生活中找个调剂,他可不想让情况变得复杂。
她轻摇了下头。看来他有一颗很坚硬的心,如果自己真的想要他卸下心防,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你受过伤吗?”她好奇的问。
他眼睛微眯的看着她,“什么意思?”
“感情啊!”她继续说,“因为感情受过伤,所以才不想再谈感情。”
他思索了一会儿,压她躺了下去,“你好好休息。”
“我会。”他的口气带着一种拒人子千里之外的冷漠,她有个感觉,就是自己猜中了。
这真是个最糟的情况,她干么要对一个在爱情里受过伤的男人有好感?
伸了个懒腰,没有与他强辩或探询更多,“我确实有点累了,你也好好照顾你自己,有什么需要就写下来,每两天我们都会有个帮佣过来,他会替你处理一切。”
“我知道了。”他看着她躺下,然后将身体自然的蜷曲起来。
他就这么沉默的看着,华幼凌可以感觉他留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但她只是静静的躺着,规律的呼吸让他以为她真的已经睡着。
直到听见门被轻轻关上的声音,她才忍不住呼出憋在心头的一口气。
以前她所遇到的人是否都在奉承她?她不禁心生疑惑。
因为之前她所遇到绝大部份的人,不管是男是女都震撼于她的纤细与柔美,追求她的人更有许多,但显然瑞奇并没有被她迷惑,这样的发现使她难以入眠。
这么多年来,对于别人的赞美或喜爱,她感谢却不在乎,但为何她想留下的男人偏偏却不受她影响呢?
在黑暗的世界中,她感到有股无奈在自己的体内激荡,彻底迷失了。
“我觉得这件衣服不错。”瑞奇将一件洋装放进华幼凌的手里。
她的手轻触着柔软的布料,微微扬起嘴角,“这件摸起来很舒服。”
“看起来也不错。”他看了看四周。
以往他最没有耐心陪女人逛街购物,就算是自己那个无缘的未婚妻,他陪她上街的次数也是五根手指就数得出来。
不过今天他却破了例,不单陪她逛了一个下午,还替看不见东西的她当军师,用尽一切词汇,尽可能让失明的她仿佛可以看到东西似的,“而且它是粉红色,用了很多蕾丝,”属于她喜欢的梦幻类型,“很适合婚礼。”
今天,华幼凌是特地为了弟弟的婚礼而外出选购衣物的。
“你说不错,如果你喜欢的话,那就这件吧!”她也很好商量,从善如流的决定。
瑞奇一笑,有时他实在不能理解,她为什么能够如此全心全意的信任自己?
他将衣服交给店员,要他打包。
“我的钱包在你那里吧?”华幼凌的手摸索着,瑞奇见了立刻握住她。“帮我付钱。”
“好。”他若无其事的表示,却从自己的皮夹内拿出信用卡付账,这件美丽的衣服就当做是他送给这个可爱中国娃娃的小礼物。“你还有需要其它什么东西吗?”
她想了一会儿,“内衣。”
瑞奇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什么?”
听到他语气中的错愕,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开玩笑的啦!不过当我的保镖,替我买内衣可是早晚的事,你最好要慢慢做心理建设。”
他没好气的盯着她,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顶,“不会有这么一天,因为你的眼睛很快就会好。”
她没有答腔,只是淡淡一笑。
“这个外国人好帅,不过他旁边那个女人好像是个瞎子。”隐约之中,她听到了批评声撞进她的耳膜。
“真是可惜,那男人那么帅,怎么会喜欢一个瞎子?”
她发现这个声音不远,但不确定在哪里,她微低下头。这个世界好事者众,见人不好,不要指望雪中送炭,只要别落井下石就好,不过往往都不是这么一回事。
不过没一会儿,那些不得体的批评,就在瑞奇冒烟似的怒眼凝视下沉默了。
他可以感觉对方原本对他欣赏的眼神最后转为惧怕,可他才不在乎,毕竟他向来不在乎别人看待他的眼光。
他在签账单上快速签下自己的名字。
“不是应该我付钱吗?”听到瑞奇与店员的低声交谈,她的语气有着不解。
“当是我送你的礼物。”
“这怎么可以?”她扮了个鬼脸,“哪有让你送我的道理?”自己是雇用他的人啊!
“我认为没什么不好。”他搂着她的腰,“不要再跟我争辩。”
他话语中的强势令她沉默了下来。
“你不开心吗?”久久,她试探的开口。方才好像在他的声音中找到了一丝怒气。
瑞奇没有否认。
“为什么?”她满脸的问号,“我只是不想要乱花你的钱。”她不是不知道那件衣服有多昂贵,她一点都不需要他买这些东西送给自己。
“不是衣服或钱的问题。”他的眼神一冷。
“那是什么问题?我做错了什么吗?”
“没有,”他叹了一口气,“只是你为什么不回击?”
他还以为以她火爆的个性,在第一时间听到那些伤人的话语时,应该会气得跳脚才对,但她没有,只是平静──好似没有听到那些话般。
“回击?”她伸出手想抓住他,脚下却一绊,差点跌倒。
他眼捷手快的拉住她,小心翼翼的牵她步下手扶梯。
“你不是瞎子。”
她楞了一下,露出一个笑容,意会他是在说方才所听到的那些批评。
“可是我现在看不见是事实啊。”她很能调适自己的心态,“就某个程度上来说,我确实是个瞎子,暂时的瞎子。”
她的口气显得云淡风轻,看来似乎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别人说些什么。
“别人对我的评语,我一点都不在乎,只不过令我意外的……”她的话声隐去。
“什么?”他狐疑的看着她。
站定在百货公司的大厅里,她面对着他抬起头,想象这是可以最清楚看到他的角度。
“刚才在专柜里头,那些女人谈论我跟你的时候,用的好像是中文。”她不置可否的说。
“对。”瑞奇低头看着她,微眯了眼,“然后呢?”
“没有。”他不打算解释,她也不追问。不过她真的很意外,他竟然懂中文!“你是个谜样的男人。”
他更不懂她。瑞奇望着她想,他隐瞒了身份,陪她来台湾,原本只是想要玩场游戏,但现在看来,自己竟不自觉的陷在里头。
“你不问我些什么?”
她摇头,反正他想讲的时候自然就会讲,只是他应该知道自己对他的感觉了。她的眼底因为思及此而闪过一抹异样的光亮。
跟华杰坦诚自己对他的好感时他也在一旁,但重点是他没有逃开,这对她来说就已经足够。
“华幼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