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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在干么?”她大声问。
“在看画。”楚逸风简短地答。
画?哪有画?
她这才注意到,四周的墙上没有壁纸,也并非一片雪白,而是画满了乱七八槽的卡通人物。
那像是个孩子的杰作,画法虽然笨拙,却充满热忱,可爱有趣。
而且想必这孩子的父母绝对很宠他,竟允许他在家中的墙上涂鸦。照这画看来年代久远,难为他们有心保留下来。
“这是谁画的?”方仪琳好奇的问。
“我小时候。”楚逸风低沉的开口。
“你?”她不由得哈哈笑出声,“想不到你小时候也这么可爱。”
“家里只有我一个孩子。”他顿了顿,“母亲……非常纵容我。”
“原来你没有兄弟姊妹?”
他凝了下眉不发一语,似乎不愿回应这个问题。
“你小时候一定很幸福。”她继续自作聪明的瞎猜。
他眉皱得更紧了,但没有反驳她的话,只是静静的沉思。
“我母亲是个很文静的女人,我记得以前她常常坐在镜子前梳wωw奇Qìsuu書còm网头发,我从没看过那么长、那么亮的头发,就像山涧中的流水。她很漂亮,又有学问,且又是外公、外婆的独生女,只可惜她过於追求完美,所以总是不快乐。”
“追求完美也没有什么不好呀!”她反驳。
“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完美的事?”他嗤之以鼻,“她总是说,世界上真正的爱情就是一见锺情,然后白头偕老,没有痛苦与分离,也不会有第三者的介入,你觉得这可能吗?”
“我不知道。”方仪琳嘟起嘴,“关于爱情,我从来没有认真想过,我一心想的,只是嫁个有钱人而已。”
“哼!”楚逸风冷笑一声,一所以我说,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完美的爱情。”
“为什么?”
“因为像你这种人太多了。”
“喂喂喂,你是在讽刺我吗?”她不甘心的反驳,“我只是没有认真考虑过什是爱情而已,说不定有一天,我会为了爱情,放弃嫁个有钱人的梦想。”
“不如你现在就试一试吧!”他又恢复了平日的表情,笑嘻嘻的上前搂住她,“看看你会不会为了我,放弃你的梦想。”
“喂喂喂!”她挣脱他的怀抱,并踢了他一脚,“你又忘记我们已经约法三章了?”
正当两人对峙著,院子里忽然响起汽车煞车的声音。
“是你父母回来了?”她惊呼一声,低头看著身上那件胸襟略低的连身裙,“我这个样子可不能见长辈。”
“是比我父母更可怕的人。”楚逸风连忙拉苦她的手,避到一旁的小房间里,“我们得快点想办法离开。”
“到底是谁呀?”她好奇的问。
“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不过你得保证不能昏倒。”他正经八百的说。
“我的心脏很强,你说吧!”
“呃……其实我的父母早就不住在这里了。”他沉默片刻,接著才又开口,“这房子早就卖给别人了。”
“是卖给你父母的朋友,或者你家的亲戚?”
“不,我不认识买主。”
“什么?!”她尖叫了声,听见门外的声响,又慌忙捂住嘴巴,“那你怎么会有这儿的钥匙?”
“我没有钥匙。”他摊了摊手。
“那刚才你是怎么开门的?”
“撬锁。”楚逸风回答得很爽快。
“天啊!”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方仪琳,这回真的感到有点想昏倒。
“我上大学的时候,室友常拿走我的钥匙,所以我练就了一手撬锁的绝技,嘿嘿,今天派上用场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呢?”她气得抡起拳头对他狂捶猛打,“如果这家的主人发现了我们,把我们当成小偷那还得了?”
“我一直很怀念这间房子,所以很想来看看,连累了你,真对不起。”他语调闷闷的。
“算了。”看到他伤感的模样,她也不忍心再责怪他了,“现在得想个办法快快离开这里。”
“大门是出不去了,我们跳窗逃跑吧!”他大胆提议。
“跳窗?”今天的约会好刺激呀,刚刚为了一条连身裙狂奔,现在又要跳窗?!“可这里是二楼,跳下去我们会摔死的!”
“你会游泳吗?”
“会啊。”他问这干么?
“楼下有座湖连接到外面,我们只要跳进湖里就可以逃出去了。”
“你要我穿这么昂贵的衣服跳到水里?!”方仪琳小脸皱成一团,“我才舍不得咧!何况它是你冒著生命危险帮我抢来的。”
“咦?”楚逸风盯著她贼笑,“你好像开始心疼我了哦!”
“我是心疼衣服。”她又羞又恼的捶打了他一拳,随即像想起了什么,惊叫了声,“啊,我先前穿的衣服,还有我的包包,都放在你母亲的卧室里了,天呐!这该怎么办才好?包包里有我的证件,房子的主人如果报警,我绝对脱不了干系的!”
“我去帮你把它取回来。”他走向门口,伸手欲打开门。
“你……你不要去!”她著急的拉住他的手,“房子的主人肯定已经进门了,你这样出去不等於送死吗?”
“为了你,再危险的事我也愿意做。”他深情的回眸凝望了她一眼,“放心好了,如果他们抓住我,我会想办法把你的证件扔进湖里的,你快跳窗逃吧,别舍不得这条连身裙了,只要我能安然脱险,将来一定帮你买件更漂亮、更昂贵的裙子。”
“小张……”听了如此感人的话,单纯的方仪琳几乎快落下泪,“你绝对不能有事!我甚至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的名字并不重要。”楚逸风咬住唇,憋住快爆出口的笑,一只要你记得我这个人,我就心满意足了。”
说完,他一副壮烈牺牲的模样转身开门走出去。
看著他的背影,一阵酸酸的感觉顿时充满她的心间。
小张身为楚逸风的秘书,是个前途光明的大好青年,现在竟为了她而毁了这一切,实在叫她良心难安。
呜……为了她想嫁个有钱人的虚荣心,害了无辜的他,就算她赢了这个赌约,成功得到楚逸风的心,她真能感到开心吗?
此时此刻,她才真正了解到什么叫做穷人的浪漫。
浪漫不在於一条昂贵的裙子,也不在於什么鲜花、钻石,真正让女孩子感动的,是浪漫背后的真诚。
也许小张什么都没有,但他有一颗难能可贵的真心。
方仪琳焦急地从二楼的窗子望出去,她听见楼下响起一阵骚动,接著一条身影
窜出屋子,“扑通”一声,跳入屋旁的湖中。
湖面上泛著太阳的金光,如果能成功游到对岸,便能脱离险境。
屋外没有船,除非房子的主人也跳水,否则绝对捉不到湖中的他,但此刻屋子
主人只是在湖边大喊抓小偷,似乎没有跳水的打算。
她不禁露出微笑,可没一会,笑容马上僵了。
那呆瓜小张在干什么?为何一直浮浮沉沉的就是不游泳?
聪明的她马上便明白了。
刚才他只问她会不会游泳,她却忘了问他会不会。
很明显,他是个会被淹死的呆瓜!
他这么做,岂不等於自寻死路?
她没时间细细思索,立刻攀上窗户一跃而下。
方仪琳自幼就怕高,但这一刹那,她不知哪儿生来一股勇气,竟毫不犹豫的往下跳。
淡紫色的衣裙在空中撒开篷篷的裙摆,像一把伞保护著她,稍微减缓了坠落的速度。
她听见耳边有风的声音,不一会儿,水花飞溅起来,她感到一片清凉蔓至全身浸过了耳际……
第五章“小张!小张!”方仪琳拚命摇晃著他的身体,“你千万不能死呀……”
凭著她训练有素的游泳技术,他们俩已经成功的抵达彼岸,但他居然闭目不醒。
呜……难道他被淹死了?!
她很想叫救护车,但又害怕他们俩已经沦为警察局的通缉犯,心虚之下,根本不敢打电话。
或许,她可以试著为他做做人工呼吸?
幸好以前学过一些急救知识,可是人工呼吸要嘴对嘴的,她身为清纯玉女,这怎么行?
救人性命迫在眉睫,方仪琳只好不顾羞怯,红著脸将樱唇凑向他。
一、二、三……捏著他的鼻子往他嘴里吹著气,再压压他的胸口,如此反覆数次。
他嘴里有一股浓郁的男性气息,让她心神为之一荡。
喔喔,她怎么变成色女郎了?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有闲情逸致想这些害羞的事。
好半晌,楚逸风吐出一口水,睁开了眼睛。
“你醒丁?”她紧张的凝视著他,“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呵……”他呼出一口长气,嘴角露出微笑,“如果你能再对著我的嘴吹气,我会更舒服。”
“呸!”她抡起拳捶了捶他的胸口。
他平躺在草地上,仰望著蓝天白云,发了好一阵子的呆,忽然用很轻的语气说:“你输了。”
“呃?”忙著拧乾裙子的方仪琳没有听清楚,“你说什么?”
“我说你输了!”楚逸风坐起身来,直视著她。
他的目光没有了先前的深情款款,而是锐利明亮的,就像面对敌人般。
“什么意思?”她一怔。
“现在是下午三点二十八分,一个星期前我们约定好的,如果此时此刻你拉了我的手、拥抱我、吻了我,就算你输了。”他抬起手,让她看清楚脸上那只浸了水但依然能走动的表。
“对呀!”面对他的正经脸色,她忍不住笑了,“可你刚刚说的那些事,我统统都没有做,怎么能算我输?”
“刚才我落水的时候,你从背后拥抱我,拉我上岸时,你有拉我的手不是吗?为了把我唤醒,你吻了我没错吧!”
“你……”她顿时语塞。
“而且这一切都是你主动做的,甚至是在神志清醒的情况下做的。”他下了结论,“所以,你输了。”
“这怎么一样呢?”闻言,方仪琳跳了起来,“我们约定的是,如果我爱上了你,就算我输,仅仅凭那几个动作,怎么能算数?”
“是你自己说爱是一个无影无形的名词,必须有具体行为来表示,刚才那三个动作,就是爱的具体行为!”
“你使诈!”她不由得大怒。
“打赌的时候,没规定我不能使诈吧?”
“你……无赖!”她气得直跺脚。
“按照我们的约定,你以后不能再接近我们的总裁喽!”他淡笑了下。这笑容本该是得意扬扬的,但不知为何,这一刹那,他竟觉得有些酸涩。
“姓张的,你无耻!”她愤怒得哭出声来。
呜……其实接不接近楚逸风她已经不在乎了,他们的赌约,在她刚才跳入水中的那一瞬间,已经变得不重要了。
但这坏蛋为什么要这样戏弄她?
本来她打算给他一个机会,让他亲近她、爱她,然而他使的诡计,让她对他彻底的失望了。
她可以在她不爱他的情况下跟他交往,但不能在他骗了她之后装作没那回事。
为什么他会这么不信任女人?
大概缘於他的初恋吧!
上大学时,他曾深爱过一个女孩,她的清新美丽,让他的一颗心迅速沉沦。
从小母亲就告诫过他,世界上没有一个好男人,所以也没有完美的爱情。母亲这种偏激的想法,来自於父亲的不忠,所以他并不怪母亲。
只是,不肯认同这种想法的他,决定要改变母亲的错误观念。
此时,他遇见了一个理想中的女孩,很快的便为她疯狂,并极尽深情的呵护她。
如果他能一心一意爱一个人到老,那么世界上至少还有他一个好男人,至少有一段完美的爱情,他心想,母亲若看到这些,她的想法就不会那么绝望。
他多么希望母亲能再次露出当年那种甜蜜的微笑,可惜自从父亲把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带回家后,母亲就再也没笑过了。
他同父异母的哥哥,甚至此他大一岁。
母亲说自己很傻,以为集幸福美满於一身,父亲却早已背叛了她。一个追求完美爱情的梦想,就这样轻易破碎。
於是她独自搬到一所宁静的宅院,每日愣愣的坐在镜前,一遍又一遍梳理著她的长发,那长发,是以前父亲的最爱。
她毫不给丈夫悔过的机会,直到临死前也不愿见父亲一面。
楚逸风一直认为,母亲的坟墓是她自己堆砌的,其实这世上还是存有美好的爱情,只是母亲没遇上罢了。可悲的母亲不该从此自暴自弃,她应该走出那一方幽暗的空间,去寻找另一段幸福。
但他发现最终错的却是自己。他那自以为美好的初恋,竟以一种残酷的方式告终--他挚爱的女孩,投入了他哥哥的怀抱。
不知她从哪里打听到他们家错纵复杂的关系,想他是次子,母亲已不得宠,楚家的财产想必也分不到多少,於是,她便把目标转向了他哥哥。
那样清纯美丽的女孩,为何会有如此污浊的心?她躺在他怀中说爱他时,都只是为了钱吗?
楚逸风记得自己当时像发疯了似的不断地冷笑。
之后,他完全像换了个人,变得心机深沉,无论做什么事都小心谨慎。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