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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不照顾老乡的生意,专门去照顾老田的生意,是不是看上老田了。”绰号叫狮子的男人说。这人因为一头天然的卷发,是蒙古族,周围的人给他起个绰号叫狮子,狮子和这两个女子是同村人,所以和她们开玩笑。
卖汤圆的老田头和卖包子的狮子是两个村子的人,但两个村挨得很近。老田头听狮子向他打趣,有点生气,偷偷看看了自家老婆,见她忙着没在意这才放了心。脸憋得红红的说,“狮子,可不兴开这些玩笑。”
人家有嫂子这么贤惠的老婆还会瞧得上别的女人吗?”还是那短发的女子即替老田头解了围同时也在打趣他。
“没个正经的狮子,生意不好好做,你说这话就该打嘴。”那长发女子说,“回去我告诉嫂子,仔细罚你跪洗衣板。”
“好了好了,不照顾生意就算了。稀罕吗。”看来这狮子也是个怕老婆的,两个女子伶牙俐齿让他招架不住,只有先挂出免战牌了。
那个叫秀姐的女人一面往锅里下着汤圆一面和两个女子搭话。“要回去了吗,今天天色还早呀。”这两人是她的长客,平时习惯中午左右卖完菜在街上吃点东西,然后就回家。今天秀姐看到两个人都的菜都还没有卖完,所以有此一问。
“家里有点事,要早点回去。”一个长发的的女子说。
“今天生意不太好。反正也卖得差不多了。我们顺路一起回去。”另外一个剪着齐额短发的女子说。
“你听说了吗。那个工商局的黑虎给人打了。”汤圆还未上来的当口,那个短发女子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对秀姐说。
“是吗?”秀姐和他老公都睁大了眼睛,露出不相信的眼神。
“是哦,真的给人打了,你们还不知道啊。”那个长发女子补充说。
“不知道。是真的吗?”秀姐和他老公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定定地看着短发女子。
他们所说的黑虎是管这片工商所的一个人,这人有一身力气,性情暴躁,但是脑筋灵活,对上面巴结的挺好,在下面也很会笼络人心,没多久就从一个普通的科员爬上了工商所副所长的位置。和白道黑道都有来往。是地方上的一霸。所长没有魄力,大权旁落,虽然不愿同流合污但不敢惹他,所长又爱占个小便宜,黑虎也经常给所长送钱送物,俗话说拿人手软吃人嘴软,而且也奈黑虎不得,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加上黑虎各方面的关系都面面俱到,在搞钱方面很有一手,总是能给所里弄到不少钱。因而工商所的职工也能分到不少额外的奖金,大家对他都很佩服,所里的人都听黑虎的。工商所实际的大权都落在黑虎手上,于是便巧立名目、借用黑社会的力量和手中权力,疯狂敛财,制定了许多收费项目,每天要从清凉镇的各个市场、营业场所收取数千元的费用。而这些费用大部分没有列到帐目上。而是被私人侵吞了大部分款项。这些钱除了少部分上缴以外,黑虎一些用来连络黑道上的人,一些用来打通上面的关节,家里修着大楼房,出门有保镖前呼后拥。没人敢惹,是地方一霸。
所以,这些人一听说居然有人敢捋虎须。那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除非是不想活了。除了秀姐和他老公惊奇不说,连吃汤圆的本地人,和旁边摊位卖油糕的中年男人都惊奇不已,竖起了耳朵听短发女子说话。奇怪的是,爱开玩笑的狮子这次却没有了丝毫兴趣,自顾自地剁着炸酱面用的肉馅,两把雪亮的菜刀上下翻飞,在砧板上发出有节奏的“咄咄”声。
那短发女子说话的声音不高,在另一边摊位卖油糕的中年男人让狮子剁肉的声音搅得心烦,于是说,“喂,狮子,你小点声行不,有力气用不完留着回家用啊。老婆在家里等着你呢。”
狮子没有答话,鼻孔里冷笑了一声。
短发女子见自己引起这么多人重视,不免有些自得,说,“我也是刚在集市听说的。听说是前天晚上黑虎从歌舞厅出来,落了单,在南巷子给人打的。两只手都给打断了。全身打得象个烂柿子一样。”
“呵呵呵,一个吃东西的人笑了起来,“好好,活该!怎么没有把他给打死呢?”
“你傻啊,打死人要犯法的。”另一个吃东西的人
那长发女子也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听说现在是在医院里住着呢。大概十天半月出不了院了。”
“我看就是出了院也是个残废了。”秀姐的老公说。
“阿弥陀佛,恶人自有恶人收!”秀嫂念了句佛。
“下手的人还真有股子狠劲。是几个人做的吧?”一个食客说,“黑虎我见过,他那身板没有三五个人是近不了身的。”
“你说错了。”短发女子说,“听说还真是一个人,用装肥料的那种袋子蒙着黑虎的头打的。”
“嗯,这人肯定有功夫啊。不然你想有这么大胆,敢去打黑虎呢?”一个吃客说。
“大概有什么深仇大恨吧。”卖油糕的中年男人说。
“这是肯定的,你想想这个黑虎结的仇还算少吗?欺男霸女,鱼肉乡民。谁不想狠狠打他一顿啊。”老田头说。
“是啊,我们卖点菜赚点零花钱也不进市场,就在空地上买也要交什么排污费,市容管理费,有一次我早上没买到钱,说等买到钱中午给他们,可那些收钱的人不依,还把我的秤都撇断了。”长发的女子说。
“这人顶可恶,我们收的费比你们只多不少,”卖油糕的中年男人说。“坏事作绝终究没有好下场的。”
“所以说恶有恶报,善有善报,是一点不假的。”秀姐说。
“这倒未必。”短发女子说,“听说派出所正全部警察都出动了,一定要破获这个案子,要找出凶手给黑虎出气呢。”
“唉,这是什么世道啊。”秀姐叹气说,
“派出所的人和黑虎也是有关系的。”一个食客说。
“他们都是一家的呗!”长发女子很肯定地说,“谁都知道”
龙翔天听到这些人的对话也大概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心里非常难过,知道这些并不是偶然的事件。而是制度不完善造成的。龙翔天想,“现在的人们生活好了,需要不仅仅是温饱,而是更多,人们也更能追求属于自己的权利,很多地方是必须要有所改变了。”
龙翔天一面吃着,一面看着街上走过许许多多人,有些人也时而从这边看一下。有男人也有女人,有美的也有丑的。这些人弄出许多的喧闹,许多的巧合,和各种各样的际遇。街两头是人,更远处还是人。一直到街道拐弯看不到的地方还是人。
这时候来吃汤圆的人更多了,每张桌前都有人坐下。龙翔天向那个叫秀嫂的女人付过帐,包括刚才叫的一笼包子。便踏上侧街,向清凉酒店商务中心走去。这是一个带着微微斜坡的道路,龙翔天迎面见到一个人急匆匆走了下来。那是个一个戴着一幅变色眼镜,身着米灰色隐条纹西装,像貌儒雅的人,龙翔天见那人看了自己,像是要说什么话,但最终没有说,两人就擦肩而过了。书包 网 。com 想看书来
二十 神秘访客
龙翔天又向前走了一小段路,却听身后有人在叫自己:“先生,请问你知道清凉酒店该怎么走吗?”回头看时,就是刚才擦肩而过的那人。
龙翔天细细打量了他一眼,面前是一个年纪约四十多岁的男子,给人第一眼的感觉是气度不凡;第二眼的感觉依然如此。这人身着一套米灰色的隐细条纹西服,上衣随意地敞开着,裤线笔直,黑色的皮鞋油光铮亮。脸上戴一副无边纯水晶眼镜,蓬松的头发垂到耳际,具有一种艺术气质,儒雅飘逸中又带着中年男人的沉稳。左手手指上闪亮着四个戒指,两个是黄澄澄的黄金戒指,一个是白金戒指,一个是绿玉戒指。上面都镶嵌着宝石。龙翔天中学时代就对地质非常入迷,所以能认出戒指上面的宝石一颗是松油石,一颗是红色刚玉,一颗是矽石,一颗是钻石。龙翔天感觉到,主人所追求的不在于宝石的名贵,而在于色泽漂亮和颗粒巨大和造型。然而,这样一来,宝石也自然就名贵了。但龙翔天的第七感告诉他,如果追求名贵的话,那么何不都用南非的钻石呢。这人衣服款式时尚,色调明快,从领带到衣服款式以及身上饰品无一不显出精致。龙翔天也猜测不透这人具体是什么身份,但感觉应该是一位港台到内地的观光人士不会错。
“非常荣幸,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吗?”龙翔天点了点头,笑咪咪地看着那人说。
穿米灰色条纹西装的那人突然见有人这么有礼貌,倒有些不习惯,他看着龙翔天,心想面前这个年轻人怎么这么面熟?好像在哪里看到过,但竟然怎么也想不起来。不认识这人是肯定的,但怎么会产生这种感觉呢?心想,大概这人相貌中的某些地方和自己认识的朋友有些相似,所以有这种感觉吧。
穿米灰色条纹西装的那人立即从自己的疑惑中走了出来,向龙翔天道,“这里的路真不好走。我是刚来这里的,准备到清凉酒店找一个人。可问了好几个人总是找不到。我刚去过上面那家酒店,可他们说哪里不是清凉酒店。”那人指了指龙翔天身后不远处的一座依山而建的宏大建筑。我真搞不懂了,难道刚才下面集市上给我指路的人是骗我的?”
“哈哈,我看那人也没搞清楚,并不是要成心骗你。”龙翔天笑道,“他给你指的这个地方不叫清凉酒店,而叫清凉商务酒店。”
“这样近的地方有两个这样相似的酒店名?”穿米灰色条纹西服的中年人说,“你们是不是太不注重知识产权保护了嘛。”
“哈哈,”龙翔天又笑了,“清凉酒店和清凉商务酒店都是一家企业。”
“同一家企业?难道清凉酒店又建了一个新的酒店?我是说那个在历史上有过不少领导人光临过的清凉酒店。”
“对啊,就是同一家酒店。”龙翔天微笑着。“你对中国的历史了解不少啊。”
穿米灰色条纹西服的中年人心中一凛,“现在在大陆,说话做事自己可得千百倍的小心。任何细节都要特别注意,千万别让旁人看出什么破绽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穿米色条纹西服的中年人坚决地摇着头说。
“为什么不可能呢?”
“你知道我要找谁吗?我找的是一位叫席琳的女士。清凉酒店所有人都应该认识她。”穿米色西服的中年人说,“如果是同一家企业,那么刚才我到那个清凉商务酒店却被人轰了出来,听说是那个楼有人包了,开什么会,还说我找的人不在这里。”
“你找她啊。”龙翔天说。“清凉酒店总经理对吧?”
“对啊,”穿米色西服的中年人看着龙翔天眼中露出欣喜的神色,“莫非你认识她?那真是巧了”
“对啊,无巧不成书!”龙翔天说。“但是我可以遗憾的告诉你我不认识。”
“嗨,不认识还说什么呢。”那中年人意味深长地看着龙翔天,知道他肯定还有话要说,自己却开玩笑地道,“拿我开心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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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是,但我听说过她。”龙翔天笑道,“而且我也知道她在哪里。”
“是吗?”穿米色西服的中年人胸有成竹地看着龙翔天,“我想你会这样说的。”
“哦。那你真是未来先知了。”
“你要找的席琳女士应该在清凉酒店。”龙翔天说,“就是那座有着悠久历史的酒店。而不是这座。”龙翔天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清凉商务酒店,继续说,“这座酒店是他们新建的,听说暂时还没有开始营业。他们的办公室还在原来的清凉酒店。从这边顺着路走十分钟,你就会看到一个岔路口,然后再向左转再走三分钟大概就到了,如果到岔路口不会走的话在哪里问别人就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啊,谢谢你。”穿米色条纹西服的中年人说,“还是你这个人说的清楚。你不知道,我都问过三个人了,还是没有达到目的。”
“呵呵,”龙翔天笑道,“那是你没遇到能解决你问题的人。”
“哦!”穿米色条纹西装的中年人眉毛一扬,再次注视着龙翔天说,“你这人说话非常有趣。能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吗?”
“国家公务员。”龙翔天说,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于是问道,“我觉得你也很有趣。应该很有学问吧。你是香港还是台湾过大陆来旅游的吗?”
“这个嘛。。。。。。”穿米色条纹西服的中年人来了兴趣,买了个关子,“你猜猜看。”
“猜不出啊。”龙翔天说,“从你的衣着看象是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