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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并不能吸引她。在美国像逖娅莎这样的女性来说,工作要和自己的心情、兴趣相符合才是最重要的。
逖娅莎最近一段时间进入人工智能地下研究所,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通道中的时候,就会有一种莫名的恐惧。自己的高跟鞋单调地敲击着地面的声音,更增加了不祥的气氛,仿佛总是有某些看不见的东西隐藏在阴暗之处窥视着自己。逖娅莎毫不怀疑就是在这所研究所工作让自己患上了幽闭症,而且这种症状越来越严重。甚至影响到了自己的生活。
逖娅莎特意去看了心理医生,心理医生的建议是换一个工作。一星期前,和男友在他家准备Zuo爱的时候自己突然失去理智,因为男友从后面突然抱住了自己,而当时逖娅莎只感到扑到自己身上的男友仿佛就是一只怪兽,逖娅莎操起手边的木条重重打在了男友的头上。然后自己逃也似地冲出了房间。
其实这个男友已经不是逖娅莎到休斯敦的第一个男友了。他也并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只是因为自己脾气古怪,来到休斯敦后几乎就没有多少朋友,所以逖娅莎还是比较珍惜的。第二天,逖娅莎给男友打去电话,向他道歉说昨天对不起了。电话那边男友倒表现出少有的宽宏大量说“没事”。逖娅莎觉得有点奇怪,知道她男友个小气鬼,说什么也不是这样宽宏大量的人啊。莫非他还在生自己的气,正话反说。逖娅莎于是又补充说,下班后我来看你。男友顿时就慌了,忙说咱们的事就算结束了,他还问像逖娅莎这种高学历女人的是不是都有点精神变态啊?虽然这个男人没什么本事,但是很能逗自己开心,逖娅莎终究还是有些舍不得,于是逖娅莎放下身份委屈求全地说,“没有,你要听我解释。今晚上你在家等我,我来找你。”她的男友急忙说,不用解释了,到此为止。
分分合合、合合分分,有缘则聚,缘尽则散,对感情丰富的现代年轻人来说这是常事。逖娅莎知道是难以挽回了,既然是这样那就算了,不过也没什么,只能说他有眼不识金镶玉。逖娅莎既没有太多的伤心也没有太多的意外,反正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逖娅莎喜欢开玩笑,这时候反倒要逗逗她一分钟之前的男友,“不行,我要去看你才放心。”心里却说,“你好好的等吧,鬼才会去看你。”自以为耍了他一回,逖娅莎刚坏笑着放下电话,很快又有电话进来了,拿起电话原来是男友的声音,逖娅莎以为男友要回心转意了,正想矜持一下,却听男友说,“你千万不要来啊,今晚我不在家。。。。。。”似乎逖娅莎还会又去用木条打他一样。逖娅莎没等他把话说完,不由得怒从心头起,一把摔了电话机。扑到床上,捂着被子狠狠地哭了一通。
逖娅莎发誓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经过了一星期的考虑,她的申请调离报告今天早上已经摆到了基地卡里兰多库少将的办公桌上。
逖娅莎出了主升降电梯,面前是一条甬道。这里通向地下研究所主体部份,主电梯到此为止。逖娅莎还要再往下五层才能到自己的部门。逖娅莎慢慢地走着,通道开始变狭窄。也开始弯曲。突然,逖娅莎听到身后传来了响动,逖娅莎急忙回过头,后面什么也没有,但是那个响动是在转弯后面传来的。她的感觉告诉她身后有什么东西。
逖娅莎加快了脚步,几乎是小跑着到了一部电梯门口,按连连点着按钮,但门却没开应手而开。这时通道后面又传来了响动,这次绝对不是幻觉,声音非常分明,像是什么物体在地面摩擦的声音。这种怪声音传入耳内有让人毛骨悚然,逖娅莎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上,逖娅莎用拳头拼命地摧打着按钮,门终于开了。逖娅莎闪身进了电梯。从关着的门后听到物体摩擦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并且这个声音在电梯门外停住了。
这绝对不是一个人发出的声音。逖娅莎的毛发倒竖,她自己都能够听到心脏怦怦跳动的声音,颤抖的手指悄悄地按动了向下的楼层。这时候,她听到那摩擦声离门而去,同时,传来另一部电梯开门的声音。逖娅莎的心重又提到了嗓子眼上,她凭自己的感觉猜测,难道那东西要跟着自己到下面?电梯到了楼下,逖娅莎紧张地先把头探出门外,左右看看,还好什么动静也没有。那么,刚才难道是自己神经过敏了吗?但愿如此,逖娅莎长舒了一口气。
她转过了甬道的一个拐角,突然逖娅莎猛地站住了,因为她的脸几乎碰到了另外一张脸,一张闪烁着金属光泽的非人类的脸。一个机器人的骷髅头就在她的面前。逖娅莎张着的嘴突然定格,眼睛的瞳孔却在慢慢放大。那张恐怖的钢铁骷髅脸正面对着自己。骷髅嘴、鼻上的空窟窿黑洞洞的,非常恐怖,但本来也应该黑洞洞的眼睛框内却已经装上了电子眼,这张脸狰狞地看着她,红色的电子眼球闪烁着红光。嵌在那张钢铁骷髅的脸上的明明是一双机器的眼睛镶,但却仿佛具有了魔力,紧紧吸引住了逖娅莎的眼神。逖娅莎想偏转脑袋,避开这道目光,但脖子却移动不了,逖娅莎第一次突然感觉到人类的肉体在机器的面前是那样渺小无力,任人宰割。恐惧一瞬间如液氮冻结了逖娅莎的全身,她呆若木鸡地站着,甚至忘记了一个女孩本能的歇斯底里的尖声惊叫,也忘记了逃跑。
两张脸相距只有十多厘米。人和机器就这样对视着,一个站在拐角的这边,一个站在拐角的那边。一张是有血有肉的脸,一张是冰冷坚硬脸。书包 网 。com 想看书来
四十一 红妆铸钢煞
一个和逖娅莎年龄相仿的年轻姑娘从机器人身后闪了出来。这个姑娘耳垂上贴着镶嵌彩色人造钻石的耳花。她那秀美而热情的脸庞被晒成了棕色,完全没有常年在地下工作所特有的过白的皮肤。一双眸子绿汪汪的,嘴唇涂成了玫瑰红。穿着蓝色的工作套装,左侧胸前佩戴有胸条标志,胸条下面是一块椭圆形的研究所标志,上面是合在一起的两个白色人体,一个举着手臂,另一个手臂侧下伸展,两个人体重合在一起,就成了一个。这图像意味着上帝创世纪之处第六日创造的亚当和夏娃。①在研究所标志的旁边是美国陆军标志的金属铭牌,一只张开翅膀的雄鹰,袖子的肩章是盾形的美国国旗标志,这套衣服穿在她身上不太像是一套工作服,而好像是专门为她定做的时装,利索合体,衬着她齐耳的短发更显得飒爽英姿。
这个年轻姑娘就是逖娅莎的好友苏珊娜。她和逖娅莎是五年前一起来到这个研究所的。两个人来自不同的地方,苏珊娜是休斯敦本地人,而逖娅莎来自东北部的马萨诸塞州波士顿,那也是一个像休斯敦一样的港口城市。这两个来自一南一北的人虽然性格不同,但别不妨碍她们成为最好的朋友。她们平时穿一样的衣服,吃一样的东西,连开的车也是一个牌子,只是颜色不同而已。苏珊娜是本地人,认识的朋友多,逖娅莎在休斯敦的朋友很多是通过苏珊娜认识的。
当苏珊娜乍一出现在面前的时候,逖娅莎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苏珊娜走到逖娅莎身边,拍着逖娅莎僵硬的身体,笑道:“怎么了,吓傻了吧?”
逖娅莎这时候才看清和自己对峙的并不是一个完整的机器人,仅仅只有一个脑袋。它的脑袋放在一辆小运输车的架子上。
“你。。。。。。它?到底怎么回事?”逖娅莎指了指苏珊娜又指了指机器人的头,还没有从惊骇中完全回过神来。
“你不知道吗?”苏珊娜奇怪地问,“在上面那层我就在你后面,我见你东看西看找什么东西似的。我开着运输车过来你已经进电梯了,叫你也没理,我还以为你故意躲着我和我开玩笑呢?”苏珊娜说,“我忙进了另一部电梯,那部电梯能超到你前面。然后我就把车停在转弯这里想吓你一跳,看你还跑?怎么样,吓着了吧?”
逖娅莎这下总算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她突然感觉血往上冲,好像是弥补刚才血液停滞的状态,只觉得大脑“嗡”的一声,一下子不受控制地暴怒了。她抬腿向运输小车连连猛踢,鞋跟踢在车身上发出“邦邦”的脆响,似乎忘记了自己踢的是坚硬的铁板。嘴里骂道,“开你妈的狗屁玩笑。你想杀我是吧,我可要先杀了你!”
苏珊娜看到逖娅莎头发散乱,突然疯癫了似的,自己倒是被吓了一跳。“嗨,莎莎你怎么啦?”苏珊娜扑上去抱住逖娅莎,可是逖娅莎突然变得力大无穷,她一甩肩膀苏珊娜就摔了出去,苏珊娜踉跄着跑出几步,用手撑着墙壁这才站稳。逖娅莎一面踢,嘴里一面叫着“你吓我,我叫你吓我!”
突然逖娅莎做出更加不可思议的举动,她伸出两只手抓住了钢铁骷髅的眼眶,然后用力地摇晃起来,猛一用力,骷髅头滑出了架子,从运输车上掉落下来,砸到地上发出“碰”的一声闷响。
“天哪!”苏珊娜叫了一声,跑过来抓住逖娅莎的肩膀用力的晃动,“你瞧瞧你干了什么?”
随着那个钢铁骷髅掉落在地上,逖娅莎暴怒的状态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从她身上消失了。
逖娅莎愣着,站在当地,看着苏珊娜。
“天哪,你要是把机器人摔坏了,魔鬼三人组不论是谁都会把我们生吞来吃了!”苏珊娜说的魔鬼三人组是三个人,一个是负责行政的项目主管陆军准将奥利弗·克里,他既是一个军人也是一个对机器人很有研究的学者。另一个是技术总监人工智能科学家洛克希德马丁公司的艾伦斯特博士,还有一个是刚来不久的副总监负责机体技术的罗斯精密仪器公司的杜立卡博士。
“没事的,这是钛合金零件。摔不坏的。”这时候逖娅莎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她一点也不担心,对苏珊娜说,“来吧,我们一起把这东西放回车上。”
两个人一起把地上的骷髅头抬了起来。这个骷髅头有三十多公斤,两个虽然是女人,但她们在学校时就很注意锻炼身体,力气不小,抬着它一点也不觉得沉。苏珊娜看着手里的骷髅头,果然像逖娅莎说的那样,坚硬的钛合金上连一点印迹都没留下,倒是地上被砸出了一个小坑。
他们谁也没有觉察,因为机器人的大脑备用电源是开启的,它正悄无声息地把逖娅莎的图像记录在存储体中。
机器人的电子眼看到一个姑娘的脸凑得很近,听那个姑娘说,“奇怪啊苏珊娜,这机器人的眼睛好像人的一样,好可怕哦。”机器人的声线指示器开始波动,对声音频率进行分析。
两人合力把骷髅头放回架子上,又坐上了小运输车。由苏珊娜驾驶,运输车慢慢地向隧道深处开去。
从后面只见两个年轻姑娘的背影亲密地靠在一处,肩并着肩头靠着头,远远传来说话的声音。
苏珊娜的声音问“你今天怎么啦,来这么晚?刚才突然像发疯了一样,可把我吓了一跳。”
“是你吓我一跳还是我吓你啊?”逖娅莎的声音,“把机器人摆到路上吓人,亏你想得出。一会儿找你算帐!”
“你找我算账是吧,要是那魔鬼三人组知道你把这个宝贝疙瘩给摔到地上,不把你的皮剥了才怪!”
“嘻,”逖娅莎笑出了声,“可是我不给他们机会了。”
苏珊娜听着逖娅莎的话,但没有在意。
“苏珊娜,怎么搞的,我脚好疼啊!”
“哼,不疼才怪,没见过把脚照着铁踢的。鞋子都擦伤了,多可惜啊。”苏珊娜说,“是意大利的名牌吧?”
“是啊,伤了有什么关系?只要自己高兴就行。”逖娅莎搂着苏珊娜脖子,半边身子伏在她身上,低声笑了起来。
“一会儿发狂一会儿笑,笑什么笑?没个正经样!”苏珊娜说。“我可不像你,家里又有钱,只要高兴怎么都好。这多糟蹋东西啊,你勾我买那辆CC -08的跑车现在还心疼呢。”
“没出息,开着多带劲啊,要的就是那种感觉,带上男朋友兜风够气派吧,有钱就是用来花的。”逖娅莎顿了顿又说,“你说这辆车现在能买多少钱?”
“十二、三万吧。”苏珊娜说,“怎么,你又要换车了?”
“不是,”随便问问而已。”逖娅莎说。
“不老实,信不信我把刚才的事告诉主管?”苏珊娜说。
“你敢?”逖娅莎想着刚才的情形,自己也抑制不住要笑出声来,她脊背的肌肉因为笑牵着颤动。她搂着苏珊娜脖子,低声告诫她的好友,“刚才的事不许告诉任何人啊!”
“我知道,还用你说吗?”苏珊娜说,“坐好了,别影响我转方向盘。”
两个年轻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