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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脚。”这是当然,她已经气得连扁人的架势都摆了出来。“所以,他终于说出亲近我的目的。”
她南宫天薇是何许人也!若不是他处处对她示好、关心,她根本不可能会错意,也不可能误以为他喜欢自己,进而对他产生情愫!
“目的?”接近她需要目的?殷浩孺试着以自身的情形来比较。
他想了约莫十秒钟,却始终想不起来,当初他之所以想要知道她的名字、她的人的原因为何?好像是在初见她时,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她。
不需要原因、没有目的,他就是想要她——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事实撼动了殷浩孺。这样的情形.根本不曾发生在他的生命里!
自他有记忆以来,他所做的每件事都有其目的、原因,因为他想从那些人、事、物中获得他想要的东西。
但是南宫天薇……他到底想从她身上获得什么?
他之所以想要她,想要她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原因究竟是什么?这些问题,深深的让殷浩孺迷惑了。
“没错!”事情已经过了四年,但是每每提起这事仍教她气愤不已。“那家伙只想利用我,壮大他创办的社团、提高他在学校的知名度!”
或许这在别人眼里根本算不了什么,但是她讨厌被利用!事实上,她恨死了那种感觉!
“你知道我要你。”殷浩孺突然冒出这几个字,吓得她退了好一大步。
她当然知道他“要”她,要不然前几次那些儿童不宜的限制级镜头是打哪来的?可是,她不明白他为什么没头没脑地说了出来。
“但是,我想不出原因。”由他眉头深锁的表情,就能知道他对此感到十分困惑。
“这关我什么事!”她嘴巴上这么说,但心已经不知不觉地狂跳了起来。
虽然他的五官坚毅、棱角分明,十足的阳刚与强硬……但是当他露出这种近似无助的表情时,却又教人忍不住想要上前紧紧的拥住他,让他靠在胸前,好好的安抚他……
不知怎地,她发现有一股气纠结在她的胸口,令人沮丧、郁闷不已。而这感觉……就好像每回她的身体与理智在争战着,究竟是要走近他或逃离他时,是一模一样的。
“不关你的事?”殷浩孺一个动作便将她困在墙角与他之间。“若不是你,我不需要去想这些以前根本不存在的事情!”他愈靠愈近,近得连他的呼吸都直接喷在她脸上。
他这些话听在旁人耳里,简直就是一种无理取闹的表现,但是南宫天薇被他这么一说,心里也有些忐忑。她明知他这话根本毫无根据,但她就是无法置之不理。
“每回见到你,我向来引以自豪的理智尽失。”这是他首度承认有人能让他失控。“不管何时何地,我想做的就是将你抱上床,用我做过、听过、想过的方式和你做爱。”由此可以解释为何在办公室、甚至是车子里,他都有股想将她给吃掉的强烈欲望。
“如果不是你,我怎么可能会失控?”他缩短两人的距离,下半身像是个侵略者般,紧紧的贴上她。“你敢说这不是你的错?”
“喂……”她的心在狂跳,血液在身体里奔腾,就连肺部也急促的收缩,而这全都是因为他的接近。
“这里是公共场所!”他的气势教她无法抵抗,她真的很怕他会不顾一切就在这个地方……
“你以为我在乎吗?”他不在乎,就算成了各大报的头条,他也不在乎——他想要做的事从来没人能阻止。
南宫天薇被他那混合著戾气与激情,犹如午夜风暴般的黑色眼眸给迷惑了。他的话就好比最诱人的抚触,灼热地慰烫着她的肌肤,让她不由自主地只能随着他的情绪激动。
不管他在不在乎,此时此刻,她已经不在乎了
“你把我逼至疯狂,”他火热的唇在她那微微开启的唇瓣前,不断地以自身散发出来的热度,缓缓地挑逗着她。“你当然要为我的疯狂负责!”他的双手收紧,厚实、精壮的胸腔直接贴上她剧烈起伏的胸脯。“不是吗?”
“我……”她不能言语,只能由着他数落着她的“罪状”。
就在殷浩孺想进一步向她索回“公道”时,最不识相,同时也可能因此惹来杀身之祸的吕书杰出现了。
“嘿,浩孺,你怎么跑到这里来,我找你好久……”当他终于看清在殷浩孺身前的东西……不,人时,他知道自己完了!
“啊!”一次已经够糟了,他居然再犯——老天啊!他吕书杰可还想多活几年啊!“这个……我什么都没看到!”他欲盖弥彰的补上这句话。
虽然吕书杰极欲弥补自己所犯的错误,但太迟了。
当南宫天薇听到他的声音时,空气起了微妙的转变。她的思绪不再紊乱,胸中纠结不去的气也散开了,就连殷浩孺的体温也不再热得灼人……她已经找回了那个极欲逃避殷浩孺的南宫天薇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当吕书杰接收到殷浩孺那想将他给大卸八块的凌厉眼神时,紧张的表明自己的清白。“真的!”
殷浩孺像是察觉到南宫天薇细微的转变,为了防止她临阵脱逃,因此紧紧的搂住她,不让她有机会从他身边逃开。
只可惜他的努力只是徒劳无功,她三两下便挣脱他的符制,同时随意一勾,又将他给绊倒在地。
目睹这变化的吕书杰,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发生!
“你知道吗?我现在想一想——错的不是我,该负责的也不是我。”南宫天薇在临走前不忘为自己辩驳。
“错的是你,该负责的也是你那过度泛滥的男性荷尔蒙!”说完这话,她便像逃难似的狂奔而去。
“哇!”吕书杰无限祟拜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真的是……她果然是……太了不起了!”
像他,只要被殷浩孺那杀人似的眼神这么一瞪,马上就软化态度,而她,一介女流,不但能从殷浩孺那无人能及的男性魅力中脱身,还能在临走前给他一个下马威!这教他吕书杰怎能不打从心里佩服呢!
殷浩孺根本不理会吕书杰的反应,自地上一跃而起,立即朝她离去的方向追去,只可惜,当他追到走廊尽头时,发现她早已经不见踪影。
“我一定要让你成为我的,我发誓!”他对着空无一人的长廊用力吼出他的决心!
第七章
特休过后,南宫天薇终于拖着疲累的身子走向太古总部,打算面对迟早都要面对的问题。
照理来说,“特休”过后,应该是充满了活力、精神,但是她不——自从那日在到凯悦碰上殷浩孺后,她的特休简直成为另一种精神虐待!
事情是这样的,她特休的第四天——也就是她遇上殷浩孺的隔天——一大早,大概是八点多左右吧,家里刚好只有她一人在,此时铃声大作,不得已,她只好带着一脸惺松去应门,没想到大门一开,迎面而来的竟是一束有半人高的火红玫瑰花。
送花的小弟要她签收后,便将花交给了她——少说也有三公斤重——眼尖的她发现一大片火红中,夹杂着一抹白。她将之取来一看,立即觉得脑袋一阵晕眩!
小薇,我要你。
知名不具
她当然知道这个知名不具的家伙是谁——除了殷浩孺,还有谁会有那个闲钱浪费在这种华而不实的花上!
这花收不得,要不然她母亲一定会追问不休!因此,她想也不想,穿着睡衣、抱着这么一大束花,直接跑到巷口放置公共垃圾桶的地方,连花带卡片给丢了进去!
原以为事情到此为止,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中午过后,第二束花又送来了!花还是同样艳红的玫瑰,卡片的内容还是那三个字……收到花的她,反应仍和收到第一束的反应相同……当夜幕低垂之际,第三束花送来了!
更不幸的是,家人也都瞧见了!而可怜的她,所能做的仅是快速将卡片给藏起来,然后转身面对家人那过于关切的询问。
原以为恶梦到此为止,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同样的事情又重复开始……而无辜的她,为了不让家里人以为自己不只多了个不知名的爱慕者外,同时做了什么“有辱门风”——他那句“我要你”,任谁看了都会误会——的事情,因此她只好日复一日,早早起床、晚晚睡觉,为的就是能精准的从送花小弟手里,拿到每一束附着小卡的花……。
等到她特休即将结束的最后一天的晚上,她仍是收到一束火红的玫瑰,而小卡的内容除了那三个字外,还多加了一句“欢迎回来”……这时,她知道隔天她非得到太古上班不可,要不然他搞不好会做出更多出乎人意外的怪异行径来。
于是,这就是她今天带着极度不情愿的心情,却仍得勉强自己上班的原因了。
流言传播的速度果真惊人,由公车站到太古也不过短短两百公尺的距离,而这段距离里少说有几十个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
当一个人习惯了平淡、无奇的生活后,再要硬生生让人给推到聚光灯下的感觉,着实令人十分不愉快!对于这种不愉快,她也只能默默的忍受。
没法子,谁教她平常给一般人的观感就是一个平凡、老实的乖乖女形象!而一个乖乖女在遇到这种情形时,应该有的表现不是板着一张脸,给每个异论纷纷的八卦族一记冰冷的卫生眼。
因此,南宫天薇只能低着头,尽量的加快脚步,以期在最短时间内到自己的办公室去……就算里头的情形不比外头好,总比在这里让一堆人当珍禽异兽观赏好吧?
来到电梯门口,她发现有许多道带着杀意的眼光,直朝她身上发射,为此她决定——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她还是走楼梯好了。
好不容易爬了八层楼,来到了自个儿的办公室,没想到一踏进去,就见到万恶的渊薮——殷浩孺。
“小薇,你终于来了。”他舒服的坐在她的位子上,仿佛这本来就是他的地盘。
“我还在想,你要是再不来,我就要到你家去接你来上班了。”
听到他这么说,南宫天薇不禁庆幸自己今天是来对了——要真的让他上门接她上班……老天!那后果她连想都不敢想!
如果殷浩孺没有出现,那么她相信不管身边的人再如何追问她、激她,她都有十足的把握能当个弱不禁风的温良女子。要是他们过分点,她可以正大光明的掉几滴眼泪,然后名正言顺的跑出办公室打混去。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殷浩孺居然一大早就出现在她的办公室里。
“总裁大人,这是我的位置!”遇到他,她着实很难有好口气——尤其是在他让她过了几天神经紧张的日子后。
是啊,她是对他有好感……甚至她要是肯诚实点,她想她真的有点喜欢上他了。但是,她喜欢他,可不代表就能接受并赞同他那些折磨人的行为!
“你不觉得现在叫我总裁,显得太生疏了吗?”
殷浩孺自动自发地站了起来,将她的位子让了出来——他是站了起来,不过可不代表他会离开。
“我们本来就不熟!”她面无表情的将带来的东西按照以往的习惯一一摆置妥当。
“不熟?”殷浩孺放声大笑。“哦?是吗?”对于她的冷淡态度,他一点也不以为意。“那你对熟的定义是如何?”他的表现看得在场的女同事们一楞一楞的!
一直以来,她们都以为总裁中意的应该是那种温柔婉约、美丽聪明,那种无论是家世背景,乃至个人条件,都无可挑剔的绝色大美女,可怎么也想不到能获得他青睐的,居然是南宫天薇这种样样普通的女人。
至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南宫天薇对待他的态度可以说是冰冷得近乎无礼,他不但不生气,反而是——乐在其中。
这根本不像传闻中那个把事业当一切、将公司前途摆前头,为了太古的利益可以做到绝对冷血无情的殷浩孺啊!
“要上了床,对彼此身体熟悉的程度,不下于对自己的?”他故意以每个人都听得到的音量说:“那你不觉得我们熟悉的程度,应该不能说是不熟——而是半生不熟?”
他这话一出,在场的每个人莫不以讶异万分的表情盯着南宫天薇。
“殷浩孺!”她气得朝桌面用力一击,站了起来,打算和他争论到底。“谁和你半生不熟来着!”他实在太让她生气了,让她气得忘了自己苦心经营的形象。
“你忘了吗?”他捋虎须似的说:“那天在我办公室里你有多么的热情,还有,在我的车子里……”
南宫天薇没让他将话说完,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是将他架离总务课!她若是再让他多待几秒钟,那么不出一个小时,全太古总部的人会以为她和殷浩孺已经踩完了三个垒包,直奔本垒板了!
现在不管在哪里谈话,肯定都会有人想尽办法偷听,好获得第一手的最新八卦,因此不论在什么地方都不安全。而全太古最“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除了殷浩孺的办公室外,真的不做他想了!
于是她拉着十分配合的殷浩孺,进了电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