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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纤雨也惊喘一声差点没尖叫出来。
老天,是“他”!
“咦?大哥,你怎么了?”
狰狞的光芒瞬间消失,蓝少谦又回复原先的平和,还有茫然。“嗄?我怎么了?我刚刚怎么了?”他似乎也很困惑。
“我也不知道啊,你和二嫂……”蓝霜霜看看大哥,又瞧瞧二嫂苍白畏惧的神情,更疑惑了。“突然就定在那边,两个都不说话,也不动,只眼瞪眼,看上去诡异得很呢!”
“这样啊……”蓝少谦摸摸自己的额头,而后露出歉然的笑容。“也许是我太累,一时失神了。很抱歉,弟妹,我在这里赔礼!”他行个大揖,然后拉来若香。“弟妹,这是我的妾室若香,也请见过……哪!若香,这位是二少奶奶,还不见过礼?”
纤雨缩着身子出不了声,只能勉强挤出客套的笑容,直到蓝少谦又拉着若香去见父亲,她才颤巍巍地吐出一口气,却仍是戒慎万方地偷觑着蓝少谦。
天哪,为什么“他”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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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醒过吗?”
“没有,少奶奶,少爷睡得很熟,一直没醒过呢!”
“好,谢谢你,秀珠,你去休息吧!”
阖上房门,纤雨来到床边坐下,迫不及待地伸出颤抖不已的手去握住段清狂的手,就如她所期待的,他的温暖立刻流入她胸口,安抚了她颤抖的心灵。片刻后,她终于镇定下来了。
“他”来了!
那又如何?
在这儿她是属于清狂的,与“他”根本无关,“他”根本不能拿她怎么办。何况蓝府上下的人都知道,除了逢年过节,蓝少谦是不喝酒的,因为蓝老爷最讨厌蓝少卿喝醉酒,为了讨好蓝老爷,蓝少谦便完全不喝,因此“他”可以出现的机会可以说是微乎其微。既是如此,只要她小心一点,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倒是要小心点不能让清狂知道,否则以他的个性必定控制不住急怒攻心,他的身体肯定承受不了,这点才是最需要小心注意的,除此之外……
是的,其他都不是问题,她都应付得了!
“纤雨?”
“清狂,我吵醒你了吗?”
“不,是……你的手好冷。”
“啊,对不起!”
纤雨忙要收回手,却被他紧握住,还掀开被子。
“上来,让我来温暖你。”
纤雨妩媚一笑,旋即起身褪下比甲与外衫,脱掉凤头鞋,然后像个撒娇的小妻子般钻入他怀里依偎在他的胸膛上。当他为她掖紧被子,双臂温暖地拥住她之后,她不禁满足地叹息了。
“清狂。”
“嗯?”
“我好爱你。”
“我也爱你,我的纤雨。”
他的纤雨。
是的,现在她是属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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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涤臣回来了。
他将段清狂所要求的结果完完美美的呈现在段清狂面前,教段清狂完全无法挑剔,而且能够很放心的把一切交托给他。
“我会处理一切,每两个月向你汇报一次,如果你觉得有问题就立刻通知我,这样可以吧?”
“可以,可以。”段清狂眉开眼笑。“还有,开设帐房的评估,与投资开设制作厂,以便连结生产、制作、供销三环节成一体……”
“我会开始进行,应该没有问题。”
“太好了!”段清狂忘形地猛拍文涤臣的肩膀。“你果然是天上的蠢才!”
“欸?!”他工作的这么辛苦,竟然说他是蠢才?!
“嗄?”说他是天才不好吗?“啊,对不起,对不起!”忘了这是占代了!“我的意思是说你果然是一把罩!”
文涤臣微微-愣。“什么罩?”
段清狂张了张嘴,阖上,抓抓头发。“呃……很高竿?”
文涤臣一副茫然。“高干?”很高的竹竿?他跟竹竿有什么关系?
“还是不行吗?”段清狂喃喃道。“那……超赞?”
“什么赞?”
“你超赞。”
文涤臣挑着眉,不语。段清狂求救的目光飞向纤雨,那边早已快笑翻了。
“你这样说他当然不懂啊!”纤雨强忍住笑。“就说他很厉害就行了啦!”
“啊,对!”段清狂猛拍大腿。“你很厉害,超厉害的!”
“超厉害?”
“超级厉害!”
文涤臣想了想。“好吧!反正就是很厉害对吧?既然如此,你可以放心把一切交给我了吧?”
“没问题!”不假思索。
“那你就好好休养,别再操心生意上的事了。”
“OK,”段清狂猛一点头。“不操心了!”
文涤臣又是一愣。“什么OK?”
段清狂正想乘机开导他学英文的重要性,纤雨已先抢过话去了。
“就是没问题。”顺便瞪眼警告段清狂不准再乱说话了。
“不说就不说嘛!有什么了不起。”段清狂咕哝。“回房去唱英文歌给你听,那总可以吧?”
没理会他,纤雨兀自对文涤臣露出感激的笑容。“文公子,谢谢你,若非你,相公便无法如此轻松了。”
“不必客气,我想……”文涤臣朝段清狂瞥去一眼。“我并未视他为雇主,而是朋友,帮朋友的忙是理所当然的事,毋需道谢。”
段清狂闻言,双眸一亮,“啊!朋友是吧?嘿嘿,那我就要请你这个朋友帮个忙了!”说着,他便将文涤臣抓到一边去叽哩咕噜。
“为什么?”
“因为她不准我出府嘛!”
“嗯!对,出府对你来说太劳累了。”
“呿!连你都这么说,真不够朋友。”
文涤臣无奈摇头。“我会帮你找,什么时候要?”
段清狂低语了一个日期,文涤臣点头表示知道了。
“那我先告辞了,”瞄一眼段清狂。“你那东西可不太好找呢!”
段清狂回以嘿嘿笑,纤雨送文涤臣出去,回来一看,段清狂不见了。
“咦?清狂呢?”
宝月咧嘴笑了。“姑爷远远瞧见秀珠端药过来,马上就一溜烟不见了。”
纤雨实在禁不住要叹气。“为什么才刚好点儿,他就这么管不住呢?”
“小姐,”宝月贼兮兮地凑上来。“姑爷准是跑到孙少爷那儿去了,宝月和您去抓人吧!”
纤雨瞄着她。“觉得好玩儿?”
“嘿嘿!是挺好玩儿的,”宝月嘻嘻笑。“姑爷精神好的时候真的很有趣哩!跟他开玩笑也不会生气,同小姐刚嫁过来时完全不一样呢!”
当然不-样,不同人呀!
“走吧,抓人去吧!”
“是,小姐,宝月已经准备好绳索啦!”
上天下海守着你 正文 第7章
章节字数:12372 更新时间:06…09…30 14:58
七夕夜,乞巧楼,陈瓜果,请评巧。
七夕这一天,陈设的瓜果都是妇女姑娘们精心雕刻而成的,可是……
“我放弃!”
“咦?小姐,您怎么这样就放弃了?”
“这样就放弃了?”纤雨环视-圈周围的牺牲品,感觉实在很丢脸。“没这种天分,教我怎么雕也没用啊!”
“多学几次就会了嘛!”
望着宝月与秀珠精心雕成的金鱼、牡丹花等等,她自觉更丢脸了。“古代人真是了不起啊!”
“嗄?”
“呃!没什么。”
“再试试嘛!小姐。”
“好吧!”无奈地再拿起另一颗可怜的牺牲品,纤雨第一百零一次小心翼翼地雕下第一刀。
“小姐,您知道今儿个明园那儿为什么那么热闹吗?”
停了一下。“唔……不知道。”实在佩服她们,雕果居然还能一边闲聊,而且停也不停一下,真是太伟大了。
“我知道,我知道,”秀珠忙道。“听说昨儿个大夫来过,检查出大少爷那位妾室有喜了,所以孙夫人和大少爷都乐得很呢!”
“难怪,不过,大少奶奶可能就不太高兴了吧?”
“何止不高兴,听说昨儿个她一得知消息后,便抓了把匕首要去剖开大少爷那位妾室的肚子呢!幸好小姐及时赶了去,一指点上又让大少奶奶寻周公爷去了。”
“真恐怖,后来呢?”
“后来孙夫人实在是太高兴了,恰好今儿个又是七夕,故而一大早就派人搬了两坛酒去明园,说要让大伙儿喝个痛快,听说连大少爷都喝了呢!”
“那当然,快要做爹了……哇!小姐,真雕不好就算了,干嘛把它砍成两半呢?”
不但砍成两半,纤雨还将瓜果摔在地上烂成一片,再一把揪住秀珠的衣袖,气急败坏地问:“你说大少爷也喝酒了?”
困惑地与宝月互觑一眼,秀珠才道:“是啊!听说太少爷还喝了不少呢!”
“喝了不少?”纤雨惊恐地喃喃道,继而大叫,“少爷呢?”
宝月和秀珠俱都吓了一大跳。“这……之前是在孙少爷那儿……”
还没说完,纤雨已经冲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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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文涤臣刚送过来交给他的东西,一个找了许久找不到,只好特别订制的东西,段清狂吹着口哨快乐的走向倚桂轩。
古代没有二月十四日情人节,那就让他来个七夕情人节吧!
唔!还差什么呢?
鲜花?没问题,花园里满满都是,他是老板,爱偷多少就偷多少,谁也告不了他。烛光?唉!多的是,想不用都不行呢!音乐?嘿嘿,就让他展现一下迷人的歌喉吧!至于美酒……
他突然停下脚步,因为前面挡着个人,一个看似有七、八分醉的人,脑侧还流着血,乍见之下还真是有点怵目惊心,幸好不是晚上,否则非以为活见鬼不可了!
咦?他怎么敢进俪园?“是你,你怎么可以……”话说一半倏地噤声,段清狂的神情骤然大变,并失声惊叫,“你?!你也来了?!”
对方冷笑着走过来。“臭小子,终于让我找到你了!”声音阴骛得教人胆寒。
双拳紧握,“你想干什么?”段清狂愤怒地问。
止步,对方目光狰狞地盯住段清狂。“说!那个贱女人在哪里?”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段清狂脱口道。
对方再次冷笑。“怎么,她没有告诉你吗?多亏她端午节跑到主园去了,见到她,我才能清醒过来。可惜这个家伙没早点遇到她,又不喜欢喝酒,否则我早就找到你们了!”
端午节?
段清狂的脸色益发难看。“你找到她又能怎样?她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妻子了!”
“是我的!她永远是我的!”对方陡然放声怒叫。“我的东西绝不允许任何人拿走,我一定要拿回来!”
“不,她现在是我的!”段清狂更愤怒地咆哮回去。“她现在是我的妻子,你别想碰她一根寒毛!”
对方目光越来越残虐,几乎可形成一股有形的暴戾之气。“你错了,她永远是我的,而且我一定要拿回来,你看着,我一定会拿回来!”
段清狂惊恐地睁大眸子。“你……你想杀她?”
“杀她?”见他显露出恐惧的表情,对方似乎很满意,反而冷静了。“不,我怎么会去做那种傻事呢!她是我的,就该由我来控制,如果她死了,我又怎么控制她?当然是要让她像以前一样乖乖的做我的奴隶,我要她干嘛就干嘛,要揍她、打她、踢她都随我高兴,直到她死为止,到时看我要把她的尸体喂猫、喂狗还是扔进海里,那时候再说吧!”
“你……你是疯子!”身躯激动得直颤抖,段清狂大口喘着气。“难道……难道你忘了,你是不能随意出现的,他……他一年喝不到几次酒,而且酒醒之后更由不得你……”
他说的是事实,他所经历过的事实,可没想到对方却忽然嘲讽的大笑了起来,并指着自己的脑侧。
“瞧见没有?知道这是谁的杰作吗?是那个疯婆子,那个漂亮得令人恨不得一口吃下她的疯婆子,当我好不容易有机会出现,刚准备过来找那个贱女人,那个疯婆子就拿了一块花坛的大石头砸了我的脑袋,结果……”
段清狂踉跄倒退一步。“他……他死了?”
“不,他没死……”见段清狂松了一大口气,对方忽又阴侧恻地笑了。“不过……该怎么说呢?以二十一世纪的话来讲,他应该是变成植物人了,他的灵魂忘了他是谁、他要干嘛,全都忘了,就算你叫他,他也不知道你是在叫他,所以,现在换他躲在‘我的躯体’的某个角落里静静地看着我所做的一切,他什么也不想干,更没想到要回他的身体,只是静静的看着……”
又踬跛地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