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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微乱、一丝不茍的发丝散落披肩、神色犹带着惊悸……他看得出她刚经历了一件令她恐惧的事情。
“该死!”他低低地咒骂一声,倏地将她拥入怀中。
这个时候,他只想紧紧拥抱她,让她知道在他怀中,她是安全无虞的。
海织任由他拥在臂弯里,什么反应都没有。她明明是向小笠原求救,为什么来的人却是他?
她实在不希望荒川隼看见如此狼狈的她,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出现更敦她感到安心。
当她听见他的心跳、感受到他忧急的情绪,她所有的惊悸及恐惧都不见了。
“幸好没事……”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后脑,心情有些激动,“幸好没事……”
当他接到小笠原的电话时,他的心脏有几秒钟几乎是停摆的。
他感觉到她在他臂弯里相当安静、相当呆滞,那种感觉就像是她已经吓傻了,他连忙拉开她,忧忡地凝睇着她,“妳吓傻了?”说着,他顺手抹去她眼尾悬着的泪花。
她眨眨眼睛,另一行眼泪又淌落而下。
她是吓傻了,不过这一回是被他吓傻的;她从没想到出现在她门外的会是他,更没想到他的出现会为她余悸犹存的心湖,带来难以言喻的安心及沉静。
“荒川先生……”她不自禁地又流下眼泪。
睇着眼前如此脆弱而需要怜惜的她,他的心不自觉就柔软了起来;他不是个擅长安慰人的人,但不知怎地,他就是知道如何安抚她--“什么都别说……”他再次将她深拥入怀,温柔地、轻缓地拍抚着她的背。
抬眼,他不经意瞥见屋里的简单陈设,突然满墙的剪报吸引住他的视线,也震惊了他。
是他,都是他,墙上满满是他的剪报和一些专为服装品牌拍摄的海报。
蓦地,他惊醒了……
原来海织崇拜的模特儿并不是他所以为的太田,而是他--荒川隼。
他一直介意、一直在吃醋的不是别人,竟是他自己?想着,他忽地笑了起来。
“荒川先生?”海织一脸迷惑地望着他,“你笑什么?”该不是又要恢复平时欺负她的本性了吧?
他瞅了她一记,抬手往墙上一指,“那是什么东西?”他唇边带着一抹促狭的笑意。
海织回望着屋里,恍然大悟,“啊!”她惊叫一声,一股臊热顿时从脚底急速往头顶窜升。她抬手掩住脸,羞得不敢正视他。
荒川隼温柔而安心地一笑,“我放心了……”
“咦?”她由指缝中瞅着他。
他轻轻地拿开她的手,脸上是一种平静的神情,“原来妳喜欢的模特儿是我啊!”话落,他低下头,在她发烫的脸上印下一记温存的吻。
第九章
自从他在她脸上一吻后,她的心思就一直飘飘然,那种感觉就像是踩在云端上似的。
当她的心思稍稍回来时,她发现他们已经并肩坐在她那小小的客厅里。
荒川隼沉默地抽着烟,脸上的神情似乎有点闷;许久,他转头望着她,“太田会这么对妳,其实都是我造成的……”
“怎么说?”她愣愣地问道。
“我以前有个交往三年的女朋友,太田曾经追求过她。”他幽幽地说。
“后来被你捷足先登,所以太田先生怀恨在心?”
“不是,”他笑睇着她,“是她来追求我,然后我接受了。”
她沉吟须臾,“太田先生是因为这样而生气的吗?”
他摇摇头,“我和玛丽亚交往后,太田和我还是维持着昔日的朋友关系,我想真正让他感到生气的是玛丽亚在两年前主动提出分手吧!”
听到这儿,她更是疑惑了。如果太田也喜欢那个玛丽亚,那么荒川隼和她分手不是对太田比较有利吗?
“我不是个温柔的人,这段感情,玛丽亚维持得很辛苦,也很委屈,她一直希望我爱她能像烈焰、像狂潮,但我不是那种人。”他喟叹一声,苦笑着:“也许她说得对,我不是个懂得去爱人的人……”
“荒川先生,”她打断了他,唇边是一朵恬静的微笑,“你的温柔并不容易懂,也许她并不了解你温柔的方式。”
他微怔,用一种讶异又欣然的眼神凝望着她。“那妳呢?”
“我什么?”她一愣。
“妳懂我温柔的方式吗?”他若有所指,意味深长地问。
她怔望着他,颊上飞起一抹红霞。“我……”她微微缩退身子,像一朵害羞的小雏菊。
他拉住她的手臂,低声说道:“既然妳崇拜的模特儿是我,又对我做了这么久的“研究”……”他瞥了满墙的剪报一眼,“告诉我,在妳眼里的荒川隼应该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挣脱着,满脸的羞赧不安,“别问这种无聊的事。”
荒川隼一振臂,将她重新锁入怀中,“快说!”他低下头,那成熟的男人气息清晰地钻入她的鼻息之中。
“你……”她羞急地推开他,“啊!”就像是被下了诅咒似的,她的头发居然又缠在他衬衫钮扣上。
他好气又好笑地道:“妳真该把这一头鬼头发剪掉。”
“你不是喜欢女人留长发吗?干嘛动不动就要人家剪头发?”她想起第一次碰到他时,他还曾经想拿剪刀剪掉她的长发。
“我几时说过自己喜欢长头发的女人?”他皱皱眉心,一脸困惑。
“你接受杂志采访时说的,就写在九二年夏季号的Mans上。”她冲口而出,一点都没惊觉到自己已经露馅。
他想了想,实在不记得有这种事,“妳记得真清楚,我都忘了呢!”说着,他突然弄清了一件事情。
“喂,”他不怀好意,一脸贼笑地睨着她,“妳该不是因为这样而留长发的吧?”
惊觉到自己露出马脚,她又羞又急地反驳,“我不是,不是!”
天呀!这真是她这辈子最糗的一件事。
“别扯,”他抓住了她,因为她一直往后退,“先解开吧!”
迎上他明亮而动人的眸子,她像是突然被下了定身咒似的;她不敢动,就连呼吸和心跳都缓慢下来……他一边仔细地解着她的发丝,一边低声问道:“我让妳觉得失望吗?”
“嗯?”她不解地睇着他。
“我是说……”他停下手上的动作,两只眼睛定定地注视着她,“在遇到我之后,我曾经让妳感到失望吗?”
她犹豫了一下,像是怕他生气,又像是怕他伤心,“有点吧!”她浅浅一笑,“虽然你总是一副冷淡的样子,不过我想你其实是很温柔的。”
“这么说妳不讨厌我?”他一笑。
她怔愣着,有一会儿的恍神。
荒川隼有点受挫地看着她,“这种事不用想那么久吧?”
看见他一脸忧急懊恼,她忍不住笑了。
这一晚,她觉得他们之间的误会及隔阂都不见了,她不知道原因何在,不过应该是因为他在她最需要温暖、最需要安抚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而他的出现也确实给了她安心的感受吧!
“荒川先生,你……”她凝视着他,“你是个好人。”
他沉默了一会儿,蹙眉苦笑着:“我才不是好人……”说着,他情难自禁地伸手抚摸着她发烫通红的脸颊,“其实我现在很想占妳便宜。”
他突然的告白及坦承让她震惊不已,“呃?”因为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她只有瞠目结舌地呆望着他。
“妳来东京多久了?”他话题一转。
她微愣,“快两年了。”
“谈过恋爱吗?”他一脸认真。
她摇摇头,“我没时间。”
“是没时间还是没对象?”他依旧一脸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
她陷入一阵沉思之中。都有吧?她忙着实现理想,根本没时间去谈感情,而且每当有追求者时,她也会忍不住拿来跟她心目中的偶像作比较。
明知道他遥不可及,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将心思全放在一个她碰触不到的男人身上。
“想这么久?”他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地注视着她。
她眨眨眼,神情有点不安,“我没想过……”
“那妳现在想谈恋爱吗?”他问。
“谈恋爱?现在?”她一脸茫然地看着他,“跟谁?”
“跟我。”他不加思索地答道。
她一震,像受到什么严重惊吓般。“什么?”跟他谈恋爱?他是说真的?如果他是说真的,那么是表示他喜欢她?不,这不可能。
“别开玩笑!”她惊羞地轻啐着。
“我不是开玩笑。”他凝视着她,眼神是那么的坚定,而在那坚定中又带着一丝男性的腼腆,“其实我对妳……”
他想对她说出喜欢或者是爱等字眼,但是他说不出来,因为喜欢一个人时,行动应该比说还重要吧!
在她还一脸呆滞地望着他的同时,他已经攫去了她微微歙动着的唇片--※※※※※※※※※他柔软而温暖的唇办印在她唇上,先是轻轻的碰触,在她没有拒绝且毫无反应之后,渐渐地沉重、渐渐地深入。
也许是在经历过太田那么可怕的侵犯之后,他温柔的对待及举动让她顿失防备吧?又或者,她其实一直渴望着他的吻……他微微离开她的唇,和她的眼睛保持着三公分不到的距离,专注而深情地凝望着她。
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轻颤,也感受到身体深处涌出的那股期待。
“荒川先……”
他以指腹轻轻地掩在她温润的唇上,“亲爱的远山小姐,别再叫我荒川先生了。”说着,他将她锁进怀中,深深拥吻着她。
在他宽阔的胸怀中,她像一团快被融化的冰,一点一点的融解、一点一点的加温;在太田那么强横的拥抱后,他的怀抱让她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虽然以她现在的年龄谈一生是早了点,但她真的可以确定,她这一生都不会像喜欢他这样喜欢上别的男人了。
他抚摸着她的颈背,那滑溜的触感勾起他男人的本能;他虽然不是什么嗜色的野兽,但他是个男人,非常正常的男人。
他只接触他所交往的女人,只接触他所承认的女人,而海织是他喜欢、他爱的女人。
沿着她的颈背、肩头、手臂……他的手慢慢滑向她的胸口,隔衣温柔地抚摸着她急遽起伏的柔软。
当他摸索着她的身体,他感觉到海织的颤抖及畏缩;一根警觉的神经拉扯住他几乎收不住的情欲,他收回了手。
他觉得自己亵渎了她,“对不起,我不该……”
“没关系。”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说,因为这么说等于默允了他的一切举动。
可是当她发现她其实一点都不害怕或反感时,她反而希望他可以继续下去。“刚才你不是说想占我便宜吗?”女人一旦豁了出去或是想通了什么,那种勇往直前的气势是教人惊讶的。
他微微一震,“海织……”
迎上他深邃而迷人的黑眸,她心里只想着一件事……一直以来,她都希望能有机会遇见他,虽然她总是说自己没有什么过分或不切实际的希冀,但事实上她有。
她就像所有疯狂迷恋偶像的女人般,怀抱着一颗想跟偶像邂逅或发生任何接触的心--即使是微不足道的接触。
当她发现自己有这种机会,而且是在他先提出之后,她免不了有着某种程度的冲动及想象。
她就快离开东京了,这样的机会不会有第二次,尽管她不确定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但这十几年来的心情都该在她回到老家之前有个交代。
“你刚才说的话,现在还算数吗?”她凝视着他,说出连自己都不相信会说出的话。
他眼底有着淡淡的惊讶,而唇边却是一抹欣喜的笑,“我不是随便说说的。”说着,他低头吮吻着她微微颤抖着的唇。
即使心里有了决定,未经人事的她还是有些生理上及心理上的原始恐惧。她生涩地响应着他,并将自己交由他牵引着。
“喂,”他突然轻轻地推开她,“妳的头发还缠在我钮扣上。”
她若有所思地端看着他缠着她发丝的第三颗钮扣,然后伸手解开了他的第一个钮扣、第二个钮扣、第三个钮扣……随着第三个钮扣的解开,她缠在他扣子上的发丝也散落下来--虽然只是一个解钮扣的简单动作,他心里却翻腾起教他自己惊骇的狂潮;这不是他第一次接触到女性的躯体,却是他第一次有着这么无法控制的悸动。
“海织,”他握住她柔柔的小手,眼底燃烧着不知名的火焰。“妳不会后悔吧?”他不想因为爱而伤害她,因此他必须更加确认她的心意。
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她抬起双臂,紧紧地勾住他的颈项,并将自己“胆泄的唇片迎上前去;她模仿他刚刚亲吻她的方法,生涩地舔吻着他、吸吮着他……她将唇欺近他耳际,低声喃道:“我好象在作梦一样……”
“妳不是作梦。”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背,“跟我去巴黎……”
她知道男人在这种时候难免都会说一些讨女人欢心的甜言蜜语,有时是一时冲动,有时是为了某种目的;她不在乎他是因何种原因,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在这一刻,他所说的话都可以教她义无反顾地下地狱去。
“嗯。”她用力地点点头,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