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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地眯眼一瞧,果真见着他的衣襟。
三少是怎么着?蓄意坏她名声吗?他一直都待在她房里,每次皆以为他会在她入睡后离去,然而每回都不若她的想像……他总是以为她已经入睡,但实际上她可是浑身汗湿、寒毛直立。
他像是一只鬼祟的猫,而她像极了一只待宰的耗子,除了害怕还是害怕……
“巧葵。”
耳边传来他异常温柔的嗓音,教她不由得浑身发抖,使劲全力压抑想逃的冲动。
天!这好像是她头一回听见三少唤她的闺名哩。
“你这蠢丫头,怎会到现下还不懂?”他埋怨般地低叹着。
闻言,冷汗自她的额际滑落,直觉他说这话仿若……仿若印证了她所担忧的事。
不会吧?不该是这样的吧……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咧?
“你……”
她的心又是一阵狂颤,赶紧屏住气息,要不肯定会教他发现她还未入睡……呜呜,她为什么连睡觉都要这么辛苦?
“快点发现吧。”
他的大手抚上她的后脑勺。
巧葵霎时瞪大眼,又怕让他发现,便赶紧闭上眼,却再也抑制不了心头的悸动。
发现什么啊?他要她懂什么啊?
三少!她是病人啊,她要睡觉啦,她什么都不愿多想;现下她很需要痛快地睡上一觉,他就行行好……放过她吧!
君从三似乎没打算要放过她……尽管她不必再躺在床上,尽管他今儿个不在。
巧葵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无聊地眺望着外头,整个人闷得发慌,只好趴在窗边吹吹冷风,让自个儿清醒一些。
昨儿个,她几乎一夜未眠,数着三少的心跳直到天亮,直到他下了床榻,她才有了淡淡的睡意;现下她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只觉得整个人闷得快要生锈了。
唉,她总算明白自个儿的病为何老是好不了……原因肯定出在三少身上,对!一定是这样没错。
三少像是疯了一般,天天伴在她身旁,强迫她接受他的服侍,让她见识到何谓千金小姐的生活,也让她明白大家闺秀的一天有多么难熬……就如同现下这般,三少虽然不在身旁,但她仍被囚在房里,不准踏出一步。
少总算去办正事了,她应该要觉得开心惬意的,然而她却觉得自个儿像被软禁了,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无聊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只好把玩起房里头所能瞧见的东西,结果不小心让她发现衣柜里头多了几件美丽的袄子,房里多了个火盆,桌上摆了一小碟糖酥雪梅,窗缝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修理好的……
太教人意外了!她从没想过三少竟是这般细心的人,但她愈是去揣度他的心思,她愈是觉得浑身不对劲。
说不出这到底是什么感觉,但她由衷地期望,三少的心思千万别和她想像的一样。
唉……不过是病了一场,为何会因此风云变色?
原本想找微柘问个明白,谁知道她根本就不在总堂,跟着三少到外头东奔西跑了……而她却被囚在这儿,哪里也去不了,尽管病好了,三少一样不准她外出。
说到底,微柘才是他的贴侍,她总觉得待在这儿,自个儿显得很多余,像个累赘。
虽说这一年来,她还满怡然自得的,可实际上,她真的过得惬意吗?
一个没啥用处的贴侍,只能偶尔做点打杂的工作,其他时间便是爬上楼台吹风发呆,倘若没有微柘陪着她打发时间,她还真不知道这一年该怎么过呢。
不过,话说回来,三少那时明明连多看她一眼都觉得嫌恶的,怎么现下却这般诡异地想亲近她?而且,他好似把她当成了珍宝,仿佛真的想把她捧在手心里疼惜一般;
为什么差异如此之大?三少怎会变成这样?教她好不习惯,甚至有了想逃的冲动;但又怕是她想得太多,自个儿吓自个儿……
“巧葵,外头冻得很,你趴在这儿做什么?”窗外突地传来末华的声音。
“末华。”
她懒懒地抬眼瞅着送午膳过来的他。
“别在这儿吹风!你的病刚刚痊愈,倘若又染病的话,岂不是要害三少担心死了!”
末华径自推门入内,先把午膳搁到桌上,随即将她揪下,把窗子关上。
“干三少什么事?”她不禁发噱。
不准她出门便罢,可总不能连她想吹吹风,都要经过三少的允许吧?
“你怎么这样说话?”
“不然呢?你觉得我应该要怎么说话?”她不禁搔了搔头,耙了耙一头尚未梳理、眼看着又要打结的长发。
“你……”末华双手环胸地睇着她,见她一脸理直气壮,反倒不知该怎么问她。“你……”
“我什么我?”犯得着这般吞吞吐吐吗?
“难道你压根儿不明白三少对你的心意?”
他惊讶极了。
虽说他不愿这么猜,但瞧起来似乎真是这么一回事呢……倘若真是如此,他可要替三少哀叹两声。
“什么心意?”
她的心震了一下,却佯装不在意地问。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不可能的,是不?
“太扯了吧……”
真教人不敢相信。
“什、什么太扯了?”她面露惧色,颤声问道。
难道说……
“你压根儿不知道三少喜欢你?”
“嗄?”
霎时,厚重的乌云仿若全压在她的身上,令她差点喘不过气……
这称得上是晴天霹雳吗?还是说……报应?
什么报应?她的脑海里怎会没来由的浮现这两个字?一定是她才疏学浅,一下子找不着恰当的词,才会……
这些都不重要吧?重要的是……她真的猜中了!
“你以为三少是那种会亲自去服侍他人的人吗?”
她当然知道他不是!
她傻眼地直视前方,这几日来,他的身影在她的脑海里不断地飘来荡去,教她心烦意乱、无法平静。
“巧葵,你怎么了?”见她的身子抖得厉害,他连忙走向她。
她若是在这当头病了,他岂不是糟了?
“没事、没事,我只是有点累了,我……我歇会儿。”先让她想想,想清楚了再说。
她得从长计议才成啊……
第十章
“末华!是谁准许你踏进这间房的?”
毫不掩饰怒意的咆哮声突地响起,令巧葵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还没想清楚,三少怎么又来了?他不是在忙吗?
“小的是来送午膳的。”末华在心里替自个儿喊冤叫屈。
君从三冷睇一眼搁在桌上的午膳,再瞅了他一眼,末华随即如获大赦地快步退下,还聪明地顺手带上门。
见状,巧葵偷偷地往后退了一步,仿若只要离他远一点,心跳便会平稳一些。
“你的气色不佳。”他把目光调到她身上,见她一脸苍白,心不禁抽痛了下,眉头也登时蹙紧。
“还好,差不多痊愈了……”不!脸色苍白是被他吓的,跟病一点关系都没有。
“胡扯!”他轻斥一声,走至桌边,见她又倒退一步,不由得微挑起眉。“你这是怎么着?”今儿个能下榻,她便准备要逃了?
“三少,男女授受不亲。”她的病已经痊愈了,倘若他真是意图不轨,她可是有法子逃的。
“男女授受不亲?”他不禁冷哼一声。“怎么方才就不见你对末华这么说?”
这是怎么着?今儿个他在百忙之中,特地为了她而空出午膳时间,为的是什么?不就是要喂她用膳吗?瞧瞧,她这是什么态度!
“可是,末华……”末华又不会出现怪怪的举动,更不会偷偷摸上她的床,要她骂他,这……找不到理由啊!
“末华要怎么做都成,是不?”他戏谑地笑道。
谁都不打紧,就唯独他不成,是不?
哼!她倒是很清楚该怎么伤他呢。
“话不是这么说的,这……”哎哟!她要怎么说呢?“三少,你不要再靠过来了。”见他又走了过来,她赶紧喊着。
“我为什么不能靠过去?”他微恼地吼道,故意跨了几步来到她的身旁。
这几日,躺在病榻上的她极为温顺,如今病快要痊愈了,她却故态复萌了。
好歹是个姑娘家,温顺一些不行吗?
“因为你……”要说吗?能说吗?
“我怎样?”咦?敢情是她发现了?哼!一旦让她发现,她反倒想逃……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
“我……”她被他一步步地逼到角落,眼看自个儿已退无可退,不禁无奈地敛眼喊道:“三少!你罚我吧。”
不要再逼她了,她真的好怕……
君从三一愣,“我罚你做什么?”
她做了什么事,非要他罚她不可?
“我一定是做错了什么,三少才会这般吓我,是不?”唉!倘若她真是做错了什么,给她一个痛快吧,别这样欺侮她。
“我这样叫作吓你?”他瞪大黑眸,难以置信地瞅着她。
不过是想多亲近她一些,这也算得上是吓吗?她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
“要不然呢?”吓得她胆战心惊、浑身乏力,还不算是吓吗?
君从三无力地敛下眼,拢紧眉头,再抬眼瞪着她。
“你倒是说说看我怎么吓你了。”他挑眉瞅着她。
难道说……他夜夜窝在她身边说的话,总算传进她的耳里了?
“呃……”她顿了顿,瞥了他一眼,咽了咽口水道:“其实……我知道三少一直都在我身旁照顾我……”
这么说会不会太露骨了?可又怕不够直接,他会听不懂。
“身为主子,照顾贴侍是天经地义的事。”他撤了撇嘴。
该死!好不容易让她发现了,他何苦接上这句话?大方地承认自己中意她不就得了?真是受不了如此别扭的自己。
“可……没有一个主子会照顾贴侍,照顾到床榻上吧?”她豁出去了。
“哦?”他阴沉的黑眸直视着她。
“三少,我……其实我的病已好了许多,尽管吃了药,也不见得qi书+奇书…齐书会立即入睡,所以我知道三少在我就寝两个时辰后便会爬上床榻……”
这话听起来,好似她是个准备恐吓他的卑鄙小人,可老天为证哪!她没有半点坏心眼,她只是希望三少往后别再做出这种举动了。
她才不管末华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横竖她只想待在这儿等二少回来罢了,她只是想善尽贴侍的责任。
“然后呢?”
“然后?”她不禁发噱。“这已经……已经够荒唐了!要不,你觉得还要如何才算荒唐?”
就算他是主子,也不能放肆地爬上她的床呀!倘若她够卑鄙,她是可以逼他娶她的。
可,她绝对没有这种心思,她……她不敢啦!
面对三少,尽管吃了闷亏,她也只能摸摸鼻子,赶紧闪人……因为她很怕他,尤其最近更是怕得厉害,只要他一逼近,她便浑身不对劲得像是染上重病。
天晓得她多怕他,要是他一个不小心靠得更近,她可能会立即气绝身亡。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假寐吗?”他探出一双长臂,将她牢牢地圈在双臂之间。
“嗄?那……”倘若他知道她尚未入睡,那他在她耳边说的话……
“你都听见了?”他缓缓地俯下身子,温热的气息喷向她的嫩颈。“那……你应该知道了吧?”
绝对不准她说不知道!
天晓得他每晚凑在她耳边说的那些肉麻话,得花费他多少心思,她要是敢说她不知道,他绝对不会那么简单便放过她的!
“知道什么?”她浑身发颤,心跳如擂鼓。
“你还想装蒜!”他微恼地吼道。“你既然都知道了,难道你还不明白?”
他都已经把话说得这般明白了,她怎么还会不明白?她真是个傻子吗?她到底还想要他怎么说?
“我不知道啊。”她应该知道什么?
不知道、不知道啦!
“你!”他沉下脸,黑眸噙怒地瞪着她,恨恨地俯身咬上她的唇。
巧葵傻愣愣地抬眼瞪着他,压根儿忘了他还在啮咬着她的唇,甚至是放肆地探入她的口中,恣意吮吻……
“我要你。”他情难自禁地搂紧她。
她霎时瞪大眼,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只觉得外头好似不断地劈下青雷,教她耳边只听得见震耳欲聋的轰隆声。
“我要娶你为妻!”见她一脸傻愣,他不禁微恼地吼道。
“嗄?”她猛然回神,不敢置信地睐着他。
娶她为妻?她不是在做梦吧?
“不成吗?”见她仍一脸呆愣,他不禁拢紧了眉。
难道她就没有别的反应吗?意外一点、惊喜一点,再不然,错愕一点也可以,可是她却老是这副傻愣愣的模样!
“三少,这不是成不成的问题,而是……”她嗫嚅着。
“而是怎样?”他没好气地吼着。
他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她还打算要逃吗?不!他绝对不会给她任何机会逃走的……恼他也好,恨他也罢,谁教她要遇上他,谁教她当初要放开他的手!
“而是……”她的脑筋快打结了啦……呜呜,她不知道啦,什么都不知道啦,不要再问她了啦!
她才不管三少到底有什么心思,横竖她怕他啦,而且是愈来愈怕了。
“够了!”他不耐地打断她的话,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