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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丁元喜支吾着。
“为什么?”丁秋柔哑声问。
看着女儿受伤的神情,丁元喜不忍了,他决定说出实情,至少得说出部分的实情。
“是这样的,女儿--”他说:“爸爸完全是考虑你的安全,才会这么打算的。”
“我的安全?”丁秋柔不解地皱眉。“我的安全怎么了?我在这儿不好吗?会有什么危险?”
“唉!这--”丁元喜挥挥手。“其实也没有这么严重啦!只是……”他叹息,握住女儿的手。“事情是这样的,柔柔,你年底就要和绍国结婚了,昨儿个他从印尼打了通电话回来,提醒了我一件事。”
“那个紧张兮兮的家伙,爸爸何必在意他说了什么!”丁秋柔厌恶地噘起嘴,惹来父亲责难的一眼。
“别这么说你的未婚夫,他事业有成,而且非常关心你。”
“事业有成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丁秋柔说:“而且,要成就一桩婚姻,光有关心是不够的,至少我就觉得不够。”怎样才会够呢?一个对她有着强烈爱意的男人才有资格成为她的丈夫,当然,她也会同样爱他,而那个叫孙绍国的秃头男子,一点也不符合她的理想。
“我们讨论的不是这个!”她父亲提醒道:“你的婚事早就已经说定,没有反悔的空间了。”
“如果是那个姓孙的家伙说服爸爸将我送走,我绝对、绝对会重新考虑这桩婚事的。”
“柔柔!”丁元喜忧心地蹙眉。“你似乎很排斥绍国,这样不好,你嫁过去以后,爸妈会担心的。”
那就别让她嫁啊!
这话没有自她口中说出,她只是贴向父亲怀里,抱着他的腰道:
“我不要离开你和妈,如果我年底就得嫁人,这段时间我一定要留在你们身边。”
“柔柔!”
“孙绍国到底说了什么嘛?让爸起了送我回山上的念头。”
“这--”丁元喜搂着女儿。“你也知道的,爸是个生意人,而有时候在商场上,为了争夺庞大的利益,人们往往会不择手段去达到目的。”
“那又怎么样?你又不最近几天才成为生意人的。”
“最近在谈的这笔生意不一样;金额非常庞大,而且还关系着几家公司的存亡,绍国担心激烈的竞争会引发不法行径,让你陷入危险。”
丁秋柔哼了声。
“真是杞人忧天。”
“绍国说的很有道理,爸爸想了想,也觉得应该注意--”
丁秋柔不待父亲说完,便猛烈摇头。
“我绝对不离开你和妈,我们一家人好不容易才可以在一起的。”
丁元喜蹙眉。
“老爷--”家里的园丁贵叔由外头跑进来,打断了丁元喜和女儿的谈话。“外头有个人找你,老爷,要我请他进来吗?”
“有人找我?”丁元喜纳闷。“是什么人?你可曾见过?”
“是个陌生人,老爷,他自称是你雇来的安全人员。”贵叔回答道。
“安全人员?我什么时候雇了……”丁元喜喃喃自语着,忽然间,打了个冷颤;接着,很奇怪地,他眼里的疑惑刹那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了然。“没错!我的确找了个保镳。”
“你要个保镳做什么?爸。”丁秋柔在一旁问。
“保护你啊!我就知道你绝不会答应回山上去,这么一来,就只有找个可靠的人日夜保护你了。”丁元喜示意园丁去请来者入内,接着,回头对女儿露出笑容。“他是警察局长介绍的武术专家,听说是个令人难以忽视的难缠人物,有他在你身边,爸爸也就可以放心了。”
“什么难以忽视?爸爸刚才的样子好像根本就不记得有这号人物。“丁秋柔烦躁地噘起嘴。“没有必要这个样子嘛!只因为你们想像有人会加害我,就找来个安全人员天天跟着我,这实在有点可笑。”
“你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怎么能掉以轻心?”
此时,贵叔领着客人进来了。丁元喜热切地迎上前去,满脸笑容地伸出手。
“你是冷先生吧?我是丁元喜,非常感激你接受委托,前来保护我的女儿。”
冷漠伸出手与之相握,很满意看见自己施展的小戏法已经发挥了功效,眼前的男人显然已完全融入他所设定的情境中,这会让事情进行得顺利多了。
“我是冷漠,你好,丁先生。”他简短地问候,接着,便毫不浪费时间地切入正题。“如果你不介意,我希望能马上见到令嫒;我坚持从我走进这扇门的那一刻开始,令嫒的安全便成为我唯一的责任。”这是冷漠从一本该死的小说中背来的句子,原先他觉得这可以令对方更加信任他,此刻听起来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这些话出自他口中,真是天杀地别扭极了!
幸而丁元喜似乎根本就不在意,他甚至还赞许地点点头,随即,亲切地领着他走向客厅的一角,那儿坐着个低垂着头,看起来不是很开心的女孩。
丁秋柔当然不开心,因为她一点也不认为身边多了个如影随形的保镳会比离开父母到山上去住一阵子来得好。爸是怎么了?居然会听信那孙绍国的鬼话,神经兮兮地开始担忧她会有危险。
她懊恼又生气,是以决定采劝不礼貌措施”--低着头不看他,也不站起来打招呼。虽然这是幼稚又无意义的举动,而且绝对会招来父亲的责备,丁秋柔还是执意这么做;至少那表示了她的抗议之意,她心里会觉得舒服多了。
“你忘了礼貌了,女儿。”父亲的责难立刻便来了。“冷先生是专程为你而来,快站起来好好打个招呼。”
丁秋柔不情愿地起身,她早就决定了绝不跟这个噬血的暴力份子成为朋友。她要斜眼看他、趾高气扬地指使他、用不曾对其他佣人摆出的高傲脸孔面对他;毕竟他是父亲花钱雇来的,她高兴怎么折磨他,就可以怎么折磨他。
她不驯地抬起头,顷刻间,那些才在脑子里成形的坏点子突然间便消失不见了。她是疯了才会有那些想法,眼前这个子哪里是她耍耍小姐脾气就能扳倒的?丁秋柔眨了眨眼睛。
不要说他是个伟岸男子了,即使是电影里的外籍佣兵,看起来也不像他这么危险!他的确让人难以忽视,简直……简直就像地狱派来的使者。
在瞅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之后,丁秋柔脸红了。她发觉父亲为她找来的保镳虽然看起来危险,却也具备一种冰冷神秘的魅力,完全不同于她在山上或下山后所见过的男人。
她伸出手与之相握,感觉一股电流奔窜在血液之中,并且直达她急速跳动的心脏。
“你好,冷先生。”她试着以电视剧上学来的成熟女性姿态说话,却几乎忍不住想摸摸脸颊,看看它们是不是正在发烫。“我相信是我父亲太紧张了,不过还是很感激你肯帮忙,希望不会耽误你的工作。”
“保护你就是我目前唯一的工作。”冷漠道,仔细地观察她的表情。
丁秋柔觉得自己脸上的温度更高了,一向脆弱的心脏也似要跳出胸口投奔自由,这令她感觉一阵头昏目眩;赶忙抽出手,她低下头喃喃地说:
“呃,请原谅我必须失陪一下,冷先生就先和我父亲谈谈吧!”
她说完,迳自离开;冷漠则面无表情地目送她上楼。
“她在家里应该不至于有危险吧?”丁元喜问,招呼冷漠坐下,并命人送上茶水点心。“我就这么个女儿,我太太和我把她当宝贝一样捧在手心上疼,不过柔柔可没有丝毫富家千金的骄纵傲气,她一直是个体贴又善解人意的小可爱。”
冷漠不怎么注意这番父亲对爱女的夸赞,他只是直接说出他所看见的。
“令嫒看见我似乎有些紧张。”
“喔,她只是不习惯有个人来保护她。”丁元喜道,拿起盘中的甜点,大口吃了起来,好像冷漠的到来已经解决了所有的问题,包括保护他女儿免受暴徒胁迫。
“也许她是不习惯和陌生男人说话。”冷漠随口说,端起茶轻啜一口。嗯,味道清香、口感甘甜,很不错!
因为嘴里还有食物,丁元喜说起话来有些模糊不清。他摇摇头道:
“柔柔不怕生的,她都这么大年纪了,况且,她一直都和男人玩在一块儿。”
“和男人玩在一块儿?”冷漠没有表现出他的厌恶,只是扬了扬眉。“你允许她的?”
丁元喜点头。
“事实上,是我送她去的。她身子差,我们夫妻这么做都是为了她好。”和她那几个堂兄在山上自由自在玩了几年,女儿的确健康多了,是以丁元喜从未后悔损失了那些和女儿共享天伦的日子,毕竟它们换来的更加珍贵。
“尊夫人也同意?”
“当然,她对柔柔的疼爱比我更胜几分啊!”
什么样的一对父母,居然准许自己的女儿成天和男人鬼混?冷漠轻蔑地哼了声,随即想起自己的任务并不在传播道德的重要,于是以几声轻咳掩饰了几乎脱口而出的批评。
“令嫒不会受到任何人的伤害,这点我可以保证。”冷漠当然可以这么说,是他自己要逮她,而他压根儿就不是个“人”。
“那么,一切就交给你了。”丁元喜笑着说:“一看见你进门,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觉得柔柔一点危险也没有了,这真是令我松了一口气。”
冷漠微微扯动嘴角,笑而不答,因为他不想纠正他“雇主”的错误。
是的,丁元喜错了,而且是错得离谱,他的女儿在冷漠身边绝不会安全;相反地,只会有危险,而危险程度还是他作梦也无法想像的。
冷漠一回到饭店房间,梵轩便迫不及待迎了上来。
“怎么样?你见着我们的对手了吗?她是什么样的人?看见你有什么反应?”
冷漠好笑地看了看梵轩,接着脱下外套往床上一扔,走到茶几旁,替自己倒了杯水。
“别这么急好不好?我说话之前总得喝口水润润喉吧?”
梵轩闻言,嚷嚷起来:
“你还敢这么说?为什么你是保镳,而我是绑匪?我们是夥伴,应该一块儿行动才对啊!你不知道待在饭店里有多无聊,不是睡觉,就是看电视,再不然就是想着你现在在做什么!”他沮丧地大喊一声:“冷漠!你忘了吗?王要我跟着你来是办正事的,结果呢?你让我耗在这里学习如果操纵电视选台器。”
冷漠浓眉一昂,扯动嘴角问:
“怎么了?在饭店待上一天就发这么大牢骚?你什么时候染上人类这种恶习的?”
“我闷嘛!换你来扮一天绑匪试试。”梵轩嘀咕着。
冷漠微笑,拉了张椅子让他坐下,自己则坐在床边。
“你扮保镳是不行的,经验不足!怎么看得出逃犯的破绽?”他说。
“至少你可以安排我扮个保镳的助手啊!头一回到人界来,演的却是个坏蛋,回冥界后,教我奇Qisuu。сom书这张脸往哪儿摆?”
冷漠诧异地耸眉。
“你说话的语气倒还真像在人界待了好几年。”
“看了一整天电视剧嘛!我打赌你一定没有这样的经验。”梵轩没好气地道。
冷漠难得地哈哈大笑,好半晌才停了下来。
“你究竟要闹别扭到什么时候?如果你把在人界学得的这些怪毛病带回冥界,你那张脸才真的是没地方摆呢!”
梵轩瞪了他一眼,懊恼地挥挥手。
“我认了行不行?你要个绑匪不是吗?我会给你最优秀的一个,我保证!”
“这只是暂时的。”冷漠安抚他。“我很快便会抓住她的小辫子,然后你就可以加入追捕,跟我一块儿将她逮回冥界受刑。”
听他这么一说,梵轩脸上终于又有了笑容,眼神不再黯淡无光,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精力。
“感激我的撒旦,我真害怕得一直扮演一个无用的愚蠢绑匪。”他拉着椅子靠近冷漠,兴致勃勃地再次询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和千金小姐碰头的情形呢!快告诉我她是什么样子,我们的小逃犯看见你,有没有脸色发白?或者是乾脆昏了过去?”
“她看起来有点紧张,脸色也挺苍白,不过没有昏过去。”冷漠回答,并试着回想当时的情况。
丁秋柔起先看都不看他一眼,接着很勉强地和他握手交谈,脸色时而红润、时而苍白,然后便仓卒地逃离了他。仔细想想,这一切都透露着些古怪。
“我不确定她之所以显得紧张是因为认得我,但是--”
“我们应该去逮她,冷漠,她绝对就是撒旦王要的人。”梵轩兴奋地喊着,招来冷漠一个白眼。
“我们的追缉模式和人类的很相似,得有证据才能将逃犯带回冥界。”冷漠道:“我负责人界的追捕工作这么久了,从不曾逮错人,这回我也不打算破例。”
梵轩不耐地皱眉。
“你怎么会不确定呢?干这行这么久了,你应该看一眼就能判定对方是不是你要的人才对呀!”
“别傻了!”冷漠扯扯嘴角。“逃犯既已遁逃至人界,就绝不会是你想像中的模样,如果你见了我们的千金小姐,也许还会怀疑是冥界的侦探搞错了对